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潮却压在他的手臂上,不肯让他起来。 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江声使不上劲,也就不动了。 孟听潮见他不反抗,觉得无趣,慢腾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江声敞开双臂,从背后轻而易举地抱住了孟听潮。 “江声,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我自己。”孟听潮握住江声环在他腰间的手,“我对感情的期望值很高,我会全心全意地去喜欢一个人,同样的,他也要全心全意地喜欢我。” 感受到腰间缠着的双臂力量慢慢收紧,孟听潮继续说道:“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喜欢的那个人他背叛了我,我会不择手段地报复回来。” 江声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我明白。” “这样的我,你还要喜欢吗?”肩膀有些发痒,孟听潮伸手去揉他的下巴。 江声持续点头,若有所思地问道:“所以,听潮,你什么时候全心全意地喜欢我?” 孟听潮拍了拍他的手,没有正面回答,“睡觉吧,我困了。” 手上的力道没有一丝松懈,江声直勾勾地看着他。 看着那双真诚的眼睛,孟听潮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脸,“看你表现。” 琥珀色的眼睛异常明亮,江声舔了舔嘴唇,脸埋进听潮的颈窝里,抬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他有些欣喜地找不到北。 这一次,听潮没有说不可能。 他生怕这是一个梦,伸长手臂去触碰开关,异常黏人地抱紧了听潮的身体,想要把这个梦做得长一点,更美一点,“睡觉吧。” 孟听潮有点喘不过气来,商量道:“你抱枕头吧。” “不行。”江声放松了力道,不似刚才的紧绷,却还是固执地说道:“今晚,我要抱着你睡觉。” 孟听潮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今晚他的话有点多,有点密,似乎是在掩饰什么东西。 心口隔着一层黑白两色的朦胧雾气,里面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雾气的前方可能是更加黑暗的深渊,也可能是彩色的光明。 他慢慢地伸出手去接触那层雾气凝结的薄膜,只要一用力,就能看透自己的内心。 脚步却在踌躇,似乎是心中的力量还不够。 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孟听潮也困了。 第二天,两人睡到自然醒,外面的阳光很好,孟听潮起床拉开窗帘,金黄色的光束在房间里穿梭。 江声先回了一趟学校,把课本带了回来,还向教练请了假, 他给的理由是“赛前精神紧张,需要合理放松”。 凌泽清听到这个不着调的借口,在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阵奚落,“江声,你是三天打鱼,三百六十二天晒网?” “比赛不要了?拿几块金牌就飘了?有对象就可以不训练了?” 手机早就远离了耳朵,江声含笑道:“下周就回来了。”冰块就趁热融化的,他需要抓紧时间表现。 凌泽清追问道:“给我看看多大的伤口。” 看到的照片的那一瞬,凌泽清就忍不住大声嚷嚷:“这点大的伤口,一天就该消肿了。” “瞎说。”江声调低了通话的音量。 目光不自觉地就往沙发上的人看去。 孟听潮正在翻他带回来的那本原文书,里面涉及一些专业词汇,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明显看的有些吃力。 江声挂了电话,主动凑到他的身边,“要我翻译给你听吗?” 孟听潮又翻了几页,“这些,你都看的懂?” 江声特别想要表现一下,“嗯。” 孟听潮叠着双臂上下打量江声。 知识的加成下,江声身上的光芒很抢眼。 他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无所事事,拿着画具就上了阁楼。 阳光洒在阁楼的窗户上,投射在地板上,木质的纹理斑驳交错,眺望窗外,能够看到丹山和鼎湖的风貌,孟听潮将毛笔泡进水里,铺开宣纸,一下一下地涮着笔。 下笔之前,他忽然想到昨晚的对话,他想在传统的墨色之间融进了其他的颜色。 他试着将潮水画得斑斓一点。 彩色被挤进调色盘里,灵感蘸上了毛笔,白色的宣纸瞬间被点染。 时间在流逝,窗外的温暖阳光逐渐变成了清冷的月光。 江声坐在沙发上等了很久,他现在也不想表现了,他只是轻轻地推开门,示意听潮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 孟听潮正在兴头上,冷冷地抬起眼,朝着门外丢了两团废纸。 一下子就摸清楚听潮画画的脾气,江声关上门,不再打扰。 所幸的是,听潮晚上会睡觉,会睡在他的怀里,还会给他喷药。
