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早上到现在,尤涟的手机都没有收到过来自宫鹤的信息,所以宫鹤不是给他发消息,那是发给谁的?他在跟谁聊天? 尤涟:你在跟谁聊天? 宫鹤:宫绍,有点事要跟他商量。 尤涟:这样啊,那你们聊。 宫鹤:你以为我在跟谁聊天? 宫鹤侧头看了尤涟一眼,神情似笑非笑,把尤涟看得脸温顿时升高。 他本是随口一问,但被宫鹤这么一说,莫名就有些心虚,说得好像他是个斤斤计较的控制狂似的,连对象的交际都要插手。 尤涟:我就随便问问,你跟谁聊天我才不管。 宫鹤:是吗? 尤涟:废话,我上课了,你继续聊。 发完最后一条消息,尤涟爽快地把手机封印在了桌肚里,专心上课。 但总有人让他专心不起来。 桌底下的腿不停抖着,尤涟手上的笔转得飞起。 他不禁想宫绍这个哥哥也太不称职了,尤灿都知道上课时候不打扰他,有事都掐着他下课的点给他打电话,宫绍怎么老在上课时候给宫鹤发信息? 算了,不多想了,他们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谈。 ……可是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而且宫鹤怎么可能对着宫绍发的消息露出那样的表情?! 除了对尤涟,别的时候宫鹤都是冰山一座。 他对其他人统一无差别冷脸,这个其他人包括他的亲人。 可通过尤涟的观察,从早上到现在宫鹤的嘴角上扬了好几回。 这就让他有点坐不住了。 聊什么这么开心? 真的是在跟宫绍聊天?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然而事实和他想的一样,宫鹤的聊天对象的确另有其人。 宫鹤:要多久能出结果? 傅森:毛巾已经送过去了,结果最快后天出。 宫鹤:给我加急,我今天就想得到结果。 傅森: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再说今天出结果和后天出结果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他的情况已经确认了,你大胆放心地照我说的做就行。 宫鹤:我要准确的医学报告。 宫鹤:我再给你投一亿的设备。 傅森:…… 傅森:别拿霸总那套对付医生!没有用的我告诉你!都跟你说了照我说的做,你做一回不就知道了?他这种情况属于发育迟缓,来医院我们肯定也是给他开药促进他发育。 傅森:你尽管照我说的做,就用你的信息素刺激他,最好是直接把他的发情期刺激出来,这样连报告都省了,也省得你在这催魂一样催我…… 宫鹤暗暗吸了下气,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Alpha的信息素不仅可以安抚Omega,同时也可以刺激Omega,包括他们的情绪,还有他们的情欲。 这几天晚上他一直都有用信息素刺激尤涟,但他控制得度很好,不仅让尤涟的身体在睡梦中作出了反应,还一点都没让尤涟察觉。 ——这个小傻子还以为是分化后的快速发育导致的。 每次又是他替尤涟处理,所以尤涟完全没有发现那些脏污并不全是前面的,更多的,来自后方。 再加上这段时间跟陈森的反馈交流,宫鹤已经确定尤涟是没彻底分化完全的Omega。 至于之前的Alpha分化,不过是假性分化罢了。 而且除了信息素,尤涟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像Alpha的地方。 Alpha身体和四肢都比较硬,而尤涟连骨头都像是软的,尤其是腰,没学过舞蹈也没练过下腰,却软得可以轻松折起。 就没有他做不到的姿势。 另一个比较明显的就是A性象征。 跟尤涟的外表一样漂亮,白里透红,就算到了极致,色泽也是好看又甜美的樱桃红,与狰狞恐怖完全不搭边。 思及此,宫鹤深深地吸了下气。 他强压心下的悸动,侧头看了尤涟一眼,却不想正好对上尤涟探寻的视线。 他神情自然地冲尤涟勾了勾唇。 心下却不禁在想,他也许应该遵照医嘱,不这么小心翼翼,而是…… 大胆地把尤涟催熟。
第57章 尤涟被看得瑟缩了一下,总觉宫鹤的笑别有深意,像在暗地里计划着什么。 他回过头琢磨,越琢磨越觉得宫鹤肯定有事瞒他。 那个跟他发消息的人,应该也不是宫绍。 那会是谁? 尤涟多了个心眼,不光观察靠近宫鹤的人,还重点观察起了宫鹤。 一天下来,他越观察越觉得周围人都没有问题,异常全集中在宫鹤一个人身上。 尤其晚上回到家,他注意到宫鹤避着他跟人打电话。 本来是不会注意到的,但恰好今天洗澡的时候他没拿衣服,就喊宫鹤帮他拿。一般宫鹤都在卧室里,用正常声音喊一下名字就能听见,结果他喊了两声都没人回应,还以为宫鹤下楼了,就自己出浴室拿衣服。 然后就看到宫鹤在阳台上跟人打电话。 又是浴室门,又是阳台上的玻璃移门,隔了两扇门,听不到声音也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尤涟注意到宫鹤是笑着跟人打电话的。 因为宫鹤面朝外的缘故,尤涟只能斜斜地看到他的侧脸。 他看不到宫鹤具体是什么表情,但能大致看到他翘起的嘴角和弯起的眼睛,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危机雷达瞬间开启,尤涟心里发沉。 他昨天晚上还唾弃怀疑宫鹤的自己,结果过了才一天,他就又忍不住地怀疑起来。主要是宫鹤实在太反常,之前他也不是没见宫鹤跟家里通电话,但没哪次像这样开心的。 尤涟深吸了下气,默默想—— 只要宫鹤在一分钟内挂掉电话,注意到自己并且主动向自己解释,那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然而等了三分钟,宫鹤都没挂电话。 尤涟耐心耗尽,火冒三丈,气鼓鼓地回到浴室继续洗澡。 