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是最合适的地方。 刚才他也有注意到陆鸣打篮球,也就那么回事,都是野路子没刻意学过,运球投篮都有些生疏,一看就是不怎么玩。 想到这里冉森文更加自信,他是练习过的,甚至高中的时候参加过校队,冉森文觉得自己的胜算会比陆鸣大很多。 见陆鸣不说话,冉森文挑了挑眉,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怎么怕了?” 男人都是有一种胜负欲,最不能接受别人说怕了玩不起之类的字眼。 当冉森文说完这话,他清楚的看见陆鸣脸上一闪而逝的轻蔑。 这是上钩了! “好,那就比一场,不过没点彩头很无聊呀!” 陆鸣斯文推一推眼睛的同时,眸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似笑非笑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冉森文觉得,他是在憋坏,内心在打小算盘。 可看来看去,也没看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 他的父亲说过,笑面虎最可怕,这种人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实际上心里时刻打着如何搞死你的小算盘。 到底是谁说陆鸣是个乖宝宝,难看眼瞎看不出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腹黑狗一枚吗? 他觉得有必要将陆鸣的面具扯下来。 冉森文凝眸,“你想要什么彩头?” 不管是钱还是其他什么,只要是陆鸣敢说,他就没有给不起的。 他现在只担心,穷小子输了付不起彩头,那可就搞笑了。 陆鸣瞧了一眼身旁的沈千悦道:“千悦你今天穿的JK很好看。” 沈千悦突然听见陆鸣的夸奖,一下子笑了出来,“真的吗?” 认识这么久,陆鸣是第一次夸她,别人总说她长的好看,身材也好,可她却觉得陆鸣从未正眼看过自己,甚至沈千悦觉得,在陆鸣眼里她就是个普通人,不值得多费一个眼神。 以前她为此自卑过,后来她明白了,陆鸣是对谁都一样,不是针对自己。 她还记得陆鸣说过,在他的人生规划里没有感情,更没有另一半的存在,所以让她不要太对他上心。 可喜欢就是喜欢,又怎么会不上心? 感觉心被陆鸣伤的千疮百孔,可今天遇见了冉森文,沈千悦察觉到了一丝在乎。 今天陆鸣刻意夸了一下她,沈千悦受宠若惊,“谢谢鸣哥的夸奖,这件衣服我也很喜欢。” 看着两个人打情骂俏,冉森文更不爽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JK”。 于是冉森文先一步说道:“谁输了,谁穿着JK上下午的课!” “成交!” 陆鸣答应的实在是太快了,冉森文错愕了一下,感觉自己似乎是掉进了精心布置的陷阱里。 有些话是他说的,可真就是他想表达的意思吗? 冉森文看着陆鸣,越来越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 比赛很简单,1V1对抗赛,计时十五分钟,谁进的球多,则获胜。 听到这边要比赛,消失了一节课的体育老师突然出现,拿着哨子当起了裁判,他可能是很爱看热闹,看着冉森文与陆鸣的时候,眼里都是八卦。 了解了个大概情况,开始宣读比赛规则。 体育老师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有点正式比赛的意思。 体育老师提醒道:“冉森文你要不要换一身衣服?” 冉森文没有穿篮球服,穿着休闲长裤搭配白色短袖。 他不喜欢穿短裤一类露腿的裤子,于是说:“没事,老师可以开始了吗?” 体育老师不再多言,而是吹响了哨子。 体育老师将球抛向天空,紧盯着球的两个人同时起跳,然而具有身高优势的陆鸣先不步抢到了球。 之后就是被陆鸣无间断的降维打击。 十五分钟内,冉森文连球都没摸到过,从始至终陆鸣一点机会都不给他,那个篮球就跟他的所有物似的,一直在他手中运转。 冉森文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不至于连球都摸不到,现在想想他可能是轻视了陆鸣,犯了轻敌的大忌。 输赢揭晓,十五分钟陆鸣进了十五个球,而冉森文输的很彻底,丢人丢大发了。 最丢人的不是输球,而是要穿着裙子去上课,这才是奇耻大辱。 冉森文正琢磨着如何把这事赖掉,那边的陆鸣就跟懂他心思似的无情揭穿道:“文少,不会是玩不起吧?” 男人不能激,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不就是穿裙子吗?我还不至于玩不起。” 说完冉森文就后悔了。 这该死的胜负欲好坑爹!
