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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欢

时间:2023-09-09 17:00:05  状态:完结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走出不远的距离后,他烦躁地想抽烟,可兜里干干净净的。他一回头,夏青芜的车还停在路边,那人叼着一根烟靠在椅背上。于是他又大步走回去,站定在车前,用力敲了敲车门,“烟。”

  夏青芜睁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许砚嗓子眼堵得慌,心还乱七八糟的,他伸手拿走了夏青芜嘴里的烟,努力平复微颤的气息,“这是要分手的意思?”

  夏青芜又从烟盒里抽了支,“你说呢?”

  许砚深吸气,“行。”说完便转身离开。他咬着烟头,站在路边等红灯,然后身后传来了车辆启动的声音,夏青芜走了。

  烟头上有乌樟木香,与清凉的烟丝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熟悉的、独属于夏青芜的味道,又像,他的一个吻。

  红灯转绿灯。

  夏青芜的生物钟很不稳定,有时破天荒会醒很早,只不过他醒了也不起,看看股票再刷刷财经新闻,最后去闹许砚。许砚的头发天然微卷,一觉醒来就会变得蓬松,夏青芜很喜欢玩他的头发,要么手指打卷绕啊绕,要么给他编麻花,玩着玩着就会五指插到他发间,捧着他的脸吻上来。许砚一般不允许他一大早亲自己,怕口里的味道不好,于是夏青芜便会分泌点信息素,把这个吻变成乌樟木味的。

  真是狡猾的alpha。

  许砚的烟快烧完了,他走过马路,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烟头,按灭在垃圾桶上后,又握进了手心里。余温烫热了他的皮肤,让他逐渐回过神来,他在干嘛?抢了夏青芜的烟,又舍不得丢掉烟头,搞得像个变态一样。

  他以前明明不这样的......许砚默默地靠着红绿灯柱,头埋得低低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垂直落下,为了不发出声音,嘴巴只能张大了深呼吸,可还是咽不下喉口的酸涩和哽咽。

  ......因为以前有夏青芜在身边,他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所以又何至于那么宝贝地留着一根烟头。

  直到这时,许砚才品尝出一丝分手的真实感。

  老子才不在乎。他深吸气,狠狠抹了抹眼睛。

  虽如此说,他还是把烟头揣进了上衣兜里,然后习惯性地进到小区又习惯性地上了楼,直到手搭上门把手,他才想起屋内的情况。

  他颓然地倚门而坐,头深埋进膝间,指尖微微颤抖起来。

  不过是分手,不过是又有人要离开,又不是没经历过。童年的玩伴、儿时的马,哪一次分别没有缓过来,谁也不是不可替代的。

  他抬起脸,想去拿一旁鞋柜上的纸巾,却不小心碰倒了一盆枯萎的酢浆草。这是许砚买的,最后却被夏青芜养死的。那个男人很喜欢在阳台上打电话,边打手还不肯闲着,经常顺手就拿过小水壶,一盆盆花地浇过去,一遍又一遍。许砚有时见到了会打他的手,然后被一把扯入夏青芜的怀抱。有几次许砚这边闹出的动静会被电话对面听到,夏青芜回回都笑着说,欸我内人,闹死了。然后许砚就会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手欠死了。

  他和夏青芜没有撕心裂肺、刻骨铭心的过往,只有平平淡淡的相处日常,可正是这份脉脉的温情,让许砚食髓知味。清晨的吻、睡前的拥抱,每天同桌而食、每晚相拥而眠,卫生间有慢慢添置起来的情侣毛巾和牙刷杯,厨房有他们黏黏糊糊做饭的身影,他们在恋爱,他们在生活......

  所以啊......许砚揪着心口,呼吸因过快、过热而有些不畅,所以夏青芜怎么可能会和别人一样,他是不可替代的。也只有他,让他特别特别地喜欢......

  十五分钟后,许砚来到赫茗写字楼底下,他抬头仰望高耸的大楼,夏青芜就在里面。这个时间,大楼里还有不少人在加班,灯火明亮。

  他乘坐电梯来到17层,在到达前,深呼吸了好几次。说清楚,再好好解释一下,许砚想,他应该会原谅自己的。他不相信过往的日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沉溺其中。

  晚间11点,17楼格外地热闹,好些人都堵在大门口,不断向里张望。

  “黄姐,怎么了?”

  黄姐一回头,表情先是欣喜,继而是尴尬,“还是上回那个omega,发情了,信息素漏了一大堆,可这回出事了,老板好像被引诱发情了......不过你放心,那个Omega被带走了,老板现在在办公室里。”

  许砚拧着眉头要往里走,“抑制剂呢?我拿进去给他。”

  黄姐拉住他,“你放心,已经有人送进去了......老板看我们还在加班,就说给我们点外卖,来的那个外卖员正好是个beta,老熟人了,就上回那个。”

  许砚心一跳,挤开人群冲了进去。众人都知道他和夏青芜的关系,故没拦着。

  他“砰”得撞开办公室的门,焦急地去寻找夏青芜的身影,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目眦欲裂。

  那个该死的alpha正把一个黄色的身影压在办公桌上,头埋进他的脖颈间,犬牙紧紧又凶狠地咬住性腺,就像榫与卯。

  许砚登时就红了眼眶,一股热血上头,大步上前拉开夏青芜,用尽全身力气给他一拳。夏青芜被他打到了地上,期间还撞到了一个小书架,发出了巨大的动静。

  “抑制剂呢?”许砚回头看向千珏,“你是来送抑制剂的!”

  千珏捂着脖子,面色涨红、神色羞愧,“他说他不要抑制剂,一直说要草莓,那一针我打不进去,被他掰断扔到了地上。”

  许砚平复下激动,走过去想扶起夏青芜。千珏脚步一动,好像也想上前帮忙,许砚吼他,“他要草莓,所以你就释放你的信息素?你不是beta,你是omega?”

