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正梦见前男友被五条狗追,就感觉有人轻轻推了推她,她茫然地张开眼睛,白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坐在她右边。 “不要在外面睡着了,晚上风挺冷的,小心感冒。”他用很低的声音说。 蕊蕊点了点头。 白锐微笑道:“我先把木木带走,今天晚上麻烦你了。” 他走到舒书木跟前,没有叫醒他,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蕊蕊突然觉得这夜风确实冷,早知道她也把男朋友带过来了。 * 白锐像抱小孩一样,让舒书木坐在手臂上搂着,但毕竟是成年人,舒书木上身过长,几乎是趴在白锐背上。 睡得真死,就算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白锐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舒书木终于惊醒了,支起身来张惶地四下查看。 看见是白锐,他又倒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不对,不是刚刚还在跟蕊蕊浪漫约会吗,怎么变白锐了,激烈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闷了一晚上终于可以开口了,他有一肚子话要往外倒,“你刚进来就把我丢开,还好意思来找我!这里的表演都不好玩,没意思,亏我还豁出去穿了女装,再也不跟你来了,骗子。” 白锐:“跟那些女孩玩你不开心吗,你也是女生,她们对你很热情吧。” 舒书木嗤之以鼻:“我需要用这种方式跟让她们热情吗。就是听了你的花言巧语,不然穿一套西装来,她们更热情!现在好了,穿条裙子。一整个晚上下来,最热情的是个男的,差点没把我烦死。” 他跳了下来,白锐好像没什么力气的样子,没有站稳,直接被他拉倒在地。 舒书木吓了一跳,要躲开,但是白锐搂住他,让他倒在自己身上。虽然有缓冲完全不痛,但是舒书木觉得他在碰瓷,明明力气这么大,这会装什么,怎么还踢两脚就倒了。 还好边上有灌木挡着,还算隐蔽,但是也不能保证没有人刚好经过这里。 他两手撑在白锐胸口,意图尽可能跟他撇清关系,急道:“别拽着我,不许躺在这,赶紧起来!一会儿有人路过了看见,被笑话死。” 白锐只是笑着摇摇头。 舒书木觉得他好奇怪,仔细看了看,发现他的眼神有点散,好像喝醉了。 “你可别在外面发酒疯啊,我警告你。”舒书木惊恐地说。白锐平时看起来这么平静,一点情绪失控的时候都没有,喜怒哀惧到他这里,好像变成了只有两种情绪,有点意思和没啥意思。这种人最容易变态了,别喝醉了一股脑全发泄在他身上。 “我没有喝醉,木木,你不要害怕。” 醉鬼说自己没醉就像精神病说自己没病一样,舒书木可不敢信他。 然而静下来时,他突然又闻到了那股呛人的花香。 舒书木凑近了白锐的领子嗅了嗅,确定没有记错,抬头问他:“你去哪里喝了这么多酒?” 白锐摇了摇头:“木木,你真的误会了,我没喝多少,只是去看了看我妈妈。” 舒书木将信将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在你妈妈那边待了这么长时间,有这么多话说吗?” 白锐坐了起来,他抬头看着舒书木,光透过树叶缝隙笼在他脸上,形成画一般的斑驳光影,像舒书木刚看的老电影中的镜头。 他微笑着说:“我说我谈了对象,他很可爱,我们很相爱。” 舒书木嗤笑一声:“你在逗我吧?” “她也不相信。”白锐叹息,“所以我说,我的爱人是同校的舒书木同学,今天也跟我一起来了宴会,我是很认真的。” 舒书木紧紧盯着白锐的眼睛,里面除了一如往常的笑意以外,什么也没有。 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恐怕是真的。 “你疯了是不是。”舒书木难以置信地说,除了真的喝地太醉了,他想不到白锐这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这太不“白锐”了。 “你就想让我哪天突然消失,几天后从河里浮上来你才开心是吧!” 白锐居然还有脸笑,他轻描淡写地说:“放心吧,她不会伤害你的。” “她是你妈你当然觉得她很好,但是我对她来说只是只蚂蚁啊。”舒书木觉得白锐不疯他也要疯了,“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搞这种事,伤我一千你自损八百,别说你是因为真的……” 白锐:“……因为真的爱……” 舒书木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他听不了这个,白锐真烦,他才不相信这个满身心眼子的人嘴里说出来的鬼话。 可脑子能控制手的动作,却没办法控制心跳的速度。 为什么不喜欢却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种事对白锐能有什么好处?但如果全部的选择都被排除,那剩下的一个就是真相。 好消息,舒书木本领高强,他可以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坏消息,他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想相信那个不可能的真相。 白锐喜欢他喜欢到不行,脑袋都拎不清了。 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许开心。但是很难,毕竟被喜欢本身总归不是一件坏事。还从来没人正儿八经地喜欢他呢! 别的不说,白锐眼光还真是很不错。 舒书木逃离战场,转身就走了,白锐很快追了上来。他到处瞎走,白锐就一直跟在后面。 直到他有点累了,停了下来,白锐拉着他的手,问他去睡觉好不好。 