第3章 来呀,我恶心死你 冉森文从来都不是个输不起的人,输了就是输了,只是输的不甘心,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这种被人蒙在鼓里套路的感觉很强烈,以至于冉森文一直沉默了许久,整个人都看起来不是很精神。 许墨有点担心他,安慰道:“文少你没事吧,输个比赛不至于哈。” 在许墨看来这次比赛对冉森文的打击挺大的,人都不说话了,平时嚣张跋扈的小少爷,突然从良变成了乖宝宝就很吓人。 他还是喜欢那个怼天怼地不服就干的跋扈小少爷,这个忧郁的人设不适合他。 见冉森文一直不搭腔,许墨戏精上瘾哀嚎的抱住他的手臂道:“少爷,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呀,你是家里的独苗,还有数不尽的财产等着你继承,你可千万不能死呀。” 两个人此刻在学校的教室里,这节课是金融经济学,因为来的早,此刻教室里没有几个人。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许墨的表演实在是浮夸,惊到了前面几个自习的同学,大家纷纷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二人。 感受到强烈的目光,冉森文终于从神游中回神,他眯眼瞧着继续演戏的许墨,语气不善道:“你要是再敢装疯卖傻,我就弄死你。” 奶凶的容颜没有任何震慑力,反而让人觉得更加可爱。 许墨赶紧捂住了眼睛,拒绝诱惑道:“你可别对我做这个表情,我想揉你脑袋。” 冉森文凝眸,“你可以试试?” 许墨还没活够,自然是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所以他消停的坐直了身子,问:“你刚才在想什么,难道还在想沈千悦?”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也看见了,沈千悦的心思都在陆鸣身上,你是真的没戏。” 没太细听,冉森文只听了前半句,后半句自动忽略。 “我在想陆鸣。” 许墨惊得直跳脚,“卧槽,你移情别恋的速度也太快了,竟然喜欢上陆鸣了,文少,你的性取向什么时候变了?” 许墨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教室里的人都听见了。 冉森文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咬牙道:“你这是什么恶心的联想,联想的很好,以后不要联想了。” “记住,你喜欢他,我都不会喜欢他。” 许墨还真联想了一下,冉森文与陆鸣抱在一起的感觉,哇哦,还真是恶心。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许墨问:“是你刚才说在想陆鸣的,不是我的错。” 总是不经意间背锅,许墨已经学会了随时甩锅。 “我是在想他,不过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好像被他耍了。” 许墨被冉森文说懵了,疑惑道:“文少,我有点懵,能详细说说嘛?” 冉森文说:“赌约的事,感觉我被引导了。” 许墨不是很明白,“什么叫引导,这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吗?” 他还记得,冉森文说穿着JK上课的时候,满脸都是期待。 “是我提的,不过这件事我被引导了,所有的话都是在陆鸣诱导下说出来的。” 现在想想,冉森文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轻敌了,从一开始他就被毫无察觉的诱导了。 或许换句话说更合适,从一开始他就掉进了陆鸣的陷阱里。 许墨还是不懂,冉森文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一下许墨的榆木脑袋道:“还记得提到赌约陆鸣说过什么?” 许墨摇了摇头,谁会记得他说过什么? 冉森文说:“他说,千悦你今天穿的JK很好看。” 许墨疑惑的看向冉森文,“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夸衣服好看,会刻意说是什么吗?其实他是在刻意强调‘JK’这个词,也就是说,他是专门说给我听的。” “他其实一早既想好了让我穿JK这个事,只是他用了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让我说出来,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这样事后我也就没有理由找他麻烦。” 冉森文再次强烈道:“只有腹黑的人才会喜欢诱导人说话,所以陆鸣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很厉害,以后小心点吧!” 一开始冉森文也没有想明白,只是后来他想到了一个心理学的小游戏,如果想让别人不知不觉的按你的想法来,那么就要潜移默化的影响他。 比如重复的话语、特定的动作,都会让人短时间内印象深刻。 冉森文就是这么上当的。 [扣裙:一九五四一一七五零] 许墨回想了一下整件事情,在顺着冉森文的思路来回想了三遍,总算把事情捋清楚了。 “卧槽,这孙子也太阴险了,借刀杀人玩的太溜了,不过文少你能看出来,也很厉害。” 冉森文低头沉思,他反应的还是太慢了,如果陆鸣真的是敌人,那么现在他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他爸总是说他凡是不过脑子,现在想想骂的还挺有道理。 二人又说了几句,教室里上课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好学生靠前坐,不想学习的靠后坐。 冉森文与许墨就是不学习的那种,所以他们常年坐在最后一排。 正低头商量着对策,很快余光瞥见了一双白球鞋,抬头看去,入眼的是陆鸣温柔和善的笑容。 “文少,你的衣服买好了,是不是该换衣服了?” 说着陆鸣将一个纸袋子放在了课桌上,他又补充了一句,“不穿也没有关系,就是个小赌约而已,衣服就送给文少了。” 好话赖话都被一个人说完了,冉森文只能哑口无言的生闷气,陆鸣是知道怎么气人的,他也精准的摸到了冉森文的脉搏。 见陆鸣走去第一排坐好,许墨小声道:“文少,没事,就当没这事算了,说话不算话也不算什么大事,不必太认真。” 一开始冉森文也是这么想的,谁承想陆鸣竟然将衣服买好了还当面送给他,只能说这个男人实在是心机。 冉森文站起身来,目瞪着陆鸣的背影道:“当谁玩不起呢?” 说着,直接将JK的短裙套在了腰上,并且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陆鸣身边坐下。 “你的好,我记下了,日子还长,咱们慢慢算。” 陆鸣的视线落在冉森文的腿上,轻笑道:“原来裙子是这么穿的,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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