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想都不想就走过去开门,可当他看到看到门外的时斐后他愣住了。 时斐不打招呼也不说话就杵在门口,时言反应过来双手握着门把手用力关门,但时斐仅有一只手就让他放弃抵抗。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斐进入自己的地盘。 “你想干什么?”时言戒备的看着时斐。 时斐坐在时言最喜欢的毛茸茸椅子上,拿出一部黑色手机仍在桌子上,时言小心翼翼地走近一看是那时候时斐对他做的事情。 时言睁大了眼睛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视频!” 时斐收起手机没回答他的问题。 果然哑巴最气人,时言愤恨的想。 “你想怎么样?这个视频里面不仅有我,也有你,你别以为拿它威胁我我就拿你没辙。” 时斐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从容道:“那我发给别人?” 时言没想到这个疯子能说出这种话,他急了立马拦在时斐面前,“你敢!” 时斐没有表态,双眼平静的看着时言。 时言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他软下来问:“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些人明明没有伤到你,我也没有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惹我?” 时斐起身,一米八的个头给人的压迫感不是一般的大。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才经历过那种对待的时言吓得连连后退。 时斐高大的身躯笼罩着时言。 时言喉咙一滚说:“你,你别想乱来,这里可是我家。” 时斐依旧步步紧逼,时言彻底恼了,他的腿靠着床沿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退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时言伸手去推时斐但却反被推倒在床上,他和时斐的距离一下子就缩进了,时斐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时言撇过头,又被时斐掐着下巴扳回来。 “时斐,难道你真疯了?还是你本来就有这种癖好,可我不是啊,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啊!” 时斐突然用力掐住他的脖子说:“你都给我送礼了,我也该礼尚往来。” 时言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欺负他的事,可每一次不都被他化险为夷了吗? “你,咳咳咳,放开我……” 时言满脸通红,那掐住他脉搏的手渐渐收紧,他真的以为自己要被时斐要掐死的时候,他却松手了。 时言蜷起身子在时斐笼罩的那片阴影里咳嗽。 他咳了好一会,时斐或许是不耐烦了,他粗暴地把时言翻过来,时言跟个兔子似的红着眼睛,眼里还闪着着晶莹的泪光。 时斐的手停在半空。 时言两只眼睛不甘的看着时斐,这是他唯一能反抗的方式。 “真可怜。” 时斐一开口说话,时言就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送的礼,你也得接着。” 时言吃了苦头,但仍旧仰起头说:“什么礼,我都能接。” 时斐真没想到都这样了时言还这么犟,“从明天开始,你必须对我说的话言听计从。” 时言一听惊了,时斐是什么变态吗?他为什么要听他的话,他是个人又不是猫儿狗儿。 尽管心里一千一万个不乐意,但时言怕再被掐脖子啊,只能先稳住他,之后再做打算。 时斐这满意地起身离开房间。 他一走,时言马上坐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私生子压得喘不过气。 他时言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对别人言听计从,于是他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就投奔了宋顾怜。 宋顾怜看见时言的时候先是惊讶,然后又是欣喜。 “言言,你怎么来了?” 时言扑到宋顾怜怀里哭了起来。 这一回可真是把时少爷给委屈坏了,明明他才是时家正牌少爷,明明他只是个私生子,明明那是他家,最后还要被他赶出来。 宋顾怜熟稔地拍了拍时言的背,“言言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跟我说。” 时言死死抱着宋顾怜,他怎么会把那么丢脸的事情说出来,说出来不得让宋顾怜以为自己也是个变态。 有苦说不出的时言哭得更委屈了。 等到他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宋顾怜才领着他进去。 “你来的时候跟温阿姨说了吗?” 时言点点头,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宋顾怜从浴室拿出一张被热水打湿的毛巾擦了擦时言的脸。 宋顾怜的父母都是搞学术研究的,经常不在家,所以宋家现在就他们俩个人。 “怎么哭得这么厉害,眼睛都肿了。”宋顾怜轻轻擦着时言的眼睛。 “真的吗?很难看吗?” 宋顾怜摸摸他的头:“不难看我们言言怎样都好看。” 时言又抱住宋顾怜,他委屈的时候总是喜欢找一个人抱着,这会让他有安全感。 宋顾怜就这么任由他抱着,直到手里的毛巾冷下来,时言的呼吸变得绵长,他才放下毛巾抱起时言走向自己的房间。 时言对宋顾怜很没有戒备心,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他把宋顾怜当做很可靠的哥哥,可宋顾怜的目的却并不单纯。 睡熟的时言更乖巧可爱,是极易让人摆弄的,宋顾怜蹲下身手指尖落在他的眉心,鼻子,最后停在嘴唇那里。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慢慢变得粗重,眼前这个他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面前。 