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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夜色

时间:2023-09-10 07:00:13  状态:完结  作者:小白不高冷

  那女声戛然而止,程淼淼一对秀目猛地放大了,长而翘的睫毛因眼前景象震骇而微微颤动。她张开嘴,却像是因过度惊吓失了声,嗓子空哑地还没发出一丝尖叫,眼前就被一只大手遮盖,触目惊心的场面被温热的黑暗覆盖,那双手的主人一改以往的温柔和蔼,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寒冷锐利:“别看。程小姐,回到自己房间去。”

  ..

  宋安离场后,程淼淼在舞厅久久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和程天启跳了几只舞便悄然离场,舞会情到浓时,人群在欢声笑语中载歌载舞,很少有人注意到宴会的主人已经消失了。

  她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在古堡的露天花园寻找未果后,猜测宋安先回了房间。

  在手机里同木毅笑发去询问也迟迟不见回音,程淼淼懊恼地想:或许自己真的被宋安讨厌了。

  一时间,那份想要宣告天下的勇气和炽热跃动的心都被凉水浇了个透彻。‘他怎么会看不清我的心意呢?’程淼淼有些失神地踏在古堡的台阶上,天际微凉,月光倾泄在她身侧,像给她的礼服拢了一道白纱,少女的小高跟在石阶上踏踏作响。‘不,如果自己都没说明,还妄自让别人明白你的心思,这才不对。’

  ‘也有可能他早就明白,只是真像哥所说的那样,不喜欢我,所以一直在回避。’

  程淼淼心里就像吃了苦味糖一样,舌根都泛着酸苦,‘怎么这么狼狈啊,程淼淼。’

  ‘既然已经知道他不喜欢我,总是去打扰人家,会对他产生困扰的吧。这可不是淑女该有的行为!’

  程淼淼被脑海里一通胡思乱想逼得眼眶都蓄上了泪,再回过神,自己已然走到宋安的房门前。她站定,大门紧闭,程淼淼直视着夜晚中漆黑的门框,‘推开这扇门,告诉他我的心意!’

  手指搭上门扉的某个瞬间,程淼淼产生了一种离开的想法:算了吧,就当自己没来过,为了告白晚上去男士的房间找他这种事,要是被拒绝了......不,要是被程天启知道,肯定会严厉地批评我的!

  她还在犹豫,对面已经将门‘哗啦——’一声打开了。

  程淼淼当即怔在原地,思绪还在纷杂的碎碎念中没反应过来,嘴上便先维稳开始打起招呼:“宋安哥哥,打扰——”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脑海所有构想好的说辞和场景啪地一下断掉了,程淼淼呆滞地望向室内,与血色随即而来的是无数个切片回忆的闪现,惊吓、惨叫、被一分为二的男孩——程淼淼的头嗡地剧痛起来,无数个锋利到会刮伤脑海的回忆在大脑里面搅动,她蓦时天旋地转,眼前被一只手强硬地覆盖,随后将她扭过身去往走廊一推,离开的命令峻厉到不容任何反驳。

  疼痛使她的面颊和身躯汩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她脚步虚浮,惶惶地从宋安的房间离开,大脑止不住地刺痛,痛得她想把脑袋拆下来重新装制一遍,程淼淼明白自己是又犯病了,可蓝色的小礼服没设计多一个塞药的口袋,她每一步都像走在发软的棉花上,随时可以从古堡崎岖的长廊中倒下去。

  “呜呜——”

  程淼淼一边扑簌簌地落泪,一边忍着头痛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精心化好的妆容在汗和泪下混成模糊不清的一团,她足够坚强,竟真在病发时靠着意志回到了房间,房间门刚刚关上,程淼淼便觉得地面同自己越发靠近,她双膝着地,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在地上。

  失魂落魄,头昏欲裂,程淼淼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只觉得眼皮哭得酸涩肿痛,恍惚间她又变成那个实验室的大门前惊恐不安的小女孩,她想拽起宋安奈何力气渺小,无法将他从新种的巨压下夺回来。面对曾经亲密无间两小无猜的挚友,挽救自己生命的男孩,六岁的程淼淼唯一做的事情,便是受到巨大惊吓昏迷不醒。

  太没用了,太弱小了。

  我连我心爱的男孩都救不到,那天本该死去的人明明是我!

  敲门声突然响起,将床边的程淼淼吓得一个哆嗦,现在的她就同出生不久的幼猫一般,一点声响都能让她一惊一乍,害怕不已。

  “淼淼,你睡了吗?”

  程天启的声音隔门而入,他有些疑迟,却仍放缓声音道:“宴会结束了。我看你很早就离开了......你有什么想跟我聊的吗?”

  不、不。

  程淼淼有些癫狂地抱紧自己,手指在两侧手臂上不停地抠挖,给洁白的肌肤留下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见屋内迟迟没有回答,程天启叹了口气,担忧道:“关于宋安,我觉得我们该聊聊。哥不想剥夺你拥有喜欢自己认可的人的权利,只是宋安太......喜欢他只会伤害你。哥不想看你受伤。”

  “淼淼,你能理解哥吗?”

  不要提宋安,不要提、不要——

  程淼淼的大脑像烧起来一般,身体犹如浸入冰火两重天,又热又冷,她痛苦地蜷缩在地板上。

  “唉,不管怎么样。你今天真的很漂亮,祝你生日快乐。”

  “你也知道,哥考上金大了,你又住在国外......以后不要忘了跟哥常联系,受了什么委屈都要跟哥讲,知道吗?”

