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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夜色

时间:2023-09-10 07:00:13  状态:完结  作者:小白不高冷

  木毅笑身躯一弓,逐渐放大的瞳孔中倒映着宋安逼近的面庞,无可控的铁锈味液体从喉管中喷出,他轻轻扶住宋安刺在自己体内的手,咳出血沫星子道:“嘶啊......这么生气啊?”

  “想杀我的话,直接穿心啊。”木毅笑看着喉咙中血液星星点点喷溅在宋安愤怒的脸上,感到新奇,身体被开洞,热量随着流出身体的水逐渐掏空他的气力,木毅笑汗如雨下,苍白的脸上勉强地撑起一个笑,醉如桃花的眼底却闪着雪亮的精光:“怎么......让你挖了这么久的胃,习惯性掏胃了?”

  宋安的神情简直瘆人:“你早就该死,木毅笑。”

  “放开他!”程天启急吼道,举起枪对准宋安,他的额间也泌着汗,持枪的手却没有丝毫颤抖。

  “你该庆幸你下意识对准的是我,不是席然。”宋安阴恻恻地说,“不然你跟木毅笑一个下场。”

  程天启咽了一口口水,语气更加坚定:“放开他,宋安。”

  “我不想杀你,程天启。”宋安冰冷的话语响彻房间,刺刺地扎进程天启的脑海里:“这样还不够吗?我变成这样,全身是伤,恋人危在旦夕,你的复仇计划什么时候能停,你一定要我死吗?”

  程天启微微张口,却说不出话,漆黑的枪口对准宋安,恍若站在裂缝两端的少年相互对峙,他们再看不清曾经的模样,眼前的人陌生得像是初见。宋安盯着他,默了几秒,如刺的手指从木毅笑的体内猛然抽离出来,木毅笑呃了一声,浑身冷汗地往后倒,程天启赶忙冲上去扶他,让他倒在自己怀中。

  宋安看着他扶住木毅笑,沉沉地说:“程淼淼不是我杀的,她来到我的房间,看到我想自杀,旧病复发,跳崖身亡,仅此而已。”

  程天启稳住摇摇欲坠的木毅笑,面色沉重,他犹豫半晌,像是吐露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语问道:“......那法医为什么鉴定她的......阴道破裂,生前有被侵犯的痕迹?”

  宋安神色闪过一瞬间的愕然。“......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程天启的声音徒然拔高了起来,带着绝望质问:“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她那天只去过你的房间!”

  “咳......咳咳......哈......哈哈......”倒在程天启怀中的木毅笑激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从他嘴角不停涌出,汗津津的脸白得发亮,他虚弱道:“她病发了啊,天启。”

  “她病了。”

  深冬的寒风刮得人愈发清醒,身体最后一丝暖意也被剥离了,程天启被一种巨大的、不真切的黑暗砸得浑身僵立,就好像人生在此刻停滞了,往前倒带数年,程天启记得她走之前的每一个细节,每每回想,那些画面便同旧电影一般在脑海播放,而在此刻,少女在舞宴上灵动的面容变得缥缈了起来。

  “怎么——”程天启失魂落魄地开口,话还未完,就被另一声巨响打断。

  宋安惊险地转过身,新种人的利刃离他不过几毫米,此人来势汹汹,险些一掌将宋安的肋骨刺穿。

  熟悉的气味令宋安瞳孔急剧收缩,一脸惶然地看向来者。

  席然的指尖泛着无机质的青黑,原本紧闭的双眼此刻坦然地睁开,瞳色微微偏灰,在室内灯光下泛着褪色般浅淡的质感,瞳孔中央被挤压成一道细线,纯白的鳞片像从他的经络中生长出来的树叶,一点点地,将他的肌肤吞噬干净。

  新种化!

  一掌刺空,席然转身以极快的速度扑上宋安周围的墙壁,像猫咪一般前行了几米,转瞬又跃到宋安头顶,双脚凌然踩上宋安肩头,宋安本就伤了一只脚,被席然这么一袭,不受控地往下跌去。

  席然踩在他前胸,踩得宋安一声闷哼,胸口差点被他的宝贝恋人踩裂开!

  身上的伤口被这番受力重击,又一次绽开,鲜血四涌。饶是宋安,也受不了那如血牛般放血的残景,杀木毅笑已是他强弓末弩,对付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还行,若是再来一个纯血新种人——宋安承认他能打十个,但一个席然能打十个宋安,疗愈细胞彻底告毙,宋安眼前阵阵昏黑。

  宋安艰难地睁开眼,被席然接下来惊天动地掏心的一爪挠得吐血,胸前皮绽,深可见骨,喉间滚出一声惨叫。

  席然漠然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没感情的死物:“杀了你。”

  宋安握住他的手腕,以防他再次挖心,头一次在力量的对决下抖如筛糠,双臂打颤,咬紧牙关道:“之前你捅我算你消气,现在这下也算我没保护好你,该挠。”

  “不过,再打下去我要死了,接下来你揍我,就不能平算了。”宋安急速喘气,疼痛让他再难自持镇静:“不嫁给我就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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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腥预警


第98章 95

  “指令血清。”张成端将金属外壳的免菌注射器摆在木毅笑面前,银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木毅笑将其一剂拿在手中,透过光线眯起眼睛打量着内里的黑红色液体:“什么玩意?”

