心想:姚离忧!做的出就要吃得消!你个狗比杂种! 纪渝尘下班回家,看见朱雀已经做好饭等他了。他幸福的换了衣服亲亲人,坐在餐桌前吃饭。 小家雀回家了! “酒吧什么事这么重要,要你亲自去处理,让人家独守空闺!” “呵呵,不是酒吧是你的好兄弟!” “离忧?” 朱雀点头。 “他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朱雀放下碗筷,起身把茶几上的牛皮纸袋扔给纪渝尘:“麻烦纪总明天上班亲自给姚总监送去!” 纪渝尘纳闷的接过牛皮纸袋,心想:离忧又和小贺闹别扭了? 打开纸袋拿出文件,纪渝尘越看脸越黑。 朱雀耻笑:“你兄弟还真是个甘蔗!除了渣就是渣!” 纪渝尘看着落款处熟悉的字迹,百思不得其解。 “别看了,就是他亲自签的!” 纪渝尘把文件放回袋子里,问:“不对呀,我看离忧从来没对谁这么上心过,他是真的很喜欢小贺!怎么会……” 朱雀冷笑:“耳根子软呗,被人三言两语就相信阿若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啊?” 纪渝尘脑子打结。 “他们姚家二爷和自己亲哥哥姚文韬乱伦生了个孩子,出生当天被送到了幸福福利院。” “碰巧那个孩子的生日,年纪,名字都和阿若一样,就连当初接手的阿姨也证明说阿若就是那个孩子!” 纪渝尘眉头紧锁:这种私生子的事很常见,但是和自己亲哥哥就……有些匪夷所思? “DNA检测呢?” 朱雀满脸羞辱的摇头:“你看,这种正常人的思维他们姚家高高在上不落凡尘,大概是没有的!” “他们就凭区区几句所谓的当事人的话就断定小贺是那个孩子!” 纪渝尘大吃一惊,这也太草率了吧! “小贺知道吗?” “知道,怎么不知道!他收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去做了DNA。” “如何?” “毫无关系!” 纪渝尘看着那个牛皮纸袋,觉得有些烫手:也就是说离忧真的亲自送走了自己的孩子!断送了和小贺之间的感情! 纪渝尘问:“小贺为什么不说?” “说?你让他说什么?他去问问你兄弟,阿若前后问过他多少次,他说了吗?” 朱雀做出暂停的姿势:“打住,你别帮他说话!这是他亲自签的,他不是不放心阿若没做手术吗?这就是证据,你给他就成!” “信任就是一张纸,皱了就是皱了!阿若嘴上没说,可我知道,他最气的,是你兄弟从来没有信任过他!” 纪渝尘看着这个烫手山芋,感觉自己就是乔太守手里打鸳鸯的无情棍棒,这种拉仇恨的活儿谁做谁死! 哭丧的脸问:“能不能快递?” 朱雀勾起他的下巴,笑道:“可以呀!快递纪小哥!” 纪渝尘知道自己是被讹上了,护了兄弟就没了媳妇儿! 而且这兄弟确实渣,自作自受的渣! 他咬咬牙,打算好好借此机会鞭挞对方! “小贺是不是在找离忧的父母?” 对上朱雀的面不改色,纪渝尘马上坦白:“我不是故意偷听,是你们说的太大声!” 朱雀点头:“听见就听见,别拿出去说就行。” 纪渝尘心中一阵温暖:朱雀这是真的承认自己了! 他喜上眉梢,问出了自己心中已久的问题:“小贺是不是你们关陇的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朱雀笑的看着纪渝尘,说:“你猜!” 明明对方一脸笑意,却浑身都是危险的威胁。 纪渝尘投降:“是我僭越了。” 朱雀一秒变脸,阴寒的冷哼:“知道就好!” 他眼珠子一转,又说:“找人的事已经有眉目了。阿若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等找到了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他也就能安心离开了。” “离开?去哪儿?” “去哪儿不好?要留在这儿被人当绵羊薅?” 纪渝尘被怼的毫无还口之力。 ………………………………………… 直到第二天下午,贺若君才悠悠的回到姚家老宅,姚太广问,他只是应付说在朋友家喝酒喝醉了。 他路过姚离忧的房间,闻到了他的草木幽香,听着他正在屋里吹箫,萧声落落寡合,离离幽怨。 他没有在意,摇摇头走回自己的房间,抱起那个精致的礼物匣子又走回来。 敲了门,姚离忧的萧声应声折断,门开了。 贺若君从来也不知道一天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姚离忧是个过惯了精致生活的人,平时的衣着都一丝不苟。就像他现在一样,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没有一点凡间尘埃。 可是他那张脸异常憔悴,双眼通红布满了红血丝,无神又疲倦。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眼角发红,鼻头酸涩。在看到贺若君时,嘴角不自觉的下拉,周身都是哀痛。 他别过脸,用手随意抹了一把,笑着如沐春风的说:“阿落,身体怎么样?” 贺若君脸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干净的脸颊挂着不落的笑容。 他背对着窗户,屋外被暴雨洗涤过的干净清澈的阳光透过玻璃投射在他的身后,让他有些圣光普照。 他笑着站在门口,说:“如你所愿!” 又说:“需要给你看医院的证明吗?” 姚离忧摇头,他没有闻到贺若君的信息素,一点都没有闻到! 他的视线不知不觉的看向贺若君的小腹,可是被他抱着的一个盒子挡住了。 贺若君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说:“这是我托人费了好大劲找来的。本来是想送给你订婚用的,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耸肩无谓的说:“我看着碍眼,你随意处置吧!” 