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打开。 逆着光,孟听潮看不清楚来人的模样,只看见一双有力的手捏紧了王屿的后颈向后一扯,魁梧的身体便像皮球一般诡异地被甩开几米的距离。 似梦似幻的不真实。 孟听潮下意识地喊道—— “江声?” 作者有话说: 江声: 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 (打王者的应该懂,香香的台词。)
第24章 以牙还牙? (修 ) 如同一张破布被丢在地上,王屿痛苦地嚎叫了一声,他望着从门口窜出的人影,“你他妈谁啊?” 江声一边走一边解开西装的外套纽扣,他扯下领结脱掉外套,对着孟听潮沉声问道:“还好吗?” 孟听潮莫名有种心安的感觉,“没事。” “我问你话呢?”微/博/小/金/布/谷/推/荐王屿费劲地站了起来。 江声冷漠地看了王屿一眼, “他和柴观雨没关系。” 死死地盯着冷峻的男人,王屿冷冷一笑,“和柴观雨没关系,他妈的和你有关系?” “不要把对柴观雨的怨恨转嫁到他人身上。”江声走到王屿的面前停下,薄唇微抿,“你知道你的债主是谁。” “我管它是谁的!”王屿的拳头对准了江声的脑袋,挥舞的那一刻,他的眼里都是狰狞,“一个两个长得都不错,拿我一份钱,我让你们两个来还!” 闪身避过王屿的拳头,可怕的戾气从江声的身体里倾泻而出,江声一只手抓住王屿的胳膊反向一拧,一只脚踩在王屿的后背上。 王屿瞬间匍匐在地,五官疼得都开始扭曲起来。 江声一把扯过王屿手上的皮带,将它绕在王屿四肢上,王屿扭过头来,怒目而视,“放、放开我,他、他妈的人呢?!” 门外的黄毛听到响声,看着屋内的一番景象,拳头立马狠狠地朝着江声砸去。 江声踩在王屿的身上没有动弹,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黄毛的手腕,双手捏紧,疼得黄毛面无血色。 他将黄毛扔了好几米距离,踢了一脚正在的嚎叫王屿,被禁锢住四肢的人直直地撞上了黄毛。 百八十斤的重量砸在黄毛身上,如此巨大的重压在身上,黄毛几乎窒息。他连滚带爬地往前挪动,狼狈地手脚并用。 王屿的眼睛都快蹦出血丝来,暴怒地瞥到在角落里胆怯地缩成一团的宋钱,阴沉地喊道:“废物,给我打呀,打不过这个,还打不过那个吗?” 宋钱双手颤抖。 更加难听的话不断地从王屿的口中喷出来。 僵持之余,宋钱只好顺势拿起桌面上的酒瓶,疯狂地砸向孟听潮的头部。 透明的瓶身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沉重的光芒。 一声闷响,酒瓶粉碎。 碎片颗粒布满在江声的手臂上,孟听潮惊讶地看着江声举着手臂,将自己护在怀里,整个人像是被拉满弦的弓,紧绷又有力量。 宋钱喘着粗气,混乱地挥舞着尖刺。江声一脚踹在宋钱的膝盖,一手抓住宋钱的手腕,尽管动作已经很快,破碎的酒瓶碎片还是划开了江声小臂的肌肉。 温热的血溅到孟听潮的眼角,他没由来的心脏猛跳,他快速地伸手去争夺布满尖刺的破碎酒瓶。 失去武器的宋钱在江声的目光中打了个寒颤,他拼命地朝着王屿的方向跑去。 “砰——”地一声。 宋钱踩在自己的眼镜镜片上,整个人滑落在了地上,碎酒瓶子的碎片糊住了他的眼睛,他疼的在地上翻滚,脸模糊上碎片,疼的血肉模糊。 在黄毛的帮助下,王屿解开了皮带。他刚想大闹一场,可是看着满脸血痕的宋钱,一时也慌了神。 孟听潮也有些发懵。 宋钱挣扎着朝着王屿身边爬去,“救我......王哥,我的眼睛。” 江声甩了一下手臂,让破碎的颗粒一颗一颗地落在那群人身上,他看了看孟听潮,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才冷冷地扫了王屿他们一眼,语气极为平静地说道:“滚!” 宋钱不断地在哀嚎,王屿抓起他丢给黄毛,不知道是震惊宋钱的眼睛还是忌惮江声的威吓,一行人瞬间跑出了酒吧,一个都不剩下。 孟听潮没有去追他们,也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他找出药箱,走到江声身边。 今天的江声不一样。 对抗王屿时,他有条不紊地脱掉黑色的西装外套,摘掉象牙白色的领结,周身气场阴沉骇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深不可测。 到现在,薄薄的细汗顺着脸颊缓缓流下,纯黑色的衬衫贴在他的背上,收在劲瘦的腰上,变成矜贵气质的公子哥。 孟听潮忽然有些紧张。 嫣红的血染在黑色的衣物上,基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孟听潮小心翼翼地解开江声的袖扣,将衬衣的袖子翻折了上去,用酒精给伤口消毒。 看到听潮眉头紧锁的模样,江声安抚道:“没事,不疼。” 孟听潮看着江声平静的模样,先是说了声“对不起”,缓了缓又说了声“谢谢。” 对不起让江声受伤了,谢谢江声的帮忙,好像两个人的关系也就这样。 一时间,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江声环顾四周,空间里面都是混杂的酒味,“刚刚好像砸坏了好多酒。” “没事。”孟听潮放下棉签,“我下午的时候买了保险。” 下午从银行里出来,孟听潮又走了几步,站在高耸入云的保险公司门口。 单木不成林,他根本不是那群人的对手,他选择用最便宜的方法去维护自己的利益,将风险合理地进行了转嫁。 