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到顶的难耐。 傅言洲单手将她拦腰揽起来,抵到最深,闵稀忽然眼泪花花,在他怀里颤得不像话。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深吻她。 他抱了她十几分钟才放开她。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连气息都是,睡得很踏实。 再次睁开眼是第二天清晨,身边的人已经起来在楼下跑步,还给她留了一张字条在枕边。 【以后早起跟我锻炼?】 闵稀记不清这是第几十次收到这样的字条,把便签纸团团扔到床边的垃圾桶里,垃圾桶里用过的抽纸不多。 搁以前,得小半桶纸。昨晚没用几张,几乎都被他亲着咽了下去。 她刚洗漱过,傅言洲已经跑过步从楼下上来,黑色运动T恤下,肌肉线条流畅清晰。 闵稀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对镜整理头发。 傅言洲顺手关上卧室的门,“一会我送你上班。” 闵稀:“别。我暂时看着你来气。” 傅言洲从背后把她抱怀里:“下次我注意。” 闵稀没爱搭理,翻个白眼。 傅言洲笑,哄她:“下次你说了算。” 闵稀不再信他。 不过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都做到了承诺她的。 在去江城的前一晚,他又没做到节制。 第二天去江城的飞机上,闵稀睡了一路。 民宿是傅言洲一手安排,包下了三家特色的民宿,每家住两晚。 入住的第一家民宿临水而建,三面环山。 闵廷比他们早到两个钟头,在观水平台支好了烧烤炉,观水平台和民宿在百年葱茏的树下,阳光照不进来。 闲着无事,他亲自串烧烤食材,先串了几串妹妹最爱吃的虾。 “哥!” 闵稀在院子里找他。 “在前面的观水平台。” “我先摘点樱桃再过去!” 闵稀脱了鞋,赤脚走在青石板小路上,后院各种果树,大颗的红樱桃缀满枝头,还有山泉从小院流过。 享受采摘是民宿的特色之一。 闵稀转身对傅言洲说:“你打电话问问民宿老板,有没有梯子。”她想摘上面的樱桃。 傅言洲:“不需要梯子。” 他半蹲下来,“肩膀给你用。” 闵稀还是小时候被父亲这样扛在肩头,记忆久远。 “你扛着我我反而不方便摘,根本不敢动。” 傅言洲:“我抱着你摘。” 他箍紧她腿弯将她高高抱起。 闵稀摘了满满一小筐樱桃,蹲在山泉水旁冲洗,边洗边吃。 这时院门口又有汽车停下,是父亲的车,先下来的是母亲。 傅言洲过去帮忙提行李,闵廷从观水平台也过来。 闵稀冲母亲招手:“妈妈,快过来吃樱桃,刚摘的。” 江芮笑着进院子,问女儿:“酸不酸?” “还行,酸酸甜甜的。” 闵稀端着半碗樱桃迎过去,挑了一颗最大的塞到母亲嘴里 江芮吃完又吃一颗:“挺好吃,有点像我小时候吃的樱桃味。” 闵疆源走了过来,环顾一圈院子,“还有山泉?” “嗯,从山上流下来的,水可凉快了。”闵稀拿了一颗樱桃给父亲吃。 “我给哥哥送点,他最爱吃樱桃。”她离开后院。 江芮蹲到山泉边洗手,闵疆源跟过去,站在她身侧替她挡太阳。 她无奈抬头:“能不能别老跟着我?” 闵疆源不说话。 江芮哼笑一声:“现在装不会说话了?以前不是挺能吵?” 闵疆源:“……” 傅言洲过来叫岳父和岳母去前面的观水平台烧烤,到了后院就听到这句话,没打扰他们,转身回观水平台。 难怪岳父把好端端的日子过成这样。 闵廷正在给妹妹烤虾,看向傅言洲身后,等了片刻父母也没过来。他瞅着傅言洲,幽幽道:“听到我爸妈什么秘密了?” 傅言洲:“也是我爸妈。” 闵稀:“……” 做梦都想不到对话会是这么一个走向。