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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傲娇大王

时间:2023-09-08 04:00:13  状态:完结  作者:八墨挑蛋花

周如溯往他肩上一靠,亲昵地蹭了蹭脖子,眨巴眨巴眼睛道:“你也是我的特殊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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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的诗篇二十三


恋爱,本就是在陪伴中摸索平衡点,在新鲜感耗尽后探索爱。

他们现在正处于寻找平衡点的阶段。

因为随长安的木讷和纯粹,这个过程异常困难,周如溯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随长安。

而他一向是只知进不知分寸的人,当他自认为在安全区内接近时,随长安不拒绝,却从细节问题中疏远。

随长安租了自己的公寓,周如溯偶尔出差,怕他寂寞,就给他买了只猫,起了个不要脸的名字——谡谡,然后以同居的请求搬到了他的公寓,顺便帮他交房租。

因为同居同岗,一整天都呆在一起,周如溯少了很多和朋友胡闹的时间,把精力都放在工作和随长安身上,会经常观察随长安的状态。

他本心是相信随长安的。但说白了他还是感受不到随长安的“爱”,随长安给予他的是“公平”,他给随长安多少,随长安就还回来多少,抛开Make love不说,他们就是很普通的朋友。

他想过这也许已经是随长安的极限了。

所谓新鲜感耗尽就是嫌对方给的不够多,自己也不愿意付出。

他隐约察觉到这点,于是试着给予随长安更多,时间、精力、耐心、惊喜、笑容……并不需要回报,可随长安总曲解他的意思,用另一种方式来平衡天平。

时间长了,各种怪异感越发突兀。

首先出现的就是,随长安拉出了距离感。

这感觉和提前准备惊喜截然不同。周如溯以为两个人的重合时间太多,随长安想多一些私人时间,隐晦地拒绝他不知分寸接近。

他担忧起自己的性格和作风,怕随长安是对自己腻味了。


五月的到来仿佛榴花怦然炸开,嫣然的红将细雨收纳,将最后的凉意驱尽。

五一给员工放完假,公司就只剩他们二人,从一号一直忙到假期结束。

周如溯做完最后一点工作,关上电脑,拎着外套和车钥匙出去找随长安,却发现人不在工位上,晃了一圈茶水间和卫生间,没见到人。

随长安也算员工,拿着最高的薪资,所以比任何人都勤恳努力,每次都是最晚走的,害得周如溯这个最大的老板也得陪他加班。

随长安说过很多次,不需要他陪着,但他不明白他的心思。

他拿出手机,看到了刚发来的信息。

[小随:抱歉。今天提早下班。]

[小随:有事忙,晚点回。]

简洁,但挑不出毛病。

这已经是随长安这段时间第三次扔下他去办自己的事情了。

人有私事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随长安。

他倒是不怀疑随长安出轨什么的,是怕遇到什么要紧事瞒着他。或者,只是单纯因为不想和他一直呆在一起寻找私人时间。

这会让他产生自我怀疑。


内心纠结良久,周如溯仍然不安,选择折返,重新打开电脑查看监控。

监控显示随长安二十分钟前就走了,上了一辆陌生私家车,而信息是刚刚发来的。他做了充足的准备,提前走的,打算隐瞒这件事。

随长安坐在后座,前面有个人在开车。

周如溯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将视频放到最大,截图调了会儿色,这才看清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周光华。

他猛地坐下来,往后一靠,怎么也想不明白周光华是怎么联系上随长安的,而随长安为什么要隐瞒,选择和他最讨厌的人往来。

随长安会重蹈覆辙,任人宰割吗?

周如溯的直觉告诉他,会。

他拉上电闸锁好门,开车离开了公司,给随长安打电话。

意料之外的,电话接通了,对面没有出声。

“小随?”

周如溯轻轻喊了一声。

随长安呼吸不算顺畅,语气平静:“嗯。”

“你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随长安选择性回答:“十点,左右。”

“你跟谁在一起?”

那边沉默了。

周如溯对于随长安连跟周光华往来都要隐瞒自己感到一丝气愤,随长安明明早就见识过周光华的本性,并非不知道他有多恨周光华。

同时,随长安的沉默让他这段时间的不安,抑或是不满,被狂风围绕着吹成了一丛。

他直白地问:“他在旁边?”

随长安仍然不语。

“为什么?”

周如溯的嗓音有些发颤。

“为什么?”

“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看不出来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信我?为什么?那你相信他?为什么?为什么?我听了你的苦衷会死吗?还是我比不上他?”

