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下意识的就听了,往前挪了挪用两只手按住了他喉结位置。 “使劲,你这样是掐我还是挠痒痒?” 阮乐真使劲了,他也是成年男人,也将近一米八的个子,刚用了三分力,方知言用柔情的眼神看着他,嗓子哑着开口:“按喉结我会死的。” 阮乐一下松开了手,看着方知言脖子上自己掐出来的指印慌了,像是差一点就要把方知言杀掉一样懊悔,没一会又反应过来是方知言叫他按的。 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站起来也不听方知言叫他就要往外走。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他回过头去就看见方知言脸色苍白,忽地一下在他眼前跪在了地上,身体脱力一般昏倒在一边。 他早该发现方知言脸色不好的,他急忙去按铃叫医生,又急着跑出去去找医生过来,到了护士站就指着病房含糊的说着:“救救!” 说完就跑回房间里把方知言拉起来,他一人根本拉不动,好在医生和护士都已经进了病房,看着蜂拥而至的医护,他自觉往后退了退。 他大概是什么也帮不上,还没有眼色,偏要在这时候去闹人。 他一个人去了病房外,靠着墙蹲坐在地上,脑子里尽是方知言倒下的画面,他确实什么也做不了,微小的像一粒尘埃,需要方知言把他拢在手心里费心费力的罩着才能生存。 好在没什么大碍,医生出来和他说没事了,病人在发热,要多休息。 他站起来默默的进了病房,看着虚弱的躺在床上上的男人他忍不住流眼泪。 哭了一会又站起来去把毛巾打湿了给方知言擦了擦脸和手,再把毛巾浸在凉水里放在男人额头上,接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又掖了下被角,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出神。 好像他能做的就这些了,温水放凉了他又去换一杯,毛巾不凉了他又去浸凉水,反反复复就这么折腾了一下午,直到方知言醒过来。 方知言醒了就看见床头有杯水,他喉咙正干涩着,端起杯子喝竟然是温热的,温热的水流流进胃里整个人都舒服的多,看着阮乐拿着湿毛巾从卫生间出来傻傻的站在那看着他。 “站那做什么?吓傻了?” 阮乐就不过去,把毛巾放回卫生间坐在了沙发上。 憋了好久才给方知言发了条消息。 ———“我想离婚。”
第35章 巴掌 方知言怎么也没想到阮乐有这么大的气性,就因为逗他玩一次就要离婚? 他烧还没退,头昏昏沉沉的,看着这条信息更是难受,把手搭在了额头闭着眼在想该怎么把人哄好。 小拇指被拽着提起来,散发着凉气的毛巾又敷在了额头,阮乐的表情活像个受气包,或者说是被拐来的童养媳。 要哭不哭的委屈相惹的他想笑又不敢笑,像是他马上要死了一样。 “真的要和我离婚吗宝宝?”他抓住了阮乐的手。 阮乐很慢的点点头,又拿手机发消息。 ———“对不起,还是离婚吧,我帮不上你,还会给你添麻烦,你可以去找个可以帮衬你的人结婚,我没有能力帮你的。” 他自己投入的很,边打字边控制不住的要掉眼泪,明明是他自己要离,弄的自己又很委屈。 “好吧,那就离婚。” 方知言看透了他,故意答应了阮乐。 看着阮乐懵懵的抬起头看着他,他也只是给阮乐擦了眼泪,“离婚不哭了吧?我答应你,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 阮乐虽然想好了,可真的要离婚他又舍不得,可方知言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再反悔了。 他点了点头转过身出去了,走之前还又拿杯子接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 出了医院就看见徐阳的车来接他,他也不想坐,觉得都要离婚了也没资格再麻烦人家,自己吭哧吭哧的要走路回去。 徐阳在后边跟着他开,还一直叫他,他没办法又上车了,总不好在外边丢人。 他想问徐阳问题,刚才从医院出来想了很久的问题,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都到了家门口他才打字给徐阳看了。 “方知言是不是外边有人了?” 徐阳吓一跳,老板的家务事他可不敢掺和,看着阮乐的眼睛哭的红肯定是吵架了。 “没有人,只有你一个。”徐阳斩钉截铁的说。 那就是没有吧,阮乐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是他要离的,现在又反过来倒打一耙。 他到家里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每一样都是方知言买的,收拾半天他又都放回去,想着还是空着手走就好了,哪一样也都不是他的。 第二天早上徐阳来接他,方知言也在车上,脸色差的苍白到没有血色,他心里急,又不会说,嗯嗯啊啊的想叫方知言回医院去。医医月月的说不清。 “想让我回医院?不是离婚吗?” 不打团 “米、天再。” “明天再离?” 阮乐使劲的点点头,还是明天再离吧,现在方知言看起来好像要死掉了。 他用手去摸方知言的额头,明明也不烫,认认真真的端详了好一会,察觉到方知言也在看他他又不看了,拉开车门下车要回去。 “让你走了?你耍我呢?” 好陌生的方知言,阮乐又想起第一次见到方知言的时候,一模一样的语气。 “没…” 他老老实实的坐回车里,徐阳有眼色的下了车。 车里安静的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偏过头去看方知言,见他闭着眼睛靠在车里就扁嘴。 