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的呼吸一颤,后穴骤然紧缩。 段喆的动作不再收敛,阴茎在层层媚肉中快速进出,将他的身体重新操开,又操软,疾风骤雨的交合将二人再次卷入意乱情迷的快感浪潮,林一的呻吟声越来越放纵,又被段喆扳住下巴吻住了嘴。 他这回敏感得厉害,没多久就痉挛着射出一股清液,段喆箍住他的腰等他缓了缓,性器再次插入。 神智被连绵不绝的高潮拍打得支离破碎,段喆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压根听不清楚,他自己胡乱喊了些什么也压根记不清楚,段喆死死按住他抖如筛糠的身体,插入甬道深处狠顶几次,拔出跳动的阴茎,将精液悉数射在了他的后背上。 待呼吸逐渐平缓,段喆从他的身上下来,侧身躺在了他身边。 “还吵么。”他伸手揉了揉林一汗湿的头发。 林一的反应慢了好几拍,片刻后才抖着肩膀沙哑地笑出几声,摇了摇头。 白色精液顺着他的后背流到了侧腰,段喆伸手抹了一把,又拍拍他的背,说:“去洗澡吧。” 林一趴了几分钟,从床上爬起来,抬腿迈下床。 他在进浴室前回头看了一眼,段喆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动。 “客厅的浴室也能用。”林一站在门边,抬手按下浴室的灯光开关,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浴室柜里有新的毛巾和牙刷,自己拿。”
第37章 段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被扑面而来的一阵凉意冻了个激灵。 客厅只点亮了明度不高的暖黄色氛围灯,阳台大敞着一扇窗户,林一穿着他那身黑色睡衣半倚坐在窗框上,手里掐着一支烟。 “你不冷吗?”段喆移动视线,看到了茶几上叠好的一摞衣服。 最上面的麻灰色睡衣不是他的。 林一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在漆黑的夜空里吐出一口烟:“干净的,穿吧。” 段喆拿起那套睡衣穿上。 针织棉面料十分柔软,oversize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刚刚好。 他一边系扣子一边走到林一身边,挨着他背靠上窗户。 室外的温度不足零度,林一的额发被冷风吹得凌乱,鼻尖和脸颊已经冻得通红,他晃了晃夹着烟的右手,问段喆:“抽吗?” 段喆没回答,林一便伸长手臂,将烟嘴贴近他的嘴边,让他借着自己的手抽了一口。 他把烟灰弹在窗外,视线透过缭绕烟雾描摹那副深邃的五官,忍不住回味了一番刚刚那场……那两场酣畅淋漓的床事。 他们做爱一直关着灯,这还是他头一回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仔细打量这个男人,隔着棉料睡衣,隐约可以看到身上完美的肌肉线条。 “你不高兴的模样还挺性感的。”林一挪开眼,轻轻笑了一声。 段喆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看起来不高兴?” “刚刚没有爽到?”林一含住烟嘴深吸一口,看向清冷的寒冬夜空,“其实你射里面也无所谓,反正我又不会怀孕。” 段喆顿了顿,没接他这个茬:“你的手有伤?” 他在给林一拿药的时候看到了那些中医院的康复治疗病历单。 他听过很多首徒花拉的曲子,也看过林一在音乐会上的表演,完全没看出他的手有任何异常。 但他现在知道,林一的左手尺神经受过损伤。 林一回过头,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上,终于琢磨过来他在问什么。 “这个啊?”他抬起左手弯曲几下手指,轻描淡写道,“小问题,小时候不知道轻重。” 段喆再次陷入了沉默。 林一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 又是这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用久了会麻,对我来说影响不大。”林一抽完最后一口烟,掐灭了烟头,从窗框上跳下来。 “你知道的吧,有些人把我这个病叫做天才病,我这是因祸得福,负负得正。”他将窗户合上,轻声感慨,“嗯……发病的时候确实很爽……” “没人想得这种天才病。”段喆打断了他沉浸式的回想,看着他指腹上的烟灰皱起眉,“为什么非要用手掐烟?” 林一仰头想了想,认真回答:“因为我家没有烟灰缸。” 他走进浴室,将烟头丢进马桶,按下冲水,又洗了个手。 段喆见他径直往工作室里走,拉住了他的胳膊:“你不休息?” “我还不困。” 林一看了眼客厅的挂钟,还不到凌晨两点。 “不困就躺着。”段喆拽着他往卧室走。 林一的话音和脚步一样懒散,跟在后面问:“还没做够啊?” 段喆无视了他的言语挑逗,拉着他走到床边,说:“睡觉。” 林一从背后贴上他的身体,另一只手探进了他的睡衣。 肌肉果然是摸起来比看着更带感。 手指自腹肌向下滑动,挑开了一点段喆的裤腰。 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段喆突然抓住他的两只手腕别到背后,用一只手固定住,回身将人半搂半抱压进了床里。 “之前在和安我就很好奇……”林一在他身下微微喘了几口气,“段大夫是不是练过防身术啊?做咨询的还要学这个?” 段喆翻身侧躺到一边,用一条胳膊压住他的肩膀,闭上眼不再说话。
