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存栩连忙睁眼:“…………” 雍寒将他从自己腿上推起来,“牙刷和杯子在一楼卫生间,自己去拿。” 谢存栩顶着一张微微发烫的脸,埋头往卫生间里走。 他可能是真的酒还没醒,不然他连人都还没开始追,怎么会生出雍寒要和他接吻的错觉来。 刷牙的时候,回想起雍寒说的那些话,他又开始庆幸。昨天晚上在罗游鱼的怂恿下喝了酒,好在最后没回别墅,来了雍寒家。 不然就不是在雍寒面前丢脸,而是在整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那里丢脸了。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怎么就睡在雍寒家了? 洗完脸出去,餐厅的人已经送餐过来了。 他在餐桌边坐下,随口提起道:“昨天晚上怎么没回别墅?” 雍寒道:“你说不想回。” 谢存栩闻言,心里头就有点美滋滋,语气止不住地上扬:“我说不想回,你就不回啊?” “也不是。”雍寒抬起眼眸,波澜不惊地扫他一眼,“我不同意,你就一个劲地用舌头舔我脸。” 谢存栩:“…………” “那怎么没回我自己家?”他顿了顿 ,露出试探的神情来,“……我又舔你了?” 雍寒轻笑出声,“没舔。” 谢存栩松了口气。 雍寒哼笑道:“车去过你家,你说那不是你家。我助理问你家住哪,你张口就报我家地址。” 谢存栩:“………………” 他满脸尴尬地往嘴巴里塞饭,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把自己嘴巴缝上。 不料没过两秒,手机也跟凑热闹似的响了起来。 他低头一看,屏幕上跳着罗游鱼的名字。 谢存栩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控诉对方昨晚怂恿自己喝酒的事,电话那头的人就先行抬高嗓音,来势汹汹地道:“谢存栩,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强迫你埋我胸了?” 餐厅里本来就安静,他和雍寒两人又坐得近,罗游鱼的质问穿透手机,格外清晰地回荡在空气里。 谢存栩:“………………” 他纳闷地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罗游鱼的声音透过电流,冷酷又无情地响起:“昨天晚上,你喝醉以后。” 谢存栩:“…………” 面前还坐着雍寒,也不能把话摊开来讲,他举着手机头疼不已。 最后还是雍寒把手机拿过去,替他在电话里道:“我们这边还有事没完,你晚上再打过来吧。” 罗游鱼瞬间噤声,仿佛打扰到两人好事一般,连再见也没来得及说,就火速挂断了电话。 谢存栩满脸莫名。 他们吃完饭就直接回别墅。 临走前雍寒还让他拎上平板,谢存栩上车后没事做,想用雍寒的平板打游戏。 进入桌面就瞧见熟悉的微博和游戏图标,他悚然一惊,只记得雍寒手机里的修图软件没删除,压根就不记得,平板里还留有狗成精的证据。 他心中还在左右摇摆,要不要开口试探两句,看对方是否发现古怪时,雍寒就先侧过脸来,朝他抱在手里的平板看过来,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般,漫不经心地开口 :“微博和游戏昨晚你自己下的。” 谢存栩不疑有他,高高兴兴地打开游戏—— 然后愣住了。 游戏界面右上角的源石,竟然显示为四位数。 不记得平板内的软件有没有删掉很正常,毕竟离开的那天实属突发意外,他也没来得及做准备。但账号里有四位数的源石这种事,自己绝对不会不记得。 他眨了眨眼睛,又定睛看去。 源石还是四位数,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谢存栩狐疑又不安地看向雍寒正在开车的侧脸。 后者有所察觉,视线扫了过来。 谢存栩犹疑地开口:“你充的?” 雍寒目视前方,嗓音淡淡地答:“不是。” 谢存栩:“…………” 抛开天降源石这件事不谈,他迅速把鳗鱼饭相关的微博小号退掉,删除掉游戏的记住密码选项。 几个小时后,两人回到别墅。 工作日的别墅里空无一人,谢存栩拎着平板下车,跟在雍寒身侧朝院子里走,远远就看见大门入口的台阶上,蹲了一只毛茸茸的白团子。 似是听见有人走近的脚步声,那只毛发雪白的狗迅速缩成一团,可怜巴巴地朝他们的方向叫唤起来。 谢存栩凝神观察两眼,而后沉默了。 是熟悉的茶香味没有错。
第64章 傻子 寻思着博美现在应该不认识自己,很大几率会去黏雍寒,谢存栩抬脚绕过地上的狗,就要开门往里走。 左腿却忽然沉了沉,有什么东西落在他脚背上,压得他几乎迈不开腿。 谢存栩低头看去,就见博美坐在自己的脚背上,两条腿扒着他的脚踝不肯松手。见他目光投下来,还带着几分撒娇意味地在他小腿上蹭了蹭。 他有点意外地扬眉,弯腰把博美抱进怀里,压低声音问:“你还认识我?” 博美没回答他,倒是雍寒走上前来问:“你见过陈鸣夏的狗?” 谢存栩飞快接话,将自己撇清:“没见过。” 雍寒没有再问,先行越过他进入玄关换鞋。 谢存栩抱着博美跟在后面,满房子找自己捡回来的猫儿子。 橘猫不如狗那样黏人,窜得不见踪影也是常有的事情。 