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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权违约

时间:2023-09-10 18:00:10  状态:完结  作者:四月风暖

  泰柠回头奇怪道:“怎么不出来?”

  时运重新摁了一个楼层数字,抬头说:“我去下档案那里调个卷宗,你先回。”

  泰柠“哦”了一声便先往大房方向离开了。

  时运也是心血来潮,想起姜至昨晚那魂不守舍的样,鬼使神差就去了卷宗室。

  《MWCPA诈骗案》卷宗有查阅权限,这是时运第一天来经罪科报道就知道的事实。之前他每次升职都会来试着调阅卷宗,但每次管档案的同事只告诉他权限不够,追问权限到底在哪个职级对方又总是三缄其口,像是签了保密协议一般,时运只得作罢。

  今天这次也一样,时运没有抱太多期待,只是碰碰运气而已。

  卷宗室接待处的位置空着,时运估计人应该进里面做整理去了,于是探头朝里喊了声:“祥仔!”

  “来了!”半分钟之后,内室走出一个约莫快到退休年纪的男人,见到时运也不吃惊,“Sing Sir又是你!”

  祥仔是经罪科里的老前辈了,明年准备退休,因为心态年轻大家都还拿称呼小辈的方式叫他。

  “是我,我想调一下《MWCPA诈骗案》的记录。”时运照例说了要求。

  祥仔捞起挂在胸口的老花镜架到鼻尖上,一边说:“得,虽然知道结果,但我知道我不例行公事一下你不会死心的。”

  时运无奈地笑了下:“麻烦你了。”

  祥仔往系统里敲入关键字,神色微微惊讶了一秒,立刻变成了笑容:“你今天真是不买张六|合彩都不行了。”

  “权限调整了。Swing Sir你现在是CIP吧?那可以查阅了。”祥仔说,“恭喜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意料之外的消息像夏日午后的惊雷,给时运劈得一哆嗦。他揉了揉耳朵,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突然拥有了查阅权限:“是这样吗?”

  “是的,你等我下哈,我帮你拿出来。”祥仔推开椅子准备往屋里走,“麻烦Swing Sir你手填一下桌上查阅申请表,我等下归进电子档。”

  “没问题。”

  时运在椅子上坐下,照规定认认真真填完表,放下笔的同时祥仔也从里面出来了。

  他将卷宗交到时运手上:“呐,就是这个。”

  因为鲜少有人翻阅,卷宗仍如最初被归档时那样簇新,时运似乎还能从封面闻到新鲜的木浆味道。薄如蝉翼的卷宗放在手中几乎没有分量,但时运却觉得如千斤重。

  他掌中捧着的是师傅的冤魂、姜至的梦魇和自己的遗憾。太多负面情绪累积成无形的巨石,实实在在压住他的心口。

  “多谢。”

  时运将卷宗带回了自己办公室。这本一直渴望窥探的禁书此刻就在面前,时运坐在椅上盯着他,心中却生出一分诡异的畏惧。他没注意到自己膝上的手正微微发颤。

  不知道即将面对怎样荒诞的结果,混乱的几秒钟犹豫之后,时运狠下心来拆开了表面的封扎绳——

  这是他第一次打开这本卷宗,里面的内容如他进行过无数次的预想几乎一致。对案情介绍只有寥寥几页,证据副本也很少,足以显示出当年侦办过程的潦草和仓促。

  卷宗里头的证据与当年自己通过媒体渠道得知的差别不大,但这本身就是个问题。

  依照时运这些年的经验,警方不会透露过多的办案细节给媒体,即便有需要告知公众也会有所筛选,新闻稿的每个字都会仔细斟酌。而偏偏这一案的所有物证都与融风试图给大众看到的一模一样。

  换言之,卷宗里提到的物证大多是事先准备好的“材料”,甚至可能压根就没有被证实过,来自经罪科的调查努力成果少之又少。

  这样一份真实度几乎不可见的调查结果令时运脊背发凉,他愤怒地将手边的奶茶杯捏到变形,剩余的鸳鸯从吸管洞口溢出,顺着桌角流下变成褐色的瀑布。

  时运烦躁地猛抽了几张纸巾丢在那摊液体上,糟心地捂住眼睛。他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没错,当年经罪科里一定有和融风接应的内鬼。

  时运火速翻回最前的信息记录页查看当年参与侦办的警员名单。他通过内网的人事系统证实,这是当年的欺诈调查A组,上面大部分人都已经在《MWCPA诈骗案》之后的几年时间里陆续被赶去文职或干脆调离经罪科,唯独一个人是例外。

  这个人是从当年案件里平安跨过的“幸存者”,不仅没受丝毫影响,还一路平步青云——

  何志行。也就是如今时运的顶头上司何警司。

  如同一块玻璃碎在地上,明明状况惨烈,但却没有发出引起骚动的声响。因为这个答案时运并不意外。

  一切似乎有迹可循,他不止一次觉得何警司偶尔会有一些自己解读不懂意义的表现。尽管对方总是置身事外,叫人捉不到异样,但不知为何他总认为那张标准的老好人脸上浮着一层虚假。就像橱窗内被精心调整的商品,以设计过的最佳一面示人。

  时运不恰当地想,或许或许这就是所谓敌对立场的天生相克。

  摩挲着卷宗的封面,他开始琢磨起这事儿来。查阅权限突然下放这事儿也很古怪,经罪科里也不止时运一个总督察,但其他人都心照不宣,怕惹晦气上身是绝对不会碰的。说到底,最有可能发现权限变更的也只有他而已,倒有几分请君入瓮的意味。

  时运觉得一切都太过巧合,还没梳理出个头绪,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他立刻把卷宗整理好放进抽屉,又将桌面上黏糊糊的液体擦净,这才喊了“进”。

  进来的是夏文淼。

  时运抬眼问他:“虾饺,网安科罪那边是有什么事儿吗?”