  “不是!我是beta,但我有信息素,又正好是草莓的,所以我就想,给夏总咬一下好像也没关系,我是想帮他的!”

  “他有伴侣,他是我的alpha!”

  千珏登时咬住唇,满脸难堪之色。

  夏青芜被许砚的一拳打得有些懵,半天站不起来,许砚抱住他,轻声安慰说没事了,草莓马上就来。

  黄姐大约是听到了动静,带了个口罩在门口张望,看到办公室里的狼藉吓了一跳,“许先生,这是怎么了?”

  “黄姐,还有多余的抑制剂吗?这边的碎了。”

  “我去其他部门借!”说完就风风火火走了。

  夏青芜清醒过来后,想要挣开许砚,许砚和他较着劲,双臂紧紧箍住他。刚才他来晚了几秒,夏青芜应该已经把千珏标记了,所以他现在反感许砚是正常的。但没关系,beta无法真正被标记,过会等标记消退就好了。

  但夏青芜到底是alpha,虽然发热期削弱了他一部分的战斗力,但许砚最后还是被他轻松制服在身下。夏青芜单手掐住他的脖颈,一双猩红的眼恶狠狠地盯住他。紧接着,他像是认出了许砚,然后嗅到他脖颈间,闻了一遍又一遍,最终确定这不是他要的草莓味腺体,这个腺体如白开水寡淡,于是他下了结论说:“你不是我的草莓。”

  许砚屈膝往上一顶,撞在夏青芜腿间,再强悍的alpha也受不了此等痛苦。夏青芜闷哼一声,松开了手,许砚赶紧抱住他,好声好气地安慰。

  “你还不出去?”许砚冷冷看向千珏,“是嫌事情还不够乱吗?”

  千珏哭丧着脸,恹恹地转身。可就在这时,夏青芜忽然推开许砚,伸手拽住千珏的胳膊甩到沙发上,像野兽捕食又像吸血鬼初拥,掐着他的脖子往旁边一拧,露出犬牙就咬了上去。

  “许先生!”千珏下意识地呼救,但下一秒,他的下颌就被夏青芜给卸了。

  野兽不喜欢不听话的食物。

  许砚被一股大力推开,太阳穴撞到了一旁的沙发角上,眼前一黑一黑的。黄姐拿来抑制剂,见到里面的情形吓得尖叫了一声,许砚踉跄着走到她身边,拿过抑制剂,狠狠往夏青芜的腺体上一扎。

  “我操你大爷的夏青芜!”他缓缓推进药水,“你看看你咬的是谁!”

  许砚扔掉注射器,把虚弱的alpah从千珏身上拉开,扔到地上,骑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力道很大,把自己眼底的一颗泪也震了下来,“我操你大爷的!”

  然后,他又软绵绵地打了一掌,眼泪就跟断了线似的落到夏青芜脸上,“我操你大爷的......”你怎么能咬别人。


第23章 你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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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明早再送一支抑制剂上来。”许砚接过酒店服务员手里的药袋后关上门,回到床边,才发现袋子里还有人工信息素,这家酒店的服务倒是周到。

  夏青芜缩在床上,浑身脱力疲乏,这是短效抑制剂的副作用。这类抑制剂,虽说能在A、O发情时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抑制,但因药效过猛,所以带来的副作用几乎是普通抑制剂的双倍。

  许砚和他躺到一块,摸摸他青肿的脸,夏青芜睡梦里还在呓语“草莓”,小声嘟囔的样子让许砚觉得可怜又可爱。于是他又翻身起来去摸索药袋,找出那盒信息素,一盒五种味道,恰好有草莓味的。

  好惨的alpha,先是到嘴边的“草莓”被夺走,紧接着又被打了一顿,所以许砚几乎是以补偿的心态注射了那支信息素。几分钟后,他重新躺到夏青芜身边,对方闻见香味自动抱了上来。没过一会短效抑制剂的药效消退,发热期的燥热和占有欲重新回到了夏青芜的身体里。

  许砚以一种献祭的姿态,把脖颈送到他唇边,“咬吧。”然后他就被临时标记了。

  alpha会对属于自己的猎物抱有狂热的占有欲,通俗来解释,就是很黏人。

  夏青芜盯着许砚,控诉道:“你骗我,还打我。”

  也是,发热期并不能让人失忆,夏青芜自然还记得几个小时前发生过的事。但因为两人有了标记关系,所以夏青芜这会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冷漠和强硬了,甚至还能听出几分委屈。

  许砚心疼地吹吹他破皮的嘴角,“那件事我可以解释,一开始是我不好,当时在网上看到你的花边新闻,我心想这么烂的alpha有什么资格甩我,而且那段时间又正好和你们公司谈合作,于是我就起了捉弄的心思。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不要分手好不好,我会慢慢补偿你的,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好吗?”不过他也知道,正处于发热期的alpha不会拒绝自己标记过的猎物,若真的要道歉,还是得等发热期过去以后。

  “还疼吗?”许砚亲亲他的嘴角,“抱歉,下手重了。但不这样的话,你可能真的会去侵犯一个陌生人。”其实以夏青芜的量级来说,因发热期而丧失理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能是受到信息素引诱了。一想到那个拥有信息素的beta,许砚的眸色便暗了下去。

  “这里倒不是最疼的。”夏青芜别扭地说。

  “还有哪里疼?”刚才热血上头,许砚也不清楚自己打到他哪了,“腰还是背?”

  夏青芜冷哼一声,扯过被子盖住脸,许砚想到了什么,坐起来问他,“是不是下面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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