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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欢

时间:2023-09-09 17:00:05  状态:完结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就、就我晚上想出去玩,你能不能给我点钱,我爷爷把我的零花钱都给你了吧。”

  “是,他让我管着你。”

  吴潜一脸憋屈,“凭什么啊。”

  “凭你现在的样子。”许砚回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卡递给他,“密码是你生日。”

  “有多少?”

  许砚比了个八,吴潜看上去不太满意,“才八十......”

  许砚摇头,“八万,是个好数字吧。”

  吴潜“蹭”得站起,一把将银行卡扔回,“你打发谁呢?!”

  “确定不要?那你未来一个月该怎么办?”

  吴潜气到挠头,“这他妈还是一个月的零花钱呢?”

  许砚看了眼时间,“卡就放这了,你爱要不要。我去开会了。”他走后,吴潜又把卡拿了回来,气冲冲就离开了。

  晚间时候,许砚在公司加了会班,精疲力竭回到家,刚洗完澡就接到一个电话,还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来的。

  杨庭。

  电话一接通,对方就报了一个酒吧名字,急吼吼道:“你老公和人在厕所打架呢!快点来领人!”背景音还夹杂着各种辱骂和殴打声,确实有吴潜那个傻逼的声音。

  许砚随便披了件外套就出门了,他下车库的时候,随口问了句,他和谁打?

  杨庭沉默一瞬,报出了一个名字,夏青芜。

  杨庭说,今晚有人攒了个生日局,夏青芜喝酒喝到一半就去厕所了,结果好半天没回来,后来才听服务员说,他跟人在洗手间打起来了,原因不明。

  许砚赶到的时候,战场已经从洗手间转移到了包厢,那两个alpha被各自压制在沙发两边,虽说已经熄火,气氛却仍剑拔弩张。

  吴潜看到许砚,眼神闪了闪,不自在地扭过头去。他被打得很惨,嘴角破皮、鼻子出血,面上青青紫紫,身上还不知怎么样。

  许砚也是没想到,这家伙揣着这么一点零用钱也敢来寻乐子,当真艺高人胆大。他没去看夏青芜,径直走到吴潜跟前。

  “他打我!”吴潜告状的时候,嘴巴里还喷了点血出来,许砚这才发现他被打掉了一颗牙。

  “那为什么打架?”

  吴潜不说话,从表情看,应该是心虚不好意思说。

  包厢里安静得可怕,许砚看向吴潜的朋友,这几人默契地移开视线,要么扭过脸、要么低下头。

  “他出轨了一个服务生。”夏青芜淡淡地说,他坐在沙发的另一边,隐于昏暗的灯光下。

  “要你管了?!”吴潜炸了,差点又要怒起,许砚按住他,对其他人道:“我来处理,你们先出去。”

  “嫂子,你一个人行吗?”

  这一声嫂子连许砚都没反应过来,倒是夏青芜那边先轻哼了一声。

  最后还是杨庭把一众人招呼出去的,两拨人都离开后,包厢里便只剩下了三个当事人。

  许砚在吴潜身边坐下,问道:“你咬他了吗?”

  吴潜抿嘴,低声道:“咬了,不过是临时标记。”

  “过几天就要办婚礼了,克制点吧,别临了弄出什么事来。”

  “噢。”

  “那你出去吧,我跟他说几句。”

  吴潜看了他俩一眼,表情不忿且烦躁,但不知为何,他此时并不敢反驳许砚的话。

  吴潜走后,包厢彻底安静下来,落针可闻。许砚余光看到夏青芜那边有了动作,他起身坐了过来,两人挨得有些近。

  “对不起。”

  许砚正在手机上给吴潜挂号,闻言手指颤了颤,但随即克制住了。

  “是为了今天的事吗?”

  “不是。”夏青芜低着头,目光自然垂下,看到许砚只穿了一条单薄的睡裤。裤管下是一段白皙细嫩的脚踝,他大概是出来得匆忙,连袜子都没顾得上穿。

  “我以前伤害过你,所以不想让他也......”夏青芜眼圈发红,语气虽平静,却说得生涩艰难。

  “我们私底下有协议,不必担心。我就不说感谢的话了,因为你今天的举动确实给我造成了一点困扰,你把他——”许砚说到一半顿住,因为夏青芜忽然弯下腰,把头枕到了他的大腿上。

  “你——”许砚想要推开他,可夏青芜却稳若磐石,怎么也推不动。

  “你以前都让我靠的。”夏青芜小声说,“我这段时间,经常会想起我们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因为应酬酒精中毒,然后你也是只穿了一件睡衣跑来医院。你陪我挂了大半晚的点滴,挂完就抱怨脚冷,然后我让你上床来,给你搓脚踝。”

  “我们以前这么好......你都忘了吗?”

  许砚手指动了动,然后慢慢地攥起。怎么会不记得,那七个月让他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情和快乐,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得。夏青芜确实是个很好的恋人,但却也是个果断的刽子手,他给过他最美好的爱情,却也让他经历了最深层的痛。

  “对不起,许砚......以前,还有今天的事,对不起。”

  这是一句他等了很久的话,许砚本该释然,然后大方地说一句没关系,可同时他也知道,只要他回应了他的道歉,他们之间的一切爱恨纠葛便会消失,从此两人再无瓜葛。他真的......甘心吗?或者说,舍得吗?

