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想想办法扳回一城。 想想办法干他一炮! 祝涟真就这样煞有介事地想了三个多小时,回到容港的家中后,忍不住上网搜了点相关资料,认真研读,受益匪浅。 就差身体力行了。 不过他现在也就想想而已,暂时没那么大欲望,眼下团队的工作要紧,他们不能光顾着私人感情。 Acemon的亚洲巡演蓝光DVD发售后,首周销量轻松突破三十万大关。除了粉丝购买力充裕外,其实也有不少普通观众贡献销量,很多人直言自己虽然讨厌这个团体的行为作风和脑残粉,但却真心佩服他们演唱会的水准质量,花几百块买一场视觉盛宴倒也不亏。 杂志、广告、综艺……通告紧锣密鼓,他们的上半年就在繁忙中度过。等再次闲下来时,祝涟真萌生出了养猫的念头,跟助理研究好几天,最后花了两万从一家正规猫舍抱回只浑身雪白的波斯。 祝涟真打算让谈情来家住一阵,顺便给猫取名。谈情在电话那边问:“猫是纯白的吗?” “是呢,特别干净,毛茸茸的,爪子像剥开的山竹。”祝涟真抱着小猫一通夸奖,“眼睛圆不溜秋跟黑宝石似的,你听它叫得多甜——” 谈情耳边响起几声软绵绵的猫叫,顿时心中一动,决定今天早点过去。通过祝涟真的描述,谈情几乎想像出了小猫甜美的外貌,可惜他从来没碰过小动物,有点担心自己被猫视为不速之客。 不过这份顾虑等到了祝涟真家后就消散了,谈情一动不动地杵在玄关,低头和面前的白色波斯猫对视,险些把它认成一头染了色的猪。 祝涟真把猫抱怀里,招呼谈情进来,“晚上我订了餐直接送家里,不用做饭了。你是自己开车来的还是有司机送?” “开车,停车库了。”谈情盯着猫说,“它长得像馒头。” 祝涟真觉得他还挺会形容,“旺仔小馒头是吧?” 谈情微笑着点头,实际却在心里否定:不是,是那种二十个揉成一大团的山东呛面馒头。 晚上吃完饭,俩人一起连着手柄打双人游戏,每次成功过关,祝涟真就感叹一声“Nice”,结果不知怎么,白猫每次听见这个词就抬头看着他,然后过来蹭蹭脑袋。 “干嘛,你以为我在叫你?”祝涟真乐了,摸摸猫下巴问谈情:“要不就叫它这个吧,你觉得呢?” 谈情表示同意。 “Nice,Nice?奶司?”祝涟真低头把脸埋在猫蓬松的毛里,“好软啊,你要不要也试试?” 谈情提醒:“你小心蹭一脸毛。” 刚说完,祝涟真就打了个喷嚏,“操,差点迷眼。” 从今天起,祝涟真就多了个新的家庭成员,至于谈情,当然也算奶司的半个家属。 半夜,祝涟真脑袋枕在谈情胸口上,伸长胳膊搂住他,试探地问:“小吻?” “嗯?”谈情把手中的书合上放到旁边,低下头用鼻尖蹭了一下祝涟真。 祝涟真觉得那个话题难以启齿,但是俩人迟早也要面临这种事,比起以后被谈情掌握主动权,他宁可现在主动给对方来个出其不意,万一谈情被他的强势打动,乖乖躺平就范了呢? 好歹先试一试。 “你看咱俩也在一起一年多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祝涟真埋头小声问,“还……要不、不要做、做点别的啊?” 谈情摘掉眼镜,平静地问:“做什么?” 祝涟真大脑一片空白,在这关键之际他竟想不出任何委婉的词汇来准确表达那个意思。他耳根红了大片,但既然决心挑明,他还是不甘心退却:“还能做什么,接吻上一级的那个呗。” 谈情双目懒散下垂,无言地盯着祝涟真,忽然嘴角掠过一点弧度。 他淡定自若地发问:“哪个?小祝你可以说明白些吗,我没听懂。” “这要我怎么说明白,”祝涟真不自觉拔高音量,“咱俩裤子里的东西又不是摆设,你想想它还能干嘛……无语。” “噢,那我知道了。”谈情失笑,“你是在邀请我吗?” 祝涟真矢口否认:“不是!我就问问你有没有那种想法嘛,毕竟我们现在的经验也差不多了……往后,难免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啊我的意思不是我控制不住,只是气氛到了,有些事不就顺理成章了嘛……我看别人都是这么说的。” 谈情:“别人?” 祝涟真:“我上网查的。” 谈情:“那你还查了什么?” 祝涟真:“不告诉你。” 随后他们双双沉默,祝涟真忐忑地等待对方回应,这时,谈情缓慢地叹了口气,坦白道:“小祝,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对你从来没有那种非分之想,我一直都觉得我们精神上心意相通就够了,至于身体接触,都只是额外的体验。” 祝涟真抬头,“那你当初干嘛突然亲我?” 谈情解释:“当时你喂我喝了太多酒,我情不自禁。” “哦。”祝涟真没把这个理由放心上,“那这么说,咱俩以后也不用做‘那个了’?也行,反正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意见,现在这样轻松省事最好了。” 谈情搂着他,又道:“如果你想试一试,我当然也可以。” 祝涟真花几秒钟消化了他的意思,反问:“你同意……让我试试你?” 