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担心多看两眼就会被丑到,后者略扫一眼,就收回视线道:“丑。” 谢存栩:“…………” 店员适时忍笑提醒:“可以重新做的。” 谢存栩闻言,又认真看两眼自己的狗崽,丑是丑了点,但也还没到难以接受的程度。 当初雍寒买他回家的时候,还不也在微博上公然说他长得丑。 他摇头拒绝:“不用了。” 店员建议道:“这个比较小,可以做成钥匙扣。” 谢存栩就起身去找钥匙扣的材料。 整个下午,他们都待在手工店内。 回别墅的时候,其他人都在。下午除了他们三人,庄嘉嘉和严越还有陈鸣夏也有一场约会。 三人上楼去换衣服。 进了房间里,谢存栩脱掉外套丢在床上,把小狗崽从口袋里拿出来,又去行李箱里翻自己家里的钥匙。 往常出门他不会带钥匙,但如果是长时间地离家,还是会顺手把钥匙塞进箱子里。 找到钥匙出来,他坐在床沿边,低头要把钥匙往钥匙扣上挂。 雍寒停在他面前,挡去了他视野里的光。 他眼皮轻抬,就见对方将什么东西丢进自己怀里。 谢存栩捏起来看,发现是雍寒做的小狗崽,对方也把它做成了钥匙扣。 他有点惊讶地问:“给我吗?” 雍寒淡淡道:“我拿着也没用。” 谢存栩见状,唯恐他临时反悔般,动作麻利地将钥匙挂了上去。然后拎着钥匙在他面前抖了抖,冲他露齿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雍寒还站着没走。 谢存栩没留意他面上神情,摸着雍寒给他的小狗崽爱不释手。 对方忽然弯下腰来。 没了他身体的遮挡,后方的光线也倾泻而下。 视野内又亮了起来,他对上雍寒近在咫尺的清晰眉眼,语气微微不快:“就这样?” 谢存栩不明所以地抬头望他。 雍寒反问:“你拿了我的东西,不应该也回给我一样东西?” 谢存栩恍然明白,迅速起身道:“我找找。” 雍寒将他拽回床边坐下,皱眉接话:“找什么?难道这里没有?” 谢存栩左右张望,唯独不看自己做的那只又丑又呆的狗崽。 雍寒抬手按住他乱动的脑袋,从床上捡起那只狗崽,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我拿走了。” 谢存栩呆了呆,“不是嫌丑吗?” “丑是丑了点。”雍寒直起腰来,居高临下地看向他,“你还有更好看的?” 谢存栩诚实地答:“没有。” 雍寒哼笑道:“那我就只能拿走它了。” 谢存栩:“……” 当天晚上,嘉宾们的写信对象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严越没有再写给姜倪,他把信投到了庄嘉嘉的信箱里。除了范枝和陈鸣夏两人,别墅里的其他六人都变成了互投。 第二天雍寒依旧要出门约会。谢存栩没有约会,睡到十点左右才起来,早餐和中餐直接作一顿吃了。 吃完饭没多久,公司的保姆车就过来接他去做妆造。 纪哥也在车里,见他进车内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满脸忧心地问:“没喝酒吧?”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谢存栩答:“没喝。” 纪哥满意地点点头,拎起身边的一袋礼物给他,“盛典是下午六点到晚上八点,盛典结束以后,胡导那边还有个比较私人的生日局,可能会叫上合作过的艺人。他如果叫你,你就跟着去,把礼物带给他。” 想起前几天雍寒说过的话,他点点头,接过装礼盒的袋子。 保姆车送他们去长期合作的工作室,纪哥临时有事,叫上司机先走了。让他完事以后打电话过来,自己再过去接他。 谢存栩带着小助理留在工作室,整个下午都坐在镜子前昏昏欲睡。 中途听见门外走廊有动静,小助理出门打听回来,说是隔壁也有人过来做造型,老板亲自过去负责。 谢存栩问是什么人。 小助理说没看见。 他也就不再关心,继续眯眼补觉。小助理也跟着放松下来,坐在小沙发里撑头打盹。 最后等他做好妆发换上衣服,两人才想起来要给纪哥打电话这回事。 小助理连忙摸手机按号码,谢存栩转身去照镜子。 纪哥从品牌方那边带了一套白色西装过来,西装外套是稍稍收腰的短款,谢存栩抬手理了理脖颈前的黑色领结,转身开门出去透气。 沿着走廊往外走时,竟然看见雍寒的助理站在楼梯口打电话。 他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隔壁的人是谁,又掉头往回走。 以往任何一次过来这里,他都没有遇见过雍寒。 猜想对方大概是上午约会耽搁了时间,所以下午才临时来这边做造型,谢存栩伸手推开掩住的门,看见雍寒坐在镜子前闭目养神,额前的头发已经捋了上去,在光下露出饱满的额头和英俊高挺的眉骨。 谢存栩回头关上门,蹑手蹑脚地从他背后走近,双手撑在椅背边缘,微微俯下身,正想开口捉弄他两句。 椅子里的人陡然睁开眼睛,转头看了过来。 谢存栩猛然顿住,心虚地直起腰退了回去。 