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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欢

时间:2023-09-09 17:00:05  状态:完结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你还好吧。”杨庭小声道,他不小心碰到了许砚的手,冰冰凉的。

  “肚子有些痛。”许是因为精神紧绷,导致身体也出现了一连串的不良反应,头晕、反胃、小腹绞痛。

  “那你赶紧去厕所啊。”

  “......不是那种痛。”

  “你什么毛病?”杨庭皱眉,他想不出还能有哪种痛。

  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许砚对于夏青芜的气味很敏感,他像是被突然打通了关窍,能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的信息素,沙发上、抱枕上,甚至盛长镜的身上。但他不是omega,信息素无法缓解beta孕期的痛楚,这个味道,只能给他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许砚忽然后悔来这了,几个月过去,他的alpha剪短了头发,开始了新生活,笑容还是像以前那样又坏又爽朗,所以他还有什么必要的理由把他拉回那段充满欺骗的感情里来。

  “镜镜,你坐着,我去车库里拿点东西。”

  有人因夏青芜的这一声“镜镜”开始起哄,被夏青芜笑骂了回去,许砚用余光看着他起身离开,身影高大、步伐稳健。

  “我去个厕所。”

  杨庭轻声不屑,“呵,我早说你该去厕所了。”

  许砚一进洗手间,就忍不住靠着门蹲下,太疼了。他浑身冒冷汗,嘴唇都在颤抖,他好想念夏青芜的信息素,好想徜徉在一片乌樟木香里,哪怕只是心理安慰。

  他调整了几次呼吸,尽量放空大脑,随着精神的放松,小腹的疼痛也逐渐缓和。但当他撑着洗手台站起,看到台面上放着成对的洗漱用品时,瞬间怔愣住,他弯腰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他妈的,夏青芜杀我。

  一段时长七个月的恋爱,能有多刻苦铭心,他能离开得这么轻松,想来爱得也没那么深,许砚想。所以放手吧,没必要再抓着了。

  但心就是好痛......他开始不可抑止地回想那些美好片段。他们家里也有一大堆情侣用品,大多都是许砚采购回来的,夏青芜会笑他,砚砚这么会谈恋爱啊。

  夏青芜很少叫他砚砚,日常连名带姓地喊许砚,打趣揶揄的时候喊小beta。

  许砚,我今晚应酬,别等我了,自己睡吧。

  小beta,你怎么能什么衣服都往洗衣机里塞呢?

  许砚,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喜欢我啊,梦里都在说,夏青芜,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如果不是特别特别地喜欢,现在又怎会如此难过?

  几分钟后,许砚调整好情绪,离开了洗手间。他走到客厅,把杨庭叫了过来。

  “我走了。”

  “算你识相。既然分手了就别成天惦记着了,听见没?想通了,就留下吃顿饭呗。反正你都放下了。”

  许砚苦笑,“走了,他们那边你去解释吧。”

  “噢。”

  许砚走到玄关处穿衣服,这边的空气中也残留着稀薄的乌樟木香,他寻着味道抬起头,目光落在一条围巾上。他恍然以为是自己的,然后才想起去年春天的时候,他下错单买了两条一样的围巾,因嫌退货麻烦,就把其中一条给了夏青芜。

  不过巧的是,他今天也戴了这条一样的围巾。

  那股朝思暮想的味道正引诱着他,让他鬼使神差解下自己的围巾,然后取下他的,做了个交换。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许砚站在电梯外,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眼眶热热的,好香,是他的味道。

  电梯门打开,许砚猝不及防地与夏青芜打了个照面,他们对视了两三秒,然后默契地移开视线。许砚站在原地,夏青芜大步与他擦肩而过。

  “对不起。”许砚说,他不知道夏青芜有没有听见,但他就是想说。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许砚缓缓蹲下,捧着围巾深吸一口气,吞咽下酸涩的哽咽,再站起来时,眼神清明了不少。他能放下,那我也能。

  这之后,许砚不敢再玩命工作了,应酬能推则推,推不掉也不敢碰烟酒。他遵从了自己的心意,还是想留下这个孩子,这毕竟是他5%的幸运,他舍不得丢掉。

  只是怀孕的过程格外艰苦,他只能依靠那条沾有乌樟木信息素的围巾来缓解痛楚,但也只是心理上的。

  过完年,他开始显怀,郑父没把他怀孕的事宣扬出去,他自己便也没说,是觉得没必要说。

  五个月的时候,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胎动,他激动地咬着手指,内心生出了强烈的分享欲,好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喜悦。

  但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差,beta的体质不易受孕,即使怀孕了,孕期也格外艰难。腰酸背痛、腿脚浮肿,头晕头痛是小问题,腹部的绞痛是最难忍受的,他不像怀孕,倒像是生病了 。可医生却说,这是beta怀孕的必经之路,很辛苦也很凶险,他们的生育囊是未发育完全的,所以能不能承受一个胎儿,全看个人体质。

  他又开始失眠,每天只能靠那条围巾来度过难熬的夜。后来他搬回了和夏青芜曾经的家,那些摄像头已经拆除,里面只余回忆。沙发上扔着夏青芜换下来的衣服,电视机下还连着游戏手柄,和一瓶喝了一半的酒,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

  面对这间满是回忆的房子,许砚忽然好想逃,但是屋子里残留的信息素,让他又舍不得离开。他洗了个澡,抱着围巾躺到了床上,其实围巾上的信息素已经很淡了,但由于这段时间枕着它睡觉成了习惯,便没放手。