谈情点头,“你想怎样我都同意,不过毕竟我们都没有经验,第一次会比较麻烦,让我先来可以吗?”他说完,诚恳地望着祝涟真的双眼补充了一句:“就这一次,之后都让你,或者轮流。” 那道温柔的目光仿佛倾泻出了蛊惑人心的力量,祝涟真懵懂地眨眨眼,知道自己确实应对不了太多麻烦,于是答应了谈情的要求。 反正他说了就这一次,顶多轮流。 他们花了整个白天作准备,除了必要的道具,还包括心理建设。半夜祝涟真躺在床上,从开始就双手捂着脸,之后紧咬嘴唇忍耐住了一阵疼痛,顺利结合后依然不敢看对方。 谈情俯身,嘴蹭弄着他唇边,悠悠道:“小祝,你可以睁开眼了。” 祝涟真喉结滚动,嚷了一句:“灯太亮。” “我把灯关了,不刺眼。” 祝涟真挪开手指,发现谈情还留了一盏小夜灯,微弱的光亮在夜里聚集着惹人遐思的暧昧。他灼热的脸颊急需降温,纠结过后又闭上眼,声音有点不自然地变调:“不轮流了……” “嗯?”谈情没听清他含糊的咬字,侧过脸把耳朵凑近他嘴边,“什么?” “我说,不轮流了。”祝涟真睫毛在指缝间颤动,“疼。换我更不知轻重,会弄死你的……” 谈情身体在空气中凝固了几秒,随后他慢慢拨开祝涟真的手,让对方露出那张俊逸秀气的脸。 尽管已经步入成年,但祝涟真眉眼间仍稚气未脱,他深深地注视着谈情,很快两颊又起了一层红雾,呼吸急促着威胁:“你他妈要慢慢来,不然……不然我还是要弄死你。” ——凶是凶了,可惜怎么听都像虚张声势。 “遵命。”谈情淡然一笑,低头吻住他。
第75章 邀请 温热的一夜过后, 祝涟真对自己的身体又有了新认知。初体验的磨合确实有助于两人释放感情,转天一睁眼,祝涟真不可避免地陷入羞耻的余温中。 谈情是被猫踩醒的, 他轻轻把它哄到地面, 正要翻身时,他被祝涟真从背后搂住。纤瘦的手臂虽有力量, 但并不疼。谈情以为他是延续了昨夜的影响在撒娇, 结果祝涟真却语气强硬地说:“别看我。” 谈情动作一顿, 琢磨过后问:“不许看你, 所以你就先下手为强,让我动不了吗?” 祝涟真把脸埋在谈情后背,闷闷“嗯”了一声,又说:“你老逗我!” 果然是在骂昨夜的过程。谈情低头抚摸祝涟真的手背, 解释道:“因为你太紧张了,我想让你心情放松一下,免得受伤。” 祝涟真稍微抬起了头,“那你说的那些话是从哪里学的?” 谈情茫然地反问:“我说了什么?” “你还好意思让我给你重复?”祝涟真额头用力撞了一下谈情后背,“好啊, 我算是看出来了, 你就是表面一本正经, 实际人如其名!” 谈情隐约记得祝涟真对他的名字评价不怎么样。 而且谈情并不觉得自己昨晚说过什么出格的话,仅仅是受气氛影响,顺便安慰了几句祝涟真而已,应该连“捉弄”都算不上。不过祝涟真一旦害羞起来哪怕被问一句“为什么脸红”都能恼羞成怒,谈情不想在他敏感时还煽风点火,于是心平气和地向他认罪伏法。 “不好意思小祝,我经验欠缺, 没能给你留一个好印象,如果以后还有机会,主动权还是交给你吧。” 祝涟真微微沉默,然后说:“不了,我昨天说过不轮流了……总不能明知道会疼,我还让你去忍着吧。” 况且自己连接个吻都向来不知“轻重缓急”,真让谈情走那么一遭,万一弄出伤口进医院可怎么解释?他们可是公众人物,凡事都没不透风的墙。 谈情五指扣住祝涟真的手,温声问:“只让你疼了吗?” 祝涟真不由自主地收拢手指,回想了一下当时被异物胀满之余的奇妙快感,犹豫着回答:“也不是……就刚开始不太适应,后来好多了。你呢?” “比你用手好很多。”谈情道。 祝涟真一听,马上开始破口大骂。 谈情笑了笑,“没关系的小祝,在我心里,我们之间的确不需要靠这种事情来维系感情,不管做不做,一切以你开心为前提,你不用担心我在这方面吃亏。” 他说完,环在他腰上的两条胳膊慢慢松开了。祝涟真往后退了退,倚着床头坐起来,和回过头的谈情对上目光。 ……被他察觉到了吗?祝涟真捉摸不定。 如果不是发现谈情对这段感情存在一种奇异的较真,祝涟真本来没考虑过让关系更深一步进展,顺其自然就够。可不管谈情再怎么表现出态度平静,祝涟真还是偶尔能从他微笑的神态里捕捉到压迫感,而且这并不是仅仅针对自己,谈情似乎本身也有着难以言喻的矛盾。 祝涟真不懂怎么探究,他只知道多多回应并不是坏事,至少也得让谈情先在生理上舒爽了再说。然而这人却强调不怎么在乎身体交流,也不贪求主动权(当然祝涟真结合实际情况认为谈情的清心寡欲有待考量),实在是有点……过于温柔了。 祝涟真不敢说自己直觉永远敏锐,只是面对喜欢的人,他还是能分辨得清对方哪些东西不切实际。 “我去做早饭。”谈情掀开被子。祝涟真瞥了一眼他腹肌下的刺青,忽然叫住他:“小吻。” “嗯?” “吃完陪我去纹个身。”祝涟真想着要表现得云淡风轻一些,结果开口还是紧张得不太自然,“我想跟你身上的图案对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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