洗着洗着,视线忽然瞥向角落的洗衣篓。 宫鹤习惯写作前先洗澡,所以每天都是他先洗,尤涟后洗,今天也是一样。 拿着淋浴器的手顿住,尤涟目光灼灼地看着洗衣篓里的衣服。 过了三五秒,他踮起脚悄无声息地走到浴室门口,轻轻地把浴室门锁上,接着转过身,又踮着脚走到洗衣篓旁蹲下。 手里的淋浴喷头哗哗喷着热水,袅袅白雾在眼前升起。 尤涟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右手伸进洗衣篓,拿出宫鹤换下来的衣服,一件件送到鼻尖轻嗅。 外套上没味道。 毛衣上没味道。 衬衫也没问道。 裤子也是干净的。 尤涟看了眼里面的纯黑色内裤,一时有些犹豫。 应该不会吧…… 宫鹤碰没碰过别人他最清楚,除了上厕所的时间宫鹤不在他视线里,其他时候都在,肯定不会有问题,再说十分钟根本不够宫鹤干点什么。 但既然看到了,那…… 就闻一下走个过场呗。 不然之前被闻的衣服多委屈。 于是尤涟把纯黑的布料送到鼻尖走过场。 草! 不是说好了只是走个过场的吗?! 只闻了一下,尤涟的脑袋都快炸了。 血色急速地从脸上褪却,没过几秒又成倍地涌了回来。霎时间,他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晕眩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 完了。 原来不是他多想,宫鹤是真的移情别恋了! 尤涟抱着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荒谬。 他居然在宫鹤的内裤上闻到了那股熟悉的Omega信息素味。 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就他和宫鹤几乎都黏在一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找到缝隙插足? 尤涟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发黑。 水再热,也暖不了他的身心。血色从身上褪去,他目光呆滞地蹲在原地。 最要命的是,他们居然上过床了。 他们居然已经上过床了!! 光是想到宫鹤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跟另一人交缠在一起,尤涟就有种整个人快被撕裂开来的痛苦和崩溃。他唇色惨白,深呼吸了好几下都压不下宛如山崩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他才把衣服扔回洗衣篓,起身走到镜子前。 他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可不管他怎么打量,他都觉得自己的脸和身体无可挑剔,纤细匀称的肢体,漂亮的肌肉线条,还有白里透红的皮肤,不光这些,他还有锁骨,有腰窝,有人鱼线,而且…… 尤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十指。 宫鹤说过,他很喜欢他的手指,因为他的手指头是粉色的,非常好看。 宫鹤还夸过他的眼睛,说水汪汪的跟葡萄似的,看着就想吮一口。 还说喜欢他的嘴唇,每次接吻都会把他的嘴吻肿,就跟吃好吃的似的,里里外外一丝不落地要品一遍。 他还说过喜欢他的喉结,喜欢他的锁骨…… 从头到脚,宫鹤都说过喜欢。否则他也不会那样沉迷于亲吻他的身体。 所以,既然这么喜欢他,那又为什么要找Omega? 因为Omega更舒服? 因为Omega有孕囊? 因为Omega的信息素可以刺激欲望? 尤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委屈到心脏都一抽一抽地疼。 妈的他嫉妒人的样子都这么好看!宫鹤怎么可能看得上别人? 学校里有哪个Omega能比他还好看?!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个理,尤涟用力地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 不能就这么怀疑宫鹤。 课间十分钟他们够做点什么?要是真的做了什么自己就坐在宫鹤旁边,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注意到?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尤涟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可能,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能就这么怀疑宫鹤。 不能。 他得找到确凿的证据。 对,找证据。 尤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连续好几下,才觉得胸口舒服了点。 他强作镇定,捡起掉在地上的淋浴器继续洗澡。 就在他拿着淋浴对着脑袋不停冲的时候,浴室门被敲响,宫鹤的声音略有些模糊地传了进来。 “你还没洗好吗?” “怎么锁门了?” 一听这声音,尤涟的鼻子就不听使唤地泛酸。 宫鹤这狗东西,跟人嘻嘻哈哈地打完电话,居然还有脸来找他。 尤涟拿毛巾抹了把脸,走过去打开门。 “不小心碰上了吧。”说完怕宫鹤看出什么,他低着头假装擦头发。 “洗完了?”宫鹤看了眼他湿漉漉的身体,把他往浴室里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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