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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傲娇大王

时间:2023-09-08 04:00:13  状态:完结  作者:八墨挑蛋花

“我不会强求你一定要等他回来,他既然都扔下你了,你就去找新的男朋友,过新的生活,不好吗?”

“不好!”

周如意的火气只宣泄了一次就燃烧殆尽,变回涕泗纵横的模样。

他抱住周如溯,不停抽噎,苦苦哀求道:“哥,我想,想见许,闻松……你,带我去,见,见他吧……求,求你,了,我想,见,见许闻松……”

周如溯轻轻拨开糊在他脸上的头发,话语比暮春市一月的雪还冰凉:“我不会带你去见他,也不会让你去见他。”

周如意心和希望碎了一地,难以置信地问:“为,什么?”

“你要尊重许闻松的选择。”

周如溯温柔却无情地说:“不管他的选择是对是错,结果都由他来承担。就像所有人都无法干涉你的人生一样,你也无法干涉许闻松的选择。”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在他的立场来看,他在为你好,如果你贸然干涉他,最终的结果就是导致他的认知出现偏差,会把你日后所有的不幸全怪罪到自己头上。你明白吗?”

周如意不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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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这是周如意记事以来第一次和家人共睡一榻。

他好像得到了,总哀怨着得不到的亲情,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亲情的爱。

他心里没有预想中开心,反而全都是愧疚,可即便满是愧疚,他也要一意孤行。

周如意早早起床洗漱换衣服,轻手轻脚地收拾好行李箱,只拿了昨天身上带的东西,打算继续前往许闻松老家。

他昨晚辗转到后半夜,把周如溯的话认真思考过了,结论是再怎么想念许闻松,也不能突然脑热自己跑去美国见许闻松,但许闻松父母的事,他必须要知道内情,尽管已经猜到结果,仍想了解事件全貌。

他刚打开门,床上的周如溯就探出了黄色鸟窝脑袋,声音像可怖的囚禁犯。

“去哪儿?”

“……”

周如意直接无视了他,走出房间。

知道周如溯一定会追上来,他没出酒店,到后厨借了点冰块敷眼睛,一边敷一边吃早饭。

大概过了十分钟,周如溯匆匆忙忙从电梯跑出来,远远看到餐厅里埋头吃东西的他,硬是被气笑了。

他走到面前坐下,拿起筷子夹了块苹果放进嘴里。

“你甩门那架势,我以为要离家出走呢。”

“谁甩门了。”

周如意反驳了一句。

“哼。”周如溯冷笑一声,换了个话题,“怎么,不发小孩子脾气了?”

周如意不说话。

周如溯大清早就开始讲大道理:“知道你难过,但失去和离别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就当是许闻松最后给你上了堂课吧。”

“失去”和“最后”。这两个冰冷的词勾起了周如意压抑的情绪。顷刻之间,他的视线被雾水笼罩,硕大的泪滴在了手背上。

周如溯无奈道:“好了,别哭了,我闭嘴。”

周如意绷紧嘴唇,忍住哭意,抽了张纸巾擦眼泪。

周如溯又换了个话题:“今天去哪儿?回家还是再逛一会儿?先说好,我明天要上班,不然小随一个人应付不来。”

周如意吸了吸鼻子,弱声道:“去许闻松老家。”

“你怎么又把自己绕进去了?”

“我想去看看……”

“看什么?”

“许闻松父母。”

周如溯以一种微妙的表情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小声地问:“你是想通过许闻松父母见他?还是想弯道超车?”

周如溯安慰他时那么信誓旦旦的口气,竟然不知道这件事,说明还有转机。

周如意摇摇头否定了前者,又问:“弯道超车?”

“直接打通他的父母,超越所有竞争对手。”

“……”

周如意攥紧手里的刀叉。

“我开玩笑的。”

周如溯乐不可支。

“我之前从小随那儿听说了许闻松父母研究所的事儿,知道他们已经辞职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老家?你去过许闻松家了?”

“嗯。”

周如溯用叉子指着他:“那我就屈尊陪你去一趟,不过,你拜访了他们之后,就跟我回家。”

周如意想说我又没求你陪我去。但没这个勇气。他现在愧对周如溯多一点。

“……嗯。”

用完早餐,周如溯拿了行李,开车带他横跨静湳市前往南郊区。

静湳市是新一线城市,和暮春市差不多,郊区要么是一些著名品牌的工厂,要么是正在开发的楼盘,要么是保留原貌进行重建的景区。

许闻松市中心的家是第三者,这个家是未完成的第三者。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这个镇子的改建工作做了一半就停工了,一半繁华一半陈旧,白墙上用花体字写的“静湳欢迎您”还少了个“您”字。

像来到了静湳市的背面,有些诡异。

镇上只有本地居民,见不到外地来的游客,但他们也没有对外来人抱有异样的目光和恶意,反倒很热情地邀请他们到家里做客。

尤其是一个独居的老奶奶,看到他们在外面晒太阳,就招呼他们进门喝绿豆粥。

正好周如溯来之前说拜访要送礼,买了不少东西,硬是塞给了老奶奶。

老奶奶觉得不好意思,又还不回去,只好多给他们准备了几道点心。

三人坐在小屋里喝茶,简单寒暄过后,老奶奶问起了他们此程的目的,周如意顺势问:“请问您知道镇上的许女士和闻先生夫妻吗?”

