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芦这才会意,出来发现外面已经有些黑了,他摸出手机一看,已经快8点了。 “正好,咱们直接去栀子吧!” 贺若君摸出手机,心道:小忧也不知道回去了没有。 一看,愉快,没电自动关机了! “别管手机了,走啦!” 贺若君只能把手机放在裤兜里,认命的忍着沈芦进入了栀子。 这个点酒吧人还不算多,但是吵闹的音乐和晃眼的灯光还是让贺若君有些不自在。他不太喜欢这种吵闹人多的场合,他局促的坐在位置上,在想想找什么借口开溜。 就看着沈芦端着两杯喝的过来了。 ‘妈耶,这不是酒吧里骗小白点单率最高的长岛冰茶吗?这玩意儿酒精度可不低,沈芦这个啤酒两杯倒的酒量喝了真的没事吗?’ 在贺若君就要站起来惊呼的表情下,沈芦把一杯长岛冰茶放在他的面前,说:“没敢点酒,我看这个叫长岛冰茶,听名字就不错,你试试!” ‘不错个屁啊,这玩意儿……妈妈诶,你怎么就这么一口干了?你真当这是冰柠檬茶吗?乖儿子?’ 贺若君抬起阻止的手还悬在半空中,就眼睁睁的看着沈芦‘吨吨吨’把一杯长岛冰茶干了。 他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结巴的试探性问:“沈芦,你还好吧?” 沈芦沉默好一会儿,大手一挥,满脸通红:“好着呢!” 贺若君指着自己问:“我是谁?” 沈芦大笑:“妈妈…” ‘得…今晚我真特么自讨苦吃!回家煮饭面吃刷题学习不香吗?跑这儿来伺候酒鬼!’ 看着面前这个尚算正常没有发酒疯的沈芦,贺若君觉得脑仁疼。他站起身来走到沈芦旁边,轻声细语,好言相劝。 “走了儿砸,妈妈送你回家!” 沈芦根本不买账,看着桌前还有一杯喝的,抓住就要灌。 被贺若君抢过去,说:“不准喝!” “妈妈好凶,小芦芦要喝要喝嘛…” 说着红着脸,委屈的眼里含着泪水张牙舞爪的就要去抢长岛冰茶。 “沃日!你特么平时看起来正正经经,怎么撒起娇来真的瘆得慌?” 沈芦坐在位置上,贺若君站在旁边,单手按着他的脑袋,在沈芦眼睁睁下一口气把长岛冰茶喝完了。 ‘咔哒’ 把空杯子放在桌上,说:“喝完了,走,回家!” 沈芦瞬间变脸,放声大哭,撒泼打滚:“妈妈是坏人,抢小芦芦的零食,嘤嘤嘤……” 酒吧里这种撒泼耍酒疯的人多了去了,周围很多人都见惯不怪,不过也有那种第一次来酒吧没见过世面的小声嘀咕。 “天哪,这么年轻的男妈妈吗?” “这个男妈妈长得好帅!” “怎么感觉儿子比妈妈年纪大?” “啧,什么人渣,带儿子来酒吧?” 贺若君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脑仁疼的更厉害了。 他把沈芦的一只手臂环为肩膀上,扛着往外走,呢喃:“妈的,老子清清白白一大好青年,还是个雏儿,就被你这个龟孙子占便宜成了男妈妈了!” 很明显,贺若君低估了醉鬼的力量和爆发力,沈芦就这么挣脱他的臂弯,摇摇晃晃的跑到旁边的卡座,扑倒别人身上,抢了人家的酒喝。 “对不起对不起,他喝醉了!” 贺若君连忙过去拉着沈芦,弯腰道歉。 被扑倒的络腮胡男人看起来十分不好惹,他被沈芦泼了一身的酒,脸色非常难看,在看到贺若君那张乖巧好看又老实巴交的脸的时候,脸色一转,笑盈盈的故作大方。 “没事,多大回事呢?是吧?” 还回头冲同行的另外两人示意。两人非常会意的迅速走到贺若君旁边,威胁的掐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络腮胡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贺若君,说:“事儿不大,你俩陪爷一晚,就当啥事没有,是不是呀兄弟们!” 两个人附和说:“就是就是,这醉有醉的玩法!跟着球哥,有你的好处!” 贺若君冷笑:“你妈在你出生之前就死了很多年了吧,看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说今天怎么朗朗乾坤阴沉沉的,原来是你这狗杂种在作妖!” “哎哟,还是朵带刺的玫瑰呢?”络腮胡上前半步,挑起贺若君的下巴,恶心吧唧的说,“爷就喜欢烈的!” 周围已经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栀子酒吧在圈内最出名的就是一个原则:强者居之! 换言之,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你没本事也只能被人玩!只要你有本事,就算是地底烂泥也能吆五喝六! 在这里没有人会心怀怜悯的向你伸出援助之手,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再说了,就算不是道上混的,大多数人都是明哲保身,根本不愿意蹚浑水的。 “有好戏看了!” “这个络腮胡又在欺负小男生了!上次那个被他玩的进了医院!今天这个,啧啧啧,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可怜见的!” 贺若君在心里冷笑:真可怜我怎么没见你站出来说两句?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贺若君心情不佳无意多耗,他动了动肩膀,络腮胡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人放开贺若君。 他把陷入沉睡的沈芦安置在一旁的沙发上,脱了外套给他盖上,腹诽:这会儿倒是安安静静的挺尸,刚刚闹个屁! 他又站回来,拉了拉衬衫衣领,习惯性的解开前面的四颗纽扣,挽起袖子,不卑不亢,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络腮胡:“想睡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络腮胡反问:“你想怎么比?” 贺若君勾起一抹冷笑,眼里噙着不耐烦和危险的猎捕气息:“上十杯不同的酒,用不透明的杯子装着,喝完说出名字!” “先喝完还能站着,并且酒名都对就算赢!” 他抬起下巴,挑衅的补充道:“全部必须是烈的!” 络腮胡被眼前这个前一秒乖巧老实,后一秒气场两米八的自信青年吓得有些犯怵,他后退半步,没有说话。 贺若君双臂抱胸,嘲讽的看着他:“怎么,不敢?” “跟他比,跟他比!” 周围看热闹的此起彼伏的起哄,络腮胡被逼的也脱了外套,一巴掌拍在桌上:“赌!谁不敢了!”