  他逼着自己入睡,今晚不知为何,明明周围的信息素那么充足,他的身体却还是沉重得不像话。果然啊,再强的心理作用也弥补不了生理的缺陷。

  深夜,夏青芜还在公司加班,忽然,大楼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救护车警报声。莫名的,他心漏了半拍,不过正好这时盛长镜打来了电话,提醒他明天两家要吃饭,别忘了。挂断电话后,他转头便把那阵莫名的心悸忘了。


第27章 可以了,也够了

  ==

  好痛......仿佛有一双手在撕扯他的生育囊。许砚是被痛醒的,一开始,他几乎无法动作,连伸手开灯都做不到,任何一点细微的牵扯都能加剧腹部的痛楚。

  他的生育囊已经到极限了吗?这才5个月啊。

  他调整了好几次呼吸,开了灯,拿过手机颤抖着拨了120。

  “盛安路,柏骏小区3幢402。我是beta,有流产征兆,B型血无过敏史,拜托了,请快一点......”

  挂断电话后,那种天崩地裂的痛苦再次加剧,他明显感觉到下体有汩汩的液体流出。他慌了,捂着小腹一动不敢动,这是他5%的幸运,也是唯一剩下的幸福。

  痛苦让他无法思考,他本能地想去寻找夏青芜的信息素,那条围巾就在脸颊边上,他转过头,咬住了围巾的一角。他冷到颤抖,失血让他体温迅速下降,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物业带着几个医护人员冲了进来。

  卧房内的场景让所有人心惊,洁白的大床、红色的血迹,还有那个小腹隆起,双眼睁大却好似没了生息的beta。

  “先生,请保持清醒!”

  “先生,您的家人呢?!”

  “先生,我们得联系您的家人”

  家人。许砚在意识昏沉间听到了这两个字,母亲不在了,老太爷去世了。剩下的,要么翻了脸,要么只有利益关系。本来还有一个夏青芜,但那也是过去式了。

  夏青芜......对了,围巾!许砚抓住一个医护人员的手,“围巾......床上......”

  “先生您说什么?”一名随车医生弯下腰,“您放心,我们会——”

  生理上的痛苦让许砚崩溃,他咬紧牙关,眼泪溢满眼眶,“围巾,在床上。那是我的alpha!拜托了,拜托了......”

  医生听懂了,忙指挥人回房间,“围巾有他alpha的信息素,快去拿!”

  许砚的意识在救护车急促的警报声中涣散,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郑家的一个管家陪在病床前,见许砚醒了,忙上前安慰,说命保住就行,其他的不要多想。

  “医生说你的生育囊已经到了极限,这孩子就像一颗变异细胞,被你的身体排斥,所以你的反应才会这么大。不过这几乎是每个beta都会遇到的,有的能熬过去,有的就......你想开点。”

  “昨晚医院给先生打电话,说你出事了,然后先生就赶紧带着我过来了。”管家说了一番父子情深的大道理,想让许砚记住是谁在危难时刻,风雨无阻地赶来他身边。

  医院大概是在他昏迷后翻过他的手机,最后在通讯录里选择了“父亲”拨了过去。

  孩子被拿掉以后,他的身体恢复如初,所有让母体痛苦的病症全部消失。许砚没有管家想得那么脆弱,在医生复查完后,就想下床走走,其实他很早就做好了随时失去这个孩子的准备。一是身体不允许,二是他珍视的东西向来留不住,习惯了。

  “父亲呢?”

  “说出去接个电话。”

  “我出去走走。”管家想扶着他,许砚却甩开手说:“我自己能走,不用管我。”

  “砚砚,你真的没事吗?”管家担忧地说。许砚从醒来就很冷静,甚至没问过一句关于孩子的话,都是管家主动告知的。“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如果你信任我,可以把心事和我说说。”

  许砚扶着门回头,“能有什么事?”

  许砚想走到有阳光的地方晒晒太阳,医院里虽有暖气,但还是冷。他来到底楼的草坪,扶着柱子享受阳光。草地上人不多,有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孩在玩耍,头上包着留置针,脚下却轻快,被他家大人看到后,一顿训斥,接着把手伸进小孩的衣服里,摸了摸后背,摸完又打了下的屁股,然后说,不许玩了。小孩不高兴得很,噘着嘴嘟嘟囔囔的。

  许砚看着他们走远,又往前散了会步,转了个方向后,阳光便没了。他干脆走进门诊大楼,打算从这里穿回住院部。

  很巧的,许砚一进门,就看到郑父正站在大厅内和人说话,他脚步顿在原地,那是夏青芜和盛长镜。

  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盛长镜满面委屈,为什么夏青芜一脸阴霾。

  像是有什么感应一般,夏青芜发现了许砚的身影,眼里满是失望和嫌恶。

  郑父跟着夏青芜的目光回头,见是许砚,便让他上来,“你出来做什么?昨晚伤了元气,这会该好好休息才是。”

  “你在这里做什么?”许砚大概能猜到一些,但不敢相信郑父真的会这么做......

  郑父拍了拍许砚的肩,一向冷淡的神情,此时竟泛着柔和,“别太难过了,孩子还会有的。”

  对一个beta说这种话,简直是莫大的讽刺。许砚不领他情,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夏青芜,对方冷漠不减,他被他眼里的厌恶刺痛了,于是伸出手隔开他二人和郑父,尽力用平静的语气道:“你们走吧,我来和他说。”想也知道,郑父把他怀孕又流产的事捅到了夏青芜跟前,他现下被郑养墨全方面压制,便动起了寻找外援的心思,第一个就是和自己儿子有过关系的夏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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