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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哪有不疼的？”黎潇抽了张纸巾，给方瑾瑜擦擦脸上的泪水，“你以为像上次那样？上次那是奖励。” 他说的是把方瑾瑜打上高潮的那次。 方瑾瑜闻言耳尖发红，四肢无处安放地动了几下。 “先起来，”黎潇拍了下他的背，“下楼去拿药箱上来吧，小女仆。” 方瑾瑜听见这个称呼顿了几秒，想起来刚才说要罚抄五十遍的事儿，又想起来刚才到后半程的时候他好像又叫回了主人。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黎潇。 黎潇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答了句：“抄五十遍就可以了，之后的就算了。” “好的主人，”方瑾瑜从训诫椅上起了身，爬下来的时候牵扯到了后面的伤，低低地“嘶”了声，“我明天抄好交给您。” 黎潇轻笑了声，说：“几岁的小朋友了，还罚抄。” 方瑾瑜羞得压低了脑袋。 他将膝盖落到地面上，刚打算往门外爬去，发现丝袜在刚才动作的时候已经褪到小腿附近，松松垮垮的有点难受：“我能把这个脱了吗？黎潇。” “不可以，”黎潇说，“多好看啊。” 听见黎潇夸他好看，方瑾瑜这时又不想脱了，伸手把丝袜重新扯了上来。 药箱放在一楼客厅的储物柜里边，方瑾瑜快步爬出了调教室，因为屁股疼又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好半天才成功爬到了客厅，顺利地找到了药箱。 刚才在封闭的私人区域里裸露出隐私部位，方瑾瑜并没有觉得太过羞耻，现在进入到空旷的公共空间内，透过各种各样的反光，看见自己红肿又布满鞭痕的屁股，以及仅剩左乳头上夹着的蝴蝶结，方瑾瑜顿时被羞耻感给淹没了。 他叼起药箱，加快速度爬回到了三楼调教室，将药箱放在了黎潇手里。 黎潇让方瑾瑜趴回到训诫椅上，将冰凉的膏体挤到了手心，像刚才那样安抚似的在皮肤上揉了起来，揉得方瑾瑜舒服地闭上了眼。 他突然出声说：“真的没以前有弹性了。” 方瑾瑜怔了几秒：“啊？” “我说你瘦了好多，”黎潇低声说，“屁股没以前有弹性了，没以前有肉了，每天都这样吃难怪瘦那么多。” 原来还是因为这事儿，方瑾瑜眨了眨眼，心虚地说：“其实我前段时间吃得还是挺多的。” 黎潇不说话了。 他手指挤进臀缝涂抹了几下，动作很轻，另一只手还在方瑾瑜的脊背上来回地抚，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出声。 方瑾瑜被摸得有点舒服，但是见黎潇没有说话，他也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来。 沉吟半晌后，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句：“黎潇，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黎潇低眸和他对上视线，“我不生气，每个人口味不一样，你只是吃得清淡而已，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觉得你在说反话。” “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黎潇说，“我觉得我应该是弄错了方向，你这种吃饭习惯和味道没有关系，你就是敷衍，你就是觉得食物能够维持生命体征就够了，是不是？” 方瑾瑜哑口无言：“我……” 后面的伤上完药了，黎潇让他先跪坐在地上，将那半边蝴蝶结乳夹给取了下来。 “不是的，”方瑾瑜怔怔地说，“我、我以前是有这样想过，但是现在不是了，可能只是这几天没有转变过来。” 黎潇无所谓地应了声“嗯”。 他将冰凉的药膏挤在了手指上，很轻地点在了被夹得发肿乳尖上，温柔地用指腹揉了起来。 方瑾瑜被那修长白皙的手给吸引去了目光，低下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黎潇碰他的那只手。 黎潇的手是他见过最好看的手。 他回忆了一下刚才黎潇扇他屁股时的场景，当时他疼得要命，根本没分出神来看镜子，也没看到黎潇那双手打他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好亏，好不容易有面镜子。 “上次我问你，你为什么有时候会故意挨饿，你当时说是被扔进深山那件事的后遗症，其实不是吧？”黎潇说，“我觉得你在吃饭这件事上的表现和对于铃声的反应并不一样，对于铃声你是被动的，无法控制的，但吃饭这件事你是主动选择的。” 他顿了几秒：“其实我完全可以用命令，用惩罚让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我不想这样做，我想你主动告诉我。” 三两下将药涂抹好，他收回了手指，就这么淡淡地等着方瑾瑜回话。 方瑾瑜被这突如其来的坦白给说呆住了。 好半天后，他才有点支吾地说：“我、我知道了。以前我……可能是习惯了没滋没味，习惯了这种有点麻木的生活，所以一旦有了甜味，反倒让我更加难以适应。” “但现在不是了，我已经很久没这样想过了。” 说到这里其实已经说完了，但见黎潇半天没接话，他又补了一句：“你……亲我的时候，真的很甜，我还想要这样的甜，所以我想慢慢适应的。” 他一边说着，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了黎潇微微张开的唇上。 黎潇不动声色地坐直了身。 