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被救起来,还重感冒引发吸入性肺炎住了一个多月的院。” “那个时候,我才八岁…” “阿落,我是个坏人,从来都是个坏人!” 姚离忧惨淡的笑着,就像孤寂的蹲在地狱最深处的石堆后面,默默地抱着膝盖蹲着,无助极了。 贺若君微微一笑。 “福利院不是什么好地方,从七八岁起我就开始打工了,我知道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就像元秋那样的,见不得你好,到处使绊子。”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不遭人妒是庸才’。” “读书的时候他没少去学校闹我,初中的时候我是人尽可夫的表子这种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自然而然,我没有朋友。不过没关系,我是去读书的,不是交朋友的。” “有一天,他给我下了春 药,还在校园网开直播强 奸我。” 姚离忧瞬间瞪大眼睛,他知道福利院恶心,但是不知道贺若君身上竟然发生过这种事,那时候他才初中啊! 贺若君淡然的说:“全校的学生都认定我是表 子,都在看好戏。要不是一个学长伸出援手报警,我真的就完了!” 姚离忧听着,暗自舒了一口气,他紧盯着贺若君,像是想用眼神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贺若君一如既往的轻松说:“后来我把他绑在狗窝里,给他下面涂满了母狗性腺分泌的雌性激素,赶了几只发情的公狗进去。” “呵呵,听说后来他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被草的生无可恋了。” 贺若君抚摸着姚离忧充斥着惊愕、心疼、悔恨的脸庞,笑着,笑着,再没有一点苦涩。 “小忧,我们都是坏人,所以我们天生一对!” 姚离忧一把拉过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深深的埋在他的颈间,一言不发。 贺若君回搂着,说:“那些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别再揪着不放了,小忧。” “嗯!” 姚离忧眼眶发热,这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这样的话,第一次有人知道他的辛苦他的不堪他的柔弱,将遍体鳞伤的他盖上新鲜的纱衣。 你一层一层的扒开你的伤口,掩饰你的伤痛,只为了让我正视自己不堪的过去,走出童年的阴霾。 阿落… 飘落的白樱下,在细雨中拥抱。 潇洒的雨中漫步浪漫非常的二人跟个落汤鸡一样的回到家,衣服都湿透了,冻得瑟瑟发抖。 “阿落赶紧去洗个热水澡,不然该感冒了。” “我哪儿那么娇贵?” “我想把你养的娇贵些成不?” “成!”贺若君拿着睡衣走进厕所,说,“两边可以同时洗,你也赶紧去洗,别着凉了!” “知道,我把姜汤熬在锅里就去!” ‘呼…呼…呼…’ 贺若君放下吹风机,把玩着姚离忧才洗过柔软的头发,说:“小忧,你说的马灯长什么样?” “嗯?” “就是你爸妈留给你的那个!” 姚离忧站起身来,从茶几下找了一张纸一支笔,几笔勾勒出一个老式的马灯形状。 “长这样!爷爷说是爸爸出差的时候,在不知道哪个山区的乡下淘来的,我爸就喜欢这种上世纪的老物件。” “还特地拿来向我妈求婚。我妈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全家谁都不让动。不过我倒是不记得,都是爷爷告诉我的。” 贺若君看着图片,确实就是一个传统马灯的模样,他倒是有意寻一个一模一样的送给姚离忧。不过这玩意儿太老旧,可遇不可求。 既然宝贝的跟什么一样,谁都不让碰,为什么离开却不带走。 贺若君直觉不太对,他一向心思灵巧,面上却故作惊讶:“小忧,原来你画画这么棒!” 姚离忧把贺若君抱在腿上坐着,看着他拿着自己画的马灯一脸花痴,成就感十足,比拿了全球设计金奖还开心。 “我是建筑系毕业的,画画是基础!” “哇!”贺若君花痴脸到了极点,“平生最佩服你这种搞艺术的了!这不仅需要天赋还要见多识广学识渊博,不得不叹服,小忧大佬!” “阿落这是夸我呢?” 姚离忧托着贺若君的耳垂,调情一样的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引的贺若君满脸通红,缩着脖子,打了一个激灵。 姚离忧心情大好的打横抱着贺若君回到房间,拉灯.jpg 贺若君睡前,才攀登上顶峰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羞耻难堪。 贺若君:妈的,被小忧这样那样用手套弄几下就缴械投降,达到了巅峰,简直没脸见人了! 姚离忧:害羞的阿落还真是可爱呐! 贺若君羞的不敢正面对着姚离忧,侧身躺着,姚离忧的手搭在他的腰肢上,呼吸渐渐平缓。 他握着姚离忧的手,心中懊恼:今天又没有学习,小忧就是考公路上最大的敌人!是推理判断不香了还是言语理解的题干太短?数量关系扯清楚了吗就在这里浪! 然后在心中下定决心:打工使我充实,学习使我快乐,谈什么恋爱,挡我刷题者死!
