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稀惊喜之余一连两个反问:【你不是在伦敦吗?明天下午不是还有洽谈会吗?】 他十二月初就去了伦敦,他们已经六七天没见面。 傅言洲:【嗯。时间正好够回来看你。】 闵稀:【你等我几分钟。】 她把资料放文件包里,晚上回家再加班。 以最快的速度关电脑,补妆。 八分钟后,坐上傅言洲的车。 车内隔板升起来,傅言洲把她文件包和外套接过来,放在身侧。 闵稀什么也没说,轻轻抱住他。 分开的这几天,想他了。 傅言洲低头亲她,顶开她的唇,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她的舌下发疼,他才退出去。 傅言洲把她发梢抄到肩后,又在她唇上吻了吻。 闵稀搂着他脖子不松手,傅言洲让她坐到他腿上,无意中瞥见她手腕的钻石手链,他轻握住她的指尖,“我看看。” 打量片刻,客观评价自己的设计:“的确很土。” 他道:“以后再给你设计别的款式。” 闵稀靠在他怀里,欣赏这串手链:“看谁戴,我戴就不土了。” 说着自己笑出来。 傅言洲笑笑,转而跟她说:“陪我回趟别墅,取点东西。” 离婚后她就没再去过,如今也已经释怀,她坦然地点点头:“行。”又问他:“拿什么?” “白葡萄酒,晚上我们在外面吃。” 闵稀指指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的是工作服。 “不用那么正式,随便吃点。”她道。 傅言洲:“我在伦敦给你买了一箱裙子,在后备箱,到别墅你随便挑一件换。” 闵稀:“…也行。” 给她论箱买衣服的习惯,他怕是改不掉。 她脱下钻石手链放他手里,“以后再给我设计手链,把设计师名字刻上面。” 傅言洲:“把你名字也一起刻上。” 闵稀摇头,“就刻你一个人的名字,我戴就不用刻我名字。” 傅言洲打算带到这家珠宝品牌的总部去刻,收起手链,他盯着她侧脸看,闵稀正握着他的手玩,一侧脸就跟他视线撞上。 下一秒,傅言洲的唇压着她的。 一直亲到汽车开进别墅院子。 闵稀给他整理好衬衫衣领,把领口的扣子往上扣了一颗,推开车门下去。 傅言洲把箱子拎到客厅,打开来让她自己挑选款式和颜色,他去地下室的酒窖给她选白葡萄酒。 酒窖里的绝大部分葡萄酒都是当初结婚时,他送给闵稀的结婚礼物。 闵稀在客卧换了裙子,没敢进主卧,处处都是回忆。 路过傅言洲的书房,门开着,她进去到书架挑书,带到巴黎打发下班后的时间。 一共挑了三本,抱着离开时看到他电脑右上角贴着一张淡蓝色便签纸,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多表达! 闵稀抄起笔筒里的红笔,在后面勾了一个对号,又给他打了一百分。 放下笔,她抱起书笑着走出书房。 傅言洲已经选好葡萄酒,在客厅等她,楼梯上有脚步声,他回头看过去,她怀里抱着几本名著。 “有时间看?” 闵稀道:“周一去巴黎出差,带到那边看。” 傅言洲脸色有瞬间的凝固,去年她被外派到巴黎就是躲着他,再次听到她要去巴黎出差,他有了心里阴影。 闵稀笑笑:“这回可不是躲你。” 她拍拍怀里的书,“躲你就不会再拿你的书看。” 去酒店路上,傅言洲接到一个国际长途,对方以为他在伦敦,邀请他参加一个晚宴。 他回对方自己现在在北京,为表歉意,他邀请对方参加他的新年游轮派对。他已经一年多没出海,周裕前段时间又发现了一片好玩的海域和海岛,适合一帮人度假和钓鱼。 这通电话聊了十多分钟才结束。 闵稀问他:“陪我吃过饭你就得赶去机场?” 傅言洲颔首,道:“新年多陪你几天。”这次新年派对,周裕和他老婆也过去。 他拍拍自己的腿,示意她把腿搭上来,淡笑说:“专防静脉曲张。” 闵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想要一个全自动的防静脉曲张工具。” 傅言洲思忖几秒,全自动是什么意思,忽而笑了,他倾身,握住她的脚踝把她的两腿放他身上。 之前她自己把腿放他身上,那叫半自动。 “稀稀。” “嗯?” 闵稀在翻看名著,“你说。” 傅言洲:“我朋友圈还在你黑名单里,重新设置一下。” 闵稀猛地抬头,想了一下,好像还没取消屏蔽他,他平时基本不发朋友圈,她忘了重置。 傅言洲让她接着看小说,“手机给我,我帮你设置。” 闵稀指指自己的包,“在包里。” 傅言洲拿出手机,输入开屏密码,她大多数密码都是闵廷的生日,手机开屏密码也是。 这六个数字他没刻意记,却像刻在脑子里。 估计哪天他失忆了,都不会忘掉这串数字。 他重新设置后,把自己的对话框置顶,又修改备注,改成‘老公’。 刚修改好,外婆的电话进来,他把手机给闵稀:“外婆找你。” 闵稀忙合上小说,外婆应该有重要的事。