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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子叛逃,原因竟是

时间:2023-08-14 21:00:07  状态:完结  作者:迎风狗毛飞

  “你有强迫症吗?”他认真地问。

  “没有。”

  Anubis回答得很快。Qin的一只眼睛是蓝色、一只则是玫红色,被这样一双眼盯着…Anubis有些不安地抿了抿嘴。Qin察觉出哨兵的浑身紧绷,或者说从刚开始、他趴上来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可就算这样,那又怎么样呢?他确信Anubis不会拒绝他的。

  Qin揽住Anubis的肩膀,一条手臂顺着哨兵紧绷的脖颈绕过去,他绕着他的脖颈,撩起他的长发…他总是觉得Anubis的白头发漂亮极了,和远山上的雪一样。

  “那你觉得、我的哪一只眼睛…好吧,换个说法,你喜欢我的哪只眼睛?”

  Anubis从未想到自己会被这样一双异色的眼睛吸引。他不能判断、不能确信。他不知那双眼中是否真的存在那么一个或许多漩涡,那漩涡几乎要将他扯过去、甚至是扯进去。他不知道…说不准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向导的时候,就已经爱上那双眼睛了。

  “我不知道。”Anubis很诚实地说,“我在博物馆里见到过一张地毯、玫红色。一千多年前,帕尔斯人在织机上织出了这张地毯,他们用一种很先进的技术,那张地毯在他们看来很漂亮。但现在的人们并不喜欢,他们说这种颜色实在是不适合当做地毯,毕竟,它太明亮、太刺眼…太俗气了。”

  “珀拉米亚的博物馆吗?”Qin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是在巴塔那城…珀拉米亚的东边。”Anubis说,“距离珀拉米亚大概两…呃、三小时车程。”

  “你怎么想到要去那里的?”Qin饶有兴致地问。

  “我…”Anubis一时卡壳,他犹豫了一下,终于选择实话实说,“你的东西,他们拿给我看了。在疗养院的时候…”

  他原本只是想说他看了Qin的两本旅游地理杂志,Qin却完全认定了他以为的重点…他们竟然把这样一个忠诚、优秀的哨兵送进精神病院?这组织是不是疯了?

  “他们竟然把你送到疗养院去?”Qin难以置信,那一瞬间、他的眼中掠过一种强烈的恼火,他不敢相信他们竟然真的敢那么做,“他们凭什么?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他们是不是给你注射了…你的身体?”

  “听我把话说完吧。”Anubis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抓在他肩膀上的手轻轻地拿了下去,“他们都说这种颜色俗气,但…帕尔斯人喜欢,只要他们喜欢就好了、为什么要在意一千多年后的人喜不喜欢?我看了那张地毯很久,可惜博物馆并不售卖文物…有一瞬间、我很想把它买下来,因为那像你的眼睛。”

  于是Qin只好暂且耐着性子顺着他的话说。

  “那就是喜欢这只了?”他指了指玫红色的眼睛,大概是因为摘美瞳的时候实在不小心、他的眼角微微发红。

  “大概…”Anubis还是选不出来,Qin却忍无可忍。

  他不在意哨兵到底能不能选出来,毕竟他现在不在乎这个…他抓住Anubis的领口、他吻住他,他死死地抓住他的头发、直抓得Anubis头皮刺痛。他趴在Anubis身上,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但他知道不是因为眼睛。

  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Anubis却不明白,他的双眼中流露出一种理所应当的茫然,可Qin偏偏不想看,他将Anubis按倒在沙发上,捂住他的眼睛,眼泪从他的手上掉到哨兵的脸上。Anubis的眼睛被死死地捂着,他自然看不到蛇从他的身上耸起来,发狂似的威慑着自己的主人——它露出毒牙,原本庞大的身躯又似乎膨胀了一些。它强硬地隔在Anubis的胸膛与Qin中间,一副要咬一口Qin泄愤的样子。Qin只得松手,他支起身子、跪坐在哨兵身上。

  “我没要伤害他。”Qin说。

  蛇吐着信子,不为所动。

  “爱信不信。”Qin没好气地说。

  蛇张开嘴,露出两颗毒牙来。

  “你威胁我干嘛!”Qin气急败坏,“我那是着急、着急你懂不懂?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蛇很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头拧到一边去了。

  “你给我等着…我、我明儿就买条白蛇!”Qin张牙舞爪。

  蛇一脸鄙夷。

  “你不要不信。”Qin嚷嚷道,“我明天就把你扔到海里!”

  Anubis感到蛇的体型似乎又膨胀了一圈,这下他真不能继续看戏了,这家伙他给压得要喘不过气来。他费力地伸出手,将蛇往一旁推了推。

  “你俩…你们、别在我身上吵架!”他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三分钟后,Anubis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差点栽到地上。他走到桌边、撑着餐桌坐下,瞥了一眼沙发——Qin坐在这头,蛇盘在那头,谁也不理谁,Qin甚至还踩了蛇尾巴一脚。

  揉了揉几乎被压麻的腿,Anubis端起碗来。他觉着Qin幼稚,却也没什么调解Qin和蛇的打算,毕竟他甚至不能理解那头蛇为什么…那头蛇到底是为什么要维护自己?


第57章

  Anubis终于还是没能安稳吃完饭。Qin跟蛇看不对眼,径自上楼去了,Anubis抬头看了看,终于还是放下了筷子。

  “你不去吗?”

