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骏听说他准备去旅游,很羡慕,也想去,不过他平时逃课被抓的次数有点多,他怕再请假就完蛋了,只能在宿舍哀嚎。 留他一个人嚎,舒书木顾自去图书馆,路上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他之前在咖啡厅打工挣的钱,因为法琦的拒绝,干脆都寄给了家里,其中附带上了他读书的近况和新的电话号码。 舒小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了,还记了下来。这天拿着她攒下来的全部积蓄,23块6毛,跑到小卖铺给他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听到舒书木的声音,她“哇”地就哭了。 舒书木吓坏了,以为家里出什么事,赶紧问她。 她一边嚎一边说家里没事。 舒书木就以为有人欺负她,问跟朋友玩的好?爹娘打你了? 舒小可都说不是,嚎了半天她说。 “舒书木,你好久没回来!” 原来就是想他了。 舒书木听见妹妹哭急坏了。以前要是舒小可掉眼泪,她就是要山上的野猪吃,舒书木也给她去打。但是现在舒小可想他,他却没办法出现在她身边。 舒小可从小嘴馋,人又精,她那点零花钱藏在哪儿,菩萨来问她都不说,这次全拿出来给舒书木打电话了,舒书木感动地差点跟她一起哭。 “你别哭,我很快回去,到时候带你来玩,好不?”舒书木安慰她,“你赶快回家,这么晚了天都要黑了,爹知道你跑出来?” 舒小可说,她有一天晚上赶鸭子回家的时候弄丢了一只,后来明明发现在隔壁赵家那里,人家不承认,他爹也说她认错了,不要把邻居关系弄糟,现在她不理老头子了。 舒书木知道舒小可气性大,这事非让她几天睡不好不可。 但是跟哥哥一通告状以后,她顺心多了,开始炫耀最近作业全对,没讲一会儿,边上有一个大伯的声音,叫她不要再聊了,长途电话很贵,她这点钱不够。 舒书木赶紧叫她注意路,快回家,舒小可还要说啥,电话就被挂断了。 虽然担心,不过舒小可还是很聪明的,小卖铺离家也不是很远,应该没什么事。 都因为他最近没有工作,还欠了白锐一大笔。这次的钱差不多能还上一大半,早点把这事弄完他好打工挣钱去,找机会把他妹妹带来城里玩。 舒书木开始焦急地等待通知,终于,白锐为他购买了一张机票,让他周三下午的时候飞到h市来。 天呐,他还要第一次坐飞机,舒书木被幸福冲击地找不着北。周二晚上很晚都没有睡着,他想找人炫耀,但是旁敲侧击一问,向家骏已经坐过好几次,他只好把炫耀的话压在肚子里。 向家骏听出来他要第一次坐飞机了,怕他一个人办不好登机,舒书木倒是不担心,他觉得自己有嘴又有脑子,人家设计飞机场设计、坐飞机的流程的时候肯定就安排好了,到时候他勤问,一定能顺利坐上的。 向家骏很佩服他的精神,还是教给他一些经验,舒书木记在了他的时间规划表反面。 赶飞机的时候,那张纸他一直攥在手里,当地图一样用,没事就拿出来看看。 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他终于顺利到达了h市,只可惜,激动愉快的心情在见到来接他的人的时候消失一空。 白锐说找了人来接他,让他在停车场等。 舒书木拎着他的行李袋,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 盼来一个停在他面前的应知节。 那辆车在舒书木面前停下,他这边副驾驶的车窗摇了下来,舒书木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那个坐在驾驶座上的,要么是应知节,要么就是他的双胞胎兄弟。 即便认了出来,他还是选择当作没有看见,拖着行李袋往前面走了几步,接着盼来接他的司机。 应知节来接他?试问谁敢相信,谁敢上那辆车! 然而应知节又往前开了一点,再一次拦在他跟前。 舒书木做了很久思想准备,才决定上车。他先把副驾驶的门和后座的门都打开,把行李扔在了副驾驶上,然后飞快地关门坐到了后座。 应知节:“你有病?把这个东西放到后备箱,你坐到前面来。” 舒书木非常警惕地拒绝了:“不行,我放到后备箱的时候你突然开走怎么办。” 这些防骗意识都是他最近搜索一个人出门旅游攻略时恶补的,狠狠防应知节一手他非常骄傲。 应知节:“我不知道什么人会看上你这个破袋子,起码我完全没兴趣。” 舒书木油盐不进:“你在乎不在乎这个袋子不重要,我很在乎。” 应知节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就拎着你这么重要的袋子滚。” 舒书木被骂了,这才怏怏不乐地把行李袋拎到了后备箱。 应知节确实没开走,但他还是在上车的时候把车门摔地很响。 “白锐让你来接我啊?”舒书木忍不住好奇地问,他难以想象白锐是怎么说服应知节的。 “难道你觉得我会自己想来?” 应知节目不斜视地开着车,似乎只想快点开到目的地,把他车上这两个不干净的东西放下去。 又不是我求你来的,舒书木忿忿不平地想,不过他转而想到定制的计划,于是忍下不快,清了清嗓子。 “在h市你也有车啊,混得不错哦。” 电视上那些漂亮女孩勾引人,能够把裙子往上撩一撩,舒书木恨自己不能穿裙子,他没地方撩,只能扯了扯领口。 这件衣服是清仓甩卖的时候买的,几乎没啥弹力,领子小得每次套头的时候都费劲,怪不得没人买。