没事的话外婆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她,怕影响她工作思路,基本都是她忙完工作给他们打视频电话。 “喂,外婆。” “稀稀,在家还是在公司呀?” “在去饭店的路上。”她问外婆什么事。 外婆叹口气,似乎难以开口。 “就是……你爸爸吧,最近天天下了班过来,有时一聊聊到十点半才回去。我和你外公多少年都是九点钟就睡,三四点钟起。我们年纪大了,天天熬到十点半有点撑不住,眼都睁不开。说话说多了也头疼,累得慌。” 闵稀:“……” 外婆:“知道你爸有孝心,难得不出差在家里住,你外公也不好意思让你爸早点回去,但我眼瞅着你外公白天没精神气,你爸还说这个月都在北京,会常来看我们。” 闵稀:“……” 外婆万不得已,不会给外孙女打这个电话,但身体招架不住。可能女婿以为,八九十岁的人睡眠少,陪他们说说话还能打发无聊时间。 确实睡眠少了很多,不过是早上醒得早,晚上还是熬不住。如果直接对女婿说,女婿还以为他们不待见他,不想让他过去。 闵稀没想到父亲是这样曲线救国的,这得救到哪年才能救回来? “外婆,我会委婉提醒爸爸,说你们一般九点左右就睡了,让他尽量早点回来。”询问外婆:“聊到八点半可以吧?” “…可以可以。” 外婆还是担心:“知道怎么撒谎吧?” 闵稀笑:“知道,放心,不会让我爸感觉出来。” 外婆松一口气,又问外孙女和傅言洲处得怎么样。网上的一些新闻他们也看到了,一开始看得云里雾里,还是问了家里阿姨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外婆,我们挺好的,等他出差回来就去看您和外公。” 今晚是赶不上了,只能等新年之后,她和傅言洲都出差回来。 外婆欣慰:“来之前先打电话,给你们准备好吃的。” 闵稀又和外婆撒了一会儿娇,才不舍挂上电话。 她纳闷,父亲怎么突然想起来从外公外婆那里找切入点挽救婚姻。 傅言洲的关注点是:“什么时候去外婆家吃饭?” 闵稀:“……不急,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 今晚的约会选在五星酒店里的西餐厅,傅言洲订的餐位在四十一楼,能二百七十度俯瞰夜景。 傅言洲没住过北京的这家酒店,但他是集团酒店总统套房VIP贵客,集团高层打过招呼,酒店的餐饮部经理亲自接待,将他们引领至四十一楼。 直到熟悉的那位上海大厨出现在餐厅,闵稀才明白为什么傅言洲选这家酒店的西餐厅。 菜单确定好,大厨回后厨忙。 闵稀看向傅言洲:“你专门从上海把大厨请到这里?” 傅言洲递给她温水,答非所问:“他做的菜符合你口味。”只有这位大厨烹饪的肉,她还能多吃点。 又道:“你不是有他微信?下次想吃什么,直接发给他。” 这会儿才有空聊她去巴黎出差的事,他问她哪天的航班。 闵稀:“周一,跟几个同事一起。” 傅言洲点头,“我让司机送你去机场。” “不用,闵廷送我。”说完又觉失言,果不其然,傅言洲直直看过来。 “他比我先知道你要出差?” “……” 闵稀急中生智:“我在西北小镇的星空下许的愿望,你没忘吧?” 想有一个不攀比、不较真、不虚荣、不拉踩的老公。 傅言洲说:“忘了。” “那我再许一遍。”她见招拆招。 傅言洲索性开诚布公:“这个愿望你许多少遍都没用,我没法帮你实现,不是我想攀比,是有人要跟我攀比。” 闵稀被气笑,拿他们一点招都没有,有招也使不上劲儿。 傅言洲不用问都知道,闵廷肯定把她在巴黎出差期间的吃穿住行,事无巨细给安排好了,没给他留一点发挥的余地。 他没为难她,让她把手机给他,“我建个群,以后你再出差,在群里通知。” 这样以来,他们就能同一时间都收到消息,不存在偏心谁。 他拿闵稀的手机建了一个群,把自己和闵廷拉进去,群名为:严禁有些人攀比 今晚这顿饭八点半就结束,傅言洲送她回去。 见面三个多小时,马上又要分开。 傅言洲抱起她,她脚尖似有若无点在地面上。 “顶多一个星期见不到我,等你到了巴黎,我去看你。” 闵稀看过他的行程表,他发在了她邮箱里,圣诞假之前,他行程安排得满满的,挤都挤不出时间去看她。 她心道,她可以去看他。 周一那天傍晚,她坐上直飞巴黎的航班,在机场与盛见齐他们汇合。 盛见齐的飞机比她提前落地一小时,他在机场咖啡馆等了她将近两个小时,一同乘车回住的地方。 今年出差的心情不同去年,上车后她与盛见齐聊了一路。 盛见齐给她看了一段在欧洲市场的推广视频,“说说你的看法。” 闵稀:“还不错,广告旁白多了一点。” 盛见齐笑:“我还嫌少。” 闵稀说:“一句就够了。盛时,爱你所爱。” 接下来的几天,盛见齐都在纠结这句广告词,觉得很一般,可配上拍摄的汽车广告片,又觉得十分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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