  夏文淼嘴巴开合了几次,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时运察觉到一些不对劲,让他但说无妨。

  夏文淼开口就是道歉:“Sorry,Swing Sir。”

  “好端端的,怎么就sorry了。”时运问他。

  夏文淼如实说:“其实昨天你出去开会的时候,何警司有找我询问过工作进度,特别问起了阮向茗的电脑云端。你也知道照规矩不能对上司有所隐瞒,我就把情况都告知了。”

  时运发现云端里的部分证据和《MWCPA诈骗案》有联系后特别嘱咐过夏文淼,阮向茗电脑云端的事情暂不上报,就他们彼此心照就行。

  何警司直接越过时运问夏文淼,看似是因时运不在,其实本身就是有意绕过他罢了。

  “本来我觉得如实禀告上级是正常履行职责,但思来想去,我违反你的要求可能会给你带来困扰。”夏文淼压低了下巴,摆出一副认错的态度,“Sorry,Sir,你们二位都是我的上级,我不能同时兼顾二位的命令,是我不对。”

  一个穿行在代码中出其不意的人现实里竟意外地一板一眼,时运抬手咳嗽了一声,掩去紧抿的唇线。

  事已至此,责怪都没有了意义。况且何警司的职级威慑摆在那里,夏文淼服从命令根本就没错。

  时运挥挥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行,我知道了。这事不用放在心上,毕竟在纪律部队上司的order不能不听。你先出去继续做事。”

  时运望着夏文淼离开时磊落的背影,心中生出的疑惑将眉峰高高吊起。

  何警司如此关心阮向茗愈发说明阮向茗牵扯出来的事情背后有文章。既然双方都已彼此怀有戒心,拖延和蛰伏的方法都已失效,不如就趁着机会明牌。

  斟酌良久,终于在下班前,时运毅然敲开了何警司的办公室。

  何警司似乎对时运的到来并不意外,他就端坐在椅子中,翘腿端详着时运,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但他一如既往亮出刻意磨钝的尖牙,笑问来意:“时运,什么事快下班了还要找我?”

  “何Sir,相信您已经知道我们在阮向茗电脑里发现了新的证据,明显指向一桩十年前的旧案。”时运径直上前一步,“我想申请重开《MWCPA诈骗案》,重新调查审理。”

  说出请求时他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到些许变化。

  然而修为差距毕竟摆着这里,何警司将脸部肌肉控制得极好,每一寸皮肤的移动都经过周密计算。心细如时运,也完全没有捕捉到任何能被解读的微表情。

  何警司沉默良久,只是给出轻飘飘的两个字:“理由?”

  “案件重开涉及很多方面,我需要你证明这是有意义的,而不是浪费警力。”

  挑不出错的官话让时运摸不清对方的态度,只能不卑不亢地答:“本案当年用于指控唯一嫌疑人的关键物证来源存疑,真正的犯罪者很可能还逍遥法外。我认为已经足够成为重开的怀疑。”

  何警司的手指轮流敲击在桌面上,又脆又重的声响在房间内回荡着,两人的眼神亦无声地交锋了数轮,气势相当、分不出输赢。

  时运本以为会受到假惺惺的阻挠,谁知何警司竟然准了:“可以,重开吧。”

  从查阅卷宗到成功重启旧案,今天一切都太过顺利,以至于时运心中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但这些消极的猜疑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时运清楚地知道,设局者和拆局者各凭本事,笑到最后的一定会是他。

  “不是说好最近都要和我同出同入吗?怎么今天自己先走了。”

  时运回到家,一句“BB我回来了”之后就开始兴师问罪。

  他从警司办公室出来就看到姜至给自己留的口信,说自己先回家了。被上次跟踪的事情惊吓过,时运心里总不放心,怕姜至出事,因此特地强调要一起行动,自己能保护他。

  但姜至显然没有将潜在的危险放在心上。

  “对不起嘛。我是回家拿重要东西的。”姜至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没有下次啦!”

  “你在干什么?”时运一手撑住墙壁,另一只手轻松勾落脚上的鞋子,“怎么不先吃饭。”

  他踩上拖鞋往里走,穿过长廊就看到姜至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周围地面上铺满了陈年的剪报和杂志,全部都带着明显的折痕,显然是被翻阅过无数次。

  “我昨天不是说记不清案情细节吗,下班就先回家抱了这两箱旧报道来,想着重新翻看一下线索。”姜至伸手将身旁凌乱的报刊杂志推开,清扫出一块地方来,抬头用湿润的眼神邀请他,“坐吧,我们一起。”

  姜至已经换了家居服,时运从上往下能看到对方宽松领口内的光景。他强迫自己将眼神从若隐若现的樱红处离开,重新看向那张勾人的脸。

  几秒之后,他弯腰凑到姜至眼前,紧接着用手指抹掉他鼻尖沾上的一处灰。姜至随着他的动作眨了眨眼,继而打了个很轻的喷嚏。

  “阿嚏——”

  时运看着指腹上的污渍,不禁笑着说了声:“真是污糟猫[2]。”

  “你想找什么?”他跟着坐下,指了指面前的纸张。

  姜至叹了口气:“我也就刚回来不久,还没怎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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