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还给他拍照片! Dawn(黎简):喜欢你个头 江:是啊,感谢我这颗头,要不是这颗头,我都不知道叔叔这么喜欢我,还给我画画。 黎简无比佩服这个人的脸皮。 陈江行躺在床上看着这张速写,本来没打算拿它调戏黎简,但谁让他一直发问号,真得感谢这张速写,要不然他也不清楚黎简对自己的态度,起码现在他能确定,黎简心里是有他的。 哪怕只是一点好感,他也满足了,至少证明他努努力还是有戏的。 所以最近闲下来他就在搜索怎么讨老男人欢心,三十几岁不是二十几岁,三十几岁是懂些人情世故,也经过感情的伤,不会轻易付出自己的心,更不会相信无缘无故的爱。 要想打开老男人的心,首先就是满足老男人的欲,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各种花招来得越花越好,来得越妙越好,只要花样多男人多大年纪都招架不住。 陈江行想,也可能是自己太行了,所以黎简才对他有好感,不过不管哪样,他都要得到黎简。 黎简再次点开那张拍的图,猝不及防看见抓着画纸的那只手,青筋盘布的手背往上套着一根黑色的发绳。 是他临走前留在床头柜上的。 Dawn(黎简):转账2000(单次出场模特费用) ---- 陈江行:我可真行 黎简:你可真不要脸 陈江行:叔叔,试试 黎简:我三十二了 陈江行:没事 黎简:? -感谢在2023-08-16 13:15:24~2023-08-16 23:23: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三分野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 陈江行没有收黎简的钱,24小时后自动退回。 不仅退回,还重新转账4000元,附言:给哭包买糖吃 黎简没被他气个半死,他根本不爱哭,那次完全是因为失恋,失恋哭一下很正常,他这辈子的清誉都被陈江行毁了。 真想把他拉黑,但最终还是没有。 - 周六清晨,黎简起个大早去运送物资,姜铭打着呵欠在酒店前台等他。 姜铭:“真是困死了,昨晚我两点才睡。” 黎简:“那么晚?” 姜铭揉头:“小贝缠人,没办法,谁让哥迷人。” 黎简:“……” 姜铭:“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哎。” 黎简叫了辆的士。 前几天打电话承包的货车,现在已经装满货,说是去南江市送物资,货车老板免费给他派了几个人力。 姜铭没想到黎简来真的,以为面包车拉点,结果足足装了好几卡车。 “妈呀,我的简,你这是捐了多少?”姜铭望着后面几辆大车。 “没多少。” 姜铭勾着他肩膀:“你画画挣不少啊,这不得大几十万。” 黎简把他手拍掉:“没多少。” 姜铭手背被打得疼了下:“洁癖怪。” 黎简爬上副驾驶,姜铭上了另一辆卡车。 一路风景倒退,江城距离南江市有七八个小时的车程,沿途开去,路上还算平稳,过了南城往南江的路开始颠簸。 退去的洪水,冲垮的房屋,还有浸泡在水里的车。 路上不少往南城走的人,他们卷着裤腿,赤着脚,扁担挑着行李。 “听说南江那边受灾蛮严重的。”驾驶员师傅说道,“我在x音上看见不少人家房子都被冲走了,还有车子,牛羊猪,哎,真的太惨了。” 黎简望着车窗外满目狼藉,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一辈子就这么点积蓄,结果家里也没了。”驾驶员师傅再次感慨。 房子、车子是很多人全部的积蓄,牲口也是不少农户唯一的收入,人能跑,牲口跑不了,庄稼地更别说。 自然灾害面前,人很多时候无能为力。 天依旧阴沉,临近傍晚,天又飘了些细雨,落在车窗上好似哭泣,黎简的心情也跟着变得压抑,隔着屏幕刷的洪水很不真切,真见到冲垮的房屋,他才明明白白感知到那是家园的毁灭。 接近南江市的高速路段,收费口的工作人员看见是送物资的车,开了窗:“大哥,你们直接走,不收费。” 驾驶员师傅吸了吸鼻子:“小妹儿,谢谢。” 收费员红了眼:“是我们该谢谢你们。” 黎简看见收费员抹了把眼睛,他也跟着有点难过,以前在高铁上他见过这座城市,绿树小山,世外桃源一般,如今满目疮痍。 卡车开了十几公里就没法再往前开,驾驶员下车查看路况,路灯映得地上的浑水漫出涟漪。 浑水漫过马路,一部分并没有完全退去,浸到车轮,所以车没法再往前开。 前面的路段也停了好几辆救援物资的卡车,大概是跟他们一样的情况。 黎简开了副驾驶的门下地,一万多的运动鞋踩在水里,他望着前面一批运着物资的卡车,大概刚刚发完物资没多久,志愿者正蹲在路边吃盒饭。 一个拄着拐杖胡子拉碴的大哥看见他们,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小伙子,前面路段不好走,有些地方淹了,水深到大腿,车么法开进去,得靠人力搬过去。” 