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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权违约

时间:2023-09-10 18:00:10  状态:完结  作者:四月风暖

  “目标5人,全部重火力!重火力!”

  他的呼声不亚于抛出了一个活靶,现场第一枚子弹擦着他手臂嵌入后方指示牌,惊起一旁树上的麻雀。

  “Open Fire(发生枪战)!”

  “全世界落车!”时运咬牙将负伤交警火速拖到A车旁,同时从腰后拔出配枪,命令队员们下车行动,“Action!Action!”

  第二声响枪叠在时运发令的音轨上,宾利司机应声倒地,一朵喷溅式样的血花炸在车窗上。

  从货车上冲下来的人全部一袭黑衣、口罩覆面,分别面向时运和泰柠两边同时开火,整体却有条不紊地朝宾利推近,很显然是直奔阮向茗的命。

  看见对方如此训练有素的阵仗与专业的枪械,时运脑内本就抻直的弦被进一步上紧。这伙人可不是小打小闹的社团人士,很可能是被称为“杀人机器”的雇佣兵。

  哪怕在经济案件前线工作这么些年,时运的团队也是第一次碰上如此硬核的对手。

  轿车门被全部打开当作掩体,子弹如雨般砸在钢铁上发出冰冷的呜咽,时运闪身越出厢门边界对准阵型最前方的罪犯扣下扳机。

  来自手枪的圆头子弹穿过一片尖头子弹织成的网,精准嵌入敌人眉心。不过两秒时间,时运已闪回厢门后,只剩一片衣角暴露在外。

  “Target down one.”

  频道内,时运冷静的声线缓缓炸响,仿佛一颗坠入水中的哑弹。

  被击毙一名同伙后,对方体内的暴戾因子被彻底激发。一波更密实的弹雨袭来,枪口甚至都能看到飞溅的火星。重火力压制使得警方只能躲在掩体后,每一次尝试反攻都被逼退。

  “Swing Sir,对方火力太猛了!”老幺端着枪缩在厢门处,说话时子弹从头顶簌簌飞过,“根本压不住啊!”

  时运回头对他喊:“立刻Call电台调度附近人手来帮忙!”

  “电台,礼顿台发生枪战,对方重火力,请求支援……”

  犯罪团伙猛烈的扫射仿佛一张没有漏洞的网,逐渐包向宾利。对方趁占据着上风,将队形分散开来,形成一个三角和一个自由移动的点,分别负责掩护和主攻。

  阮向茗被困在车内如同瓮中之鳖,如果警方不能及时将控制线推到宾利附近,将会被轻易捉住。

  时运暗叫不好,扶在车门上的手率先发力:“把车往前推,一定要阻止他们靠近‘茶水’!”

  警方两队人马配合着往中间收紧,对方火力攻势被打乱,逐渐出现破绽。负责游动的罪犯突然拔腿向宾利跑去,时运见情况不妙,几乎没有犹豫便从厢门边翻滚了出去。

  “泰柠、老幺,cover我!”

  “收到!”

