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得像偷情被抓了一样……秋向晚腹诽。 贺明毅走近了看了眼紧闭双眼装睡的贺修,因为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一缕月光,没有发现被子下诡异的隆起。 贺明毅悄悄退出去了,门也关上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秋向晚忙把被子拉扯下来,抬头就看见贺修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他。 贺修的眼睛是黑色略带深蓝的那种,牢牢注视着人时,像是被夜里的海水所包裹一样。 还未成年的男生,手臂已经足够有力,扣着秋向晚的时候,像是把他钉在了那里。 秋向晚不知所以,拍了拍他的手臂:“爸爸已经走了。” 贺修垂下眼睛,答非所问:“你有腰窝。” 说着他把整只手探进了秋向晚散开的那片浴袍下面,摩挲了一下那侧的腰窝。位置在腰下,离屁股很近,很敏感,秋向晚抖了一下。 “我听说,只有美女才会有腰窝……” 秋向晚躲了一下他的手,未果:“假的吧。” 贺修摇摇头:“我觉得不假。”他说着手上移到了秋向晚脸边,摸了一下他的睫毛。 秋向晚拍开了他的手:“什么意思?我可是男的。” “是吗?”贺修手向下伸去,“我不信。” 秋向晚好险在半路截住了那只手:“你疯了?” 贺修有些遗憾没有摸到秋向晚的鸡,更遗憾地看到浴袍下秋向晚穿的是一条黑色平角内裤。 他该穿条丁字裤,红色的,至少也该是条三角内裤。 或者不穿也很好。 秋向晚怀疑地看向贺修:“你今天怎么了,不太对劲。”先是拉着他看GV,又是说些奇怪的话,现在还想摸他的下体。 贺修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没有,我只是有点好奇,你怎么看待那个。” “GV?拍得不错?” “不是,我是说——” “两个男的,是吗?” 贺修点了点头。 秋向晚抿了一下嘴。 “如果你说肉体关系,每个人的肉体都属于自己,不违反公序良俗的时候,干什么都是自由,如果你要说情感取向,那就更是个人选择了。只要对方同意,所有的爱情都是美好的,不管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乃至更多种。” 秋向晚说完看了一眼贺修:“你……是不是觉得两个男生在一起很恶心?我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但——” “没有,当然没有。”贺修笑笑,捏起了秋向晚后颈的软肉,秋向晚被迫抬起脸来。 贺修俯下脑袋,亲吻了他。 两个没有过任何经验的男孩的亲吻就只是嘴唇相贴而已,安静地,紧密地,彼此相贴。 但这样的亲吻对贺修来说就已经足够震撼,原来和人亲吻是这样的,这样柔软,温热,让他连呼吸都忘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秋向晚偏开了脑袋,结束了这个亲吻:“你——” 贺修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你不喜欢吗?两个……男生之间的亲吻?” 其实那感觉确实不错,但秋向晚又一次躲过他凑近的唇瓣:“我们是兄弟,亲兄弟。” 贺修笑了。 “我们又不会生小孩出来,有什么关系。” 那一段意乱情迷持续了两个月,他们做的最亲密的举动也就到交换舌头的亲吻而已,秋向晚内心深处并不认为他们的关系可以长久,但时仅十五岁的他也不免沉沦其中。 直到—— 在某个下着雨的午后,两个抱在沙发上亲吻的男孩被父母发现。 那一天很混乱,贺明毅无法接受自己的两个儿子居然搞在了一起,争吵,叱责,鸡飞狗跳,推诿,怨怼。 之后贺修被送去了国外上学,剩下的三口之家,只维持了一年平静,接着也分崩离析。离婚后贺明毅离开了这个家,而秋黎对秋向晚的性向虽不作插手,但她本性并不擅长和青春期的少年相处,照顾别人,于是她也离开了,去往世界旅行,追寻自由和艺术。 后来的秋向晚慢慢明白了许多,贺修的示好和亲昵来得突然,就连那一场所谓“英雄救美”也充满了可笑的漏洞,一切不过是一场无事生非,为的就是打破他原有的平静生活。虽然长大后他明白,父母之间的关系早有沉疴,没有贺修作梗也无法携手到老,但他还是对贺修生了许多怨怼。 贺修对于秋向晚来说,从一开始是稍有遗憾但刺激的初恋,到别有用心的设计者,再到幼稚又无趣的异母兄长。最后他也想开了,贺修之于他来说,只是生命过客,一个,不那么想见的男人,仅此而已。 在秋向晚刚进入演艺行业的前几年,贺修试图联系过他,都被他拒绝了,之后贺修沉寂多时,他以为他就此罢手了,却不想又一次遇见了。 既然遇见了,事已至此,不如就顺其自然。 秋向晚决定对自己好一点,比如在这个不能回家的晚上,享受一根尺寸相当可观的性器。就当是久别重逢,弥补遗憾。 被抱在贺修身上的秋向晚向下蹭动了一下屁股,感觉股下之物仍然精神奕奕,可以来一场。 于是秋向晚拍了拍贺修的肩膀:“去床上吧。” 贺修不以为然,闪着醺意的双眼牢牢注视着他:“在门板上会更爽的。” “好吧”,秋向晚妥协,“那先把我的裤子脱了。” 