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彻底地得到一个鲜活的季知书。 时庚有些厌恶自己的恶劣,却又侥幸地期盼着自己能够如愿。 “时先生,叫我的名字。”季知书喃喃出声,他的手紧紧地拽着时庚的衣服,用力地拉出了褶皱,露出了一节结实肌肉。 他脑海里一片混沌,将时庚视作了自己依靠。 “叫我的名字。”他说话时甚至带着小小地央求。 耳边仍在回荡着施珍的声音,像是走进了幽深的谷底,他寻不到尽头。 他希望能有人呼唤他,迷茫的痛苦像是根深蒂固的心结。 季知书并不想成为无脚鸟,也不想做孤舟。 时庚怎么可能拒绝,他看着季知书只觉得心疼,“小书。” 他将季知书地搂得更紧了一些,“小书,不用害怕,我们已经回家了。” 时庚已经实现了过去所想,他将季知书带回了家,对于他而言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顺利的,时庚不会叫任何人欺负他,也不会让谁从他身边抢走他。 季知书不再是他珍藏的宝物,是他可以倾注一切的自由的人。 他原先想让季知书好好的先睡上一觉,可是一躺在床上,季知书却不觉得困倦,神经已经紧绷着,似乎是自我了解缓过了神,他徐徐地问,“那个小孩呢?” “我一并带回来了。”时庚回答,“你不用为他担心,会有医生给他检查,我也会请儿童心理问题的专家,你放心,无论他经受了什么,受伤了或是生病了,我都能治好他。” 季知书像是得到了安慰,点了点头。 “别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时庚接着说,“现在,我们就先来关心自己。” “你今天很勇敢,是你救了他,小书。” “没有……”季知书眼睛里泛着水光,他摇了摇头,许是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很别扭,他抬起手臂就要挡住自己的脸。 “不,是你保护了他。”时庚强势地掰开了他的手,叫他睁着眼看着自己,“你可以保护别人,为什么不能保护自己?”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可以保护自己。”他手指抚上了他的额头,看着青紫的一块儿痕迹,他在伤处的边缘摸了摸。 时庚认真地说:“小书,你今天救了他,也应该救自己了。” 没有人可以真正意义上拯救季知书,就算是时庚也不行,只有他自己。 时庚不给他辩驳的机会,直接俯下身,就去吻他的唇,他毫不留情地撬开了季知书的牙关,动作凶狠。 骤然落下一个吻,季知书措不及防地被时庚直直地探入口中,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亲密接触,更深入的动作也常有。 时庚总是占据着主动位,他的动作愈发的娴熟,不同于以往的青涩,他牵引着季知书同自己唇舌纠缠。 时庚亲了一会儿特意留出了对方缓神的时间,季知书的眼眶透着红,他顺势吻了吻他沾着泪珠的睫毛,一直到眼尾。 时庚不想季知书有闲心去想那些烦心的糟事。 “既然不困,那就做点别的。”时庚放过了对方水润红肿的唇,轻咬了一口。 …… 时庚很紧实。 就像雨落进隧道里,一点点灌满,积压之下,溢出白色的污水,水流的声音不断,滋滋作响。 在这方面,时庚总是愉悦的。 他耐心的起伏,过程悠长。 时庚想就此停留,彼此彻底相融。 第33章 小孩 两个人做一些情趣的事时,时庚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他最喜欢欺身而上,处于上位。 他对自己也有股狠劲,每次抬起又是一贯到底。 就连季知书都有些受不住,但是时庚从不会过分的索取,他会克制地保持两个人的愉悦。 但今天却不相同,时庚像是无底洞一样,怎么也填不满,季知书被压着几个来回。 等到他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情绪大起大落再加之激烈的运动,他居然在时庚自己起伏间昏睡了过去,周身都是干干净净的,身上甚至还带着淡香,是沐浴乳和衣服上余留着的。 他穿的是时庚的衣服,自带着酷似蔷薇的冷香。 这是时庚每一次恩爱之后都会做的小癖好,帮季知书清理之后再套上自己的衣服,他会觉得无比的愉悦,像是美餐一顿之后打上了自己的标价。 季知书睁开了眼,但不愿意动,更不想出去见人,他现在头脑算是恢复正常。 他没有撞坏脑子,昨天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他清醒地知道他居然窝在时庚怀里哭。 季知书一想到那个画面,脸颊就止不住发烫,他只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时庚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季知书无声地羞恼之时,他恰好也在这个时间点推门而入。 季知书一瞬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看着时庚彬彬有礼地立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醒了,就起来吃早饭了。”时庚早就掌握了季知书的习惯,知道他每次醒来的节点,他很自然地冲他露出一个淡淡微笑。 一眼扫过,恰好看到了对方褶皱的衣裳,露出了一截亮堂的脖颈和上怀,上面还有赤裸裸的吻痕,季知书穿着白衬衫,就算穿着衣服就会格外显眼。 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格外澄亮,时庚喉咙一紧,这无疑是早晨对他的一大考验,他需要降降火。 “早点下来,不然教坏小孩。”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时庚自己反而先一步退缩,关上了门。 