他打了字要给方知言看,想让他回去医院,打完了也不敢叫他,别别扭扭的在车里一直动。 终于等到方知言睁开眼睛,他赶忙把手机递过去。 可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伸出手用手指尖点了点方知言的手,意思是叫他赶快回去医院。 还是没回应,他看着男人皱眉,脸色也越来越差,心里打鼓一样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和这样陌生的方知言相处让他变得蹑手蹑脚,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这一刻他好像又变回了从前惯会被欺负的阮乐,只会缩着身体去躲,这样懦弱无能的他和方知言的距离越拉越大,他甚至会因为方知言不说话而害怕。 打了字也不看,碰一碰也没反应,他垂着眼又坐回去了,方知言大概也不需要他来指挥。 方知言咳嗽了两声,他还是转过头去看了,拧开车里的水递给了他。 男人视若无睹,他举着水瓶的手好像僵在了半空,半晌才收回去。 他这次实在委屈,又无可奈何,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人也不复从前了,明明他也不是故意的。 他用余光撇见方知言用手捏着眉心,一副很难受的样子,他这才想起手机可以朗读,快速的拼了字点了朗读,机械的女声响起:“你先回医院吧,等你好一点再去离婚。”他全然不知这句话有多让方知言生气。 “不等,现在就去。” 方知言拉开车门自己去了驾驶位,阮乐慌的又跟到副驾驶去拦着,抓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开,这个身体状态肯定不能开车的,可他的力气根本拗不过方知言,怎么也拦不住,他坐回座位急的直流眼泪。 把人急哭了方知言才不装了,歪着身体到副驾驶去给阮乐擦眼泪。 阮乐急红了眼,这下又发现自己被骗,气的慌了神儿,抬起手给了方知言一巴掌。 “啪!”的一声,两人皆是一愣。 阮乐的手都发麻,看着方知言脸上的巴掌印更是难堪,又气不过,自己把脸转过去拉开车门下车了。 徐阳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一个演戏一个入戏,别墅区内有人遛狗,他觉得自己和那条狗大概是差不多的,看着老板演毁了又去追,他抱着胳膊感叹结婚真不容易。 阮乐在前边走着,邦的一声就把家门关上。 听着按密码的声音他死死抵着门,僵持了一会还是被推开了,方知言刚进来就差点儿又吃上嘴巴,阮乐厉害起来的样子他还真的没见过,一巴掌扇下来他半边脸都麻,现在还要打他,当真是一点不心疼他还在生病。 确实本事大了,现在都不是不被人欺负,是已经明目张胆的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好在他躲得快,没实打实的又挨上,阮乐竟然抄起柜子上的伞作势要打他,他站定了不动,料定了他的小爱人不可能那么恨他。 伞打在手臂上发出一声闷响,疼的他直咧嘴,也得给人陪着笑脸,“打得好打得好,不气了吧宝宝?” 阮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猛地把伞扔到了一边,站在那吧嗒吧嗒掉眼泪。 “你、骗、我。” 这还是他长大以后第一次哭的这样凶,咧着嘴巴像小孩子一样哭。 他只顾着哭,碰也不让碰,他哭起来错就都成了方知言的,好像完全不是他先提的要离婚,是方知言不要他了。 哭的嗓子都哑了才让抱着,双眼空洞的靠着方知言的肩膀。 “不哭了?怎么那么大脾气?就跟我这么厉害?”方知言牵着他的手去了沙发坐下。 阮乐又不说话了,手被牵着不放也不躲,像个木头人。 方知言到他面前看他,他坚持对视几秒还是没出息的躲开了,手也抽出来藏在了自己身后。 笨笨呆呆的行为让方知言觉得他可爱的要融化了,怎么一言一行都能精准踩到他心坎里,想离婚,门儿都没有。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你最近都瘦了。”方知言说着就要去厨房系围裙,好像完全没发生过这事一样。 阮乐根本跟不上方知言说变就变的脸,还自己别扭着不理人,饭香味儿飘出来肚子又没出息的咕咕叫。 “真不吃?不是饿了?” 方知言嘴角挂着笑夹着一块油润剔透的五花肉递到了阮乐嘴边,“吃一口,吃饱了再打我。” 嬉皮笑脸的样子更让阮乐看了心烦,气的嘴都撅起来,嘴唇刚好擦上了这块肉,立刻尝到了香甜味儿,他想吃,又下来台,从耳朵根泛起红来,低下头舔了舔嘴巴。 架不住方知言一个劲儿下贱的让他吃,一口一口的喂到了嘴边,他张口吃下去,方知言就好像得了恩赐一样,他吃一口都得夸两句夸,说宝宝吃的真香,哄孩子一样一筷子菜一筷子饭喂。 他是爱吃方知言做菜的,每一样都很精细,完全不像是那双看起来很宽厚的手做出来的,他还提过想学,方知言说这是家传秘方,得给他生了孩子才能教,一晚上做了好几次,精液顺着大腿流,肚子也没鼓起来,方知言怪他夹不住,屁股不中用,秘方不能教。 他被耍了就摆脸子,蔫巴巴的不高兴,心里又怕的很,耷拉个脸趴在方知言腿上让他摸他那不中用的屁股,让他叫老公也不叫,屁股挨了十多下巴掌,打得他直流眼泪,爬起来张着嘴巴用口型老公老公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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