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婪点头:“喜欢。” “那喜欢我吗?”应峤又点点自己。 姜婪还是毫不犹豫:“也喜欢。” 应峤抿直的嘴角上翘了一点,他点点自己的嘴唇:“那以后不许再偷偷亲尾巴,想亲尾巴的时候,亲我就可以。” “不可以都亲吗?”姜婪顿时露出两难的神色。 “不可以。”应峤冷酷无情:“不然以后睡觉就没有尾巴抱了。” 姜婪艰难地抉择了一番,勉为其难地说:“好吧。” 应峤这才满意,倾身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跟他道早安:“去洗漱吧,等下一起出门吃早餐。” 姜婪摸了摸额头被亲的地方,心底的小泡泡一串串冒出来,眼睛不自觉地弯成笑弧,穿上拖鞋哒哒哒去浴室了。 连应峤不许他含尾巴都好像没那么糟糕了! 过了两分钟,应峤就见他又哒哒哒地跑回来,扒在门边就露出个脑袋,嘴里含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毛巾牙刷给你拿出来了,上次借的衣服还在我这,你正好穿。” 在他脚边。狻猊也学着他的样子扒门,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往里看。 应峤应了一声好,就见他脚步轻快地又跑开了,狻猊也颠颠跟在后头跑。 他忍不住低笑一声,拿手机发了一条朋友圈,仅对几个好友可见:[男朋友真可爱。] 同样早起上班的陈画看见,嘴角抽了抽,骂了一句秀恩爱biss。然后又点了赞,评论:[恭喜脱单!百年好合!] 简直把社畜的表里不一发挥的淋漓尽致。 应峤看了一眼评论,挑着陈画的评论回了,其他酸鸡的评论统一回复:[准备好红包,等我去收。] 然后收起手机,心情愉悦地去洗漱。 两人收拾好,便带上狻猊和椒图去吃早餐。 早餐后应峤开车先送姜婪去单位,又把热豆浆给他带上,约好下午下班来接他,才驱车离开。 出来扔垃圾的薛蒙正好看到,遭遇暴击:“卧槽!我眼睛瞎了!” 姜婪揣着豆浆,神情关怀:“要去医院看看吗?” “……” 薛蒙沧桑摆手:“不用了,你少秀点恩爱,我就能节省一笔挂号费。” 姜婪不背锅:“我没有秀恩爱。” 薛蒙牙酸,他捂住腮帮子,心想无形秀恩爱才最为致命! 他和姜婪一起进办公室,想起刚才那一幕又忍不住问:“怎么早上也是应峤送你来?” 姜婪也没准备隐瞒自己和应峤的关系,就道:“昨晚他在我家睡的。” 还郑重感谢了薛蒙:“多亏你昨天开导我,我才想明白了。应峤现在是我男朋友了。” 薛蒙:……? 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 接着又好酸,姜婪这种菜鸡都能轻易脱单,想他满腹撩妹理论,却还单着。 人比人,气死人。 …… 大概是恋爱使人精神饱满,这天姜婪和薛蒙去会场时,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喜气。就是那种虽然他没说但只要不瞎就能看出来的洋洋喜气。 蒋飞阳看到他还奇怪:“有喜事啊?这么高兴?” 他嘴太快,薛蒙拦都没拦住。 姜婪点点头,说:“对呀,我有对象了。” 蒋飞阳一愣,然后笑着说恭喜。 薛蒙拍拍他的肩膀,说:“有什么重活累活尽管安排给他,不然我怕他忍不住上天蹿两圈。” 也就是现在没尾巴,不然指不定翘上天了。 …… 玩笑归玩笑,但正事还是要干的。会场布置的工作已经全部安排好了,龙舟节就在这周日,他们接下来几天里包括周末都要忙碌起来了。 节目要提前排练,安保也提前熟悉会场布置,还有一些重要嘉宾都要再三沟通确认时间,安排好人手接待…… 分配好各自负责的工作后,就不能再像前几天那样划水了。 姜婪和薛蒙分头去干活。 经过青阳湖时意外又看见捞尸队的龙舟,虽然少了两个人,但士气看起来还很足。 关水也看到了他,打了个哨子便结束训练将龙舟靠边,跳上岸来向他道谢,又说起那天他走之后的后续来。 那天姜婪他们离开之后,关水师徒紧接着也准备离开,但是张子苦苦哀求,他们到底还是念在共事一场的份上将人送去了医院。 谁知道去了医院医生一检查,却说他的腿部已经严重感染,引起了骨髓炎症,必须要尽快进行截肢手术。 张子腿上的伤原本只是皮肉伤,谁也没料想会严重到这个程度。 张子知道结果后就跟疯了一样,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同意截掉了左小腿。 此时提起关水还有些唏嘘:“也算是他的报应。捞尸队他肯定不能待了,师父按照劳动法给足了他赔偿,那些钱也够他撑一段时间了,就是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样了。” “你们也算仁至义尽了。”姜婪对张子的后续不太感兴趣,倒是挺关心捞尸队的状况:“捞尸队现在怎么样?” 说起这个关水脸上的笑容就真切了许多:“那些鳖真的没再跟着我们。昨天师父又召集了所有队员,把张子和郑宇干的破事一五一十说了,让大家想清楚,害怕不想干的可以结了工资离开。” “结果后来就走了一个,现在留下的,比以前更齐心。这两天没活儿的时候,我们都在训练,想着比赛拿个头名,到时候上个新闻也能给捞尸队做做宣传。” 姜婪就笑起来:“那我先提前祝你们夺冠。” 关水和他会意一笑,又压低了声音,自信满满道:“比赛盘口已经开了,要下注,押我们稳赚不赔!” 姜婪眼珠转了转,笑眯眯地应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醋溜龙(rz提问):我和尾巴一起掉水里,你先救哪个? 婪崽:啊?