  “没关系。”他甘心,也舍得。他们两个真的纠缠太久了,这段感情到最后让他深觉疲惫,现在停在这里就很好,起码结束的时候两人都已经释然,总算给这段感情留了最后一分体面。

  许砚轻轻地推开他,这一回,夏青芜倒是乖巧地主动坐起身。

  “那我走了。”许砚站起来,夏青芜却忽然伸手将他揽回来,紧紧抱着他,把脸贴在他的腰腹间,宽阔的肩背佝起,微微颤抖,连带着声音一起发颤,“那天晚上,这里,一定很痛对吗?”

  许砚咬着牙,扭过脸去一句话也说不出。

  “对不起许砚,我搞砸了好多事,但是,你能让我回来吗?”

  随着夏青芜声音里的哽咽,许砚眼眶迅速发热。

  “我真的有一点......有两、三点.......我真的好想你。”


第41章 第四十一 婚礼

  ======

  婚礼那日,许砚敬完酒便回到休息室处理工作,吴潜有进来过几次,每次都是醒完酒就又出去了,最后一次进来的时候,问许砚过会回哪边睡。

  “你自便,不用管我。”

  吴潜满面醉态,欣喜地跌跌撞撞被人搀扶出去了,出门的时候正好与夏庆元打了个照面。

  “这小吴公子怎么喝成这样?”夏庆元笑着说,回过头来又看许砚,见他抱着电脑眼也不眨,“什么工作这么要紧,歇一天都不成?”

  许砚让他坐,“没呢,就是不想出去。外面烟酒气太难闻,就进来躲躲了。”

  “夸张了啊。”

  许砚搓了搓眉额,“戒了。”自小产后,他就戒了烟酒,久而久之就连味儿也闻不得了。

  夏庆元在他对面坐下,“看你最近忙成这样,所以你家那事,是真的?”

  许砚抿唇,点点头。

  “真要分家啊。”

  “除了分家,还有法律意义上的断绝关系。这事闹太久了,也闹得太难看了,对大家都不好。”

  夏庆元感到惋惜,“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不过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坏事吧。”

  许砚摇头笑,“和我关系不大,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不是郑家人。”

  夏庆元又叹气,“我总觉你这婚结得太急了,你真的有好好考虑过吗?”

  “当然,没有比现在更适合的时候了。我只是,想还我大伯的恩情。”从小到大,他受郑养墨照顾颇多。14岁那年,他被郑父的客户扒光衣服的时候,是郑养墨及时出现并救了他。当时许砚哭着跟他说,想离开郑家和这群疯子。许家那边倒还好,只说想回来就回来,家里多你一个不多。但郑家这边却是各种反对的声音,说莫名其妙地送回母家,这该让外人怎么看。当时是郑养墨顶着各方压力帮他改了姓,又将他送回许家。为此,他不光受了郑老爷子一顿家法,还被老头冷落,那几年,公司里几乎是郑父一人独大。

  他和郑养墨的关系,除去亲情,还有一大堆利益纠葛,许砚想还,却又不知从何还起。而此时恰逢“遗产争夺战”,他思考过后,便迅速把自己“卖”了,用换来的一堆聘礼,拿去给他做后盾,用以和郑父抗衡。

  “那还完以后呢?”夏庆元问。

  “可能会出去走走。”

  “也好,你这段时间看上都没什么精神。”

  许砚摸了摸脸,沉默以对,视线好一阵都无法在电脑屏幕上聚焦。

  “那以后还想做律师吗?”

  许砚抬眼看他,无奈苦笑,“累啊。”

  夏庆元不赞同地摇摇头,“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这行的,再苦再累也不抱怨,还说要为天下人鸣不平,当时寝室里的老四笑你天真,你还差点跟他打起来。”

  许砚怔了怔,扯了个笑,凡有外人问起他为什么辞职不做律师,他一律回,太辛苦。

  其实不然。

  那年毕业,他下到某个村庄做法律援助,遇到了一个残疾老人。老人家以前是做调查记者的,因为曝光了一个富二代贪污行贿的丑闻,被人蓄意报复,打断了一条腿。

  巧的是,那富二代正是郑戎。

  回去以后许砚就开始调查这件事,过程中必然受到了重重阻力。郑父为此大发雷霆,上下运作一番后,随便推了一个人出来顶罪,这事就算结束了。

  没过多久许砚就辞了职。那天他回律所整理东西,一位老律师告诉他,要想在这行做长久,天真和理想总得先杀死一个。

  这之后,他便开始给郑养墨做事,疯狗一般地咬着郑戎不放,复仇的滋味太好了,以至于郑养墨劝他收手时他仍有些意犹未尽。

  那时的郑养墨,也察觉到了许砚的精神状态不大好,便给他安排了另一份工作,想让他做些轻松的活换换心情。许砚乖乖入职后,凑巧在一次谈判桌上碰到了夏青芜,于是他立刻回想起年少时被退婚的屈辱。

  可正如夏青芜说的,婚又不是他退的,做什么拿人家撒气。

  “我这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你要是觉得不妥可以不收。”夏庆元从刚进来时就一直提着一个礼品袋,他把它递给许砚,“要不看看?”

  “他送的?”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夏庆元笑着点点头,“他自己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还挺沉的。”

  袋子里只有一个方形绒盒,A4大小,外面还绑着一根米色蕾丝。

  “不打开看看吗?”

  “回去再说。”许砚收下后就放到了一边。他有自己的考量,如果不收,就显得太过刻意,好似对那段感情还耿耿于怀。自那天在包厢,他将夏青芜推开后,两人就再没见过面,包括今天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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