他买了酒吧的财产险,受益人是他自己。 “买什么保险?” 孟听潮给江声贴了几个创口贴,“丹鼎保险。” “嗯。”听到这个名字,江声愣了一下,“好。” “好?”孟听潮没有追问,“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不疼。”江声没有在意,“很浅的伤口,很快就会愈合的。”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的热情地回复道:“嗯。” 江声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人,脑海里不自觉地想到雨夜那双湿淋淋眼睛,眼睛里莹润着水光,透着那股干净易碎的色气。他抓住孟听潮的肩膀,与他四目相对,吐息灼热地说道:“听潮,你说话不算话。” 纤长浓黑的睫毛颤了颤,孟听潮轻声说道:“我记得的。” 江声抿了抿唇,似乎在埋怨,“可是,你对我好冷漠。” 孟听潮深吸了一口气,“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懂风情,是块木头,不招人喜欢。 像是听到了对方的心声,江声伸出手指慢慢地抚上薄红的嘴唇:“我喜欢。” 有些话,孟听潮说不出口,还好,江声还记得他的目的。 孟听潮单手勾住江声的脖子,伸手捋开他汗湿的头发,俯下身,贴了贴江声的嘴唇,“晚一点。” “门口有我的东西,”江声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听潮的嘴唇,“我手疼,听潮你能帮我拿进来吗?” 孟听潮撑在江声的胸膛,微微喘气地直起腰来。 他走到门口,看见一个黑色拉杆箱,提起箱子,就看到行李箱后面藏着一束包装精致的白色山茶花。 非常熟悉。 江声从背后抱住孟听潮的腰,细密的吻贴着耳际吻了下来。 孟听潮僵硬地推了他一下,“你买的花?” 江声“嗯”了一声,“你喜欢吗?” “之前也是你买的?” “第一次,我想试探你,不诚心。”江声弯腰抱起那一束山茶花,黑色的衬衣配上白色的花朵,高贵又认真,“第二次,我想送给你,用江声的名义。” 诚心? 认真又纯粹的两个字。 孤独与性.欲,很容易会被误以为是诚心诚意的喜欢。 江声将整束花递了过来,“我觉得白色的花很配你。” 孟听潮随意地抽出一朵白色的花拢在掌心,掌心的伤口早已经裂开,只不过他在刻意地隐藏着。纱布上一丝一丝一地涌上了血色,血珠沾在白色山茶花上,一滴一滴地染成红色的模样。 “我喜欢玫瑰。”孟听潮露出嘲讽的笑容,心中一片平静,“最俗最烈最艳的红玫瑰。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你喜欢的是你的幻想,和我不一样。” “手怎么了?” “没事,”孟听潮将那支花递回给江声,“只是以前的伤口又裂开了。” “我走的时候,”江声认真地回想,“你手上没有伤口的。” 孟听潮看了看模糊的掌心,井水一般的鲜血从掌心渗透出来,向外翻涌。 江声凑近想看孟听潮的手,孟听潮却快速地抽了回来,他平静的脸上神情寡淡,门口狭窄,贴着江声的身子,转身进了门。 隐没在门口的深夜里,江声望着孟听潮的背影,琥珀色的眼睛忽明忽暗。 他从小到大,性格冷漠,没有多余的表情,不喜欢多余的情绪。 可唯独孟听潮。 偏偏那一眼,瞬间失了神,入了心。 明明也是一个冷冰冰的人,却能融化他表面的极寒冷漠,触碰到他炽热的内心。 江声也知道,再见的时候或许就不再暧昧。 可一下飞机,他还是换上最正式的衣服,买上最漂亮的花,直奔孟听潮的酒吧。 他想见到听潮,想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定定地望着孟听潮,淡淡的疏离感盘旋在他的周围。 无家的潮水应该是自由的,是奔腾的,是放浪不羁的。 听潮,应该如潮水奔涌般璀璨的,不应踌躇,执拗于过去的半亩池塘。 只有抛弃所有顾虑,只有极端的情绪,听潮才能变成他熟悉的模样。 江声走进屋内,将地上的快递捡了起来,他看到寄件人的名字,“不打开吗?” 重新缠好纱布,孟听潮毫不在意,“你打开好了。” 无非是一些令人恶心的悔过,或者是一些毫无悔意的讨好。 一些话翻来覆去讲上几遍,孟听潮不想再听,他弯下腰,收拾凌乱的战场。 宽松的卫衣穿在美人的身上,随着弯腰的动作,贴在脊背。江声知道,听潮的背脊很漂亮,白腻光滑,疼得时候会绷得很紧。 江声还知道这是他的衣服。 他撕开快递的封条,里面的东西洋洋洒洒地被倒了出来。 全都是照片。 微妙的情绪在江声脑海波动,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孟听潮的发旋,手指轻轻发力,照片就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晃晃荡荡地落到了地上。 孟听潮低着头想要捡地上的杂物,一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就落在他的眼前。 大面积难以遮掩的肉色,赤裸入镜的人是他的伴侣,入境的地点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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