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眠见势不妙,赶紧用最直接的方法堵住爱人的嘴,转移他的注意力。 周灿宁拍掉按在腰侧的爪子,咬牙切齿地骂道:“满脑子废料!” 下一秒,江烬眠便一把抱起他,轻轻松松带进办公桌里的隔间。周灿宁不可置信地捶他肩膀,又气又委屈:“你真要饿死我?” 江烬眠无奈地放他下来,软言安抚道:“给你找顶帽子。” 听到这话,原本张牙舞爪的小猫咪仿佛被施了消气魔法,一下子安静下来。他乖乖巧巧地待在原地,心里悄悄乐开花。 江先生退让了。 光是意识到这一点,周灿宁就已经开心到想放鞭炮了,再大的火气也要被浇得一干二净。他偷偷勾起嘴角,看着江先生无可奈何的背影,下意识摸了摸左手的戒指。 你是不是已经猜出来了? 是啊,我喜欢的人就在我身边。 2021-11-22 01:43:16
第32章 今天景江员工的小群爆了,都在疯狂流传老板带人去食堂吃饭的消息。据目击者描述,两人举止十分亲密,关系一看就不简单,大概率是他们传闻中的老板娘。只可惜对方戴了顶渔夫帽,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庐山真面目,实在让人好奇得很。 而被小道消息遛了几百圈的当事人,此刻正坐在餐厅边角处,气氛隐隐有些不对劲。 明明是四人座的桌子,两人面对面坐的空间会更大,可江烬眠偏要和周灿宁坐同一排,还把他藏进里侧,然后就不肯离开座位了。 “快去打饭。”周灿宁无奈地拉了拉江烬眠的手,“我真的很饿。” 他就不该高估江烬眠的忍耐力。这人表面上是让步了,但骨子里透露出的狠厉却只多不少,别人多看他一眼都要生气,浑身散发出“我想打架”的气息。 简直就像是混黑的。 江烬眠没起身,屁股仿佛和凳子粘住了,撕都撕不开。他阴沉着脸压低周灿宁的帽子,把眼睛都盖住了,却还是一脸不满意,好像下一秒就要带爱人离开。然而仅剩那点理智又不断告诫他,不能现在才来反悔——虽然这种事他也做过不少。 “我让别人买。” 江烬眠抬头环视一圈,目光锁定斜对面的人,面无表情地对他招手。 被盯上的男职员顿时慌了神,惊恐地四处张望,结果收获一水后脑勺。他只好顶着巨大无比的压力指了指自己,浑身冒汗地等待审判,然后就看到老板点了点高贵的头颅,噩梦降临。 如果聊八卦有罪,请用法律制裁他,而不是让他直面老板的恐怖。 “江总,请问有什么事吗?” 江烬眠侧身挡住爱人,不让他沾染上任何人的目光。 “帮我打两份C餐,谢谢。” “好、好的。”男职员满脑子问号,却什么也不敢问,一心只想逃离老板的死亡凝视。 等职员走了之后,周灿宁立刻掀起帽檐,戳了戳江烬眠手臂,“江总甩脸色给谁看?” 然而江烬眠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他头上:“帽子戴好。” 周灿宁挡住他伸过来的手,不服气地嘟囔:“不要遮住我眼睛。” 江烬眠充耳不闻,帽檐照旧压得很低,“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只有把宁宁藏在家里,他才不会被别人觊觎。 “我自己回。” “那叫司机来接你。” 周灿宁视线受阻,只能看见下方的东西,但并不妨碍他发现那只不安分的爪子。 “手拿开。” 餐厅里的人越来越多,江烬眠也越来越煎熬,搂在周灿宁腰侧的手怎么也不肯收回来。那种万蚁噬心的感觉,促使他不得不为自己的焦灼寻找依托。 “为什么来这儿?”他再一次询问。 周灿宁暗暗使了好一会儿劲,还是掰不动黏在腰上的手,便只好强行催眠自己不会有人看到桌底下的情况。 “好奇,不行吗?” 江烬眠沉默半晌,才道:“我难受。” 周灿宁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却能隐约察觉到这人是在撒娇。 不要脸,搞得好像自己欺负他一样。 江烬眠又接着说:“你从来都不心疼我。” 这话周灿宁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不心疼他? 不心疼他,会主动答应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不心疼他,会放任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来员工餐厅吃饭的要求是他提的,但实际上获益最大的人却是江烬眠,江烬眠现在说这话也不怕良心痛。 他越想越委屈,便忍不住赌气回呛:“我凭什么心疼你?” 凭你喜欢我。 江烬眠险些脱口而出。 可是,宁宁真的喜欢他吗?他又不确定了。 周灿宁的腰被捏得生疼,忍不住“嘶”了声,幽幽地说:“有时候我觉得景江没破产真是个奇迹。” 就凭江烬眠这破脑袋破脾气,公司到现在还能有序运营,可不得多亏了他手下那帮优秀员工,天天劳心劳力地替他盯着,免得老板抽起风来连公司都整垮了。 江烬眠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余光瞥到那位男职员正托着餐盘走近,便只好暂且偃旗息鼓,免得被人看了热闹。 “江总,您要的餐。” “谢谢。” 