  他试着问了问把脑袋放在沙发扶手上的蛇。蛇晃了晃脑袋,眨了眨眼,不知是理解出了什么内容,总之是顺着Anubis的腿爬了上去,挂在他身上。

  得寸进尺,见杆就爬,理所当然,臭不要脸…Anubis脑袋里闪过许多个有关的词语,但他没那个魄力和蛇吵架,而且这大家伙想爬到他脖子上来,他只好伸出手托了它一把。

  Anubis敲了敲门——这里只有一间卧室、这里竟然只有一间卧室?蛇顺着他的手爬到门上,轻轻一转、便将卧室门打开了。Qin的异色双眼色彩奇异,这近于蛊惑…他自然没有意识到这是种蛊惑,他甚至有些诧异,似乎是没意料到Anubis会直接开门。而后他就看到了蛇,好吧、他承认Anubis压根就不是会贸然开门的人。

  可Anubis终于还是被这双眼蛊惑了,也不知究竟是谁的眼睛蛊惑了谁。Qin承认他大概是有些冲动,在不久前的恼火中,他几乎想掐住Anubis的脖子,他要、他想掐住他的脖颈,他想强迫他说:我需要你。

  你那么痛苦,你都那么痛苦了…你明明在那里经受了那样多的痛苦,你却不愿意说自己痛苦、需要我?你为什么不需要我?你应该需要…你应该说:我需要你。

  Qin确信、承认自己长久地生活在一种被压迫的环境下,所以他总会产生一种想要压迫他人的想法。他知道这并不正确、所以蛇向他发火,试图阻止他。这些想法已经超出了焦急,为Anubis感到着急、难过的范围,这几乎是病态了,所以蛇觉得这不正确,它威胁Qin,它几乎发了狂。

  Qin意识到只要自己怀着那种想要将Anubis吞下去的想法,这条蛇就会警告他。好吧,也许是他的内心在警告他,他清楚地、清晰地意识到这件事…他意识到蛇其实没错。

  “对不起。”Qin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合上门、将门合在Anubis身后,他上前一步,“我就我的内心向你道歉…我想伤害你、我承认,所以我向你道歉。”

  “但你什么都没做…在我看来。”Anubis顺着Qin的力量靠在门上,他有些不解,眼睛眨动的频率不太正常、不太自然。

  他说,你又没做什么,为什么要为没发生的事道歉?

  正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做,我才要道歉,Qin哭起来,要是我早些去找你、就不会有这些事了…对不对?

  疗养院?Anubis有些不安地挠了挠脸。

  对…不对,别用这个名字。Qin说,那根本就是精神病院…我还不至于没听说过、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Anubis只好将手臂上的伤给他看。Qin不满意,又将哨兵的短袖扯下来。这回蛇没理会他,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Qin精准地把衣服丢在了蛇的脑袋上…简直蓄意而为。

  哨兵瘦削、看起来并不健康的身躯抵在门上,说实话,就算是他看起来最健康的时候,也实在算不上健壮,此时便显得实在可怜了(Qin以为的)。Anubis的身上横着各种各样的伤痕,一些陈旧、完全是任务中的旧伤,一些则…Qin一眼便看出这些新一些的伤痕来自于审讯,或者说是逼问、虐待。或许后来那实在不能说是逼问,只是一些绝望的暴徒试图用暴力来扭转一个同样绝望的哨兵。也许他们只是看不惯这些冷静到冷漠的高级哨兵,也许他们只是看不顺眼这样一头白发…施暴者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而Anubis在这方面的天真和愚蠢终于还是害惨了他自己。

  你为什么不跑?Qin刚开始这样问,可他刚说完就又改了说法。他们肯定不会让你跑掉,他说。他凑得很近,毕竟这间屋子里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只有凑得够近,他才能将Anubis脖颈上的针孔看得一清二楚。Anubis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坐在了地上,大概是为了方便向导的检查…这理由听起来确实不怎么正经,只是十几秒钟的功夫,正常的观察就演化成了一种别有他意的挑逗,呃、挑衅。

  Anubis不想承认这是挑逗,毕竟哨兵总是有一些莫名的嘴硬。但在Qin眼里这都不是问题,他的精神先一步接触了Anubis的精神,甚至比肢体上的接触更早、更快。精神与肉体是不可分割的,但对于他们来说又完全可以分割。Anubis几乎不知自己被扯到了什么地方,他的身体发热,灵魂也发热,如果精神有一个确切的、可以被观测的外形,那么他的精神也一定在这种恐怖的发热中战栗了起来。

  也是,你跑不掉,Qin轻轻地说,谁也跑不了、谁也跑不掉。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像在说疯话。他的精神力兴奋起来。他感到手底下的皮肤烫得厉害,结合总是会使器官过载、过载则意味着发热,这必不可少。你和他们说了什么?Qin又问,我死了?还是别的?

  我告诉、说…你死了,Anubis的声音含糊不清。房里太暗、实在很难看得清他的神色。我和他们说…Anubis停顿了一下,呼吸又重了几分,我和、我说…

  哨兵颤了一下,大概是由于Qin的抚摸太轻柔、太迟缓,他不能习惯这一点,这比蛇的爬行还要更难抵御。他的双手自然交叠、落在向导颈后。他感到那里的皮肤并不平滑,像是愈合过后的伤口。只是他不能想那么多,他的脑袋里一片混沌,他知道他摸着的地方受了伤,也许已经愈合,但他只能问: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把标记去掉了,Qin吻Anubis的脸,我自由了。

  好,Anubis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他没说什么话,只是稍稍拢紧了十指…说不准他在清醒之后都不会记得自己说过这些话。可固执在潜意识中也大行其道,他努力地用眼睛看、只看到蛇一般、怪物一样晦暗的一双异色瞳。他不觉得危险,只是微微皱眉,他问:疼吗?

  什么?Qin微微一怔,他倒以为Anubis还清醒,于是便糊弄道:哎呀、那个时候…还怪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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