方瑾瑜回过神来，很快和黎潇对上视线，没几秒后，又落回到了黎潇的唇上。 刚才微微弯腰的时候，他和黎潇的视线高度并未相差多少，如今以他跪坐在地面上的视角，他必须高高地仰起头才能看到黎潇的脸。 “黎潇，”方瑾瑜定定地仰视黎潇，“可以亲亲吗？” 黎潇低眸紧紧盯着他。 方瑾瑜口干舌燥地抿了下唇，双手从膝盖移到地面上，撑着将身体向前倾。他渴望地仰起了头，努力去够黎潇的唇瓣，好半天才终于艰难地贴上了黎潇的唇。 黎潇没有任何动作，任由方瑾瑜试探着用舌头舔舐他。 方瑾瑜双手没有落点，在空中悬了半天，终于还是落到了黎潇的轮椅把手上。他闭上双眼，以这种近乎渴求的姿势，主动地汲取着黎潇的味道。 一吻毕后，他睁开眼，发现黎潇从头到尾都没有闭上眼睛。 “以前没人对我这么好过，所以我有时候会不敢要，”方瑾瑜没有退开，很近很近地看着黎潇，“但是现在不是了。” 黎潇伸手按住了方瑾瑜的后颈。 “黎潇，你记性那么好，是不是也忘记了什么事情？” 黎潇声音有点发哑：“什么事？” “就是……那天你让我猜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我说酒吧，然后你当时说有奖励。” “嗯，”黎潇低声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周六，要不要去约会？”方瑾瑜眨了眨眼，“我们去约会吧？我来安排，行吗？”
第34章 黎潇这次打他是真的下狠劲儿了，刚被打完的时候，方瑾瑜只觉得屁股发麻，一时也没缓过劲来到底有多疼。等洗好澡准备睡觉的时候，他体会到了疼到难眠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好不容易睡下去了，半夜翻身的时候他又被疼醒了过来，就这样反复几次之后，他破罐子破摔地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先把罚抄的五十遍先给写完。 其实他全程也没叫几声这个“先生”。 黎潇这次打得实在太狠了，他全程又哭又叫又求饶，根本无暇顾及该叫什么称呼。 五十遍轻轻松松抄完，他拍了张照片给黎潇发去，发完才想起来看看时间。 凌晨三点。 黎潇睡眠比较浅，好像有睡觉开静音的习惯。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发送消息会不会把黎潇给吵醒，黎潇拨过来电话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怎么还没睡？” “对不起对不起，吵醒你了吗？”夜深人静，听见黎潇到声音有点困倦，方瑾瑜语气放轻了几分，“你睡觉不是会开静音吗？” “只给你开了消息提醒，”黎潇打了个哈欠，“怎么没睡？” “……睡不着。” “疼？” “有点。” 黎潇呼吸顿了几秒。 本来刚才结束的时候他是想让方瑾瑜在他家睡的，但是他想起他说过今天晚上只有惩罚，既然是惩罚那怎么好再给甜头，于是他也没问方瑾瑜要不要留下来睡。 当时他确实没考虑会出现疼得睡不着这种情况，于是他叹了口气，轻声说：“要不要过来？我派人接你。” “不了不了！大半夜的，没一会儿就天亮了，不折腾了，”方瑾瑜说，“你快睡吧。 “那你睡不着怎么办？”黎潇轻笑了声，“我哄哄你？看看能不能把你哄睡。” “我、我……”方瑾瑜顿了几秒，有点挣扎，但还是拒绝了，“不用啦！你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吗，快睡吧！” “好吧，”黎潇说，“亲一下。” “？” “亲我一下。” “怎么……亲？” 黎潇没有说话。 方瑾瑜眨了眨眼，不太确定地低下了头，很快很轻地在手机上亲了一下。 “你这亲的，不认真听都听不见。” 黎潇那边也传来了很轻很轻的一声“啵”。 方瑾瑜怔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将耳朵紧紧贴到了听筒上，然后听见黎潇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地响起：“晚安，阿瑾。” 方瑾瑜耳朵都有点酥麻了起来。 “……晚安，黎潇。” 挂断电话后，方瑾瑜原地怔了几十秒，发疯似的扑进了床上，抱紧被子来回打滚，耳尖肉眼可见地越来越红。 完了，要变亲亲怪了。 疯狂想亲亲。 刚才在调教室的时候怎么没亲久点，太亏了！ 黎潇当时也没拒绝，没拒绝就是默许的意思，默许了才亲这么几十秒！太亏了！ 越想越亏。 越想越睡不着了。 他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桌前启动了电脑，新建了个“约会计划”的文档，优先把亲亲放进了计划里，开始琢磨周六约会要去哪里玩才好。 这次他们第一次正式约会，以前他们约出来玩就真的只是出来玩而已，和约会半毛钱关系没有。前几天他就在琢磨这件事儿，本来是打算约在下周，这样他就有充足的时间来安排到底去哪里玩比较好。 但他实在有点等不及了。 只有两天也要好好准备才行，于是他打开了百度，开始搜索约会到底该去哪儿玩才好。 网友们建议可以看看电影或小说里的主角们是怎么约会的。现在快凌晨四点了，一部电影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于是他随便打开了一本网友推荐的小说，准备浅浅参考一下。 前面几页还好，就是非常正常的约会流程，坐车出门、吃饭、吃完饭去散散步、散完步去买电影票——到这里为止还是正常的约会流程，从第二十页开始就有点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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