老奶奶想了想,问:“你说的是状元家吗?”

“对。”

许闻松用力点头。不禁讶异,许闻松拿状元应该是搬到市中心之后的事了,这位老奶奶看起来不用智能手机,竟然知道这件事。

“他家啊……”

老奶奶的尾音不断拉长,最后停住了。

周如意预感不对,忙问:“怎么了吗?他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好意思。这个……我恐怕没办法告诉你们。”老奶奶为难地说,“这真是没办法的事,你们随便去问镇上的人,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周如意不禁蹙眉:“为什么?”

老奶奶神情复杂,小声地说:“我们不能说。”

周如溯意识到什么,谎话扯得格外自然:“我们是那户人家儿子许闻松的好朋友,他现在失踪了,我们来这边找他的消息,不是什么记者,您不用担心。”

老奶奶的目光飘移,开始犹豫:“这……”

周如意垂下眼帘,手纠结地抠着茶杯,半演戏半流露真情道:“奶奶……我和许闻松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之前说要一直和我做朋友的,现在却不知道去哪了,我担心他会出事,到处在找他的消息。我很想他。”

周如溯看了他一眼,眼神充满怜悯。

老奶奶也以同样的慈悲目光注视他,终是于心不忍。

“其实这件事说了没关系,我是怕,唉……”老奶奶说着叹了口气,用黝黑干皱的手指向某处,“你们可以先去那栋院里都是草的房子看看,前面贴了黄条,你们从后面进,不用担心,很多人都进过了,你们再进也没什么。我去找刘老太,她儿子在派出所上班,懂得比我多,等你们回来再说。”

“好的,谢谢您,我们很快回来。”

他们刻意绕过别人家门口,从后面偷偷走到那栋两层小楼栅栏外。

白色铁栅栏上锈迹斑斑,野草像绿色泡沫一样往外冒,房子看起来也灰扑扑的。

周如意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许闻松的家,他那么洁癖一个人,如果回来过,应该会收拾才对,可现在这副光景,明显是荒废了很久。

“这边。”

周如溯从栅栏边上发现一个断口,稍微往里压了压,让他进去。

穿过茂密的杂草,能看到后院里有欧式的桌椅,地面还有很多枯萎的小花苗。

周如意看到了迎春花的花苗,是当中枯萎程度最浅的,看起来是最近有被照顾过。

周如溯把愣神的他拎起来:“感觉会有蛇,先进屋。”

后院通往屋子的地板都是木的,外面台阶被风吹雨淋褪了色,都是木刺,里面的被生锈的大落地窗隔开,浅色窗帘紧闭。

他们费了很大功夫才把滞涩的窗门拉开。迎面而来一股和铁锈十分相近的气味。

周如溯拉开窗帘,眼睛倏地瞪大。

周如意脑子里“嗡”一阵响,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算不上宽敞的客厅里,只有一张红白色的沙发,这刺眼的深红从沙发套边角蔓延到地板,像从地下渗出来的,几乎覆盖了整片地板。

四周的白墙都被泼上了死气沉沉的红。有的斑斑点点,有的泼成了一条斜线,有的是一块不规则的图形,还有的是极似手掌的图案。

整个空间都被红与锈味占领,没有半点人的气息。

两人呆站在窗框良久。

“你在外面等。”

周如溯的眉头紧蹙,踮着脚往里迈了一步,避开红色慢慢挪步到另一间房间。

周如意从暗沉的色彩里感受到了绝望与恐惧。

他退了一步,腿软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双手捂住嘴忍下反胃,两只眼睛满是惊恐。

过了一会儿,周如溯神情凝重地走了出来,重新拉上窗帘,关好落地窗。

“走了。”

周如溯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带着他离开了这栋房子,回到老奶奶家。

老奶奶看到他们涣散的表情,皱着苍老的脸,后悔不已:“唉……我就不应该告诉你们……作孽啊。”

周如溯轻轻摇头:“不管您,是我们执意要问的。”

被叫来的刘奶奶拍拍老奶奶的手臂,沉着声说:“好了,老陈婆,现在的年轻人可比你想的要坚韧得多,看都看了,就跟他们说吧。”

陈奶奶看着周如意,关切地问:“你实在难受,就到里屋去看会儿电视吧?”

“……”

周如意盯着杯子里似乎染了红的绿茶,闭上了眼,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关系。

“那我就直说了。”

刘奶奶喝了口茶,将事件娓娓道来。

“这家人好几年前就搬走了,上个月不知怎的又搬回来了,两夫妻从搬回来的那天就一直吵,每次都吵得很凶,警察怎么说都没用,每次都是隔壁的人家给儿子打电话回来劝架。”

“上月底,他们又吵架到后半夜,儿子劝也没用,吵着吵着,女的突然喊了一声,然后就没听到她声了,后面男的开始哭,哭着哭着也没了声。”

“儿子报了警,说他妈被他爸用刀捅死了,他又捅死了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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