第15章 15 单位里是没有秘密的,清明假归的第一天,大家就都知道周五团建结束后贺若君遭遇的事,纷纷送上小点心小零食嘘寒问暖。 有的是确实和贺若君关系还不错,有的是跟风,有的是同情,总之各种各样的热情让贺若君有些受宠若惊。 他看着自己桌上琳琅满目的吃的,慢悠悠的拿出随身携带的环保袋,都装进去,心道:拿回家给小忧吃! 沈芦有些担忧,特别愧疚的送上水果牛奶一大堆:“君君你没事吧?你都不知道我听说之后吓死了!” 贺若君看到他提着的东西,惊呼…“你这是,要搬新家了?买这么多吃的!” 沈芦直接放在他的桌上,说:“都是给你的!要不是我约你去撸串,我你不会遇到那个人,也不会…” “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嘛,拿回去,见外了哈!” 沈芦拒绝的说:“不,你要是不收下我爸妈得把我赶出家门了!” 贺若君满脸写着‘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沈芦义正言辞的说:“真的!这都是我妈买的,说让我好好跟你赔罪!” “嗨,赔什么罪!” 贺若君有些觉得好笑,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看着沈芦一脸真诚,又不好意思开口拒绝,而且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擅长拒绝人的人,所以他的工作才会越做越多。 沈芦见他收下了,这才作罢,又小声的说:“听说那晚上那个人和老马家有些关系,你最近小心一点,怕老马整你!” 贺若君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又明媚的笑着:“是福不是祸!” “是祸躲不过是不是?”沈芦怒其不争的说,“就知道你这个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会这么说!也就是我瞎操心了!” “哪儿能是瞎操心?谢谢咱芦哥关照!” 沈芦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贺若君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总是挂着阳光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老实巴交的,特别好欺负! 不管群众怎么刁难他都不会生气,不管给他多难的工作,让他加班到多久,他都不会拒绝。就像是一个从来不会生气不会拒绝人的机器一样。 他是真的从没见过贺若君发火,连不挂着笑容都没见过。 这种超脱世俗的淡定让沈芦望而却步,好像不管什么逆境,都不能打到他,他就像是一个不倒翁,永远都精神的笑容满面的立在那里! 姚离忧才把衣服晾好,端着鲜榨的猕猴桃汁坐在沙发上。 他的工作断断续续,只在他参股的其中一个传媒广告公司留了一个职位,不过也是心情好的时候去看看,大多时候他都是在家咸鱼。 他本身不为生活发愁,也没有体验过一毛钱难死英雄汉的生活。 不过看着贺若君天天卖力的又是上班又是打工还要学习考公,颇有触动。他甚至有点想试一试贺若君那样充实的人生。 或许忙碌的工作也是种不错的体验? 他也就这么想想,并没有打算实践。全国国内外想要他设计图纸的公司多了去了,卖出去一张都够寻常人家大半辈子开销了。 他还是喜欢就这么平平淡淡,无忧无虑的做想做的事。不去参与公司的勾心斗角,不去加入家族的利益纷争,就这么躲在自己的象牙塔里,画会儿画。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或许,还能抱一抱阿落… 名都大酒店十四楼的房间里,冯巍浑身赤 裸红晕遍布的趴在床上,扯过被子随意盖了。 他本来已经累的四肢酸软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的,但是看着手机上手下传来的贺若君的资料,还是忍不住打开了。 无父无母在福利院长大,从小学习成绩优异,传言从小陪睡,人尽可夫,给钱就可以干。初中被福利院旁边的不良少年元秋下药直播强 奸,被警察救了。 之后半工半读用助学贷款完成了A大食品科学与工程本科学业。 毕业后在临浦区公安分局驻政务大厅户籍窗口做就业见习生。 四月初还清了助学贷款。 梦想是考上公务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小户型的家! 冯巍看着资料上那张笑意十足,阳光明媚的证件照,眉头紧锁。 他家这个嫂子的前半生还真的比一般人都坎坷,光是学生时代被流传陪睡这种事,换了谁都受不了! 冯巍就像是只孔雀,走到哪里都花枝招展的!他本来就洒脱,欢脱,性格开朗又长相俊俏,身边从来不缺人。 要是他被身边的人孤立,人前人后戳着背脊骂,他想想都觉得想去从天台跳下来。 脑海里闪现着贺若君那张时刻都挂着烂漫笑容的脸,他不由得握紧双拳:这张脸纯粹干净治愈系笑脸是属于我哥的!绝对不允许任何试图人染指这张纯洁无瑕的笑容! ‘妈的这个元秋还真特么阴魂不散,果然就像嫂子说的,从小就想睡他!’ 手指往下滑,眉头更加紧锁。 ‘婚姻状态,已婚?什么情况?哥做了别人的小三?嫂子才不到23吧,怎么就英年早婚了?’ 心里打着腹稿继续往下看,眉头瞬间舒展! 【配偶:姚离忧】 看着结婚证复印件上明显P上去的姚离忧一脸不悦的证件照,他感觉肚子都要笑炸了,赶紧点开微信。 【大白鹅:哥,你真的要和嫂,不是,要和名义上的妻子离婚?】 【阿落家的白梨:?不然呢?】 【大白鹅:哦,那没事。】 【阿落家的白梨:莫名其妙.jpg】 【大白鹅:哥,你有没有跟嫂子说过你结婚了的事?】 【大白鹅:嫂子能接受他做了小三这个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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