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时庚注意到季知书异常的情绪,看着他眼角微微泛着的红润,将蜂蜜水放到了一旁,耐心的向他询问。 季知书忽然觉得时庚总是把他当作是小孩在哄,他现在算是什么? 弟弟? 先前分明吻得卖力,季知书并不认为时庚对他只是当作弟弟的想法。 “时先生,我害怕。”他一把搂住了时庚,将头亲昵的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感受到对方僵硬的身体,季知书勾起了唇。 “你会像季霍一样抛弃我吗?”他的声音显得很脆弱。 “时先生,有没有看网上的评论?” 时庚的双手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才环住了季知书的腰,既不敢太用力,又不好乱摸,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无措。 “小书,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时庚眼中明显的闪过诧异,没有过多的思考,只是对着季知书轻声安慰着。 他脸上泛着淡淡的忧虑,唇却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黝黑的眸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时庚有些庆幸,他抱着季知书的身体,视线刚好落在他的后颈。 此刻的季知书带着示弱的破碎感,惹人怜惜。 “不要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伤心,你有我,小书,我会一直陪在的你身边。”时庚喉结一动,偏过头,没有做出过多的动作。 时庚以为季知书是因为季霍的发言而伤心,他的语气中甚至带着愠怒,“你淋雨的时候,真是一点也不珍惜自己的身体,答应我,以后不要在为难自己了好吗?有什么事情,我都会替你解决的,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季知书知道这是时庚的发自内心的话,他忍不住笑了笑,从他怀中抬起脑袋,笑盈盈的望着他,“时先生,你真好。” “和时先生相处了这么久,我很高兴。” 时庚心头一跳,怔怔的看着他,随着季知书的话他甚至有些紧张起来,眼巴巴的看着他,咽了咽喉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很愿意和时先生在一起。”季知书很满意时庚的这副表情,他接着说。 “时先生也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时庚立马回道,“当然愿意。” “那……”季知书特意停顿了一会儿,笑眯眯的说,“那我们以后就是家人了,时先生,你一定很愿意和我成为兄弟吧?就像你在媒体前说的那样!” 时庚的脸色可见的沉了下去,刹那间眼中的星火消失不见,阴影笼罩着半张脸,可见的落寞和失望。 “你是这么想的?”时庚就连语气都冷上了几分。 季知书故作天真的说,“难道是我误会了时先生的意思?” “时先生……刚刚还不是愿意和我成为家人,陪在我的身边吗?” 时庚咬了咬唇,眼神晦涩的看了季知书一眼。 良久,才像是卸了力似的,说了一句,“是。” 季知书捧住了时庚的脸在他的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口。 “你……”时庚错愕的看着季知书的动作。 “晚安吻。”季知书笑着说,“家人间常有的不是吗?我想这样显得我和时先生更加亲密。” “晚安,时先生。”不等时庚的回复,季知书自己就已经返回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时庚的心情就如同过山车,一起一落。 他望着季知书房间的大门,站了许久,脸色在夜幕中逐渐阴沉。 没关系,至少在我的身边。 他想,又勾起了一个明显的笑。 “晚安,小书。” 第22章 挑逗 季知书和时庚隔着一扇门,两两站立,他的动作很轻,听到脚步声离去,他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他是决不相信时庚对他没有亲密的感情的,尽管时庚是一个怪会隐藏的人,可是方才流露出的短暂的欣喜和失望却做不了假。 时庚是一个善于去伪装的人。 季知书往床上一躺,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可爱……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主动的去逗时庚。 或许本就没有什么替身。 就如时庚所说。 季知书就是季知书,也只能是季知书。 想到此,季知书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心里都在泛着甜。 第二天一早,他爬起了床,仅仅是过了一夜他的身份就发生了翻天的变化。 舆论瞬间颠倒,季氏算是重重的被打了一巴掌。 时庚并没有表面上去追究背后搅弄的谢氏,反而是给了季氏一个下马威。 在更加具有权威的时氏面前,季霍反而更像是过街老鼠,一瞬间他的所有的措辞都站不住脚跟,季知书一时间像是被‘洗白’了。 季知书没有去看季霍的笑话,他是一个随性的人,在季霍发表公告之后,他就直接删除了有关于季家的所有联系,甚至换了一张电话卡。 之前不停拉踩他的人都掩声硒鼓,甚至多了不少想要巴结他或者挖料的人。 虽然托时庚的福,季知书又高调了一回儿,但是相对的,时庚也给了他极大的保护,并没有让外界的事情去打扰到他的生活。 不过这都是建立在他待在时庚身边的基础上。 季知书有时也会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离不开时庚了,他所身处的环境需要时庚。 