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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流角

时间:2023-09-16 00:00:09  状态:完结  作者:少年白

  易感期的alpha感官极其敏锐,察觉到厉乘云的那一刻,陈其初身形暴起,如一只野兽,猛地朝厉乘云扑了过来,厉乘云一时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被陈其初扑倒按在门上。

  厉乘云的身体重量压得贵宾室的门上,后脑勺被撞倒门上,陈其初整个身体压过来,一只手臂狠狠压住厉乘云的肩膀,几乎要将厉乘云的肩胛骨捏碎,厉乘云痛得眼前一黑,他感受到又一股微风拂过来,他的身体条件反射之下才伸出手,用手掌抵住陈其初随着扑过来的身体一起砸过来的拳头,勉强避免了被陈其初一拳砸中面门的惨状。

  陈其初的力气极大,厉乘云几乎手腕都要断掉,伴随着后脑的钝痛,厉乘云的掌心还感受到了一点湿润的液体感。

  厉乘云视线下移看见了陈其初血肉模糊的手,他的指关节和手背都已经尽数磨破了皮,手臂上也有不少深浅不一的划痕,大约是砸屋子里的东西的时候蹭的,他已经浑然感觉不到疼痛,只用那双黝黑的、笼罩的雾气的、充满了嗜血的暴戾和欲望的眼睛盯着厉乘云。

  “其初……”厉乘云温声说道,“我是厉乘云。”

  与陈其初反应极其敏捷的身体不同,他的思绪是迟钝而缓慢的,因为过于近的距离,他粗重的呼吸扑在厉乘云的脸上,他的鼻尖碰着厉乘云的脸轻轻地嗅着,仿佛是确认自己的猎物的味道。

  但厉乘云的身上没有那种alpha所渴望的气息,于是陈其初不管那只被厉乘云拦住的手,他举起了另一只手,靠近厉乘云的脖子。

  他此刻只剩下兽的本能,不是欲望,便是暴力,并且因为太过克制欲望,暴力已经无法压抑,他准确地找寻到了猎物最为脆弱的地方。

  他可以很轻易折断的地方。

  易感期的alpha的力量太过惊人,厉乘云压制住他的一只拳头已经是用尽了全力,陈其初的指腹已经触碰到他脖颈的皮肤,他绝没有那样的力气,反抗此刻的陈其初。

  千钧一发的时刻,厉乘云微微抬眸,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陈其初的眼睛:“其初,”厉乘云再一次叫了他的名字,这一次他的声音并不温柔,“你真的想要杀了我吗?”他说的是问句,但是语气却近乎是命令一般的充满了威压的气势。

  脖子那一只原本慢慢在收紧的手仿佛感受到了这种威压,稍微地松了一点,哪怕是这片刻,足够厉乘云猛地按住自己手上还挡着的陈其初的那只拳头,然后另一只手拽住陈其初正掐着自己的手的手臂,抓住陈其初稍微松懈的一刻,制住他的双手,将陈其初掀到在地。

  陈其初被他反扑到地板上,厉乘云跨坐在他的身上压住他,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制住陈其初,将他的两只手一同按在陈其初头顶的地板上,一番动作下来厉乘云也已经开始气喘,和陈其初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也沾染上了那些缠绵悱恻的欲望的气息:“冷静一点了吗?”他问陈其初。

  陈其初眼中的雾气稍稍消散了些许,眼中流露出痛苦而羞耻的情绪,他望着厉乘云,哑声说:“对不起……乘云。”

  “其初,我们得换个地方,再忍一下,好吗?”厉乘云说。

  当务之急是陈其初必须先离开这个房间——尽管厉乘云并不能感受到空气中的信息素的气息,但是他深知一个正在发情的omega的气息对于alpha来说多么具有诱惑力和摧毁力,而对于omega来说,此刻的陈其初也无疑是最危险的存在。

  陈其初赤裸着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被厉乘云压在头顶的手臂上的肌肉也随着他的胸膛一起起伏,这是他极力地在克制alpha本性里无法忍受的被人压制的本能,他痛苦地咬住唇,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够轻轻地点点头。

  然后厉乘云放开他,去捡起来他的西装外套,披在陈其初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故意要算计陈其初和那个omega发生关系,为了以免被人打扰到,这层楼显然是被清理过人员,倒是给了厉乘云和陈其初方便,再加上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厉乘云带着陈其初去往预定的酒店房间的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只在去往预定房间的中途遇到过一两个侍应生,厉乘云扶着陈其初,他们便大概以为是醉酒的客人,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厉乘云拒绝了,还算顺利地将陈其初带到了预定的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总算是暂时松了口气。

  厉乘云将陈其初带进浴室,扶他到浴缸里——眼下厉乘云只能够用最为古老的方式,用冷水暂时先来压制陈其初的燥动。

  陈其初在满是冷水的浴缸里,水面不断地在浴缸里渐渐升高,冰冷的水让他勉强镇定了片刻,他的声音依旧抖着,呼吸依旧不匀,他和厉乘云说道:“乘云,麻烦你给我舅舅打个电话。”

  事情太过突然紧急——那个还留在贵宾室的发情的omega,只能够由祝兰章来进行处理。厉乘云也深知以陈其初的身份,决不能留下任何可以供人大做文章的痕迹,而善于处理这些事情的人,只有祝兰章。

  “我去打。”厉乘云说道。

  祝兰章接到厉乘云的电话也很惊讶,厉乘云并不太清楚今天的事情的内情,只能尽量地和祝兰章简短地陈述他所知道的事情,并且阐明需要祝兰章来处理的后续事宜。

  厉乘云和祝兰章打完电话之后,看到刚刚自己随手放在桌上的一只铁盒。

  那是厉乘云原本要带去疗养院给受试者注射的抑制剂。

  刚刚陈其初扑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把厉乘云手上原本提着的装着针剂的盒子掉在了地上,好在盒子有足够的保护措施,因此里面装着抑制剂的玻璃管还没有碎掉。