第38章 当年卓云与林旭平的离婚案闹得沸沸扬扬,判决结果花了一年才尘埃落定。 虽然两个儿子都明确表示要与母亲一同生活,林旭平也承认自己有婚外情过错,但卓云当时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并且已经辞掉了乐团的工作。 考虑到这些客观因素可能对孩子成长造成一些不利影响,林深与林一的抚养权最终还是被判给了父亲。 当时林深已经升入寄宿制初中,林一独自一人被送入林旭平的新家。 父子二人的共同生活没能持续太久。 林一将林旭平视为空气,在家待的时间极短,后来甚至发展成夜不归宿。 他不接林旭平的电话,也不去学校,林旭平只好去派出所报案,最后发现他偷偷跑回了卓云住的旧宅。 后来林旭平还去卓云家里抓过几次人,但林一的离家出走反而越来越频繁。 林旭平不再坚持,默许了林一住回卓云家。 卓云去世之后,林深带着林一与林旭平彻底决裂,父子间再无来往。 与读音乐学校的林一不同,林深就读的是一所普通的寄宿制中学,卓云去世那年恰逢他课业最繁重的时候——他正在准备高考。 林深极少有机会回家,秦正华担心林一独自生活有困难,便让他的侄女楚宁时不时前往林一家照看他,卓云这边的亲戚也偶尔会过去一趟,给林一补充些生活必需品。 但林一其实更为享受独自生活。 没有长辈来照顾他的时候,白砚初会在他家待得久一点。 校考结束后,白砚初的业余时间逐渐多了起来,但分给林一的时间却没有变得更多。 在那个日光明媚、草木欣荣的四月,林一发现了白砚初的一些微妙变化。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砚初开始摆弄花草。 为了给花苗移盆,那双为弹琴而生的手满不在乎地插进花土里,皮肤沾染上难闻的缓释肥味道,指缝中塞满了黑泥。 谜底很快揭晓,林一一问便知,白砚初完全没有向他隐瞒的意思。 他准备将这盆花送给一个叫张晴的女生。 “没有我的吗?”林一举着一个冰激凌甜筒坐在白砚初家的沙发扶手上,看他蹲在阳台上忙活。 盆里的天竺葵已经长出几簇红色花苞,白砚初一边修剪枝叶一边说:“你又不喜欢。” “谁跟你说我不喜欢?” “女孩子才喜欢这个。”白砚初小心翼翼地摘掉一片枯黄的新叶。 林一没再搭话,白砚初回头看了他一眼,妥协道:“回头给你种一盆。” 林一偷偷查过一次,天竺葵的花语是——身边的幸福、脑海中的爱人、思念与陪伴。 而红色天竺葵的花语更为浪漫——你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就要这一盆。”林一的语气有些强硬,“你再给她种个别的。” “不行。”白砚初拒绝得很干脆,“那样赶不上她的生日。” 林一咬了一口冰激凌,悠悠道:“我也要过生日了。” 见他开始胡搅蛮缠,白砚初无语地拆穿:“哪里快?你生日在七月份。” 林一盯着他的背影,安静地吃完了手里的冰激凌。 张晴那年的生日没能收到这盆红色天竺葵。 在它茎秆粗壮、枝繁叶茂、含苞待放之时,林一趁白砚初不注意,提了一壶滚烫的开水,一滴不剩地浇进了花盆里。 那件事之后,白砚初整整一个月都没有跟林一说过一句话。 他不接电话,也不回林一的道歉短信,林一只好去花店挑了一盆完全盛放的红色天竺葵,抱着花盆去了他家。 白砚初连门都没有给他开。
第39章 在《一千零一夜》里,有一句人尽皆知的咒语——“芝麻开门。” 这句咒语是阿里巴巴的财富密码。 林一很快也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神奇咒语。 他与白砚初重归于好的契机是——他把自己搞出了一场重病。 林一连续三天都没去学校,学校打电话联系到林深,林深又联系了白砚初。 白砚初赶到林一家的时候,林一已经连续高烧三天,他的脑袋似乎不太清醒,模样浑浑噩噩,讲话语无伦次。 白砚初把他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苏醒之后,林一向白砚初道了歉,白砚初嘴上应了句“没关系”,但林一觉得,他其实并没有消气。 因为他对自己的态度变得不冷不热,和以前判若两人。 林一甚至有一种感觉,白砚初在和他逐步划清界限。 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白砚初和张晴已经开始交往了。 后来他每一次打电话找白砚初,白砚初都会拿跟女友在一起为借口推脱。 林一为了吸引白砚初的注意力,开始故技重施,甚至变本加厉。 白砚初的女友换过几个,但林一的伎俩来来回回就这么些,有一次白砚初终于无法忍受,在林一面前大发雷霆。 医药箱的盖子被摔得和箱子本体分了家,里面的药盒和医疗用品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 “你喜欢割手是不是?”白砚初用两指捏住沾着一点血的刀片,冷着眉眼说,“我陪你一起,咱俩谁都别再学音乐。” 他作势要往自己手上划,林一霎时变了脸,他大步冲上前,右手攥住白砚初的手腕,左手去夺他捏在指间的刀片。 腕部的浅表静脉伤早就止住了血,温热血流顺着掌心新鲜的割裂伤口流至指尖,又滴落在浅咖色的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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