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车手基本都需要探查周围动静,季林泽发现隔壁的车距离自己很近,踩着油门加快了些许,过弯时候就硬生生弯了过去,重心不稳差点飞出车外。 最后,季林泽以七分钟十五秒的时间拿下第一名。 季林泽摘下头盔都是汗,已经将早晨的烦躁丢掉了,张开双臂抱着余兮行道:“怎么样?帅不帅?” 帅是真的帅,但是余兮行不可能承认,他嫌弃躲开大胸肌的‘关照’,冷静问道:“季林泽,赛车真的好玩吗?” “好玩儿。”季林泽坐下后有些懒散,拧开了瓶盖把大半瓶矿泉水下肚。 余兮行还没说话,那群朋友就前来恭喜季林泽取得好成绩,还问问晚上要不要喝酒庆祝,季林泽看了余兮行一眼,拒绝了。 余兮行看出季林泽的不舍,淡淡说:“想去就去,不用看我脸色,我又不是你的谁。” 这下黄衣服才知道季林泽还没追到手,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语气对李朝说:“那么难追?” 李朝点点头,没有作声。 不知道为什么,季林泽有预感喝酒是禁忌,他识趣摇了摇头道:“喝酒哪有老婆香,我都已经改邪归正了,你还不信我。” 在场的所有人见识到了季少爷说谎不打草稿,互相对望了会儿,有位喜欢搞事情的朋友站起出来,“那小明星呢?” 季林泽脸不红心不跳道:“什么小明星?我现在只有余兮行,你们在乱说话或者挑衅我俩的关系,我就让你们好看。” 余兮行愣了愣,心底蔓延的水波涟漪,一滴心尖上的感动使水面上圈起一圈又一圈。 “行行行,谁还不知道季少护短呢。”黄衣服出来圆场,刚摸出烟盒就被季林泽给夺走了,他一脸疑惑道:“怎么了?” “你这种劣质烟少吸,余兮行不喜欢这种味道。”季林泽搂着余兮行的腰,把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余兮行:“……” 众人像是习惯季林泽的霸道,没有人敢说一句怨言。只有黄衣服和李朝像是看懂了什么,脸色愈发沉重,话到嘴边绕了几圈,没说。 离开赛车场已经是晚饭时间,季林泽选了家五星级餐厅就餐,余兮行则是不适应这种环境,没吃几口就没胃口了。 一天过的很充实,余兮行闻着淡淡的沉檀味,眼睛泛起了浓浓睡意,直接睡了过去。 深秋风冷,余兮行被手机震动吵醒的时候,他正枕着季林泽得肩膀睡觉,双手抱臂取暖,冷得他天灵盖冒着冷烟。 幸好季林泽长期健身运动,季林泽的肌肉不是很硬,但也不是个好枕头,比起他只剩下骨头的身材好多了。 周围一片黑暗,手机屏幕成为了唯一的光线,余兮行端着手机看到了季林泽阴鸷的面孔,好像与他对视的瞬间就消失了。 “醒了?”低沉的嗓音有回音,季林泽为了保护他的眼睛息屏,肩颈得到释放的时候,酸疼无比。 江边的风凌冽瘆人,吹得江面上涟漪阵阵,风声‘咻咻’得有点像鬼民哀嚎声音。 金发随着夜风摇曳,余兮行刚睡醒声音有点沙哑,“你怎么把我带下来了?” 季林泽侧过头抓住了他的嘴唇,熟练撬开他的牙关,吻着就带上了浓浓的情欲,吻得比早上还凶猛。 许是没有光线,余兮行的感官无限放大,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也有些动情了,笨拙的配合季林泽。 被男人吻没有想象中的不适,大概是因为...季林泽是他喜欢的人吧。 一个漫长急躁的吻到此一段落,季林泽抱着他很久,他感受到了颈间的潮湿,缄默了三四秒钟道:“怎么哭了?” “余兮行,我很喜欢你,但是你先别答应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季林泽语气有些微妙,轻轻吻着他的眼睛和睫毛。 余兮行呼吸一滞,压下心中的酸楚道:“……我又没打算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倒是真话,以他和季林泽的家世背景和人际方面来看,从出生起就断定了他们不是一类人,不可能携手一辈子。 有些时候不能被情爱限制了行动思想,他只能狠着心说出违心话。 “我大哥他执意让我和姜悦联姻。”季林泽语速很慢,似乎很困扰:“你等我处理完这事情好不好?我不会联姻的,你相信我。” 余兮行摸了摸季林泽的脸,抹去那温热的泪水,说:“季林泽你和谁在一起真的不管我的事情,你明白吗?” 季林泽近距离盯了他两秒钟,心里头慌慌的,“余兮行你不能那么狠心,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喜欢又有什么用呢?”余兮行站在夜风中,下一秒就有外套披在他身上,他顿了顿道:“季林泽,你有你的使命,而不是一直赖在我这里。” 对于季林泽有婚约的事情,余兮行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消化,他实在不愿意看见喜欢的人在他面前结婚。 季林泽从背后抱着他,“我想为自己而活,而不是走上别人安排的路。” 每个人一出生就有条条大路,至于该走哪一条也是会迷茫的。 