宋顾怜深吸了一口气,收回手起身离开房间。 这一夜他是在客厅的沙发睡的,他尽量把控着自己与时言的距离,从客厅到主卧就是他们之间最安全的距离。 第二天早上,时言是被宋顾怜叫醒的,他睁开眼还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 “言言。” 听到宋顾怜叫的这一声时言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他家。 他去浴室洗漱发现宋顾怜早就给他准备好了一切,甚至还把牙膏挤好了。 从小就享受着宋顾怜的好,时言觉得这也没什么。 吃过早餐,两人一起出门发现顾驰正站在宋顾怜家门前。 顾驰看到时言从宋顾怜家走出来,眼里出现了一种晦暗不明的情绪。 但时言并没有察觉到,他还主动给顾驰打招呼:“早啊。”这是他从小就形成的礼貌。 顾驰先是看了一眼宋顾怜,发现对方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可他现在的心情却格外的差。 “早。”打完招呼顾驰就走了。 时言奇怪的嗯了一声问宋顾怜:“他家也住在附近吗?” 宋顾怜说:“好像在吧。” 是不确定的语气。
第6章 小猫 时言对比较困难的事都喜欢直接跳过,就像他以为昨天去了宋顾怜家,那昨天发生的一切全是自己在做梦。 但事实告诉他,他昨天没有在做梦。 “干嘛?” 时言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时斐起身站到他身旁抱着数学作业,不得不说他还混得挺好的,已经坐上了数学课代表的位置。 “跟我走。”时斐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时言哪里会妥协,“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交个作业还得要我陪着你吗?” 时言敢这么跟他呛声,也就是看现在有这么多人,时斐不敢拿他怎么样。 谁知道时斐压根不介意,他一把拉着时言的手生生把他拽了起来。 时言的右手戴着那串红色玛瑙被他这么一拽,疼的要命。 “放开我时斐!我疼!” 时言真觉得自己手要被他拧断了,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哎,你干什么?” 张宇看不下去了,他推了一把时斐的肩说:“干什么呢?” 时斐依旧拽着时言的手,力道还在加重。 时言那个疼啊,他连忙妥协说:“好,好,我跟你走还不行吗?你弄疼我了!” 时斐冷冷的目光落在张宇身上,他还是没松开时言的手拽着他往外走。 班上的人议论纷纷。 他的用力太大了,时言苦不堪言。 “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不行吗!你别拽我了,好疼!” 到了办公室门口时斐才放开他,时言委屈巴巴地吹了吹自己被拽红的手腕,他这只手还戴着温婉送的手串,时斐这么使劲难道他自己不痛吗? “别动。” 时斐留下两个字就进去交作业了,时言这次学乖了,他是真没想到时斐在学校也能这么乱来。 时斐交了作业出来又拽起时言的手。 时言真是服了,他疼的嗷嗷叫,“疼疼疼疼!你能不能换一只手拽,我的手要断了!” 时言在他身旁抱怨,但时斐一句都没回应他,直到他把时言拖进厕所隔间才松开。 “你到底要干嘛?” 时言觉得他是一个很善变的人,一会像个哑巴,一会又像个疯子。 时斐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低头操作些什么,然后他举起手机那画面上是两个凑得极近的脑袋。 时言看他拿出手机那一刻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时言看着视频里的自己红着脸一刻不停的在说,时斐埋在他的颈窝里一刻不停地在啃。 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才是正牌时家少爷,以后时家的产业你别想要!” 时言觉得这是自己说出的最有威胁力的话了,但时斐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那嘲讽的笑。 “还记得昨天我说了什么吗?” 时言当然记得,就是记得才跑去别人家睡的。 “看来是记得。” 时斐拿收起手机,“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做。” 时言怒瞪着时斐,他一点也不想答应这个要求。 可时斐不是在跟他谈判的,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让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给自己跑腿,在这方面没有人比时言做得更烂。 “行,行吧,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就是不能在张宇他们面前使唤我。”小少爷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忍辱负重的答应了。 可时小少爷的思维方式还是太简单了,如果一个人要侮辱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当着你朋友,或者家人的面让你做最难堪的事情。 “可以。” 但时斐却答应了。 时言看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又觉得他还挺好说话的。 时言有一个特点,就是特别容易心软,因为时言的周围几乎全是捧着他的人,他被宠着长大,这十几年来唯一出现的性格奇怪又会欺负他的人大概只有时斐了。 两人一起回到教室,张宇问时言:“他没对你干什么吧?” 时言摇摇头,“没。” 张宇:“那你一副又被欺负的样子。” 这一针见血,中肯的言论,让时言恼羞成怒,时斐欺负他了,但他哪里会说出来,所以他嘴硬说:“怎么可能,他敢,他算什么,哪里轮到他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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