  尽管身体已提前一步作出掩护的反应,但大家依然被时运的果断带出一片担忧的惊呼。

  时运放心地将后背交给同伴,压低身形向宾利快速移动。同伴很快压制住了三角阵型的攻击,扫清了时运行进的阻碍,他只需专心应付移动中的那名罪犯。

  对方为了保持步速因此装备轻便,火力与时运相当。时运灵活地穿行于弹轨之间,闪避的同时右手连续扣动扳机。两人行进路线相交于宾利旁的瞬间,时运打空了最后一发子弹。

  趁对方更换弹夹的间隙,时运将退了膛的枪插回腰间,火速近身控住对方枪管,同时抬起右手狠击他的肘部。对方手腕因痛一缩,枪便被时运顺利夺走甩到一边。

  热兵器退场之后便是拳拳到肉的体术交锋,时运将手臂护在身前挡下一波拳头,接连后退,直到背部撞上车门,将自己的身躯挡在了罪犯与阮向茗之间。

  他抓住对方出拳的空隙,伸手捏紧对方头部猛击向宾利车窗,玻璃上瞬间留下一片带血的蛛网纹路。罪犯也硬气,侧身抬膝重击向时运腰部,趁时运痛呼时伸手去够后座车门。

  车厢内阮向茗还抱着电脑飞快地键入,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在脖颈。

  时运忍住肋间的剧痛,飞扑上前用交叉手臂锁住罪犯的颈部将他脱离车门,同时红着眼朝车里的人喊:“下车!”

  阮向茗屁股纹丝不动,手上动作却在加快。

  “快下车!”

  骨骼错位的声音被枪响淹没,等阮向茗抱着电脑爬出来时只看见罪犯摇晃着身体倒在警察脚边。

  时运带着阮向茗躲到尾厢后方,等待着时机往A车方向逃离。

  “你不要命了!”时运将手上沾到的血抹在衣角,瞪了阮向茗一眼。

  阮向茗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笑了:“我这条命好像由不得我要不要。”

  时运警觉道:“你知道对方是谁派来的?”

  阮向茗笑着不说话。

  “电台calling, 支援五分钟后到。”

  “收到。”

  时运调整了一下耳机,观察起周围环境。他手里没有枪,想要带着一个人突围难度极大。其他队友还在尽力牵制着剩余三名罪犯,但双方火力差距悬殊,能不能撑到支援抵达还很悬。

  “Target down two.”

  “我没弹了!”

  “我也是——”

  频道内陆续传来坏消息,绝望感如蚁一般爬上身体,时运有些愤怒地咬紧了后槽牙。

  宾利与护栏构成的狭小空间仿佛一座孤岛,在四面枪声围成的海上漂泊。阮向茗的眼神很平静,描在身侧的子弹似乎被他当成了安魂曲的音符,时运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诡异的从容。

  “你们今天是来抓我的吧?结果也被卷进这场围杀了。”阮向茗抱紧怀中的电脑,闭眼说道,“我相信因果,从我十多年前种下的第一枚恶果害死人后,就预料到了今天要用命偿。”

  刚才罪犯被打落的枪支丢在附近,时运一边用眼睛丈量着距离,一边冷声说:“留好你的命到监仓里忏悔去。”

  “Swing Sir,你的四点钟方向!”

  泰柠的提醒如箭般穿过时运耳畔的空气,还没等他作出反应,靠近外侧的阮向茗却突然站起来挡在了时运身前。

  一枚子弹穿透他的腰腹从时运头顶飞过,对方翻滚的动作变成一帧帧慢放,腥热的血飞溅到时运脸上。阮向茗的身体摇摇欲坠,他手中的电脑更快一步飞到了几步外的地面上。

  “时运……”

  弥留之际的人精确喊出了警官的名字,明明气若游丝,时运却觉得这一声不亚于惊雷。

  “融、风……恶、果……”

  时运耳边落下阮向茗破碎的遗言,对方大张的瞳孔牢牢锁定着笔记本的方向,手边的水泥地面上则留下了一串歪斜的血色英文——

  MWCPA。

  五个字母仿佛一则禁忌的咒语,解开了被遗忘已久的卷宗的封印。

  时运脑中深埋多年之雷的引线被拉断,他血红着眼怒吼了一声,翻身捞起一旁的枪,猛烈扣动扳机并朝电脑的方向飞扑过去。

  泰柠看到时运划出的身影干脆利落,像一团不顾一切燃烧着的野火。

  “Swing Sir——”

  一声惊呼还未飘落,时运腰侧衣摆处已慢慢渗出一朵血花。眼前的画面逐渐倾斜,他努力翻转身体调整姿势,失去意识前一秒他听到呼啸的警鸣由远及近。

  “砰——”

  重物倒地的声音又闷又响。

  姜至茫然地看着脚边被自己踢倒的档案堆,心神不宁地晃了下身子。胸腔内泛起一股莫名的紧绷感,像是同时被好多双手攥住了器官。

  他抚摸着右手虎口处的皮肤,还未从心悸中镇定下来,裤袋中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姜至接起泰柠的来电,背景音中有病床的滚轮声和哭喊交替着,他听到泰柠慌乱地说:

  “姜老师,Swing Sir中枪了!”


