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进、进来了……好涨……呜……想射……” 手指随着笔身在方瑾瑜的后穴里来回抽插着,指尖微微弯曲,指甲轻轻刮着甬道的内壁。方瑾瑜头晕目眩地仰头喘息着,现在的意志力根本撑不到三分钟之后,心想着要不射了算了,戒尺的痛感比起藤条来要轻不少。 然而当他想择优选择较轻的惩罚时,他终于发现,已经有点憋到射不出来了。 “呜、呜呜……黎潇……我……我射不出来……”眼前的画面已经开始破碎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没再去想计时器的事儿了,心里想的什么全都冲口而出往外倒,“黎潇……你碰碰我,碰碰我前面好不好……我……我射不出来……” “射不出来是你的事,”黎潇手指带着笔尖狠狠顶了一下方瑾瑜的敏感点,“跪好,手不许碰下面。” 方瑾瑜咬唇尖叫一声,被快感折磨得难受,扭动着屁股将前列腺的位置往手指和画笔撞去。只不过刚碰到一下,他感觉到黎潇像是不太满意他胡乱扭动,果断想要从甬道退出去,他登时条件反射不敢再动弹,只得石化一样定在原地,任黎潇摆布。 三分钟计时器响了起来,方瑾瑜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顾其他,心脏怦怦直跳,模模糊糊地叫着黎潇的名字。 黎潇来回抚摸着方瑾瑜的脊背,不知不觉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半环绕地抱着方瑾瑜。 手指挤压着前列腺狠狠进攻了几下,屋里充斥着淫靡的水声和呻吟声,两人呼吸交缠的声音,方瑾瑜水光流转的眼眶里瞳孔涣散,后穴紧缩痉挛了几下,终于眼冒金星地射了出来。 “呜……” 他浑身发软,撑不住倒在黎潇的怀里哆嗦着喘气。 黎潇环抱着方瑾瑜还在上下起伏的背,紧贴着滚烫的皮肤,给了他十几秒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很慢地抽出手来。 “啪”地一声,画笔从手中松开落在地上。 黎潇低眸看着沉溺在如潮水般快感里的方瑾瑜,盯着方瑾瑜殷红的嘴唇,发现方瑾瑜也眼神茫然地看向他。 他朝方瑾瑜笑了:“阿瑾。” 巨大的困意涌了上来,方瑾瑜感觉整个人好像飘了起来。 他差点以为刚刚其实是和黎潇发生了一场性事,一时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映入眼帘的是黎潇极近的脸庞,黎潇的衣服上好像沾染了刚刚挤出的橙黄色颜料,完全没有方才语气那副冰冷的模样,甚至还贴近抱紧了他。 -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记不清了。 也许是因为那天下午他刚刚去过画室,也许是因为他本就疲惫的精神和被消磨的意志力,他隐隐约约记得黎潇说了句“起来”。 他很缓慢地跪了起来,却老半天没有调整好跪姿。 然后黎潇好像无奈地说了句“下次再罚你”,反倒心情很愉快地揉了揉他的头,将他皮肤上沾染得一塌糊涂的水粉颜料,橙色的、黄色的脏污轻轻擦干净了。 像是被温暖的海洋紧紧包裹。 等方瑾瑜再次睁开眼,看见自家房间的天花板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记忆像是断片了一样,头疼得几乎要裂开来,愉悦过后带来的巨大空虚感和危机感让他有些难以适从。 脖颈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得他难受。 他怔了怔,伸手碰了下脖颈,飞快冲到浴室镜子前,耳边好像响起昨晚黎潇叫他那一声“阿瑾”。 乳尖被拉扯得有点红肿、臀部和大腿根部还留着几道鞭痕,后穴传来微微的肿胀不适感,全身上下各处的疼痛像是被唤醒。脖颈上还未摘下来的皮质项圈透出凉意,反倒刚刚隐隐作痛的脑袋安分了下来,排山倒海的情绪也被压了下去。 他想起黎潇最后朝他笑的那个画面。 怔怔地在洗手池前发了会儿呆,直至第二个闹钟响起来,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星期一,只得先将一切抛至脑后,加快速度洗漱好出门上班。 方瑾瑜怀疑自己被蛊惑了——就像当年第一次见到黎潇时那样。 出门前他没有摘下项圈,将外套拉链拉到最高,但项圈的份量和存在感没那么容易被遮挡。他紧张又机械地走进公司,挤进电梯,从反光里看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衣服褶皱被鼓起来的痕迹,坐到工位上的时候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坐立不安地挪了一下重心位置。 今天刚巧安排了新的工作项目,需要他们B组设计组和A组同时提供方案。 以往还在上学的时候就有听画室同学开玩笑说“学艺术的哪有不疯的”,“没点精神病哪能创作出有内涵的作品”,当时方瑾瑜还觉得挺无语,如今不得不承认,他在绘画上的天赋点和他童年时的经历还真离不开关系。 也可能是找借口安慰自己,那些给他带来痛苦的记忆唯一能够回馈他的只有艺术了。 他和黎潇还在画室的时候他就觉得,就是因为黎潇家庭生活太幸福,人生轨迹太顺利,无论是性格、人品、家世还是外貌都太过完美,在绘画方面才没自己这么厉害。 现在想来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方瑾瑜有时候挺心直口快的,他不仅仅是心里这么想,嘴上也是这样和黎潇说的。 