  陈其初这突发的、并且完全无法自控的易感期显然不是因为忘记注射抑制剂,而是抑制剂失效,理论上抑制剂无效的人群只有一种——信息素紊乱综合征患者,那正是厉乘云此次负责的新型抑制剂所针对的人群。

  厉乘云今天原本要去看望的那位受试者就是一名患有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的alpha。患有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的患者,发病的时候大都伴随有暴力倾向,所以那名alpha其实是被强制管控在疗养院的。厉乘云已经针对那名alpha进行过好几次新药剂的临床试验和观察。

  陈其初现在的症状,厉乘云再熟悉不过了。

  ——信息素紊乱综合征。

  厉乘云的手伸向盒子,还没有拿起来,他就浴室里传来一阵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第33章

  听到浴室里的声音,厉乘云疾步走进浴室。

  浴缸里的水满溢出来,顺着浴缸边缘漫出来,地板上留了一地的水。浴缸边有碎了一地的瓷片和散落在水流里的花朵——那是原本酒店放在浴缸边上用作装饰的花瓶,它已经被打翻在地,厉乘云在外面听到的声音便是花瓶碎裂的声音。

  陈其初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浴缸里,他唇中发出极其痛苦的、又充满了隐忍的、压抑着欲望的呻吟。他的全身都是湿淋淋的,伴着浴室里不断流淌、没有停歇的水声,他仿佛是暴雨之中无家可归的兽类,听到厉乘云的声音的时候,他的身体抖了一下,湿漉漉的睫毛颤了颤,抬起眼眸来看向厉乘云。

  他的眼眸中堆积着层层雾气,雾气之下压抑着的,是他无法反抗、但又无法接受的欲望,这欲望沾上了他的身体,便如同附骨之疽,让陈其初无法脱身。

  厉乘云看见陈其初的时候,他的内心交织着愤怒与震惊,瞳孔微张:“陈其初!你在做什么?”

  陈其初的右手,正握着一片瓷片,显然是来自那只被打碎的花瓶,他正拿着那片瓷片,用力地划在自己的左臂上。

  在听到厉乘云的声音的时候,他左手的动作并未停下,瓷片的尖端已经没入了他的皮肤,雪白的瓷片已经被染红。

  随着瓷片没入皮肤,陈其初发出了隐忍的、痛苦的闷哼声,他的手臂已经被瓷片划出一条极深极长的伤口,伤口不断地在往外渗出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入水中,散开一片淡淡的红。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厉乘云大跨步地走过去,抓住了陈其初的右手,想要从他手上把瓷片夺走,阻止他将手臂上的伤口划得更深。但是即便此刻陈其初的左臂已经被鲜血染红,握着瓷片的右手掌心也已经被划伤,但是作为一个alpha,他的力量依然是厉乘云所不能够轻松压制的,厉乘云翻进浴缸,先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陈其初。

  酒店里的浴缸已经算很大,但是装下两个成年男人依旧显得逼仄,狭窄的空间里,他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水已经完全浸湿了他们的衣料,几乎是肌肤相贴,浴缸里的水被他们两人完全挤了出去。两人缠斗间,过于近的距离,厉乘云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陈其初身下一直躁动着的地方——那是陈其初的痛苦与欲望的具象化,因为他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打湿,衣服布料都紧紧地贴在身上,那里几乎是无所遁形地展现出来。

  陈其初闷哼一声,曲起腿来,仿佛是想要避开,不想让厉乘云碰到——他的顾虑让厉乘云稍微占了上风,趁机从陈其初的手上将瓷片夺走,抢夺间他的掌心也被划伤,他将瓷片扔开,掌心掠过陈其初眼前,划伤的掌心渗出血来,滴落在陈其初的衬衫上,在他湿透的白色衬衫上晕染开一小片淡淡的红,仿佛是一朵小小的、血色的花。

  厉乘云掌心的这点伤当然是全然不能和陈其初的伤相比的,但是他却浑然不觉自己的伤口之深,抓住了厉乘云的手,近乎是小心翼翼地捧着。

  “对不起……”陈其初的手颤抖着,他捧着厉乘云的伤口,不敢去碰。

  厉乘云俯视着身下的陈其初说:“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就不应该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陈其初仰头望着厉乘云。或许是因为位置的原因,厉乘云的神情与目光都充满了一种极具威势的压迫感,这压迫感令陈其初刻在本能里的、被手臂上的疼痛所勉强压制住的掌控欲又有了冒出来的趋势,陈其初松开放开厉乘云的手,伸向自己的左臂,在他即将碰到自己伤口的时候,他的手被厉乘云抓住,厉乘云厉声质问道:“陈其初,你想死吗?”

  “不是的,我……”陈其初垂下眼睛,“我害怕像刚才一样没办法控制自己,我只是……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陈其初手臂上的伤口很深,手臂上的血迹已经将他的衣服都染红,简单地先包了一下陈其初的手臂。

  厉乘云问道:“那你现在清醒了吗?”

  或许是因为远离了omega的信息素,又或许确实是因为手臂上的疼痛,陈其初此刻思绪平复了不少,但是他身下未曾有一刻消散过的躁动,提醒着陈其初这清醒不过是只是片刻。

  “我先去给酒店打电话让他们送一下医药箱来。”厉乘云起身,跨出了浴缸,先拿了浴缸旁边的架子上的一条毛巾,用毛巾简单地包了一下陈其初的手臂,之后他又将地上的瓷片一一捡了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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