第18章 18 贺若君心情本来就不好,好好的生日被解雇倒是没什么,但是连姚离忧也不在家。虽然他确实也没有告诉姚离忧今天是他的生日,放在以前,他甚至觉得生日这种东西根本就是蛋糕商家的噱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他特别想和姚离忧一起度过,就像碰见了他,他就新生了一般。 酒吧里的人在渐渐增多,但是都给他们在大厅正中间留出一个位置。 一张长桌,放下中间,贺若君和络腮胡分列两旁,酒保把十杯用一次性塑料杯大小的不锈钢杯子装好的就依次放在他们面前,两边分别站了一个做裁判的酒保。 心情不好的贺若君特别想找人发泄,甚至打一架,没想到这个傻逼正好撞到枪口上! 贺若君看着面前的就,又看看那个虚张声势的男人,嘴角勾起阴测测的笑意。 他扫视周围,对络腮胡说:“准备好了吗?” “怕你不成?” 贺若君端起第一杯,一楼喝完,杯口朝下倒扣着,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笑道:“长岛冰茶!” 周围的迷妹们瞬间花痴脸,谁都没想到这么一个看起来清瘦乖巧的男人能这么帅。 “卧槽,他擦嘴的样子也太帅了吧!” “一口干掉长岛冰茶面不改色,牛逼啊!” “帅什么帅,再帅还不是个B!那个络腮胡可是个A!” “你哪儿来的!信不信我投诉你搞歧视!” 贺若君听着身边的赞美,毫不吝啬的扯出一个爽朗的笑意,又是迷倒了一大片! 络腮胡心道:我一个A还怕你一个B不成。 端起第一杯也一口喝下去,烈性的酒让他呛了好几口空气,连连咳了好几声,眼角带泪,沙哑的说:“伏,伏特加。” 贺若君摇头,鄙视的说:“啧啧啧,大叔你太慢了,我就不等你了!” “自由古巴!” “龙舌兰!” “血腥玛丽!” “伏特加!” “朗姆酒!” “白兰地!” “玛格利塔!” “茅台!” “二,二锅头?” 贺若君一口气把十杯酒搞定,露着小臂单手撑在桌上,拿着最后那个酒杯看向酒保,问:“你们酒吧还有二锅头?” 酒保早就被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贺若君看对面的络腮胡喝到第五杯就直接瘫在地上了,他好笑的扶着桌面走到酒保面前,单手搭着他的肩膀,有些头晕的垂着头,靠在他的耳边,说:“你这个裁判怎么当的?” 酒保这才回过神来,宣布:“这位先生赢了,全对!” 在场的人早就已经吓傻了,谁特么见过一口气喝这么多这么杂的就连颗花生米都没吃的啊! 贺若君嘴角笑意不减,扶着桌面走过来,踹了踹已经瘫软在地上的络腮胡,阴狠的说:“想睡老子的人都排天边去了,你特么算老几?” 然后挥了挥手,说:“热闹看完了,散了散了?” 他其实有些醉意了,走路也有些不稳,勉强扶着沈芦,对正在收拾的酒保说:“全部算他账上!” 酒保立马了解他说的‘他’就是指络腮胡,连连点头。 贺若君扛着沈芦,埋着头走了几步,就撞上一个宽厚的胸膛,他眯着眼睛皱着眉头心烦意乱的真想打人,一抬头,立马换上平时不落的明媚笑容。 “林渊师兄,你怎么在这儿!” 他有些站不稳,又加上身上扛着沈芦,更加重心不稳了。 “怎么喝这么多啊若君?” 林渊连忙扶着他往旁边的卡座坐着,又招呼酒保送来蜂蜜水和热毛巾。 贺若君瘫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额头上敷着热毛巾,他按着太阳穴看着眼前的男人。 “林渊师兄你还是这么好!” “才多久不见,就学着油嘴滑舌了!”林渊一身休闲的西装,端着蜂蜜水递给贺若君,说:“喝点暖暖胃!” 贺若君点头喝了。 林渊这才满意的坐下,有些责怪的说:“你肠胃本来就不好,还喝这么多酒?之前谁指天发誓要听话不喝酒的?” 贺若君笑的特别洒脱:“不喝他就要睡我,你说不喝成吗?” 林渊倒是被瞠的哑口无言,他帮贺若君把大开的衣襟拉拢,说:“就你最会贫嘴!休息会儿,我送你回家!” “我发现每次我最狼狈的时候,总是能碰到林渊师兄,你就是上天派来的救世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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