几分钟后,他终于放弃继续寻找的念头,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揉毛茸茸的博美。 博美肚皮朝上躺在沙发里,乖乖任他揉弄,甚至还讨好地把两条前腿搭上他手腕,嘴里发出呜呜的可爱叫声来。 谢存栩实在招架不住,将博美抱上自己大腿,脸埋进柔软蓬松的白色狗毛里,就是一顿猛吸。 做狗的时候,他最初还对博美的行为敌意满满。 做回人以后,竟然觉得它还挺招人喜欢。 整个下午,谢存栩就抱着它走来走去,没再撒开过手。 其他人下班回来,瞧见博美黏谢存栩的程度,甚至误以为狗是谢存栩带来的。 陈鸣夏进门以后,看见博美趴在谢存栩腿上,脸都变绿了,站在茶几前拍手示意道:“滚滚,过来。”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博美慢吞吞地回头,然后抖着耳朵尖,把狗脸埋进了谢存栩怀里。 陈鸣夏气冲冲地走过去,将他从谢存栩腿上抱走,还不忘背对镜头怒瞪他一眼。 那模样不像是在看普通同事,倒像是在看可恶的狗口拐卖贩子。 谢存栩不以为意地站起来,转身就往楼梯口走。 博美见状,扭动身子从陈鸣夏的手臂里钻出来,四肢灵活地跳下来,撒腿朝谢存栩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已经迈上两层台阶的谢存栩,闻声回头看了过去。 恰巧博美也停在楼梯口,两条前肢抬高,以一种打算爬楼的预备姿势,仰起圆圆的狗脑袋看向他。 一人一狗的目光在半空里相撞。 下一秒,博美就缩回了自己的前腿,可怜巴巴地往楼梯口一坐,狗眼湿润而无辜地望向他。仿佛是在告诉他,自己爬不上来。 谢存栩:“……” 他远远地朝陈鸣夏摊开手,无奈地耸耸肩,然后走回楼底,弯腰捞起博美往楼上走。 陈鸣夏脸色难看,抬脚就要跟上去,中途却不知是想到什么,又临时改变主意,停了下来。 他把博美带进房间里,放在自己睡的那张床上,撑着床沿弯下腰来,乐此不疲地在它身上摸来摸去。 博美发出娇滴滴软绵绵的叫声来。 正在看剧本的雍寒略微不耐地出声:“吵到我了。” 谢存栩立即将博美抱起来,小声严肃地教育:“男孩子不准撒娇。” 博美偷瞄他脸色,叫声逐渐弱了下来,但仍旧没有停。 谢存栩在嘴巴边竖起食指,轻轻嘘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博美耳朵尖弯了弯,竟然真的就安静下来了。 谢存栩趁机在它头顶摸两把,忍不住夸奖道:“宝贝真听话。” 雍寒第二次抬起头来,拧眉不悦道:“你也吵到我了。” 谢存栩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对方扫他一眼,忽然没头没尾地道:“浴室里的花洒好像不出水了,你去看一看。” 谢存栩诧异起身,把博美留在床上,自己单独进了浴室里。 雍寒静坐两秒,丢开手里的剧本站起来,走到床边捞起安静乖巧的博美,打开房间里的门。 博美讨好地歪头蹭他。 雍寒不为所动,将它抱开丢在门外走廊上,转身关上门往回走。 恰好谢存栩满脸水珠地走出来,神情很是莫名地道:“花洒没坏啊,还溅了我满脸的水。” 说完,不等雍寒张口回答,他又看向自己那张空空如也的床,愣愣地问:“狗呢?” 雍寒面色不变,“它自己走了。” 有点失望地哦一声,谢存栩从桌上抽出纸巾擦脸。 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挠门声,那声音不大,却一直没停。 谢存栩纸巾还粘在脸上,也顾不上去撕,急匆匆走过去开门。 博美就站在门外,委屈巴巴地仰头看他。 谢存栩抱起它亲一口,转身关上门,又把它放回了自己床上。 目睹整个过程的雍寒站在几步外,神情愈发不快起来。 他开口叫谢存栩的名字。 后者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博美身上,甚至都没有听到雍寒在叫他。 雍寒拿起放在飘窗上的手机,给陈鸣夏发短信,叫他过来把狗抱走。 陈鸣夏早已经准备多时,收到短信后,就片刻也没耽误地过来敲门了。 离房间门更近的谢存栩转身去开门。 陈鸣夏不耐烦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语气同样不耐烦地提醒他:“你该下去做饭了。” 一时半会脑子没能转过弯来,扫过手机上已经不早的时间,谢存栩匆忙擦过他往楼下走。 陈鸣夏顺势挤入房门内,反手关上门的同时,冲房间内的雍寒露出笑容来,“寒哥,我来找狗。” 雍寒头也没抬地道:“狗在床上。” 陈鸣夏乖乖应一声,却头也不回地路过床边,径直走向雍寒坐的飘窗。 他原本也没打算做什么,只是想多和对方说说话,不料走近的时候,鞋尖猛地踢在了什么东西上,身体就失去平衡朝雍寒怀里撞了过去。 谢存栩下楼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今天不是轮到他和许睡做饭。 想到陈鸣夏此时极有可能和雍寒在房间内独处,他又心急火燎地往回跑。 跑到房间外停下,打算推门进去时,忽然听见雍寒沉冷的嗓音从门内传了出来,内容听不太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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