抬眼就见雍寒的目光从镜子中落向他的脸,自他脸上一寸寸往下挪,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谢存栩下意识地伸手去整理领结。 原本位置很正的领结,很快就在他的拉扯下变得歪歪斜斜。 雍寒哂笑一声,提醒他道:“歪了。” 谢存栩脸有点热,又低下头去摆弄。 雍寒朝他道:“你过来,我帮你弄。” 私心里觉得领结又不是领带,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但谢存栩还是走了过去。并且在侧身的那一刻里,飞快抬起手来,将领结拽得更歪了。 雍寒伸出双手,示意他弯下腰来。 谢存栩依言照做。 雍寒道:“再下来一点。” 谢存栩弯下膝盖,在他面前保持半蹲的姿势。 雍寒的双手摸上他脖颈前的领结。 背对着镜子耐心等上几秒,谢存栩开口问:“好了吗?” 雍寒眼眸微垂,并不看他,“还没有。” 谢存栩只好继续等。 又过小半片刻,他再次问:“可以了吗?” 雍寒依旧道:“没好。” 维持这个姿势太费体力,他耐心耗光,深吸一口气,按住雍寒的手臂正要发作,就见对方掀高眼眸看向他,眼底浮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是在告诉他,其实早好了。 谢存栩眼皮轻跳,很快反应过来,十分不满地眯起眼睛,盯着他久久不说话。 雍寒毫不怀疑,假如他头顶有两只狗耳朵,现在一定已经直挺挺地竖起来了。 他伸手托住谢存栩的下巴,漫不经心地挠了挠。 谢存栩:“……” 他偏过头问:“你挠狗呢?” 雍寒手中动作停下,定定地打量他两眼,忽然开口叫:“鳗鱼饭。” 谢存栩神情一滞。 定了定神,他语气干巴巴地问:“什么?” “没什么。”雍寒放下了手,懒洋洋地靠上椅背,“就是有点想吃鳗鱼饭了。” 谢存栩:“…………” 雍寒起身去换衣服的时候,谢存栩出门去找小助理。 小助理已经打过电话,只是这会儿正好快到下班高峰期,纪哥和司机堵在路上了。 雍寒换完衣服,带着小丁要走的时候,谢存栩正在和纪哥通电话。 两人粗略算了算时间,纪哥开玩笑道:“到时候如果赶不及,你就自己打个车过去算了。” 谢存栩:“…………” 他只来得及吐出半个音节,手机就被人半路拿走。 雍寒将手机贴上耳朵,“你们直接去会场,他跟我的车走。” 纪哥顿了顿,“……你哪位?” 雍寒报出自己的名字。 纪哥立即态度十八变,“好的,雍老师。” 雍寒挂掉电话,将手机丢回给谢存栩,催促他道:“走吧。” 谢存栩闻言,愣愣地抬脚跟了上去。 保姆车内坐他们两人,再加上两个助理,空间绰绰有余。 雍寒上车就往后排走,谢存栩也跟在他身后,去了最后一排。 两个助理在第一排坐下,小丁回头往后看,见谢存栩紧挨雍寒坐在后排,心知雍寒不喜欢和人挤在一起,忙开口道:“谢老师坐中间吧,中间还有空位,两个人坐一排会不会太挤——” 谢存栩笑眯眯地打断他:“不挤。” 小丁:“……” 他绞尽脑汁地找理由:“两个人坐一排,到时候也不太方便下车——” 后排又有声音打断他:“方便。” 小丁脸色直接垮了下来,心说这都什么人,蹭他们的车也就算了,还要厚脸皮地贴着他哥坐。 他揣着点愠意回头,正打算对谢存栩不客气时,就见雍寒有点不耐烦地看了过来,“闭嘴。” 和几秒前的那道声音一模一样。 小丁:“…………” 他有点震惊,又有点怀疑人生,最后老老实实地把头转了回去,不再吭声。 很快他又想起正事来,把装配饰的盒子递过去,让雍寒拿配饰出来戴上。 雍寒掀开品牌方的盒子,翻出一块手表戴上,随即瞥向旁边的谢存栩,视线在他空荡荡的胸口停留一秒。 谢存栩没有察觉,露出自己的手腕给他看,“巧了,我也戴的他们家手表。” 雍寒没接话,又打开自己的盒子,慢慢悠悠在盒子里挑挑拣拣好半天。 最后捏出一枚做工精致的钻石胸针。 他盖上盒子,朝谢存栩道:“过来。” 谢存栩闻言侧身,把脸朝向他的方向。 雍寒挑起他的西装,把胸针别了上去。 谢存栩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紧张,搓搓手指关节,欲言又止地盯着他看。 察觉到他的目光,雍寒轻声嗤笑:“没说送给你,要还的。” 谢存栩嘴唇动了动,最后悄悄垂眼,将余光落在那枚胸针上,小声嘟囔道:“我知道。” 竖着耳朵在前排偷听的小丁,眼睛都瞪圆了。 半个小时后,保姆车在人山人海的会场入口停下。 记者和粉丝们认出车牌,瞬间蜂拥而上。 保安尽职尽责地将粉丝拦在安全线外,记者们扛着长枪大炮堵在车门前,隔着厚厚的车窗玻璃,都能听见车外沸腾吵嚷的喊叫声。 小丁从前门下来,跟着开路的保安走到后门边,抬手推开了车门。 一双被裹在白色西装裤里的长腿率先落入众人视野,接着就是白色的收腰西装,以及胸口位置熟悉的钻石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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