黎潇当时有些诧异,开玩笑地说:“你这听起来不像羡慕也不像嫉妒,更像是喜欢我。” 方瑾瑜当时都让黎潇给说愣了。 也许是因为心情愉快,他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了会儿——清晰还带有痛感的伤口,调教过后还敏感的身体终于让他清楚地认知到,今天他也许不用再被糟糕的情绪和可怕的精神状态支配,不再无数次歪曲那场车祸的结局,脖颈上的项圈正源源不断地向他输送着安全感。 他有时会搞不清楚自己处在哪个年份,经常会梦到那场车祸,替代了他其他更加深刻难忘的恐怖记忆,继续影响着他。 “小方,”设计组组长文烨突然出现在方瑾瑜身后,“周三上午之前能把大致的设计稿画出来吗?” 文烨伸手拍了拍方瑾瑜的肩,距离碰到项圈只差不过几厘米,方瑾瑜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双手下意识捂紧了自己的脖子。 文烨也让他吓了一跳。 动静太大,隔壁工位的女孩子也让他吓了一跳,悄悄地朝他这边投过视线。 “组、组长……”方瑾瑜连忙道歉,好半天才僵硬地放下掐着脖子的手,生怕被发现异样,“对不起对不起,我太专注了。” 方瑾瑜是去年特招的组员,当年以状元考进A大美院,多年来斩获各类大型美术设计比赛冠军。文烨倒也清楚他们这些专业顶尖人才实力很强,有点性格也很正常,专注的时候也大多不喜被打扰,文烨平时也很少和他计较。 况且文烨觉得这个人怪有意思的,看起来耿直又懵懂,对于不感兴趣的事物一窍不通。 只不过这回…… 文烨若有所思地盯了会儿方瑾瑜脖颈那里,似是透过褶皱看到什么痕迹。 方瑾瑜不太自在地揪了一下衣领。 “哦,没事,”文烨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冒犯了,收回视线,摆摆手示意他坐下,“项目负责人说周三会有甲方代表过来公司谈合作事宜,说是希望能看看大致设计理念。” 方瑾瑜刚刚没来得及看项目要求,现在注意力全在项圈上,现在只想赶紧到厕所把这该死的项圈给摘下来。 文烨许是注意到了方瑾瑜的异样,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废话,方瑾瑜只注意到其中一句“甲方代表点名说想看看你的”,其他一个字没记住,敷衍应了几句把人给打发走了,逃跑似的冲进洗手间把项圈给摘了下来。 脖颈上勒出来的红痕清晰可见。 没有项圈的桎梏,方瑾瑜突然感觉心里不痛快,从洗手间出来没一会儿又进去了,关上门后不由自主地伸手进衣服里狠狠掐了下红肿的乳尖。 他低低地“啊”了一声。 他又想起刚刚那件事儿——只不过那天黎潇开玩笑说的那句话,他最后还是选择性忽略了。 方瑾瑜想了想,不仅仅是那句玩笑,初见在画室那时候黎潇的表现也很正常,只是非常普通地朝他笑了笑,是自己鬼迷心窍了才会想太多,才会觉得这是诱惑。 他觉得黎潇其实有点安全感缺失。 包括他俩现在这种复杂的关系,包括他陪黎潇玩这种‘调教游戏’,他能感觉到黎潇自从车祸过后就很缺失安全感。没有人教过方瑾瑜该如何处理人际关系,方瑾瑜自身精神状况也很差,多次治疗无果。 他本应该离黎潇远远的,自己本来就已经破碎不堪了,不能再影响黎潇。 但黎潇需要他。
第5章 午饭时间,方瑾瑜不想和其他人一起挤公司食堂,随手从抽屉里抓出个面包对付了一下。 经过今天上午被文烨这么一吓,再加上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又撞上了文烨,感觉哪哪都有文烨的身影,以至于方瑾瑜整个上午都有点疑神疑鬼,完全没去想设计稿的事情。 他怀疑文烨看出来了什么。 主要还是由于他今天情绪过于“正常”,正常得几乎有点亢奋,亢奋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还不如低落的时候更能平静下来专心工作。好在他平时给其他人的印象比较严谨认真,即便是发呆也让人觉得像在专心挖掘灵感。 简单果腹之后,方瑾瑜专心沉浸于工作。 这次设计的内容是带有‘春夏之交’元素的主题对戒。方瑾瑜怀疑是不是搞设计搞艺术的都过于敏感,按照网络上的说法就是长恋爱脑了,无论见到什么都能联想到同一个人,他差点觉得这个方案的甲方是不是就是黎潇。 后来想想现在刚好就处在春夏之交的时间段,这个主题真的再正常不过。 于是他没有再多想什么。 这个主题他本来就有灵感,他很享受这种全心全意投入工作的状态,喜欢艺术是一方面,平时情绪状态差需要工作来分散注意力是另一方面。等他从这种状态中抽离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办公室里也只剩下零星几个人。 他这才想起来打开手机,发现未读信息里有黎潇的名字。 黎潇:[今天伤口会很疼吗?] 是中午十二点多发的消息,方瑾瑜平时不开铃声,又想不起来看手机,新消息基本上都要隔好几个小时甚至第二天才能回复。 F:[不疼。] 这样回聊天不就终结了么,他有点想和黎潇多聊会儿,但又不知道发什么。 F:[今天好多了。] 给黎潇回复了消息,打开铃声,他到地下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 差不多二十分钟过去,黎潇好像算好了他从公司到家所需的时间,到家刚关上门,黎潇的电话立马拨了过来。
43 首页 上一页 2 3 4 5 6 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