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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子叛逃,原因竟是

时间:2023-08-14 21:00:07  状态:完结  作者:迎风狗毛飞

  蛇引诱他的情欲,即便他的精神已经完全在被摧毁的边缘,身体却还是诚实地给予了这只冷血动物相当程度的反馈。他叫都叫不出来,眼睑通红,几乎像是恼火。他什么也思考不了,只感觉到灵活的、冰凉的东西戳得很深,很胀、很疼。他模糊而又清晰地认识到疼痛的范畴,却对疼痛之外的快感毫不理解。性器被挑逗,终于是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蛇不再捆着他,虽然他的脊背上已经被留下了或深或浅的红痕,像是干涸土地上的水迹,像是他脸上未干的汗水和泪。他跌落、趴在地上,前额抵住手背,双手死死地抓进泥土里。他的腰被困住,被扯向更高处,他的膝盖碰不到地面,双腿止不住地打颤。他的眼睛被埋在乱发之下,从耳根到颈后皆是一片色彩暧昧的红。他显得惨白,脊背上、脖颈上、大腿上的勒痕都清晰可见。他觉得自己正在发烫、而且是病理性的烫,他觉得自己得了病,腹腔里痛得厉害。蛇尾与躯壳的嵌合带来莫名的滚烫,他缺水、甚至脱水,比失控更恐怖的快感将他压进汹涌的河流中,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汹涌的河水便淹没了他。他没法把呛进去的水吐出来,只能发出嘶哑、痛苦的呜咽,他不知是在为自己感到可悲还是因为某个人的死去在哭,或许这本来就是一回事。

  他从梦里哭到梦外,睁开眼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Anubis猛地坐起身,又因为意识到什么浑身僵硬。他咬紧后槽牙,双手有些发颤。腿间已是一片难以启齿的粘腻,不用看也知道。他磕磕绊绊地将裤子褪下,神情有些动摇,但又似乎下定了决心,将手探往身下。

  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勉强镇定地抽了好几张纸。他的手在抖。可他却只是擦去手上的一片浊液,趴在床上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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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外描写()


第35章

  纸箱没有用胶带封起来,据医护人员交代,Anubis得知这个纸箱是Osiris带过来的,但那时他神志不清、几乎没听到Osiris说了什么话——现在他从别人口中得知了原本应当更早些被听到的话。

  Anubis并没有犹豫,他一路走到床边,却将纸箱放在了地上。他的神情平静,透过摄像头、任何人都能看清楚——这个哨兵放下纸箱后开始叠被子,他抖开被子,动作熟稔、这几乎说明这个独居者在这方面养成着相当不错的习惯。

  但这竟是他这些天第一次认真地叠被子。他将被子叠好,又把纸箱放在床上——他并没有迟疑,只是将手伸进了箱子里。

  一个不到半个手掌大的塑料密封袋,里面是六张证件照。Anubis仔细看了看,觉着Qin的笑容太大、太刺眼。他将密封袋的边缘稍稍卷下去一点,塞进了口袋里。

  一张树皮与线绳编起的捕梦网,从箱子里拿出来时竟然有一大串。细细长长的线绳上挂着某种海鸟的羽毛,穿着贝壳和石头磨成的珠子线绳编织成如同蜘蛛网般的网络。Anubis将捕梦网摆弄了一下,他想起某种文化里的太阳神就像蜘蛛,蜘蛛似的趴在捕梦网上,所以捕梦网便能够过滤梦境,将美梦留给人们,将噩梦滤往世界之外。Anubis在墙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钉子,只好把捕梦网底下的一堆羽毛收拢了一下,打算放在枕头底下。可惜枕头底下是抑制剂,他只好把抑制剂都拿到手里,想了又想、放进了一旁的抽屉里。

  一份蓝色凤尾蝶标本。蝴蝶很漂亮,只是标本的玻璃相框上落了层灰…也是,毕竟Qin这些天都不在住处,这些东西也没人打理。Anubis抽了张床头的卫生纸,仔细地擦了擦玻璃相框上的尘土,把标本放在了床头上。

  两本地理杂志。Anubis随手翻了翻,将它们放在手边。他竟不知Qin有这个习惯,而这似乎只是种很寻常的习惯——读书。文学,艺术,Anubis自认为对此堪称只知皮毛,他将地理杂志、诗集、世界史、以及某些看起来就专业性很强的书籍…虽然Anubis不觉得后者有谁会仔细研究后者,但他还是将它们都堆放在了窗台上,态度明确——他会看完这些书的。

  除此之外,便是一叠纸。起先,Anubis没在意它们,等到他收拾完其他东西,才腾出手来,将这一小叠A4纸从箱子最底下拿出来。就算是对艺术不求甚解,Anubis也看得出这是五线谱…好吧,至少他没把谱子拿倒了。Anubis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兴趣,可能是因为第一页上就有字迹的缘故。Qin留下了不少字迹,但就像是他的突然离开、这些字迹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一些标记,仅此而已。他不指望从这里看出什么,毕竟那些可以算是“重要”、“重要”到能引起组织注意的遗物自然是不可能给他,能留给他、就说明它们都不重要。

  Anubis莫名有点恼火,但程度没那么严重。他只是有些恼火地认为:这些东西不重要吗?这些东西真的不重要吗?

  他嘀咕了两句话,大概是类似于“神经”“搞不懂”之类的抱怨,他的语气不怎么好、但动作很轻,他拿起这些琴谱,走到门边,敲了敲门。

  短暂地犹豫之后,Anubis问:“我可以出去吗?”