第79章 周五周六, 是龙舟节前最后两天。 街道办四个人一改之前的悠闲,四个人全部出动,一整天都在节日会场连轴转协调工作,忙得脚打脑后跟, 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 之前姜婪还有心思惦记男朋友和男朋友的尾巴, 但真正忙起来后,他已经想不起来男朋友是什么了! 偏偏这周五公司和龙宫的合作项目正式启动, 进入正轨, 陈画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让应峤翘班, 应峤只能黑着脸先处理工作。 一直忙到周六下午, 应峤才抽出空来, 去会场探望加班的小男朋友。 龙舟节前一天, 节日会场所在的区域被暂时封锁了起来, 应峤过去时, 就发现封锁线里头全是工会作人员和穿着演出服的表演人员。 有的带着耳麦对着对讲机大声嘶吼, 还有的干脆就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叫人。台上台下一片嘈杂。 应峤在人群里找了半天, 才找到了颇有些灰头土脸的姜婪。 他和薛蒙在一起, 肩膀上扛着一个大袋子, 手里还拎着一个, 也不知道这一天都干了什么,整个人灰扑扑跟搬砖工人也没什么两样了。两人看样子估计来回跑了不少趟,薛蒙直接往台子下一坐, 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在嚎“累死我了”。姜婪看起来精神还不错,拿了两瓶水, 递给他一瓶,就坐在他旁边的地上。 看起来真是难兄难弟一对。 应峤叹了口气,穿过封锁线, 径自走到他面前,掏出手帕递给他:“怎么忽然忙成这样?” “你怎么来了?”姜婪看见他先是一呆,紧接着就欣喜地笑弯了眼睛,要不是顾忌着周围全是人而且他身上很脏,他都想扑上去蹭一蹭应峤了。 他已经足足两天没有摸过应峤的尾巴了! 也没有亲亲。 应峤见他没接手帕,只好自己动手给他擦:“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就来看你。” 姜婪仰起脸方便他给自己擦,眼珠转来转去地打着小算盘:“我今天不加班,可以早点回家睡觉。” 言下之意就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但是应峤没接他的问题,而是道:“还要忙多久?” 姜婪稍微失望,环视一圈进度,兴致不高地咕哝道:“差不多都赶完了,等再核对交接一遍就可以走了。” “嗯,那我等你下班。”应峤将手帕叠好起身:“这两天你肯定没好好吃饭,先去吃饭。”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吃完饭再回家。” “你家还是我家?”姜婪的眼睛就像熄灭的小灯泡忽然通了电,blingbling亮了起来。 应峤眼里含了笑:“你家。” 说完摆摆手,退到了封锁线外去等待。 姜婪:!!! 有男朋友真好呜呜呜!!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隐形人薛蒙终于出声了。 姜婪:? “忘了什么?” 薛蒙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啊,这么大个活人在边上看着呢。” 有男朋友了不起吗? 姜婪道歉很积极,但并不准备悔改:“哦,那下次你提醒我一下。” 薛蒙:…… 怎么谈个恋爱就都不要脸了呢? * 说是不加班,但也磨蹭到了晚上八点钟才下班。 姜婪虽然有点灰头土脸,但是不妨碍他人逢喜事精神爽,跟薛蒙三人道别之后,一阵风一样刮去找应峤了。 薛蒙摇头叹气:“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肖晓榆翻个白眼捏鼻子:“酸。” 应峤就在路边的长椅上坐着。他个高腿长,随便坐着也是一道风景,在人群里更是鹤立鸡群,姜婪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看过去的时候,应峤若有所感,也正好看过来。 姜婪立刻朝他招招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喜悦。 两人在一起之后,他从未对应峤掩饰过自己的喜欢。除了在床上太过坦率有些磨人之外,应峤其实很喜欢他这样的性子,直白可爱,每天都会忍不住多喜欢他一点。 他迎上去,将姜婪的背包接过来,道:“回家叫外卖?图图和泥泥都在家吧?” 本来是想出去吃,但是看见姜婪灰扑扑像只小花猫的样子,他又改了主意。 “嗯。”姜婪坐上车,道:“这两天太忙了,他们都自己在家。” 应峤俯身给他系好安全带:“那今天也回家吃。” 两人到了家,姜婪先去洗漱,应峤则点了外卖。又把椒图和狻猊制造的垃圾清理掉,之后在狻猊的软磨硬泡之下,陪着兄弟两个玩了几局斗地主,把输光的豆豆又赢了大半回来。 狻猊扬眉吐气,给对面嘲讽他们菜鸡的玩家扔了好几个臭鸡蛋。 应峤等他砸完,然后将平板从他的小爪子下抽出来:“好了,今天的游戏时间结束,不许玩了。” 狻猊:…… 他耸拉着耳朵,不情不愿地被椒图抱着坐到了餐桌上。 等姜婪洗完澡出来,外卖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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