男职员愣了下,随后迟疑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确定没被老板叫停,才赶紧加快脚步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刚才在上面找帽子拖迟了一会儿,现在周灿宁已经饿得肚子叽里咕噜响,哪里还有闲心管江烬眠高不高兴。他低头扒着一大块肉往嘴里送,腮帮子塞得满满的,隐约露出小仓鼠的影子。 景江员工餐厅的饭菜不差,好歹也请了大厨师管理,味道还是过关的。而且今天C餐里有周灿宁喜欢的菜,他便吃得更欢了,丝毫没有理会旁边独自生闷气的男人。主要是他也看不见江烬眠的脸,帽子将视线范围收得极窄,他只能被迫专注于面前的饭菜。 可是江烬眠不甘心被忽略:“围巾什么时候织好?” 说到织围巾,其实是周灿宁之前待在家里无聊,突发奇想,打算用来消磨时间的小兴趣。 浓浓的委屈随话音四处溢散,但周灿宁还是漫不经心地回道:“冬天吧。” 等天气真的冷得需要围巾时,估计他就能赶制出来了。 “你织好久了。” 周灿宁被江烬眠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得牙痒痒,左手不听话地掐了他大腿,凶巴巴地说:“你行你来?” “我前两天刚织完小光的,现在阳阳的才起了个头,你不得再往后挪?” 一家四口人,每次要准备东西时,他自己暂且不提,另外三个肯定是缺一不可的。尤其是江烬眠,要是他只给小宝贝们织围巾,不给他织,那估计最后小宝贝们也不用戴了。于是等小兴趣发展到真正落实时,就会变成一项批发大工程,麻烦得很。 江烬眠擒住爱人作乱的手,闷声控诉:“他们总是比我重要。” 沉郁的声音落入周灿宁耳中时,已经自行缠绕成一团死结。 又来了。 这人老是在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上钻牛角尖,让人拉都没地方下手拉。 “你又不怕冷,急着要来干嘛?” 江烬眠不服:“他们也不冷。” “他们冷了又不会和你说。”周灿宁想起儿子们平时对父亲的不满,悄悄地眯起眼睛笑了,但嘴上却仍不饶人:“你对他们不上心就算了,还不许我上心,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他们不重要,我只想当好你的丈夫。” “那你也没当好啊。” “……宁宁,再说一遍?”江烬眠的声音有些抖。 周灿宁默默叹了口气,放下筷子,侧身仰头扶起帽檐,认真地对他说:“你不是个好丈夫。” 江烬眠尝试牵起嘴角,但却起了反效果,显得表情有些滑稽。他垮下向来挺直的肩膀,俯身靠在周灿宁身上,哽着声附和:“对,我不是个好丈夫……” 被江烬眠这么一示弱,周灿宁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最后一次机会。”他轻轻地拍着男人的背,假装自己没看见周围投过来的好奇目光,厚着脸皮继续说:“烬眠,当个好丈夫吧。” “我对我的丈夫要求不多,只是希望他能爱屋及乌,爱他妻子的同时,也顺便爱一下他的孩子。要是可以的话,再改一改他的臭脾气,一点点就够了。比如,别再整天醋精上身,酸死人了,我不喜欢。” “我自己改不了……” 闻言,周灿宁耳根发热,莫名其妙地问了句:“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然而江烬眠却奇迹般的听懂了。他埋在爱人颈边的脑袋点了一下,很没气势地沙哑着声音说“记得”,语气听起来像是快要哭了。 周灿宁旋即与他拉开距离,眼珠子四处乱瞟,极其小声地说:“我猜今晚月色会很美。所以,江先生可以被改变吗?” “可以……只要江太太愿意,江先生就可以。” 周灿宁盯着面前红了眼眶的男人,突然噗呲地笑了:“幸亏我们坐在角落,不然全餐厅的人都会看到你哭鼻子。” “没哭。” “嗯,没哭。”周灿宁碰了一下江烬眠的眼尾,俏皮地附和:“只是沙子迷了眼。” 江烬眠摇摇头,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我只是太高兴了。” 周灿宁忍不住笑着戳他脑门,“像个傻子。” “我们现在就回家。” “你要翘班?” “我给自己批假了。” “……又遮我眼睛!” “手不许放开。” “没放。” “好乖。” 2021-11-22 01:43:19
第33章 夜深人静的时候,江家三楼露台隐约传出低语,衬着暖光与月色随空气荡漾开去。松软的观景沙发上交叠着两具光裸躯体,在小毛毯的半遮半掩下相拥。明明眼下已是深秋,他们却仿佛感觉不到晚风抚过的寒意,肆无忌惮地在沙发上做出大动作,鬓角好似还闪现着汗液沁出的光泽。 一双藕臂搭在上方男人脖后,正娇软无力地抠挖着那寸替罪之地,将浸了情欲滋味的皮肤抓出些许红痕。男人身上的毯子盖得并不严实,被腿脚勾在腰上而顶起的轮廓清晰可见,藏在底下的淫糜情状也时有泄露,就连身下人蜷起的脚趾都能窥探一二,无辜可爱又动人心魄。 “月亮好看吗?”低沉男音将喘息声中断。 被压制的可怜人泪眼婆娑,断断续续地呜咽着应答:“好、好看。” 话音刚落,男人便噙着他的唇舔弄。那灵活的舌尖耐心地撬开贝齿,随后长驱直入,勾着另一条羞于见人的小舌一起捣乱。他们在小小的腔室里翻天覆地,引得主人开始呼吸不畅,险些昏倒在欲望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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