第78章 不该吼他

  医院急诊是众生态最复杂的地方之一,孩童尖锐的哭闹与外伤者痛苦的呻吟拧在一起,如钻般高速刺激着姜至的太阳穴。喧杂的环境音令他不安地加快了步伐,右手紧紧捏住左上臂,摆出一个自我防御的姿势。

  “让一下!”

  救护员推着一辆移动病床从姜至身边擦过,他避让时瞄见电图显示屏上拉着一条虚弱的直线。没有任何波动,是如死水般的凝固态。

  姜至眼前不知为何就闪过一副画面。时运一动不动趴在地面上,右手虎口处被自己吻过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枚清晰的唇型弹孔。他怔怔瞧着血从皮肉焦黑的窟窿中汩汩流出,如上涨的潮水般逐渐淹没自己的鼻腔。

  姜至猛晃了几下头部才将窒息的幻觉从眼前驱散,医院地面上的瓷砖分割线逐渐扭曲变形,他扶着墙好不容易才走到手术室区域。

  “姜老师。”

  蹲在墙角失魂落魄的泰柠瞧见他来,抬起头的同时抹了把脸。他的声线苦涩,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姜至很轻地“嗯”了声,将视线移向手术室上方亮起的红灯。不同于飞暮坊的幻彩霓虹,这个灯牌只令人联想到地狱的熔炉。

  “急救说Swing Sir中弹位置不算刁钻,不会有生命危险。”泰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姜至的面色,一边安慰,“你要不坐会儿吧?可能没那么快。”

  姜至回头看了一眼泰柠,对方衣服上已经凝固发黑的大滩血迹令他不自觉皱了眉。泰柠想起时运上白车之前对自己的叮嘱,局促地转过身面向墙壁。

  “不要和姜至说我为什么受伤……”回忆里的时运艰难指了指被护在身下的笔电,说话时嘴角甚至溢出了血。泰柠当时替他捂住伤口,慌乱地连连点头。

  姜至注意到泰柠躲闪的肢体语言,心中的猜疑更重了几分。

  “不用,我站着就好,利于我保持冷静。”说话时姜至眼里的光一动未动,仿佛没有生命的雕塑。

  他早该知道,配枪行动就和审计的原理是一样的,都只能将风险降低到可以接受的水平,而并非百分百消除。即便时运发过誓保护好自己、不会受伤,那也是有限度的保证。

  姜至不知道该怪自己天真,还是怨时运不信守承诺。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中的灯牌熄灭,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报平安:“患者被子弹擦伤,万幸没有伤到脏器,我们已经清理了碎片并进行缝合,等麻药过了就会醒,放心。”

  听到期待中的话,姜至悬着的心平安落下,他膝盖一软,终于脱力般跌坐到椅子上。

  时运猛地推开眼,侧脸一看床头,上面果然整齐摆着一套餐盒,而一旁的椅上空无一人。餐盒上有特殊的动物印花,是他和姜至在逛街时一起买的。

  很明显姜至在自己熟睡时悄悄来,在他醒来前就离开。

  这是时运受伤后第三天,期间他只在手术后清醒时见过姜至一面。

  那时姜至用沾了水的棉签小心翼翼地帮他湿润嘴唇,动作温柔,但眼神里却带着新凝结的冰。时运有些恍惚,仿佛一觉睡醒回到了几个月前,对方身上那股礼貌的疏离感如散尽的麻药,勾出了身体深处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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