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感谢投出浅水炸弹的小天使:澜燧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年 180瓶;本初、红杏 100瓶;11 44瓶;山月半轮秋 40瓶;啾啾啾 30瓶;啊妍鸭鸭 25瓶;好羡慕学霸、渲彤、等灯灯、澜燧、宇治光年、赞美愚者、寂归客、无事无事 20瓶;嗯哼 18瓶;我与青山 17瓶;巧克力有點甜 15瓶;搂谢怜踢花城 10瓶;左律你看他、cumin、Mr_北海的大鲨鱼 5瓶;123木头人、秋日晚桃 3瓶;江添家的罐装望仔、smile 2瓶;虎太郎&小鹰、雨涟梦、但为君顾、龙眼能做酱、山的木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4章 9月底, 程松宁开始休假,归期未定。 欧娜放心地让他出去玩儿,一个月、两个月都是可以的, 除非是相当必要的工作,其他的她统统替程松宁推掉。至于那些送上门来的堆积成山的剧本,自然有团队其他人一一筛选, 绝不会放过好故事。 总而言之, 一切以程松宁本人的意愿为主。 工作不急,先玩着,散散心。 什么时候人舒服了, 想复工了,再慢慢安排事情。 等严斯铭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人家已经不在国内了。 自己的生日过不过都无所谓, 可是辗转折腾都没能赶上程松宁的生日,使他整个人焦躁异常, 脾气也变得暴躁而易怒。受到这股强压影响, 《大江流》整个项目组都不敢轻易犯错,生怕招惹到狂暴状态下的严导。 关兴却哼哼唧唧的,三番五次去挑衅师父。 周青岚也劝他:“你今年才30岁,惜命一点吧。” “你不懂,我手里有免死金牌的!”关兴丝毫不在意。 这时的周青岚的确不懂, 他只知道, 因为题材缘故审了近一年的《大路朝天》总算定档了。自《烂红》之后再无产出的周青岚终于迎来的自己的第二部 电影, 他整个人兴奋到睡不着觉,一天不找点儿事情做, 心里就憋得厉害。 那严斯铭就说了:“这么闲?来打工。” 电影宣传自有专业团队去安排, 周青岚不帮忙也是闲着。 加入了项目组之后, 他才发现《大江流》的工作量大到难以想象!这样的阵势使得周青岚不由地将《大路朝天》和《大江流》做比较,前者在后者面前显得过于青涩,尤其是分量和深度上的差距,真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就连谢宇璜也在开会时提过建议:“实在不行的话,把片量切割一下,分成上下两部,或者分为正传、外传。” 严斯铭听不进去,他有自己的判断,但同时也很固执。 “你猜这部小说、这部电影为什么要叫《大江流》?” 不正是因为主角从始至终只有江流一个人? 这个江湖是江流的江湖,不是别人的故事,来来往往的都是过客,否则为什么不叫《大韶岁》、《大杳杳》?更不叫《刀剑群侠录》?一旦故事脉络脱离了中心人物,不止框架散了,连最具有吸引力的核心也会散。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原因—— 无论是作为导演、还是别的什么身份,严斯铭都决心守住程松宁的所有利益。他希望这是一个纯粹的刀客的故事,而不是分蛋糕似的,你分一点镜头,他分一点高光,人人有份、雨露均沾。严斯铭不想让其他因素来染指自己的作品,更不想最终的成片剪得一团乱,辜负程松宁这么长时间、近乎掏空自己的辛苦演绎…… 见他态度坚决,毫无动摇的可能,谢宇璜也不说什么了。 毕竟严斯铭才是《大江流》的总导演。 总导演掌握生杀大权,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其他人不止要听他的指挥和调度,更要相信严斯铭的决策和感觉,毕竟他才是最专业的…… 但谢导仍然觉得这个人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和严斯铭持续的脱离状态不同,关兴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反而有种有恃无恐的得意,谢宇璜隐隐觉得这小子藏了一手,可关兴怎么也不愿意多透露,藏藏掖掖的吊胃口,只说时候到了大家自然就知道。 周青岚看着《大路朝天》的首映宣传方案,心里有数了。 * 国庆长假结束后,独孤老贼特地来了一趟瑰影,说是旅游回来给大家带了点礼物,大包小包的来,还请了两三个人去车库帮忙搬东西,一时间好不热闹! 他分着礼物,还有一份额外给程松宁的。 “没赶上松宁老师的生日,另外给他单补一份!” 关兴耸耸肩,叹气道:“可惜咯!程老师自己也出去玩儿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你这份礼物最好是转交到嘉衡去,当然,为了防止被拒收,别让瑰影的人帮忙转送。” 古南施还不知道呢,纳闷地问:“为什么?” 谢宇璜将人拉到一边去:“这个就别管了,过来看看。” “噢噢。” 古南施是个不禁哄的,三两下就被转走了注意力,他一脸稀奇地进了后期工作室,看到了正在处理的电影画面,整个人瞬间陷入了极度的兴奋和狂热之中—— “卧槽!卧槽!这真的是我们当初拍的东西?” “牛啊!这是什么神仙后期,哦哦是严导!” “我词穷了,这真的是按着我的原著拍出来的?” “松宁老师,呜呜呜呜,你就是下凡来救我的……” 古南施没见过这种场面,但他已经被画面炫晕了,整个人恍惚、迷醉、兴奋到飘飘然,仿佛已经看到了影版《大江流》上映之后的盛世,嘴里更是不住地喃喃:“我闺女二十年后的嫁妆也有着落了。” 谢宇璜好笑地给他拿了瓶水:“冷静点小伙子。” “我没法儿冷静啊!” 