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可能是因为录制节目,苏总和商陆都属于在工作方面很活跃的类型。”蒲薤白甚至对此坚信不疑。 刑天南当时内心肯定着蒲薤白一定是个直男,看来问这个人已经问不出什么了,他想着有机会再去问问另外那两位。 但是机会左等右等都等不来,而他们的节目已经录制了将近一礼拜。 他们已经习惯了早晨五点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瑟瑟发抖地穿着“冰镇秋衣”,最后套上铺在暖气片上烤着的温暖袜子,然后排着队到洗漱间里收拾自己。冰水泼在脸上的那一秒就立刻醒盹儿,然后开始莫名其妙地练起白天训练时教官教给他们的五形拳。 在教练吹哨之前他们就会在楼门口站好,闲得无聊时喊喊口号,然后原地蹦哒。 由于他们组每个人都很佛,佛到除了训练和研究训练内容就没有闲七杂八的事情,所以几乎没有再被扣过分,甚至还会不停被加分。 跑圈的时候他们最整齐,加五分;吃饭时他们吃得最干净,加五分:内务他们打扫得最整齐,加五分。 更夸张的是在考体能项目的时候,他们因为人均可以做30个引体向上所以被加了40。4x100接力跑的比赛轻松拿了第一,又被加了四十分。还有障碍跑、四人三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天生默契就很好,战略都没怎么商量的分别拿到了第一…… 说着当最后一名也无所谓的佛组,以最佛的心态轻轻松松拿到了最高分。 别的组吐槽他们是开了挂的,刑天南觉得他们说得也不无道理,商陆和苏木暂且不提,蒲薤白居然也像个挂逼,看着瘦瘦高高没什么体力似的,居然能在障碍跑上玩起跨栏、跳马、三下五除二翻越围墙这种高能动作。 最菜的就是刑天南他自己了,菜就算了,吃得还多。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毕竟是做节目,有娱乐效果就够了。刑天南毕竟也是答应了老爹要好好表现,这次老爹给他的任务也不过就是装得可爱一点儿。 “明天虽然不是节目的最后一天,但却是和你们共同参加这次军训的学生们的最后一天,所以有一场秘密活动,算是个给学生们的临别礼。”主持人在某日清晨突然神神秘秘地拿着卡片找到他们,然后挤眉弄眼的说,“明天是什么日子你们还有人记得吗?对我不用喊报告了!” “明天是什么日子我不知道……但后天是元旦。”队伍里有个人念叨了句。 “对!所以明晚会有一场跨年篝火晚会!”主持人兴奋地说。 篝火晚会啊,听起来还挺暖和。 按照主持人的说法,他们每个组都要出几个节目,最少一个最多四个,根据在场学生的鼓掌和欢呼的分贝来判断要给他们加多少分。 苏木他们四人回到寝室之后对着沉默。 “所以你们……有什么才艺吗?”苏木象征性地问了句。 “说相声算吗。”商陆象征性地回了句。 “我居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苏木叹了口气,“别的组都有歌手、舞蹈家啊音乐家的,只有咱组是四个演员。” “唱、唱军歌怎么样?”蒲薤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议。 “哈哈哈,精忠报国,”刑天南鼓掌说着,“听起来又红又正。” “不过要是可以用乐器的话……”苏木抓了抓头,“我倒是可以随便拉一段小提琴对付过去。” “苏总还真是……富有音乐涵养呢,”商陆点点头,“我充其量也就弹个吉他。” “巧了,我学过架子鼓,”刑天南敲了个响指,“要是蒲神会弹钢琴的话我们就是新概念乐队了。” “我……的确是会弹来着、钢琴。”蒲薤白不自在地揉了揉脖子,毕竟他会的可不只是钢琴,吉他、小提琴、架子鼓,他每样都学过。 “……那我去问问主持人,有没有乐器?”苏木说着,突然笑了一声,“我们决定个东西也太随便了点儿吧,所以就算是决定要以乐队的形式,我们又要演奏什么呢?” “土、土耳其进行曲?”商陆歪着头提议着。 “为、为什么?” “因为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段旋律。”商陆哼哼着曲子,一屋子人跟着节奏点着头跺着脚。商陆觉得这场面很有意思,就站起来弹奏着空气吉他,其他人也纷纷演奏起了他们的空气乐器。 傍晚苏木不仅问来了可以使用乐器,甚至还预约了一间可以让他们练习的屋子。 “其他组似乎从下午就开始练习了,看来是打算拼一拼最后的比分。”苏木一边调音,一边说着他得知的情报,“有个组的人似乎是要上HN卫视的跨年演出,所以明天晚上的舞台应该还挺像模像样的。” “是远程登台吗?”刑天南转着鼓槌,“那是不是我们也有机会上个节目啊?” “估计没人想听我们这种业余的人的演奏吧。”蒲薤白摸着黑白琴键,回忆着上一次摸琴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别这么消极啊,我们要是弹的足够烂,说不定也能出名呢。”轻轻拨动一下琴弦的商陆,看似随意地调了调琴弦的松紧,再次扫弦的时候就已经是标准的Em和弦了。 没有用调音器也没有用普遍的调音方法,商陆就轻松的调准了音。苏木又是一惊:“你该不会还有什么绝对乐感吧?” “什么绝对乐感?”商陆茫然地看着苏木。 “我们应该可以把这个理解成高智商的衍生功能。”蒲薤白见怪不怪一样吐槽着。 刑天南敲着鼓笑个没完:“傻子陆一点儿不傻,这个还挺有槽儿点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苏总不是总,邢头儿不是头儿,蒲神不是神,傻子陆并不傻。 感觉这四个人的关系还挺搞笑的。