她把傅言洲拉过去,指指桌上的食材:“多干活少说话。” 没多会儿,江芮与闵疆源一前一后过来。 以前家里烧烤从串串到烤都是闵疆源亲力亲为,做惯了,总觉得别人烤出来的不合女儿和妻子的口味。 他卷起袖子对闵廷说:“我来烤。” 桌上有瓜子,江芮抓了一把嗑。 闵稀负责拍照录视频,看着相顾无言的父母,问父亲:“爸爸,玩游戏呀?” 闵疆源对女儿有求必应:“行。玩什么游戏?” 闵稀:“真心话和大冒险。敢不敢玩?” 闵疆源没有犹豫:“你问吧。” 闵稀坏笑:“你觉得闵廷和傅言洲,谁好?” 闵疆源:“……” 还以为女儿能在妻子面前帮他一把,没想到尽给他挖坑。 他笑说:“谁对你好,我就觉得谁好。” 闵廷接过话:“这不就等于直接夸我么。” 傅言洲睇他一眼,眼神在说你要点脸。 闵疆源轻咳两声,“你们俩别内讧。” 他转而又看向女儿:“再继续问。” “就一个,不多问。”闵稀端起盛樱桃的碗,靠在椅子里吃起来。 闵疆源有很多话想对妻子说,走神时一串虾烤糊。 闵廷又坐到烧烤炉前,“我来吧,再烤糊稀稀就没的吃了。” 闵疆源不由握了握手里的铁签,转脸对妻子说:“今天当着孩子们的面,跟你说声对不起。”顿了下,“你问过我,如果三十年前就知道日子过成现在这样,还会不会结婚?” 江芮指尖捏着瓜子,没往嘴里放,看了他一眼。 闵疆源道:“我还是会跟你结婚。” 江芮真没想到他居然当着三个孩子的面说这些,她尴尬到耳根发热,“你少说两句。” 闵疆源点点头,继续给女儿烤虾。 闵廷起身,找借口走开:“我去摘点水果。” “我也去。”闵稀起身去追哥哥。 傅言洲放下还没串好的串子,紧随其后。 今天这顿烧烤从下午一直烤到晚上九点钟才烤完吃完。 这里没有其他娱乐活动,在院子里散了散步,各自回房休息,明天要早起晨钓。 房间的窗开着,山间凉凉的山风吹进来,闵稀黏在傅言洲的怀里,枕着他胳膊睡。 傅言洲用薄被把她裹好:“睡吧,明早四点半就得起。” 被子下,闵稀摸到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她忽然蹙眉:“你睡觉怎么还戴戒指?” 傅言洲:“把没戴的那一年补上。” 他亲她的脸,再次催她:“睡了。” 次日早上,闵稀以为闹铃都不一定闹醒她,傅言洲把胳膊从她脑袋下抽走时,她也醒来,山间空气好,夜里睡得舒服。 傅言洲给她盖好被子:“你再睡半小时。” 闵稀:“不困了。” 傅言洲将窗帘全部拉开,闵稀震撼到直接从被子里坐起来,眼前绿水环着青山,烟波浩渺,似仙境。 傅言洲往窗下观水平台看,告诉闵稀:“闵廷已经开始钓鱼。” 闵稀掀被子,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 妹妹和前妹夫下楼时,闵廷没盯着鱼竿看,在翻看腿上的一叠纸。 “哥,早。”闵稀靠着闵廷坐下,以免两人抬扛,她坐他们中间。 “在看什么?”她凑过去看。 闵廷把那叠裁成机票一样大小的纸给妹妹:“这是扫描件打印出来的,看有些人表现,表现不好这辈子都拿不到原件。” 他又瞅一眼傅言洲:“你具体去看了多少次稀稀、给过她多少次惊喜,我不清楚。”但肯定比他记录的多。 “司机知道的都告诉了我,不知道的只能怪你运气差。” 傅言洲不明所以,坐下来和闵稀一起看。 闵稀翻开封面从第一张看起,是她大学时飞去看他的机票,每张都打了勾,机票反面空白处备注的是傅言洲飞去看她的时间和地点,从第一张到第八十二张,一一对应。 那是他们爱彼此的痕迹。 曾执迷,却不悔。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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