他转身欲走,又侧身说:“我最近都不想看到你,能麻烦你从我的视线范围离开吗?” “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搬出去!” 你才做了手术,需要好好静养。一个人在外面没人照顾怎么办? 姚离忧摇头,说:“我走!” 直到看不到贺若君的背影,他才关了门,靠在门上打开盒子。 一盏铜制的马灯卡在礼盒里,干干净净的,就像是新烧制出来的。黄铜做旧带了一些岁月的痕迹,放灯芯的玻璃筒在灯光下清透盈秀。 他再也忍不住了,抱着马灯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他记得,他都记得,他全部都记得! 他帮我找到了马灯,找到了感情!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一个孩子! 可是全部都被我亲手打碎了! 这一刻他几乎不认为血缘是什么重要的事了,可是他再也回不去了……
第62章 62 纪渝尘拿着烫手山芋去季骞科技晃了好大一圈,在众人惊讶中把平时没做的事都认认真真的做了一遍。一看时间,快到中午了,愉悦的放下文件,能拖一阵是一阵吧! 临近下班,他坐在办公室,看着牛皮纸袋,心塞:要是没送出去,今晚就真的没家门进了。 他拿出手机看着冯巍的头像,想了想,还是算了。 巍巍现在这情况也不适合知道太多,他那个脾气要是知道了还不闹的人尽皆知!要是被气到了,他家裴总可不好惹! 他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拿起东西往斑斓走去。 才出了电梯口,就听到一阵呜咽哀愁的萧声。他指了指紧闭的设计部总监室,众人皆点头。 挥挥手:“好了,忙自己的去!” 他推门进去,被办公室内的情况吓了一大跳! 姚离忧侧对着门站在落地窗边,满脸泪痕的吹箫,听到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停下。 办公桌上放着贺若君曾经用过的那个时代感十足,写着‘打工人打工魂’的搪瓷杯。杯子旁边放了一个半开的首饰盒,盒子边有一张姚离忧签字的设计稿和裴氏的订做单。 那是一对结婚对戒! 状似莫比乌斯环的银色对戒在接口处被打断,错开的位置是半朵梨花,梨蕊有几颗碎钻。菟丝子一样干净的弦顺着莫比乌斯环的起伏在戒指上绕出弧度,点缀了钻石。 两颗戒指合在一起就是一朵完整的梨花;一个完美的莫比乌斯环,代表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落地窗旁边的画架上有一幅画,是身着片警制服的贺若君站在绽放的白梨树下,明亮灿烂的笑着。 纪渝尘捏着手里的文件袋,有些不忍。 两人明明相爱,为什么还要这么互相折磨,连孩子都…… 姚离忧放下萧,没有转身,说:“什么事?” 纪渝尘叹了口气,还是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说:“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姚离忧面无表情,万事都不能扰动他一片死水一样的心。 他放下萧,一言不发的拿过去,看着文件上‘妊娠结束手术确认单’‘完全标记洗去确认单’才稍微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点波澜。 纪渝尘看不下去了,任务完成,他转身离开,才打开门,还是忍不住,转身怒气冲冲的回来揪着姚离忧的衣领。 “你到底要怎么样?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给谁看?小贺哪儿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折磨他?” “心情好就去撩拨逗弄一番,心情不好就一脚把人踹开漠不关心,柿子捡软的捏,逮着一只软绵绵的小绵羊可劲薅是吧?做个人吧姚离忧!” “朱雀说你是甘蔗还真没错!有时候我觉得我坏起来还真特么不是个人,我看你是真的狗!” “渣成你这样也是绝了!” 姚离忧没见过纪渝尘这么大脾气,但他心情也不好,烦躁的把他的手打开,退后几步,说:“你懂什么?你以为我想这样?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来指摘我!” 纪渝尘捏紧拳头上前揍在他的脸上。 “这是替小贺打的!” 又是一拳打在肚子上。 “这是孩子的!” “完全标记了就分手,怀了孩子就让他流了!之前干嘛去了?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 姚离忧毫无痛感一样,流着泪惨笑在地上坐着,用手背在嘴角擦出一道血痕。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阿落是我的,他给了我一个家,你知道我有多期待这个孩子吗?你知道我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签字的吗?” 纪渝尘甩甩手,说:“从小到大你就这样,有事就闷在心里从不说。傲视九天睥睨众生,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好像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 “我不知道?那你又知道什么?” 纪渝尘冷笑:“哦…你是想说小贺是你亲弟弟是不是?” 姚离忧睁大眼惊讶的看着他,仿佛是在说: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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