#include fifty-fifth
#include fifty-fifth 跨年活动当天,节目组取消了军训的项目,而是要求他们艺人专心准备晚上的节目。完全打算水过这场节目的苏木小组中午的时候得到情报才知道晚上的节目有可能会转播到很多地方卫视的跨年晚会上,被没收了手机的苏木他们就连想要问问经纪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都没有办法。 “难道说合同上写了?”苏木一脸愁容地坐在他们组的“排练室”里。 蒲薤白倒是很淡定,“就算是写了,他们明知道合同一般都是经纪人去详细的看,但经纪人怎么可能不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我们呢。” “你们就不怕这个排练室里有摄像头吗?”邢天南更是不慌了,他的粉丝反正都知道他没什么才艺,所以登台肯定就是为了去搞笑的。 商陆站在一面镜子跟前,面无表情地冷笑了一声,随后用手指戳着镜子认真看了看,“怕不怕的,监控设备多半就在这镜子后面,这是单向透视镜。” 另外三个人一齐看向商陆:“单向……” “就是你们演的电视剧里面经常会有的那种公安审讯室里,一个房间里关着犯人,另一个房间里警察通过一面玻璃看着犯人,但从犯人那边看这个玻璃实际上是镜子。”商陆解释了一波之后,另外三个人感慨了一句:“原来那镜子……是叫单向透视镜……” “嗯,”商陆虽然不明白他们在感慨个什么,但他也不是很在意,“说回合同,合同上的确没有明确地写和各个地方的跨年晚会有联动,唯一有一条勉强沾边的,就是节目会有跨年篝火晚会,但不要求嘉宾为了这期节目而做任何准备。”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苏木问完,看了眼蒲薤白那个明知故问的眼神,然后立刻抬起手说,“好吧当我没问,那为了我们的节目不至于过于拉胯,是不是要再加一点儿……我不知道还能加什么,你们唱歌都怎么样?” “唱军歌?精忠报国!” 苏木一掌拍向邢天南,“你怎么就黑上精忠报国了呢!” “唱歌的话,现在定一首歌也很难吧。”蒲薤白想起自己高中的时候参加学校文艺演出的经历,那次自己的确弹唱了一首歌,他自己虽然不知道效果,但至少台下的人的掌声也不是假的。 可是为了弹唱好那首歌,他也是事先练习了很长时间。 “在卡拉OK里唱得还行,这个算吗?”商陆问得一脸认真,“我会唱好多动画片的主题曲……” “什么动画片的主题曲?葫芦娃那种吗?”苏木从精神层面上开始感受到了压力,他不擅长这种文艺晚会之类的场合。 小提琴是他还没有和家里人断绝关系的童年时期学的,苏木的父母虽然本职工作都是正经八本的商人,但多少都有些艺术细胞。苏木觉得自己的父母原本是想把自己教育成音乐家的吧,小时候学习小提琴可没少挨骂。 考级或者是公演的时候,苏木但凡有些失误,就会被罚站反思,直到诚恳地认错才会被放过。可苏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错在哪儿了,不过就是稍微拉错了一个音,就要跪在父母面前说自己还不够努力,这真的有必要吗? 所以他对小提琴爱不起来,后来甚至对文艺活动都深恶痛绝,对苏木来说,在镜头前、万众瞩目之下,举起小提琴拉动琴弦,只会把他带回到曾经的噩梦。 现在突然一下子,他得知他不仅仅是要在镜头前拉小提琴,甚至这段映像还会被转播到地方电视台,很有可能就会被自己曾经的父母所看到,苏木光是想想就已经要开始焦虑了。 这件事如果放在几年前,苏木觉得自己兴许还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人都是活得年龄越大、精神越是脆弱似的,和父母断绝十年关系的苏木,一想到如今自己还靠着父母曾逼迫着他学习的技能而丢人现脸,就控制不住的双手发抖。 可以的话,他不想上台,但这只是不负责任的想法罢了。 苏木认为自己私下里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但是在舞台上,自己应该是个敬业的演员。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队友们似乎都没把这当回事儿,事到临头还在调侃。 什么军歌,什么动画片主题曲……他们说这话都是认真的吗。 难道说靠谱的人只有蒲薤白? “葫芦娃,你别说……我还真会唱!”商陆没有感受到苏木的焦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就顺着他的玩笑开始清唱了起来。 邢天南好死不死地还给他用架子鼓伴了个奏。 蒲薤白看着商陆面无表情唱着“葫芦娃、葫芦娃”的样子,根本忍不住笑意,干脆也坐在钢琴前给他加了几个和弦。 苏木几乎要原地爆炸,他放下琴,长叹口气:“我是真……羡慕你们的心态。” “哈哈,”商陆唱完一段,立刻就收敛了,“苏总,别抑郁啊,也没有这么难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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