对方已经完完全全地走进了他的生活。 “时先生,早。”季知书下楼对时庚打招呼,语调很明显的比往常要显得亲近。 “早。”时庚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表面平静,但实则两个人的内心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庚越是冷静,季知书越是有玩心。 反正时间很长,季知书很乐意和时庚兄友弟恭。 他有种恶趣味儿,想知道时庚可以忍到什么时候。 “时先生今天都要忙什么?”季知书率先开口,他很少会主动关心时庚的日常安排,就连时庚本人都明显的怔愣的一会儿。 季知书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和往常有什么突兀,笑着问,“抱歉,是我唐突了吗?” “没有。”时庚愣愣的说,“只是没想到你会对这个感兴趣。” 他偏了偏头,目光中多了一丝柔和。 季知书干笑两声,他的笑容比以往要多了意味深长,“我就是想和时先生更亲近些,以前是我太生疏了。” 他又说:“我从来不知道有一个兄辈的感觉,时先生,我可以喊你哥吗?” 时庚脸上原本的三分笑意也荡然无存,他僵硬着说,“抱歉,称呼还是不必改了,现在这样就好。” 季知书装作有些失落的低了低头,“这样啊,是我多言了,时先生不要见怪。” 时庚皱了皱眉,眼神一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是家人,不需要这些称呼来证明。” “以后不要提这个了,好吗?”他不喜欢从季知书的口中不停的彰示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既亲密却又离他想要的太遥远,无疑是将伤口反复撕裂开赤裸裸的展示在眼前。 而这话从季知书的口中说出,也在不停的在提醒着时庚自己。 示意着还没有说出口的告白就已经失败。 他不能逼得太紧,虽然有些小小变故但是事情仍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看着季知书难得高兴一点,时庚只能在心中暗示着自己,握住咖啡杯的手不由的攥紧。 他说:“我下午有一个会议,会晚一点回来,晚饭不用等我了。” 季知书点点头,“没关系,我晚上可以去给你送,之前一直没问过,我都不知道时先生爱吃些什么,过去都是时先生在关心我,我现在也想更了解你一些。” 他少有的主动,时庚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知道对方是有意在躲着自己,可是季知书不打算就此放过对方。 “过去,我是不是太显得没人情味儿了些?” 他冲着时庚笑,和平常标准式礼貌微笑是不同的,俊俏的眉眼含着勾人的炙热。 叫人心发烫。 “我的习惯,家里阿姨都知道。”时庚闷闷的回答,脸上却没有多少喜悦。 “时间不走了,我先去上班了。” 时庚有些不适应的提前离开了。 季知书笑着说,“早点回家,时先生。” 这是他第一次用家来形容东吾居,时庚听进了心里,脸上的阴霾一扫而过,应了一句,“好。” 他可能还没有将自己看作是时家人,但是注定是和这里难以割舍了。 若是能时庚成为家人,其实也不赖。 屋外的蔷薇花期还没有过,季知书裁剪了几株,用着玻璃花瓶装好。 “把这个放到时先生的房间里去吧!”季知书对张阿姨说,手指轻轻抚过柔嫩的花瓣。 还可以闻到溢出的淡淡花香。 张阿姨看得出来季知书的心情很好,以为他开窍了,“季少爷自己去放就好了,时先生的房间,没有提前允许,我是没有权力进的。” 季知书笑着反问,“难道说我就可以随便进么?” 张阿姨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时庚对于季知书的特殊,身边的人其实都可以看出来,与其说是时庚对他明目张胆的关心,不如说季知书是时庚唯一一个可以打破他原则的人。 “那我就不难为你了,你现在忙吗?”季知书说。 张阿姨直起背看着季知书,“没什么事,季少爷有什么吩咐么?” “没什么,就是想和您聊聊天。”季知书笑着说。 张阿姨有些茫然的放下了手里正在做的事,没有拒绝,和同季知书一块儿坐在了一块儿,规规矩矩的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您是什么时候认识时先生的?”季知书问。 张阿姨楞了一会儿,看着季知书认认真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原来季少爷是想要向我问时先生的事?” “您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我很早就开始打理时先生的起居了,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真的什么都跟我说?”季知书看着她。 张阿姨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时先生把您当作家人,当然没有什么需要瞒着您的。” “再说,我无非就知道一些时先生日常起居的事情,其余的,我也不知道。” “哦……既然这样。”季知书接着问,“那我想知道,这里除了我,过去还住过别人吗?” 张阿姨很快就回答,“除了您,没有人的,最多来过一些客人,这里是时先生常住的地方,有时候生意忙不过来的时候,会招待一些客人。” “客人?谢家小姐那样的客人吗?” “一些事情我不懂,但是时先生和谢家的大小姐没有什么关系,季少爷不要误会。”张阿姨解释说,“没有客人留宿过,您的房间更是一直准备好却没有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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