舒书木以为是睡素的,毕竟白锐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变,看起来清心寡欲,比山上的和尚还冷静,好像凡尘俗世在他眼中皆是过往云烟。 但是一进房间被按在门上亲,舒书木才明白,什么他妈的都是假的,但凡长把就没一个能素的。 白锐把他长长的裙摆撩起来,摸他的大腿,凉凉的布料和滚烫的手都侵袭着舒书木的神经,他被亲地太急,侧过头躲。白锐把他鬓边的头发夹在耳后,吻他的侧脸。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一个女孩,在跟男友亲热。 这太古怪了,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于是他猛地把假发摘了下来,像在宣告自己是个男人。然而白锐好像并不在意,他打定主意要把这前戏做足,不停地抚摸他,亲他。 白锐还没有摸到他的任何关键部位,舒书木感觉自己已经硬了,跟同性恋似的!裙子的遮挡为他保留着最后的体面,他太害怕了,鼓起勇气把白锐狠狠推开。 “你身上的酒味太浓了,我要吐了,你快去洗澡!”他低着头迅速地说。 白锐像每个好脾气的男朋友一样,在这档子事上对他言听计从,很快脱了衣服进到浴室里。 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舒书木把自己摔到床上,埋进了枕头里面。 他好纠结,要不要把裙子脱了。 穿着裙子让他感觉性别有些错乱,但是脱了又显得他很迫不及待。 正苦恼,他突然看见了白锐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没有带进去,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摆在眼前,就像喜欢的人在呼唤,来我家吧,我家没人,有谁能拒绝这种诱惑。 舒书木缓缓走过去,拿起了那个手机。 他回头看了眼浴室,水声依然隐隐传来。 男人说的话都是狗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先把他手里的照片删了再说,省得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 他思索着白锐的生日是几号,手机却居然直接打开了,连密码都没有。 舒书木一愣,继而忍不住得意,他笑关衔无谋,白锐少智。 未免太过自负了吧,真以为没人敢动他的手机不成? 等他把照片一删,白锐就傻眼了,后悔自己居然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舒书木迅速打开相册,翻到他最倒霉的那天,一切的开始。 那天只新增了一张照片。 他看了一眼,立刻把手机覆在了桌面上,脸比猴子的屁股还红。 走了好会儿神,脑子里好像被一键清空了,不知道该想什么,直到水声停下,他意识到白锐随时可能出来,不能就这么一直握着这个手机。 这才重新翻过来,删掉了那张照片。 干完这票,他穿着裙子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面,也不管刚在草地上滚过。 他得冷静一下。 有些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 倒不是说那张照片有多色情多淫秽,毕竟他原来就已经做好了面对最不堪的准备。 但是那里只有一张他睡觉的照片,被子盖得好好的,只露出半张脸,表情很沉静,像在最安稳的梦乡里。 ----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第28章 28 === 舒书木听见白锐从浴室里出来,他一动不动,躺得板正僵硬,假装自己是具尸体。 白锐叫了他两声,舒书木没理,他脑袋刚经历过火山喷发,这会儿还在流淌着炙热的岩浆,烧的他脑袋发懵。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舒书木又觉得有点奇怪,偷偷掀开一点被子,想看看白锐在干嘛。 白锐什么也没做,耐心而狡猾的猎人站在床边,等着舒书木。 被逮到偷偷冒头,舒书木吓得又钻回被子里。 白锐连带着被子一起抱住他,慢慢地把被子剥开,舒书木倒也没有挣扎,只是像一只鸵鸟一样,身体都被剥出来了,头还埋在被子里面。 他瓮声瓮气地说:“把灯关了。” 白锐:“还没到睡觉的时候。” “那也得关!” “木木今天穿得这么漂亮,关灯太可惜了。” 舒书木像被翻过来的皮皮虾,不停蹬腿踢他:“你关不关!” 他的脸实在太烫,怕被白锐看到他已经变成一只煮熟的虾。 过了一会儿,白锐在床头前面按了两下,把所有灯都关上了,遮光窗帘也拉得很紧,整个房间一下子伸手不见五指。舒书木不再装死,出来猛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白锐把碍事的被子掀到一边,分开舒书木的两条腿,放在自己腰的两侧,一把把人拉近,脸贴着脸。 舒书木仓皇后退,还努力并拢膝盖,被白锐强硬地摁住了。 裙子虽然美丽,却限制了舒书木腿能打开的角度,白锐毫不留情,从下面撕开。 “撕拉”一声,裙摆直接变成了高开叉。 “这么新的衣服你糟蹋它干嘛!”舒书木心疼地说,他这一晚上都小心保护着,白锐两秒就撕了,有钱烧的。 “下次再给你买。”白锐托着他的屁股,把他举起来,仰着头亲他。 吻落在他的鼻子上,舒书木感觉心抖了一下。 这么黑,什么都看不见还敢亲,亲到嘴巴怎么办,那不真成谈恋爱了? 还不等他思考这严肃的问题,白锐已经从被撕开的裙子后面畅通无阻地摸了进去。他的手向来是永远整洁清爽的,不需要接触不干净的东西,不需要干繁重的工作,往往静置在油墨气味的书页上,昂贵瓷器制成的杯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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