等了很久,对面才传来那道微弱的声音:“我会,解释。别这样。”

“解释什么?你和他有什么好说的?”周如溯越说越觉得难受,想到随长安一直在背着他和周光华来往,更难受,那股不服气的劲逼着他不断质问,“你不是喜欢我吗?随长安,为什么不和我说?你又变回以前的随……”

“周如溯。”随长安忽然温柔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轻声说,“冷静。”

周如溯喉间一哽,难以置信又失望地喃喃:“为什么不听我说话……”

随长安的声音变得更细碎:“我会解释。晚点说。”

说罢,他挂断了电话。

周如溯把车停在了公寓楼下,看着黑屏的手机,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忙打开车窗让风吹进来,一边做调整呼吸一边压下莫名的委屈。

他又犯错了。

他明明发过誓要听随长安的话,却总是因为自私伤随长安的心。

可随长安就一定是对的吗。

随长安为他改变了很多,他何尝没有为随长安付出。但好像从来都是他去了解随长安,倾听随长安的心声。随长安只会在身体上给予他平等的爱。

随长安倾听他的主动,但什么都不做,明明什么都不懂,又什么都不去了解。

随长安也许以为恋爱就是甜话与潦草的夜。

那又如何呢。如果他不主动,这段感情就是这副模样。随长安什么都做不到。所以就算随长安在很多年前和他叔叔发生过,现在和周光华发生过,他也只会觉得随长安还是那个随长安。

如果后者是真的,他会先把周光华剁了。


周如溯深吸一口气,又试着给随长安打了几个电话,没接通。

他回想起随长安的话,赌气地想着:你们要聊什么就聊,不用跟我解释,我本来就是没有解释也会巴着你的舔狗,就算你真的和我最痛恨的人联合做了什么,我也还是会追着你汪汪叫,不是吗。

随长安不知何时起成了他的一部分,掐得越是疼越舍不得松手。

他抹干眼泪,咬着牙启动车离开公寓。

说是任性出逃也没错,他想放着随长安不管一次,就这一次。等明天到来,随长安给他一个合理或是不合理的解释,他就会继续和随长安相爱。

他来到了朋友主场的酒吧,这是他很久之前常来的地方,但从前也只是喝到微醺,和朋友聊天。

今天,他自我放逐似的灌酒,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随长安即将离开咖啡厅时,表盘的短针已指向十一。

他将文件收入牛皮纸袋中,抬眸看到面前体态变得臃肿的中年男人,以探索的目光打量自己,不免联想到已逝的叔叔,胃中的咖啡一阵酸涩,是反胃的征兆。

“周如溯有暴力倾向,你最好小心点儿。”

从第一次见面以来,周光华就一直在对他嚼自己儿子的舌根,语气夸张,毫无证据却格外坚定,不加修饰的愚蠢莫名有些淳朴。

随长安将椅子轻轻推回原位,严肃地开着玩笑:“我也有。”

说完转身就走。

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他现在应该去找周如溯,向他解释自己最近的怪异。

随长安拦了辆车往公寓赶,拿出手机给周如溯回电话,意料之内也是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无人接听。看来周如溯的确生气了。

回到公寓楼下,周如溯的专属停车位上空空如也,公寓里也没开灯。

他先给周如意打了个电话,没得到有用信息还被套了话,又陈适安打电话问,那边犹豫了好半天才坦白,周如溯在巷区一家酒吧里。

周如溯一旦生起气来,比五岁小孩还幼稚,执拗又极端,是一个十足的笨蛋。

只有在这种时候,随长安能切实体会到周如溯比他小五岁。

随长安大概能明白是自己的原因,他的确没有给予周如溯足够的安全感,不仅是隐瞒周光华的事,最基本的互相了解他也没做到。事实上,他什么都没做到。

他先上楼看了眼谡谡,有自动喂食器,谡谡早就吃饱饭趴在自己的小窝里睡着了,乖顺的模样很像刚睡醒时凑过来找人抱的周如溯。

“……”

随长安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绷紧嘴角转身离开了公寓,继续往酒吧赶。

他的内心比预想中冷静。

因为这次两个人都有错,他会愧疚,会心疼周如溯借酒浇愁,但更多是无奈,觉得周如溯变成了笨蛋,自从知道自己喜欢他之后,一旦发现一丝他好像不爱他的迹象,就无限放大情绪,变得不理智。

该说周如溯太爱自己还是太爱他呢。


小胡同深处的酒吧仍然热闹非凡。

随长安在外面整理好袖口和领口,将不久前嫌热脱下的西装外套穿上,为了不在周如溯朋友们面前失态,让周如溯遭受什么非议。

其实只要周如溯没喝醉,不当着别人面扑上来亲他,就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他收紧腰腹,坚定地迈出步伐,走入那扇绮丽的大门。

人声鼎沸中,他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寻觅熟悉的身影,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吧台前,对上酒保那对看异类的目光。

“请问,周如溯,在吗?”

酒保愣了一下,忙向一边的青年使眼色。

青年笑容明媚:“大少爷啊,不在呀,你是……”

“随长安。”

“哦……哦!哈哈。你就是陈哥说的那个随博士?”青年讪笑道,“溯哥刚走不久,自己步行走的,喏,车钥匙在我这儿呢,你现在往右走两段路应该就能碰上了,不过他不让人跟着,你过去估计也是挨白眼儿。”

“嗯。谢谢。”

随长安扫了一眼他们的酒柜,说:“麻烦,给我一瓶水。”

青年满脸疑惑:“什么水?”

“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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