  没有人回答他。

  他抱着琴谱、抿住嘴,像是在等待回答。他的表情冷静,语气尽可能温和,他希望能与他们沟通,至少他希望自己能够和一些正常的病人一样获得最起码的自由。

  毕竟就算是坐牢也得有放风时间吧,他无奈地想,又敲了敲门。

  “我想出去。”他说,“我只想出去看看,什么也不做…我保证。”


第36章

  Anubis不会主动试图去融入任何一个群体,同样的、他也几乎拒绝向他人敞开心扉。他坐在几棵高大的榉木下面、草坪上,长椅上其实还有位置,但他不认识那里的任何一个人,也不想和他们产生任何交流。

  他把琴谱放在膝盖上,翻开的却是那本厚重的世界史——他认为这一本于他而言反倒是最没有门槛的一本。

  也不会有人靠近他,因为这种戴着电击项圈,电子脚镣,监测手环以及隔音耳罩的哨兵永远是最危险的一类。电击项圈说明他脱离掌控后的危险性极大,电子脚镣说明他行动速度极快、行动能力极强,监测手环说明他的状况极不稳定,而隔音耳罩几乎能说明在进入疗养院之前,这个哨兵甚至相当自律。更何况他还有医护人员陪同,几乎所有人都能确定这些医务人员的手中都有着电击项圈或者是脚镣的电流启动器,这就更说明这离群索居的哨兵有多危险。

  然而Anubis只是异常平静地翻开书,眼睛微微眯起,安静得几乎要和疗养院格格不入。高大的榉树在草地上落下斑驳而宽阔的树影,浅色的树影将Anubis笼罩其中,如同一片漂亮而形态奇异的云。没有重量的云趴在他的肩膀上,他感到一丝莫名的重量,几乎疑心是有一道游魂来过——于是他将手放在肩膀上,似乎是想要感受是否真的有那么一种重量存在。然而结果总是让人失望,Anubis闭上了一次眼、又很快睁开,他的目光被困在两页纸之间,一切的愕然与困惑都只能由他自己来吞咽、一切都要由他自己的内心来消解。

  意料之外,他的阅读速度不慢。毕竟刻板印象中的哨兵总是更擅长作战的物种,也很少有人会思考哨兵会怎样读书、怎样研究文学或者是艺术。Anubis是个异类,他的神色凝重,这完全说明他正在进行缜密而平和的思索——他在思索一个说法或一种观点,又或者是一种逻辑,他在这种轻微的紧张中看了整整两个小时才起身,终于微微抬起头、向着远处盯着他的医护人员招了招手。

  “这个…帮我送回去吧。”他递出手里的书,“我想去琴房,要怎么走?”

  如临大敌,眼前的几个人当着他的面在一旁商议了一阵儿、一时却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Anubis也不着急,他从手腕上取下皮筋,将头发拢了拢,随便扎了起来,颈后还咋咋呼呼飞着不少没被扎起来的白头发丝儿,在太阳底下几乎透明。哨兵眯缝着眼抬头,挡了挡树影里落下来的太阳,他一时只觉得眼前闪烁着光斑,那太亮了、太刺眼了。

  他产生一种轻微的眩晕感,不知是身体的问题还是错觉。他靠着高大的树坐下,嗅着这棵树的味道、他莫名有些安心——他靠近树的躯干、吸了吸鼻子。

  植物毕竟是植物,他有些莫名地想,它们和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第37章

  在Anubis提出想要去琴房的两周之后,他接到了通知:准许他参与每日的音乐疗愈课程。好吧,其实他不想参与这个、他想去琴房也不是因为这个,他只是想去琴房。哨兵的脸上露出一种明显的无奈,他顺手将纸条交给了眼前满脸戒备的哨兵。

  “我知道了。”Anubis说。

  “你可以不去…”那哨兵的表情松动了一些,“有需要的话,你可以去。”

  Anubis对这一解释颇为意外,他微微歪头,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你可以走了。”

  眼前的哨兵如释重负地向他微微鞠躬,而后告辞。Anubis隐隐察觉到这个哨兵的紧张,正因如此,他感到困惑——疗养院与世隔绝,他不知道外面怎么评价他,他更不知道组织是怎么交代这些人的。无疑,他现在算是组织的边缘人,他们并不给他派发任务,也不需要他做任何事——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脱离组织,他还是不能。

  除非死,除非他死了,他们才会把他的代号、他唯一的名字从他们的名单里划掉。

  他背着这个名字活了这么多年,如果要摘掉这个名字…他就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了。

  这是个哲学的、终极的、难以回答的问题。那时Qin问他:“你觉得你是…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你是谁?”

  旷野上的风很大,他们坐在车顶上。远离城市的星空群星璀璨,广袤的星空覆盖广袤的旷野,旷野上群风呼啸,如同马群飞驰。

  Anubis打心眼里觉得这不妥,更何况Qin说得明明白白:只是想看星星,因为这种无理取闹的理由就要跑到外面去?真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Anubis没好气地想,却还是撑着引擎盖跳上了车顶。

  “我是…”Anubis犹豫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心中没有答案,他没再说话。

  “回答不上来了吧?”Qin貌似很开心,他两手都拢着头发,两手的头发都被拢到了耳后,黑漆漆的夜里、那条纤细的蛇两眼明亮,Qin玫红色的眼睛也明亮、瑰丽,像团星云。

  Anubis盘腿坐着,两手拢在一起,没有应答,干脆就没说话。他抬起头看星星,也看地平线,他的神经绷着,他总是担忧从那些比人更高的草丛里钻出什么难以处理的野兽,他当然也怕Qin就这么突然跳下车顶,然后慌不择路地钻进长草里去——Anubis紧盯着向导,一时觉得这个设想有点过于好笑而且过分天马行空(他甚至想到了把Qin拎回来的时候这家伙脸上的表情),不免眼角一扬,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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