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面包片儿加黄油和炒鸡蛋煎培根?”商陆拍拍蒲薤白的肩膀,轻声问。 蒲薤白正要落座,然后又站起来:“我也不饿,我去看看有没有粥……” “你坐吧,我去帮你拿。”商陆说着,从自己的座位那边拿过来一个稍微薄一些靠垫,给蒲薤白垫在椅子上,“你坐这个上面,软一点儿,不至于硌到屁股。” 商陆说完这话就跟吴英泽离开了座位跑去取餐了。 被留下的司半夏端过来吴英泽桌上的那杯美式,喝了一口,一脸震惊地看着蒲薤白:“我该怎么理解他的那句‘不至于硌到屁股’?” “就只是,有点儿疼而已……” “为什么?什么?等等,你们昨天干了什么?” “什么都没……”蒲薤白意识到司半夏在担心什么,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肯定没发生你和吴先生之间发生的事。我只是前两天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尾椎一直很疼……” “怎么不早说,这得去医院看看啊。”司半夏松了口气,紧接着皱眉按着太阳穴,“我跟老吴也没发生什么你想的事,看来喝酒这件事真的要适度,我们要随身带着解酒的东西才行。” 混沌的早上伴随着吴英泽端来的一份清汤挂面和商陆端来的一碗南瓜粥而结束,四个人低头吃饭的时候空气很是紧绷,几乎只能听到餐具相互碰撞的声音,以至于想要过来帮他们撤掉盘子的服务员都不敢靠近。 “这也就是我知道他们是两个明星和经济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昨天他们出去跑保险结果一单都没跑下来呢。”大堂经理跟手边的小弟吐槽着。 小弟差点儿不顾形象地笑出声,“经理知道他俩是什么明星吗?还挺帅的。” “二流的小明星吧,那个白一点儿的是蒲薤白,他还挺有名的,你要去问他们要不要再加咖啡吗?” “诶我能去吗!?” “去呗,反正我也总能见到明星,他们要是心情好还能要签名呢,不过估计今天心情不好,我就不去作死了。”大堂经理推着小弟的后背,然后扭头就去伺候其他“VIP席位”的资本大佬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觉得这章还挺搞笑的…… 尤其是那句尿频那是前列腺有问题。 喝酒耽误事儿啊,戒酒吧,还能健康。
#include thirty-seventh
#include thirty-seventh 商陆频频回想起把蒲薤白扛回酒店的那个晚上,意识混混沌沌地蒲薤白口齿不清地哼哼着一些奇怪的话,一开始他还好奇对方在说什么,但后来实在是听不明白,索性当做个没什么节奏感的背景乐了。 他觉得蒲薤白的声音也挺好听的,录制节目的时候说话介于普通话腔调和播音腔之间,正式中带着优雅。往日里会带着点儿北京味儿,但是口音很浅,不会让人觉得矫情,也不会听起来感觉很娘。 不是那么粗犷也不是那么纤细,不像是成熟猛男也不像是不成熟的少年,商陆觉得蒲薤白的声音很有辩识性,兴许是去做声优都很出彩的声音。 然后那晚,这人用这种声音喃喃自语了一晚上,从医院出来之后就开始絮絮叨叨,商陆也不会觉得心烦。 商陆觉得,自己大概是对长得好看、声音好听、性格正常并且愿意听自己瞎白话的人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无论是蒲薤白在自己后背上挣扎,还是几次吐得到处都是,他都没有生气到撒手不管,而是无奈地笑笑,继续帮他清理烂摊子。 差不多是在商陆打算扒光了蒲薤白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的时候,他才听明白蒲薤白到底在念念有词些什么。 “不要……不要……求你放过我吧……” 商陆停下手中动作,看着躺在浴缸里的蒲薤白慢慢蜷缩起身子,“自抱自泣”一样的姿势维持了几分钟之后,他才继续动手:“放过你什么啊,我就这么把你扔上床的话,你转天肯定要被自己恶心死了。” 他有些用力地扒开蒲薤白的双手,不顾其挣扎,解开对方的扣子。 蒲薤白推着商陆,竭力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唉,”商陆拍了拍蒲薤白的脸颊,轻声安抚着,“别害怕,我什么都不做,就帮你洗个澡。” 蒲薤白摇着头,微微睁开眼,眼神迷离地看着商陆:“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啊,不要洗澡吗。”商陆笑着坐在浴池边上,掐着他的脸,“你清醒点儿,我是商陆啊,我是你那没有攻击性的商陆陆,别害怕。” 商陆耐心地重复着自己是谁,慢慢的,蒲薤白就像是听明白了一样,逐渐温顺下来。 “洗澡啦,脱衣服。”商陆见蒲薤白似乎有点儿清醒了,就在他面前敲着响指命令他自己行动。 蒲薤白动作迟缓地脱着衣服,脱到一半又要睡着了。 商陆继续帮他脱下另一半,然后调节水温慢慢冲洗着他的身子。 “瞧你喝的,卧槽,身上都是红的。”商陆托着蒲薤白的头,然后认真观察着这人脖子以下大片大片的红色,“酒精可真是吓人的东西,你这看着还真就是过敏了。” 蒲薤白哼哼了一声,翻身伸出手搂住商陆的胳膊。 “唉别乱动啊,真是……”他这一翻身,商陆才看到蒲薤白尾巴骨那块地方红得尤其突出,“还真就发炎了。” 这是商陆第二次看到蒲薤白的身体,不同于第一次光顾着胡闹,这次他心平气和地帮他洗澡,所以也就看得细致了些。 这人,虽然很瘦,但是体型还是挺好看的,尤其是后背这腰身的线条。