古南施眼泪直接从嘴角流了出来:“我独孤老贼写小说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改编没被辜负,甚至还远超原著,我觉得我这辈子出一本《大江流》真的死而无憾了……” 比起古南施的兴奋,严斯铭的情绪就过于平淡了。 他一点点剪着片子、做着后期,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一一过问,进度的推进、成片的变化形态,这些都在严斯铭的完全掌控之下。 就像一个顶级学霸考完试之后,往往会对自己的发挥心里有数,严斯铭这样级别的导演也不例外。在制作的过程中,他心里就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而这样的感觉,曾经也强烈地出现在《恶种》的后期剪辑过程之中。 因此,严斯铭是完全能够预料到将来《大江流》可能会出现的盛况! 换做从前,他恐怕会激动无比地叫来程松宁一起看粗剪,和对方分享自己的思路、灵感,乃至任何一个颇费心思的小细节,让程松宁做全世界第一个观众。 可现在,这些都无从诉说…… 谢宇璜送走古南施,又绕回来,长叹一口气后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给他打个电话吧。” 严斯铭迟疑了数秒,到底还是接过了。 拨通程松宁的号码,提示音规律地想起,他屏住呼吸等待接通,直到意识到谢导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严斯铭才得到接通的反响—— “喂,谢导?” 这一秒,严斯铭心如擂鼓。 头顶、额角、太阳穴这几个位置更是突突直跳! 时隔这么久再次听到程松宁的声音,他心里一阵阵猛烈抽痛的同时,又久违地感受到了刺激之下的活力。可极度的兴奋带来的副作用也很明显:严斯铭喉头哽咽,喉结更是滑动得万分艰涩,他怀疑自己突然变成了哑巴! “喂,谢导?听不见我说话吗?” 那头的程松宁又问了两声,确定听不得到回应之后,紧接着传来一串脚步声,他大概是去到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第三次出声问话时,两头都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程松宁才后知后觉:“严斯铭?” “你别挂断!”严斯铭急促地呼吸,“求你——” “……行,你说。” 严斯铭大口地吸气,喘气,脑子里嗡嗡作响的声音总算平静后,他才试探开口:“你,你在外面玩得开心吗?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如果你要问这些的话,那我的回答是很开心。” “松宁,宁宁,你回来好不好?” “我知道我惹你伤心了,我已经改了!” 严斯铭看着屏幕上对月黯然的江流,似乎透过他看见那时颓然而失望的程松宁。可回答他的,是程松宁平淡到尝不出味道的寡淡语气。 “你不会改的,你永远是那样的个性。” 程松宁笃定的态度又一次击碎了严斯铭的期望。 可他并没有停止表态,而是继续说道:“或者你觉得我表达地不够清晰,在托着钓着这段关系,那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 严斯铭下意识地连声喊“不”! 可他又无比清楚:程松宁认定的事情、做下的决定,往往没有回旋的余地。 此时此刻,明明有一肚子的道歉的话想说,可严斯铭更怕“温泉裸背照”那件事情刺激到对方直接挂断。他只能断断续续地检讨自己的过错,从去年冬天换统筹那件事情说起,一直说到4月份两人戏外彻底无沟通。 “我太想做好了!这是我和你的作品,我从没想过能有其他人来替代你。你那么配合,我们又那么默契,没人比我们俩更般配!我以为、我以为忙过这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照片的事情,是我鬼迷心窍了。” “你离我那么远,甚至越来越远,我好像在追逐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确定不了它要落到哪里,可我真的不想失去它,我只是想告诉其他人,那是我的……” 剩下半瓶酒下肚,越说越醉、越说越乱的反而严斯铭。 他甚至有些哭腔,哽着声音一边道歉、絮絮叨叨说着《大江流》的后期进度,一边又呼喊要程松宁回来,无论要自己怎么做都可以,只要能得到原谅。说到最后,严斯铭整个人的状态可谓是混乱不堪,情绪失控崩溃,和过去冷静而擅长控制的严导完全判若两人。 门口传来酒保的招呼,程松宁打了个手势叫了加酒。 “原不原谅的话就不用说了,因为我也有亏欠你的地方。”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严斯铭抢白:“不,你没有亏欠,是我亏欠!你没有哪里对不起我,是我没珍惜……” 程松宁无奈深吸一口气:“你要不要听我说话?” “……嗯,那你说。” “就这样吧,回到我们最开始的位置,你做你的导演,我做我的演员。如果大家都能恢复好的状态,那接下来的工作我会尽力配合。” 严斯铭声音喑哑:“你真的一点希望也不留给我了?” 程松宁并不心软,他缓缓叹气:“我不是很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都受到影响。我并不想太沉溺在过去,那些氛围让我沉郁、低落,提不起劲儿。你看,你的《恶种》票房42亿、DVD预售也紧跟破亿,明年指不定又要上《大江流》。托《恶种》的福,我也拿到了满贯,片约能挤爆邮箱。大家明明都在朝前走了,为什么非要折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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