贺修摇摇头,然后手用力一撕,秋向晚的裤子应声裂开了,沿着两腿之间的缝隙,完整的露出了他里面穿着的白色内裤。 秋向晚有点无语,但现在这个情欲上头的时刻他忍住了骂人。 先做吧,做完再说。 贺修撸了两把自己的武器之后,将它放进了秋向晚裤子下的那个裂缝里,隔着内裤与他紧紧相贴。秋向晚忘记自己的腿盘在贺修的后腰,没忍住夹了下腿,惹来贺修轻笑。 贺修将他推在门上,然后开始耸动下身抽插。 阴茎偶尔隔着布料擦过后穴,惹来秋向晚一阵战栗,他没忍住深深抓了一把贺修的后背,贺修像没感觉到一样,继续挺弄着下身,门板跟着他们的节奏响动,秋向晚跟着门板不住地抖动。 那处被摩擦得发痒,发烫,秋向晚一口咬在了贺修的颈窝里,贺修射了,湿漉漉的温凉的液体射在了秋向晚内裤上,他低吼一声后,抱着秋向晚躺在了地上。 秋向晚心情复杂地躺在贺修怀里,抹了一把内裤下粘的精。再看贺修,这人已经睡着了。 “你确实喝多了。”秋向晚愤愤地从贺修臂弯下钻出来,看着这个自己爽过之后不管不顾的人,越想越气,最后报复似地从自己的内裤下刮了一大把贺修自己的精液涂在了贺修的脸上。 “别让我再遇见你。” 晦气! ---- 秋向晚和他没用的男人们(bushi)
第二十三章 今天拍那个戏 = 秋向晚第二天拍戏间隙脸色一直不大好看。 孔季青的脸色同样难看,整个上午都坐在那里看着监视器小屏,一言不发,脸色黑得让关邈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演得有问题。 秋向晚也有点疑惑,难道是贺修的投资出了问题? 不至于吧,合同都签了。贺修昨天喝也喝了,爽也爽了,难道还能翻脸不认人? 贺修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不至于如此吧? 秋向晚懒得多想。 中午休息时秋向晚坐在休息的椅子上扒拉盒饭,关邈也拿了一盒跟他坐过来,秋向晚懒懒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关邈心里曾经对秋向晚有过的芥蒂,在那天车上一撸之后,烟消云散,他当天晚上回去做梦,就是两个人脱光了躺在床上,秋向晚脸色绯红,目露羞怯,而他一手扶着秋向晚的后颈同人接吻,一手扶着秋向晚又白又软的屁股,下身挺动,抽插,秋向晚喊他老公,说他大,说他猛,说他技术好,最后他射了,秋向晚爬到下面去,用舌头给他一点一点舔干净了沾满白浊的性器。 梦醒了之后关邈躺在床上,凝滞了一会儿才起床,洗了澡,又洗内裤。 洗澡的时候他脸红着,看见花洒喷出的水,想起秋向晚,看见白色的沐浴露,想起秋向晚,看见自己两腿之间的性器,更是想起秋向晚。 洗内裤的时候,他脑子里飘过很多想法,都是与秋向晚有关的,很乱,很多,最后他拿下了主意,他要重追秋向晚! 他确实还爱秋向晚,而那天秋向晚先是明确拒绝了孔季青,转头又在车上与他亲近,一定是也还爱着他,两个相爱的人当然要在一起了,对吧? 对的。 关邈心里燃起一把火,他是男人,又是一号,理所应当地先踏出这一步,捅破那层横在他们俩之间的窗户纸。 幸福,就在眼前! 关邈在家想的好好的,到了片场,等到拍戏间隙,没有闲杂人等的时候,他就要跟秋向晚说清楚,说他的想念,他的别扭,他的爱意。 结果今天秋向晚和孔季青的脸一个赛一个黑,关邈中午抱着盒饭,一盒饭吃了四十多分钟都没吃完,也没找到时机挑起话头。 秋向晚怎么了? 他正想着,就听见场务在喊他和秋向晚。 “秋老师,关老师,”场务是个做事很利落的女生,短头发,“有点安排的小变动我来和你们说一下,没关系,你们继续吃,听着就好了。” “咱们原定下午拍的是叶知秋和宁白私下结婚,约定终生的那场戏,本来联系的是c市游乐场,在那个摩天轮上拍。但是去联系的人没太谈拢,今天拍不成了,”场务说着把剧本翻开给他们看,“跟导演和制片讨论后决定咱们下午拍叶知秋和宁白的日常床戏,大概有个五六场吧,一点五十开拍,今天下午尽量拍完。两位老师稍微熟悉一下内容,二十分钟后去改妆和换衣服。” 秋向晚虽然短暂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应了一声,谢过场务后就打开剧本看了起来。 看来孔季青是因为场地问题生气,这人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 关邈有点心虚地也低下头看着剧本,今天下午拍的床戏,是叶知秋和宁白的情侣日常生活里发生的,就在两个人买的房子里,场地一致,所以放在一起集中拍完,这也是常有的安排。 前面他们拍完了宁白和叶知秋的大学相遇,相知,相爱,毕业后宁白在叶知秋生日那天,在摩天轮里向叶知秋求婚,叶知秋答应了,虽然没办法领证,但两个人一起买了房,一起住,努力工作赚钱,像一对寻常的小夫妻一样亲密恩爱的生活。 这些床戏也是他们恩爱生活的缩影之一。 演员应当是专业的,但关邈忍不住地出神,他忘了他是宁白,爱的是叶知秋,满脑子想的都是秋向晚。他控制不住地紧张,又是清嗓子又是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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