第55章 再见一面 (修) 江声心中所想的“表现”和现在面临的状况完全不一样。 他再度睁眼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背上还有药物的残留。 下了楼,他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思考,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 ,似乎他“急功近利”的表现适得其反,激起听潮心中莫名的好胜心。 他打开了客厅的投影仪,心情复杂地看着幕布上那部很老的片子。 想要爱意的野心太过着急,他应该把表现的时间线拉长进漫长的生命线里。 一上午,他无所事事地泡了杯咖啡,到了下午,江声灰溜溜地回去训练了。 比赛在即,需要充足的休息和放松时间,教练一般也不会在赛前进行严苛的训练。 教练细细查看了江声的伤处,见江声自己也不在意,那么他也不客气,照常训练。 凌泽清的眉梢抬了抬,兴致勃勃地拉着江声比赛。 沉浸在水中,真的能够忘记很多事情,江声也明白听潮浸润在画里的那份认真。 晚上,伴着月光回来,江声站在院子里望向阁楼,那里的灯光依旧明亮。 独自一个人洗完澡,江声干巴巴地躺在床上,连生气都生不出来。 睡意慢慢地在酝酿,朦朦胧胧之间,有一双手时轻时重地在摸他的脸,最后在脱他的裤子。 光溜溜的触感钻进他的怀里,江声对着软软的东西轻轻地咬了一口。 手的主人吃痛,放开了他。 江声清醒过来,有些自责地抓了抓头发,“听潮。” 孟听潮摸着嘴角,“你咬疼我了。” 江声无措地去抓他的手,孟听潮去往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要在我睡觉的时候偷吻我?”江声终于捏住了听潮的手腕,将人拉回了床上,“你完全可以把我叫醒。” 犹豫了一下,孟听潮明显的记吃不记打,细密的吻落在江声的唇上,“做吗?” 江声愣神的功夫,修长的手指就主动去摸他的东西,孟听潮急切道:“做吗?” 他的画还缺一点点东西,就差一点点,像高潮一样,就差一点点。 他一个人,怎么都达不到。 他需要帮助。 嘴唇鲜红,黑色的眼睛里带着清澈的诱惑, 江声不是圣人,不做贤者,他的反应特别强雷,低低地喘息道:“摸慢点。” 黑夜里的那双眼睛特别亮,孟听潮突然笑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睫毛上下眨了眨。 酣畅淋漓之后,进入贤者时刻,江声抬起手摸了摸听潮汗湿的头发。 事后的温存能够抚慰这两日的不满,他仰头想去亲吻湿滑的嘴唇,却被一下子推开。还没来得及接上一个湿热的吻,怀里的人就匆匆下了床。 江声茫然地听着脚步往楼梯上走去。 阁楼上的灯火依旧,江声转身抱住枕头,生着闷气睡着了。 第二天,江声是被空气中浓郁而诱人的肉香香醒的,他坐了起来,神情有些恍惚。 他穿上拖鞋,随手穿了件睡衣就走出了卧室。 站在二楼的栏杆,一眼就看到厨房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听潮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好,他冲着刚睡醒的江声笑了一下,“醒了?” 江声忘记昨晚生气的事情,轻轻地应了一声,好奇地看去,“在煮什么?” “竹荪排骨汤。” “好香。”江声吸了吸鼻子,“你画完了吗?” “画好了。”孟听潮摸了摸他的脑袋,“昨天晚上画好的。” “画好之后,你要陪我。”江声咬着他的胸口,“我都没有时间表现。” “其实,你只要在床上表现好。”孟听潮笑了笑,“我就很满意。” 江声突然将他抱了起来,托着他的屁股放在了料理台上,“我觉得我没有表现好。” 孟听潮还是笑着,他伸手勾了勾江声的头发,“怎么说?” “因为昨晚做完之后,”江声慢吞吞地说道:“听潮,你竟然还有力气跑。” 孟听潮挑着眼尾笑了笑,“我还有力气做饭呢。”话的末尾还带着笑意的尾音,“你这两天吃的是什么?自己煮的东西?” “嗯。”江声点了点头。 顺了顺江声的头发,孟听潮问道:“鸡蛋能煮熟了吗?” “熟了。” “那中午我想吃尖椒炒鸡蛋,”孟听潮说:“你能做吗?” 手机当场被拿了出来,江声搜索了一下菜谱,打包票道:“能。” 孟听潮推了一下他的脑袋,“还不去处理食材。” 江声还是环着他的腰,“你要陪我谈恋爱。” “现在不是吗?”孟听潮出其不意地在江声的嘴唇上落下淡淡的一吻,反问道:“我做的不够好,没有让你有恋爱的感觉?” 江声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还差一点。” 孟听潮没有什么情绪地反问他:“差哪里?我没有问你想吃什么吗?” 江声暧昧地摸了摸嘴唇,“我想吃你啊,老婆。” 关键字正确才能进入正题,孟听潮笑了笑。 汤也要熬的久才能出味道,距离午饭的时间还早,江声抱着孟听潮去了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吗?” “可以。” 两个人挑了很久的电影,最后选择了一步多重反转的悬疑片。 影片介绍很刺激,又是小众片,两人都没有看过。 江声突然问道:“要猜凶手吗?” 孟听潮自觉观察的能力不差,他答应了,又说道:“猜错了,就脱一件衣服。” 国外的拍摄手法和国内不同,江声首猜就错了,孟听潮心软地只是没收了他一只袜子。 过了十分钟,他挑选的那一位“凶手”领了盒饭,江声却毫不收敛地命令他脱裤子。 愿赌服输,孟听潮慢慢地去解裤子的纽扣,江声抬起他的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听潮脱衣的神情。 光滑的腿暴露在空气中,江声伸手摸了一把。 孟听潮坏心思地去拉他裤子的拉链,重重地往下一扯,“电视还看吗?” “不看了。”江声歪在他身上,吻了吻他的肩膀,“没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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