  “从雇佣兵的新种化实验发现,新种人中也分阶级,他们改造后的基因有着较人类时期更明显的优劣差别。这种层级像是狼群,虽然现在也有科学期刊认为阿尔法狼是一种神话,头狼传说是基于狼群的家庭阶级,是以血缘关系连结的。”

  张成端解释到此,深吸了一口气,如炮弹弹射般将字词噼里啪啦地吐出:“但是新种人不用血缘连结,也会产生阶级性,按照基因接下来的发展,新种的劣等基因会产生对优等基因的臣服性,可能会导致低阶的新种人对高阶的新种人抱有骨子里的惧怕、敬畏、膜拜,这种因素会促发他们出于本能地服从优等基因。”

  张成端一口气将所得成果向木毅笑阐述,言至此时,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面露遗憾:“但是现在数据太少了,新种人寥寥无几,如果观测群体足够多的话,所得结果会更加具体。我倒是有一个很新鲜的猜测,说不定新种的优等基因对劣等基因压抑到一定程度后,会出现极端的厌恶,或者狂热的痴迷。”

  木毅笑不予置否,双手环胸倚在墙背上,朝他扬了扬下巴,意示他接着讲下去。

  张成端说:“指令血清便是我从新种基因的臣服性得来的灵感,当一个优等基因对劣等基因发出命令时,劣等基因会不受控地服从。这剂血清对人类效果不大,但对新种人的影响显著。”

  “......”木毅笑沉思着将注射器把玩在指尖,黑红色的血清倒影着他诡秘莫测的目光。

  张成端在涉及自己领域范围的新研究时总是双目发光,侃侃而谈,十分自信的样子:“以现在的实验成果,如果将新种人的基因分层,可能能分成一等、二等、三等,就用ABC来表述吧。红骷髅的这帮人多数是B或B加,有少数是C,他们那个队长还是什么东西,脸上有两条疤的那个,他是近A,基因优化带来的效果异常明显。”

  木毅笑吸了口气:“那宋安是什么等级?”

  张成端一愣:“宋安?没有实际实验,但我揣测他应该是准A,甚至比A阶更高。”

  “毕竟连席然都是准A,这个指令血清用的就是他的血,我透析了四剂,其中两剂打在C阶和B阶的雇佣兵身上,对他们下达命令。”张成端目光炯炯,“非常有效。”

  木毅笑质疑地看向他:“你怎么能确定是你的命令让他们去做?”虽然他咽下了下半句话,但张成端心领神会,在雇佣兵们是受控于本心还是血清的疑虑下,张成端信心满满地回答:“我让他们两个互相搏杀,其中一个断了手臂。”

  张成端在木毅笑‘他们怎么不杀了你’的眼神中马上补充道:“我用恢复血清帮他修复了躯体,应该......不至于造成仇恨吧。”

  木毅笑忍住了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张成端所谓的‘恢复血清’就是一场形似特效药的骗局,在短期内会出现修复伤口、细胞焕然一新的状况,实际上时限一过,原本的伤口更加溃烂,需要更长的时间去恢复。然而张成端改造后的雇佣兵对于他们来说仅是杀死宋安的工具,不用他们出手,在注射新新种化血清的三周后,雇佣兵们便会暴毙于基因链断裂。

  张成端此人,研究出的尽是些短期内颇有成效却根本不得细探的东西,这也使他手上的每一剂血清都更加阴毒,焠着与新种计划美好幻想截然相反的恶意。也许是没有经过长期实验,也许新种基因本身就不得解,但木毅笑懒得考虑那么多,也没有展望新种计划的梦想,他要的就是能随拿随丢的武器,即便那有违人伦道德。

  “我发现,在指令血清的影响下,越高阶的基因受的影响越大。B阶雇佣兵明显比C阶雇佣兵实力更强,但指令血清对他的影响更大。”

  木毅笑点点头,心里对这个无良无德的科学家产生了一点认可:张成端不蠢的时候挺聪明的。

  木毅笑提出疑问:“若新种之间有严格的等级分层,让雇佣兵们去杀宋安的可能性岂不是十分微薄?”

  “不。”

  张成端摇摇头:“他们都是靠打血清激成的新种人,变异过快,基因间的压制对他们的影响会削弱。加之劣等基因对优等基因的臣服是一个趋势,可能在成为新种人后的三年或五年会逐渐成型,在这之前,新种化后的他们更会像是磕了药的瘾君子,没有意识去考虑对方比自己高级的问题。”

  “指令血清的成型,只是我将这中间的时间缩短了而已,所以,品质无忧,绝对有保障。”张成端露出不怀好意地笑容:“只要我们不说,他们都会以为自己跟宋安是一个级别的。”

  “行。”木毅笑将指令血清收入囊中,“还算有成果。”

  张成端见他要走,赶忙追问:“你要将血清用在宋安身上吗?我其实有些担心,这个级别的指令血清会不会对宋安无效,如果能去林海拿到宋安的血——”

  “不,我会用在席然身上。”

  “席然?”张成端急道,“可是这本来就是A级的血清,会不会对他有效......我也不知道。”

  “有没有效果,试一试就知道了。”木毅笑浅浅微笑道:“他受电击后精神微弱,如果再加上血清这一猛料——”

  窗帘紧闭的室内溜不进丝毫光亮,思尔顿酒店再精致的装恒都被屋内的死气笼罩,透着一股颓靡又腐坏的气息,微弱的光线中电椅上瘫坐着一个青年,他头颈前倾,双手手腕被绑带扣在电椅的两个扶手处,手腕边缘的皮肤已经磨得鲜红,破皮处渗着几缕血丝。他额头微微垂着,自上次削发后,新生的发丝如同黑色的绸缎擦过耳畔,他对木毅笑的到来闻所未闻,一动不动,像是死物。

  木毅笑对他身上的烧伤和手臂上青黑的针眼视若无睹,将他的发丝拂过耳廓,冰冷的手宛若一条冰凉凉的毒蛇逡巡于席然的侧脸和脖颈中间,蓦地钳住了席然的下颚,抬起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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