黎简看着大哥指的方向,水已经漫过一边常青树的树根:“很远吗?” 大哥看了眼他几卡车的货:“两公里左右。” 大哥又数了下他们人力:“你这多少货。” 黎简:“两万瓶矿泉水,两万包纸,两千箱方便面。” 大哥:“你是什么公司送过来的。” 黎简:“个人。” 大哥有点诧异,但也不继续唠嗑:“你们这人不够,等会我去再帮你找几个志愿者来。” “谢谢啊。” “客气什么,应该的。”胡子拉碴的大哥又拄着拐杖去另一辆卡车那边叫志愿者。 志愿者们过来,个个身上都是湿的,裤腿卷着一层泥,但还是满脸笑容地帮忙卸货。 姜铭也在帮忙搬水,一扎24瓶,他这种坐惯了办公室的人根本拎不动,更别说走两公里,但他看了眼也在帮忙的黎简。 “喂,我说,要不你歇着,你今天中午都没怎么吃。”姜铭往上提了提怀里的一扎水。 黎简有点吃力,平时体力就差,不怎么运动,这会手臂都麻了,但他看着蹚水的志愿者,别人好心帮忙,他也做不到干瞪眼休息。 “没事,不饿,等会搬完再回去休息。” 姜铭侧目望见黎简额角的细汗,九月的天气,又热又闷,一干体力活,就一身汗,晶莹的汗水顺着黎简漂亮的侧脸滑进领口,最终落进染了泥的白色T恤里。 “你还挺有力气的,这水我搬着都蛮吃力的。”姜铭打趣道。 黎简嗤了声:“小瞧谁。” 姜铭跨了两步,脚踩进了深水区,整个裤腿都湿了:“靠,这破路。” 黎简眼睛弯了弯,带着一点笑意。 姜铭:“你还笑,要不是陪你来这,我现在得抱着小贝看星星数月亮了。” 黎简手有点发麻,用力往上提了提,让水的重量落到他的小臂上:“行了,我谢谢你。” 姜铭:“要不要叠我上面,我还能搬。” 黎简:“你不觉得现在很像那次采风。” 黎简说着,仰头望着灰白色的云,大朵的云随着微风飘动,姜铭也抬头,看见天上飞过几只黑色的鸟。 “你还别说,真挺像,那次人都累麻了,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姜铭想起那时候班级里组织去云南写生,他们几个男生说要去山上看看,不知道走了哪条岔路走错了,困在山路上,只能一路往下走,走了半天走不到底,手机没信号,腿都走断了,全靠着意念支撑他们。 姜铭:“不过你还真挺牛,当时你怎么找到路的。” 黎简咬咬牙:“就一直往下走,不下山,他们找不到的,就铆足劲下去,走不动硬走,总不能走死。” 姜铭:“你厉害。” “真没人是走死的。” 姜铭被他义正言辞的语气逗乐了:“你真轴,要是江承皓不出轨,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跟他分开。” 黎简点头:“可能。” “你可真行,从一而终,死心眼。” 黎简撇唇:“什么死心眼,他不犯错,我觉得和他在一起还不错,就没必要再考虑其他人。” 月色朦胧,姜铭觉得黎简有点幼稚,尤其是对感情,或者说感情对黎简而言是一道公式,只要按部就班地去解,他就能够一直维持正确答案。 “只是不犯错?”姜铭问他。 “嗯。” 姜铭:“感情又不是靠犯不犯错维系的,感情是靠喜欢维系的。” 黎简:“他不犯错,我和他在一起感觉还可以,这段感情就能维系下去。” 姜铭停下来:“不对。” 黎简回头,看见姜铭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什么不对。” 姜铭又往前走,带起裤脚的水花:“你跟江承皓之前不对劲。” 胡子拉碴的大哥从前面走过来:“小伙子,把水给我,我送过去。” 黎简看他走路都不稳,满身的泥垢,估计蹚水蹚了一天:“没事,我自己送去吧。” “前面还有五百米。”大哥看出黎简的吃力。 黎简感觉自己走了一个世纪,但是走了一半叫他放弃或者麻烦别人,他也做不到,只能固执摇头:“没事,还能行。” 牙缝里挤出平静的话。 大哥看他瘦弱的身形:“那你慢慢走,实在走不动就在路边喊一声,前面会有志愿者过来帮一哈。” 黎简:“好。” 他真是吃力得很,等回京市,得锻炼一下。 蓦的想起在船上的那次,被陈江行抱起来做的时候,因为腰疼眼泪汪汪,当时陈江行在他耳边说:“你这小身板啊,得锻炼,真的完全禁不住折腾,都没怎么搞就不行了。” 算了,还是不锻炼了,反正也不会干体力活。 “要帮你喊志愿者吗?”姜铭看他手臂都红了。 黎简摇头:“快到了。” “你不会想的是,没有人是搬水搬死的吧。” …… 黎简被他逗乐,但没有力气发笑,他想的确实是没有人是因为搬水搬死的,而且这才哪到哪,搬200米就搬死,那也太没用了。 算了,还是锻炼一下吧。 绝对不是因为为了跟陈江行发生什么锻炼,只是单纯锻炼。 五百米的距离愣是走了十分钟,分发物资的志愿者接过他手里的水。 黎简整个手臂都像是失去知觉,姜铭甩了甩手,看了眼口袋里的手机,已经晚上九点多:“再蹚回去搬点泡面,那玩意轻,好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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