季知书愣了愣,对于时庚方才的话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小孩? 是了,那个七岁的小孩被带回来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应该是时庚在照顾着。 季知书很快从床上爬了起来,动的时候,他觉得腰还有些发酸,他属实是佩服时庚的体力和耐力,来来回回上下那么多次,他不仅还能早起,还不会觉得腰酸。 就连下面看起来也不疼,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二十七岁的人该有的体质。 楼下,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季知书走下搂,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有些尴尬地落了座。 小孩目光灼灼地盯着季知书,双手忸怩地摆在餐桌前,却不敢动,他在季宅待了一断时间,所幸身上并没有伤痕,只是被恐吓到,有些心理受挫。 “先吃早饭吧。”直到时庚开口发了话,小孩才动了动手,撕开面包的一角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小动作地咀嚼,不敢发出声音,看上去是小心翼翼的,举手投足间都有几分季知书的影子。 仔细看看,其实他同季知书的长相也不能算是很相像,季霍是按照那个真少爷的样貌找的。 季知书知道这是季霍影响下地同化,他脸色凝重起来,但是他一向最不会的就是和小孩打交道,安静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 他小时候就是如此,除了陈祥,他几乎没和同龄的小孩相处过。 季知书是封闭的。 “逸心,这是季哥哥,叫人。”时庚率先开口,打破了沉淀压抑的氛围,对着小孩说。 小孩听到有人叫他立马停下来手上的动作,他抬眼看向季知书,小声地喊了一声:“季哥哥。” 季知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小孩,朝他僵硬地挤出了一个笑来。 “是和我一样的姓。”小孩有些忐忑地说,然后扭头看着时庚。 “不一样,告诉季哥哥,你叫什么。”时庚压低了音量,没有展现出极其威严的样子。 “季逸心。”小孩说。 “说错了。”时庚温和地笑了笑,抬起手。 小孩身体却忍不住颤抖。 时庚很轻地揉了揉他的头,“他们不是你的家人,你有自己的名字的。” 小孩的眼睛里藏不住情绪,没有预想之中的疼痛,他诧异地看着时庚。 “季家已经不在了,你姓狄,以后可不要说错了。”时庚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就连季知书都觉得别样的酥软。 他看着时庚动作很熟练地安抚好了小孩,一时怔愣住了神。 狄逸心看上去很亲近时庚,季知书可以看得出来,在对话的时候他对于时庚是放松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季知书唇角带起了笑。 “季霍那边……时先生是怎么处理的?” 时庚用餐巾擦了擦嘴,笑着说,“我们晚些时候再谈,总而言之,做错的事情就会付出该有的惩罚。” “遇上坏人,要找警察,知道么?”他又逗了逗一边的狄逸心。 “嗯。”狄逸心点点头。 狄逸心是一个七岁的孤儿,他们并不想在把他送回孤儿院,还没有寻到归处,便暂时养在了东吾居。 时庚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相反看上去比季知书还要高兴。 时庚告诉季知书,他就像是养了一个小版的季知书,他想将错过的十年给补偿回来。 尽管是在狄逸心的身上。 小孩也确实很亲近他,闲暇的时候就会贴在他的身边,相反对于季知书,却是不冷不热。 季知书是有些许失落的,虽然想和小孩亲近一点但却算是屡屡受挫,时庚安慰他,狄逸心是因为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才会觉得害怕,他说时间长了一些,小孩就会自然而然地靠近。 季知书耐心地等待了一段时间,确实有些好转,对方不会再避开他了。 时庚喜欢抽空叫上季知书同狄逸心玩一些小游戏。 尽管季知书觉得幼稚却也没有拒绝。 今天,玩起了躲迷藏的游戏,时庚在房间数着时间,季知数带着他藏。 狄逸心像是放开了很多,在楼上乱窜,小孩子一旦放开就有数不完的精力,喜欢闹腾,时庚商量着要送他去上小学。 季知书不是很想动,他就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寻着角落。 狄逸心会主动牵着时庚的手,但对于季知书却总是露着怯意,好像季知书是什么洪水猛兽,他只是时不时地回头看季知书一眼,确定他的位置,每每看到他在身后才会安心地往前走。 二个人走到阳台。 时庚之前觉得太空,往哪里摆了不好花卉,不大不小的花瓶摆在一块儿。 狄逸心个子小,往角落里一藏恰好可以掩盖住自己的身形,但是季知书肯定是藏不住的。 季知书总觉得阳台有些危险,他决定要耐心劝说一下,“要不要换个地方。” “不要。”狄逸心拒绝了,他朝着季知书摆了摆手,“季哥哥,你去别的地方吧!” 季知书没什么带小孩的经验,不想闹得不愉快,只好作罢,然后往一旁走,他就站在楼梯口。 时庚进来的时候,看见季知书的那一刻只是笑了笑,就当着没看见一样喊着小孩的名字。 季知书冲着时庚挑了挑眉,然后朝着阳台一指,时庚会意往阳台附近走了走却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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