  “早些休息吧,晚安。”

  程天启的声音从门外消失了。

  程淼淼从刺痛的肺脏中呼出一口含着血的气,她头疼近乎蔓延至全身,又晕又想呕吐,所幸程天启的到来让她稍微镇定了一些,她极尽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翻找装药的小包,将头疼药和止痛药顺着冷水一饮而下。

  “呕——”她将手挡在唇前,抑制自己把药片吐出来的恶心感。

  她尽全力卸了妆,洗了澡,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虚弱地想:睡吧,睡醒了,还是那个正常的程淼淼。

  还是那个大家都喜欢,爸妈的好女儿,哥哥的好妹妹,健康快乐的程淼淼。

  程淼淼的视线一偏,血色尽失的脸上露出了少许惊异。

  “下雪......了?”

  可现在明明是N国的盛夏——窗外大雪像漫天飞舞的柳絮,簌簌地从天际往下落,月光映得它们洁白一片。

  程淼淼神使鬼差地走下床,从窗边探出,想要握住那片雪。

  她感受到了犹如冬日的寒冷,却没看见雪在她的手心化开。

  好奇怪,明明落到手上来着?

  程淼淼像离了神,从房间的门走出去,她好奇怪,明明下雪了,为什么摸不到呢?

  过往所有噩梦一样的记忆都被她的大脑隔开了,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像大雪纷飞的冬日一样上下空白,只留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会下雪呢?她踉踉跄跄地走出古堡,漫天的大雪将她包裹,铺天盖地的寒冷笼罩着她,她冻得唇舌打颤,哆哆嗦嗦地抱紧自己,一步一步朝着古堡外的森林走去。

  她全无意识到她已经病到感官失温了,并且产生幻觉,沉重的积压已经把她的神经摧残地满目疮痍,走出古堡她才觉得冷,太冷了,冻得她骨髓打颤,她需要温暖,不然她会冻死在这片雪地里的。她开始渴望火,耳边却听到海水拍打沙滩的声音,海水——夏日的,温暖的海水,奇怪,明明是冬天,海水怎么会暖呢?

  咦?

  程淼淼的眼前出现了明亮的月光,一轮巨大的圆月高悬于苍穹之上,月光洒在她身上,暖暖的。

  啊,月亮是暖和的。

  程淼淼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月亮好像在逐步靠近她一般,她想伸手去摸那月亮,月亮却不来她的手中。她觉得身体已经飘起来了,被柔和的月光包围着,慢慢地送到天上去。

  再也没有蛇尾会接住她了。

  ----

  程淼淼早疯了,她在六岁时就该疯了,可是程家人为了她变回去将那段记忆掩埋了。程淼淼重启记忆注定是会疯的。我其实挺喜欢淼淼的,写完最后一句有些怅然。她的人设一直很稳定,我挺喜欢这本书里面的一些女性角色,林霜雁、程淼淼,还有之后的顾晴,比男角色要更喜欢(厨子点头)

  程淼淼能接受宋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她真的很喜欢宋安......说实话我也很喜欢异形但是大帅哥(啊),但是程淼淼的喜欢没有我那么肤浅。

  她孩童时可能是出于公主心的心动,对宋安这个长得好看又十分绅士温柔的哥哥产生好感,因为宋安就像童话里的王子一样(在程天启的衬托下)

  往后她的爱也是纯粹的,直到她在宋慎独的葬礼上认识到了另一面的宋安,原来记忆中的王子一直都不是王子,而是恐怖的恶龙的时候,她仍接受了这一切,但她的爱究竟是源自最初的那份心动,还是得知真相后的愧疚,就不了了之了。所以她的爱一旦越来越沉重,她的病也会越来越重,跟她相似的还有一个人,不知道友友们看出来是谁了没。


第93章 90

  白皙削瘦的手臂上密布着乌青发黑的针孔,身躯上遍布被电击后烧灼的痕迹,席然像具提不起力气的骨架倾倒在座椅上,这两天遭受得非人虐待令他一下暴瘦十几斤,脸颊上的肉都瘦没了,颧骨两侧轻轻凹下去,再不见他身上青春洋溢的那种学生气息。

  他的目光仍像看尸体一样死死地盯着张成端,仿佛只要松开对他的钳制,他仍然能暴起挥舞着他满是伤痕的手臂将对方打烂,并且用嘴把仇敌咬碎。

  张成端被那目光看得心里发怵,不敢跟席然对视,常常低下头捣鼓自己的东西。

  张成端隔一段时间到访,每次来便要抽席然好几管血,甚至是往席然身上注射一些不知名的东西,观察席然两个小时的反应来判定药量。一个实验成功的新种人,对张成端这种失败的科学家来说,恍若一只被拔了毛的白骨鸡丢在一只饥饿无比的鬣狗面前。

  而后只要他反抗,木毅笑便会将他捆在电击椅上,电得他浑身震颤,瞳孔紧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烧焦的气味。

  席然就在这样的折磨下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若不是他被改造成新种,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好言相劝不听,酷刑也没法拿下。”木毅笑轻柔地用手指掠过席然额前的湿发,眼里升起丝丝玩味,冰冷的镜片下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像精神失常的虐待癖一般把玩柔弱的‘小猫小狗’。

  “果然是因为死过一次,所以意志力比常人要坚定许多么?”

  席然掀起虚弱的眼皮,血丝密布的双眼深沉地盯着木毅笑,嘴巴张开又合上,却只发出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我不会和你合作的。’

  他们根本没人珍惜自己的命,只有宋安还活着,自己在木毅笑这里才有存活的必要。如果宋安死了,自己的命相较于他、张成端这些人可能连条牲畜都算不上。

  只有宋安在乎他。

  席然的忍耐力已经大大超过了木毅笑对他的预期,这点程度的惊喜放大了木毅笑的折磨欲,他钳着席然的下颚,将他的后脑勺生硬地撞在椅背上,寒冷地笑道:“不过我始终相信,人的忍耐度是一根弹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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