余兮行不愿在说这个话题,吹着秋天的风有些感慨,他叹了口气道:“送我回家吧。” “余兮行你明明对我也有感觉,为什么不承认?” “你会因为我吻你而勃起,为什么不承认?” “你比我还不敢面对事实,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第15章 订婚 【他好像真的把自己给掰弯了。】 那天晚上,季林泽送他回家后就再也有消息, 0412宿舍也没回,整个人像是活生生的蒸发了,一点踪迹都没有。 忽然发现到一个严谨的事情,那便是他只有季林泽的手机和微信,其余朋友家人的消息一概不知。 不余兮行认为这样也好,至少他不用天天去面对季林泽的这番话,想躲开都不能。 所以这几天余兮行都在很专注的练习油画,时而看着油画发呆,时而看着油画傻笑,时而看着油画哭。 莫名其妙的情绪很轻易占据他的脑细胞,在他笑的时候总会幻想季林泽受伤的表情,还有季林泽哭的时候总会莫名落泪。 特别讨厌不受控制的感情,他好不容易说出拒绝的话了,内心却有丝后悔。 斜阳的照射下,画上的人物镀了一层金似的在闪闪发光,余兮行垂眸转动着画笔,猛地撕掉了刚上完色的画,撕成碎片,颜料未干沾到了手上。 画架上的手机微微震动,余兮行贴了张新画纸,看到是夏季杨打来的,随手划过开启扬声器,画笔沾了橙黄色颜料构图。 脑子里浮现出季林泽赢得赛车比赛的画面,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余兮行才意识到季林泽已经牵动着他的一笔一划,实在可怕。 “你在哪儿呢?别告诉我你还在破画室画画,我会拆了画室的。”夏季杨那头隔了几秒,语气变得沉重:“你知道季林泽和姜悦订婚了吧?” 哐嘡—— 画笔重重掉在地上,颜料溅到了他的衣服和脸颊,余兮行弯腰拾起画笔才发现画笔已经开叉了,是时候换一套画具了。 余兮行能理解这段时日的失踪,不联系他就是为了和别人订婚,看来他做得对,远离季林泽才是正确的。 “嗯,我知道。”余兮行大概勾勒出季林泽的轮廓,修长的身形略显强壮,“你别担心我,我没事。” 其实这种局面是他能意料得到的,他听到消息的时候有种放松的感觉,但是蔓延散开而来的苦涩和无奈在波动。 喜欢又能怎么样,他生活作息照常,少了季林泽又不会残缺做不了事儿。 夏季杨对他说,“余兮行,我们出来喝一杯,我带你认识一些商业伙伴。” 纵然余兮行不喜欢这种活动,但还是听从夏季养的话,早早收拾东西,用白布盖上了那幅耀眼的画。 学艺术根本不需要结识太多人,夏季杨就是怕他吃亏才如此,说是以后想转行才如此。 时间定在八点半,地点在较为清净的清吧。 途中余兮行打印了一张季林泽的照片,又找个无人的角落撕碎,仿佛要把青春的爱情给销毁,有始有终。 临近冬季,夜晚温度骤然下降,天也黑得很快,路灯准时打开,印出余兮行狭长的影子,在灯光下有点孤独。 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又要想办法忘掉两个人的相处,还真的有些不容易。 唯一一次的草莓小蛋糕成为了记忆,余兮行想趁现在还没过多喜欢就忘了,继续找个女生谈恋爱,和季林泽一样结婚生子。 清吧位于市中心,来往的个人多数是大叔级别喜欢安静的,就属他们一挂最显眼,个个都是俊男帅哥。 夏季杨看到他便介绍给众人认识,紧接着对他说:“这是祁北,隔壁那个是他的恋人俞添。” 余兮行朝着二位颔首,他经常在新闻热搜上见到俞添,如今见到真人有些不真实,就仿佛和他不是一个级别的。 倒是祁北见过几次面,送他一定五颜六色的墨镜,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这是郜衍。”夏季杨指了指块头较大的男人,小声说:“别在他面前提程湛就好,不然你就会看到猛男落泪。” 郜衍的目光很戾睿,看过来的瞬间他还以为是黑社会老大,吓得余兮行后退了几步,尴尬地点点头。 “这位是陆家的少爷陆骁,听说他有对象,就是不肯带给我们认识。”夏季杨把手指挪到一位长相花心且薄情的人身上,“他就是我们京市独权的陆家。” 对于这个陆骁,余兮行还是略有所闻,听说高中被扔到了国外学习,大学才被接了回来。 余兮行通过面相就能判断此人和季林泽一个类型,是个妥妥的渣男,搞不好以后还会来个追妻火葬场。 介绍完人物,夏季杨点了杯度数没那么高酒精的鸡尾酒,喝了一小口就全部扔给季见钦了,直说酒真难喝。 余兮行也点了同款鸡尾酒,喝上一口的时候苦涩涌上心头,柠檬薄荷的刺激下眼泪不自觉留下,吸了口鼻子,后劲有些强大。 到喉咙的时候有辣椒的辛辣刺激着,仿佛他跌入了初恋爱而不得,青春是酸涩的,暗恋是苦涩的。 他人都在说些什么股份股票的事情,就余兮行一个人听不懂,也没办法插入交流,他只好默默地品尝鸡尾酒带来的后劲。 “各位你们有没有招儿,让人快速放下一个人。”夏季杨瞥了一眼余兮行快醉的状态,“他喜欢的人订婚了…” 话还没说话就被余兮行给打断了,余兮行借着醉意捂着夏季杨的嘴巴,金眸暗了暗道:“不喜欢,我不喜欢他。” 喜欢一个人好烦,他再也不要喜欢人了。 祁北牵着伴侣的手说:“我和我爱人从头到尾都是甜的,我追他不到几天就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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