商陆看着,伸手轻轻抚摸着,最后用力回忆着。 他很在意前几天晚上做的那个春梦,毕竟以往的春梦很少会有十分具体的画面,而且梦到陈白芷也几乎没有过,梦里往往都是些自己想象当中的女性。 但是那天晚上梦里的背影…… “多亏了你是男的,”商陆朝着在浴缸里睡熟的蒲薤白长叹一声,“不然我没准儿真会再给你的心理阴影上多添一笔。” 说完这话,他又觉得自己的良心受到谴责。 不管是男是女,自己还在和别人交往着、却又幻想着和其他人做什么,这就是不可取的。 可是商陆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陈白芷了,兴许是因为她很忙,而他也很忙,两个人忙的时间不一样,忙的内容也不一样。 前两天陈白芷约他吃晚饭,本打算吃完饭后去酒店的,但陈白芷突然接到她的导师的电话,说是要跟她视频说一下论文的问题。她满是抱歉地搂着商陆的脖子,说等论文写好了一定补偿他。 但是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补偿”这个词,他不觉得她欠了他什么,她没有任何义务来处理他的生理需求,同样的他也没有。 商陆想找个机会跟陈白芷好好谈谈,关于他们的今后,关于如果自己打算挑战娱乐圈顶流、她会不会支持。 不过那也都是后话了,商陆目前最大的苦恼就是明明有女朋友,却还是要自己解决时不时的需求。 这说出去还是挺丢面子的,所以有点儿上头的时候,他就会去操场上跑圈来释放一下。这么连着跑了一个星期,他觉得自己也差不多可以挑战五千米了。 下次再约蒲薤白去跑步的话,应该就不会被甩下了吧。 他发现在他的生活当中,蒲薤白似乎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当然也不是说商陆曾经就没有过这种程度的好兄弟,但曾经毕竟大家都是小孩儿。小孩儿之间的感情总是单纯,尤其是像商陆他们这样的脑子比绝大多数人要稍微聪明一点儿的怪异物种,他们喜欢消耗大量精力在大人不理解的方面。 比如说,商陆记得自己初中的时候约朋友一起去做大象的牙膏这个实验,然后把公园的草地给毁了。公园管理员把他们教训到天黑,晚上哥几个就把这事儿忘了,又跑去河边研究能不能用柳树枝钓到鱼。 结果鱼没钓到,他们倒是抓到了青蛙,把那只青蛙玩儿到死,才想起来要回家这事儿。 还有高中的时候约着朋友一块儿去放风筝,在公园里疯跑了一下午都没成功,最后还是在公园放风筝的大爷们的指导下勉强放飞了。 他们跟大爷就搞好了关系,开始研究大爷们遛的鸟都是什么品种,然后跑去花鸟鱼虫市场买了只特别漂亮的玄凤鹦鹉,教它学会说“大爷又来遛鸟啦”之后,把鹦鹉送给了那几位大爷。 仔细想想,商陆虽然从初中开始就一直都有女朋友,可跟女朋友的相处时间远远没有和几个朋友相处时间要长,导致大多数时间里,大家都以为他一直单身。 于是大学他决定改变策略,总而言之女朋友得是第一位才行。可这个想法也没坚持超过两年,现在他就觉得……跟朋友玩儿可比和女朋友玩儿要开心多了。 那毕竟、他家陈会长脑子比他还聪明,对他感兴趣的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 但蒲薤白就总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下周再去晨练吗?如果你有空的话。”想着,商陆突然开口问身旁的人。 蒲薤白皱着眉思考了半天,怎么这人沉默了一个小时之后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呢?“好……啊、可以啊,但是,为什么?” “我最近一直在练习跑步。” “哦,是有运动会?” “没有,就只是想跑步而已。”商陆歪过头,看着坐在他身旁的蒲薤白。 蒲薤白稍稍点了下头,然后指了指他的安全带,“系好,飞机快要起飞了。” 商陆听话地系上安全带,然后继续陷入沉思。 至于,为什么他俩会坐在一起…… 原本等登机的时候两个人还是跟经纪人坐一起的,但吴英泽拍了拍蒲薤白肩膀,小声询问:“能不能跟我换个座,我有话和半夏说。” 蒲薤白其实是不愿意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夏姐为什么会产生一种无法解释的“占有欲”,反正他就是对于吴英泽昨晚的行为表示深恶痛绝。可司半夏却没有厌恶吴英泽的意思,在听到对方说“有话要说”的时候,推了推蒲薤白的肩膀:“你去跟商陆坐吧,反正你俩也有的聊。” 飞机起飞之后舱内噪音也很大,除非凑得很近否则根本无法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坐在吴英泽后排的蒲薤白透过前排缝隙看到吴英泽贴近司半夏的时候,内心反感又难过。 “你觉得他俩能成吗。”商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凑上来跟蒲薤白八卦着。 蒲薤白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夏姐还能找到更好的。” “我觉得吧,你的夏姐性子太强,估计是找不到更好的了。”商陆撇了撇嘴,“等等,还是说你喜欢她?” “……不是。”蒲薤白觉得自己宿醉那个劲儿还没过去,头疼又烦躁的,“倒不是那样,但夏姐是个很优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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