他怎么扯都扯不开一点。 应知节:“你要是身上痒,有什么皮肤病,我在下个路口的医院把你放下。” 舒书木恨他的不解风情,深吸两口气才勉强露出个笑脸,接着说:“其实我说实话,在我见过的人里面,你是长得最帅……” 他话还没说完,应知节就冷冷地打断他:“不行。” 舒书木愣了一下,不懂什么意思:“我说啥了就不行?” 应知节看了他一眼:“无论你接下来想说什么,都不行。” 舒书木这才反应过来,应知节以为自己有求于他,在拍他马屁。 虽然说他确实想拍马屁吧,但是他干嘛这么冷漠无情这么斩钉截铁,他还没来得及使出全力,就被从赛场上赶了下去。 舒书木刚要指着鼻子骂,应知节把车停了下来:“到了,赶紧下去。” 他才发现已经到了一家金灿灿的酒店门口,一个门童迎了上来候在车外面,还有几个从打开的后备箱里把他的行李取了下来,放在行李车上。从他们的笑脸和鞠躬看来,舒书木觉得这辆车应该很不便宜。 又碰了一鼻子灰,舒书木沮丧地下了车。勾引男人怎么这么难。 “你既然跟着白锐,就不要来烦我。” 舒书木突然听到应知节说。 他想要争论,什么叫跟着白锐,白锐给他什么好处了,说得好像他是白锐的东西似的。 但是应知节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离开了。 ---- 因为攻都把一见钟情和自我攻略拉满,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没有什么波折,就是甜饼。 出了意外就当我没说(ღˇ◡ˇღ)
第24章 24 === 舒书木很满意这金碧辉煌的酒店装修,和白锐那栋别墅比起来,更符合他心目中有钱人会住的地方。 美中不足的是,卧室边上那张办公桌的桌面上,设计了很多条纹状缝隙,或许是为了看起来比较美观,但是真的很影响他做作业,稍一不注意在缝隙中间落笔,笔尖就会穿透纸张。 难道设计的人从来没想过,有人要在这张桌子上面认真写字吗? 他只好找了个本子垫着写。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有人来送餐,舒书木就暂时放下了作业开始吃饭,顺便搜索了一下周边的娱乐设施。 非常可惜,这边上并没有游乐场。 舒书木迷茫了,那他安排的明天玩过山车时间怎么办。 这时白锐打电话给他。 “木木,你到了要发消息给我。总是不发消息。” 舒书木奇怪:“应知节不会告诉你吗,我忙着做作业呢。” 白锐停顿了一下:“应知节?” 舒书木说:“不是你让他来接我的吗。以后别叫他来了,我请不动他这尊大佛,又凶又臭脸。” “好的,我知道了。下次我来接你。”白锐从善如流,“这几天比较忙,你自己玩好吗,在酒店里不要出去,等后天我带你出来玩。” “去哪里玩啊,这附近连个游乐场都没有,没劲。”舒书木叹气。 “去参加一个晚会,会有很多好吃的东西,还有一些演出。” 舒书木以为是春节联欢晚会那样的晚会,要知道,他长这么大,只参加过县里请神的聚会呢,那就够好玩的了,城里聚会的表演不知道有多精彩,他兴高采烈地答应了:“好!” “到时候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小忙。”白锐最后说。 舒书木没有在意,他沉浸在对表演的期待中。 希望有魔术和杂技表演!唱歌跳舞就一般吧,他没有很喜欢。 这两天他待在房间里面把作业都写完了,复习预习也没有忘记,还看了6个小时的网课,可谓非常充实的“出游”。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舒书木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件衬衫,在镜子面前把头梳了又梳,终于等来了门铃声。 他昂首挺胸地打开了门,在看到穿着西装的白锐时,渐渐佝偻了下去。 干嘛穿得这么正式啊,要上台做主持人?烦死了,一对比他好像个没成年的小孩。 白锐似乎看出他的不满,笑着说:“木木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这不是明显说他穿得不如他吗。 舒书木抱怨:“你就顾着你自己,也不知道借一套给我穿穿。” 他回忆春节联欢晚会的观众都穿着什么,好像也没有都是正装吧,干净整洁不就行了。 让白锐这个大孔雀在晚会上一个人开屏,显着他了! 白锐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了两个低眉顺眼的服务生,手上拎着两个大盒子。 “当然也想着你了,木木,我给你也带了一套衣服来。” 舒书木顿时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愧疚,没想到白锐也有做好人好事的一天,下次讨厌他的时候晚五分钟再骂也不迟。 他满怀着激动的心情,看着其中一个打开了精致的礼盒。 跟着这些有钱人还是有很多好处的嘛,体验了人生中很多没有体验过的事情,不知道他穿上西装以后能不能跟白锐一样帅。 然后就看见了盒中那条青绿色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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