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你会这么觉得……” “那不是正好吗,”商陆得意地眨了眨眼,“还是说……你就是想要个老婆?性别能不能别卡得太死……宽容一点儿。” 蒲薤白终于露出了笑意:“别开这种玩笑了,真的服了你……别跪着了,你膝盖不疼吗。” “不疼,早就没知觉了。” “那不是就更应该站起来了吗!”蒲薤白双手拉着商陆的手臂,硬是把他拽了起来、再按到沙发上。 “别别别、别碰,卧槽,哈哈哈,好疼。”久跪之后双腿又麻又疼,商陆表情狰狞地等待着双腿回血,而蒲薤白在旁边揪心地看着。 “好点儿吗?” “还得再等会儿……” “你为什么要一直跪着?” “为了显得有诚意?” 蒲薤白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商陆,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诚意我感受到了,但是下次不用这么自虐。” “你都快哭晕了,还好意思说我?” “我那是……我,就是想哭。”蒲薤白实在说不上来一个具体的理由。 商陆大笑了一声:“就是想哭可真行啊,对了,胃还难受吗?” “早都消化下去了,”蒲薤白揉了揉肚子,“反倒是又饿了。” “等我腿恢复知觉了再去给你做个鸡蛋羹?”商陆捏着蒲薤白的脸颊。 “不要了。”蒲薤白又一次下意识地想要拍掉商陆的手,但这一次抬起手之后,没舍得用力,就只是轻轻握住。 “怎么了?” 蒲薤白想要向商陆坦白自己过去的一切,但想到商陆兴许早就已经知道了,说不定商陆并不在意那些,就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开口。 让自己去亲口对喜欢的人说出那些不好的过往,实在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 “没事,”蒲薤白用脸轻轻蹭了蹭商陆的手掌,“想到……如果我们没办法相处得很好的话,说不定现在就是我们关系最好的时候了,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应该好好珍惜现在。” “别有这么大压力啊,”商陆发现蒲薤白似乎要比之前温顺了不少,心下大喜,却又得忍着不动容,“那不就丧失了我们之间制订协议的意义了吗?” “协议?什么协议?” “就是,尝试着会不会喜欢上对方的预演交往协议?”商陆歪了下头,“我们刚刚聊的不就是这个吗?朝着可以让双方都很开心的方向,经营出一种最合适的相处模式?还有早晚各一吻。” “早晚各一吻那个你不是在开玩笑的啊……” “我都认真到想要给你写下条例了……”商陆摸着蒲薤白的脸颊,“得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才行,不然下次又要被我亲哭了。” “我不是被你亲哭的好吗。”蒲薤白据理力争。 “那是为什么哭?”商陆笑着凑上前。 “你这是腿已经不麻了?不难受了?你又行了?”蒲薤白向一旁躲闪了一下,“那我要吃鸡蛋羹……” “啧,转移话题啊你这是。”商陆用头撞了一下蒲薤白的头,然后站起来,“等着,我去给你做宵夜。” 蒲薤白有些不舍地松开商陆的手,“嗯,谢谢。” 他看着茶几上的空水杯和毛巾,看着沙发上的平板和商陆那件被自己的眼泪和鼻涕搞得乱七八糟的上衣,最后看向穿着白色跨栏背心、站起来之后还要抓一抓屁股、无论从打扮还是行为上都像是个退休老大爷一般的商陆。 蒲薤白已经陷得很深了,他觉得自己将来一定没办法“全身而退”,毕竟此时此刻看着跟性感毫不搭边的商陆、他都会产生想要冲过去吻对方的冲动。 “你再穿上点儿衣服吧,光是背心会着凉。”蒲薤白打起精神,总而言之先想个办法让这个人露出来的皮肤的面积减到最少。 “不凉啊,家里这么热,我还想跟你商量一下咱能不能把地暖的阀门儿关一会儿呢……”商陆单手磕着鸡蛋,“要吃几个蛋?” “一个就够了。”蒲薤白走过去看着对方打鸡蛋。 “一个哪儿够啊,三个吧,剩下的我吃。” “不用非得吃剩下的,我们分一半不就好了吗。”蒲薤白看着商陆娴熟地把鸡蛋打出泡沫,心底的爱意再次扩大,他忍不住走到对方身旁,然后一言不发地抱住商陆。 商陆被这突然的一抱搞得有点懵,“就这么想吃鸡蛋羹?” “真想知道你的大脑构造到底是怎么回事,”蒲薤白笑了一声,然后在商陆肩头落下一吻,随后松开手转身走开,“我去把你那件衣服洗了吧。” 商陆放下碗,拉住蒲薤白,再度强吻上去。这一次他算是有所节制,一吻结束后,商陆再轻啄了一下蒲薤白的脸颊,“这次算是今天早上的份。” “还能这么计算的?” 商陆露出一丝坏笑,“我定的规矩,我当然可以随便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是……正式确认关系之前的预演?商陆对蒲薤白还是非常用心的。 商陆问薤白“接吻感觉怎么样”,薤白回答“还行”(违心话),已经让商陆很堵心了。 将来要是上床,商陆问薤白感觉怎么样,薤白要还是回答“还行”(还不知道是不是违心话),估计商陆会质疑人生。
#include eighty-sixth
#include eighty-sixth 早上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周围的一切会有什么变化吗? 还是深色的窗帘,还是黑色的床单,还是纯白的天花板。 但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了。 蒲薤白入神地盯着商陆的睡颜,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这个人睡觉时候的样子,但清晨比对方提前清醒却是少有的经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正抱着对方的手臂,蒲薤白又开始了惯例的自我批判,认为自己实属没出息。 但是,出息这种东西,不要也罢。蒲薤白再度贴近商陆的肩膀,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无法形容的安心感让他重新产生睡意。 于是他就顺从这股睡意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半睡半醒的时候感觉商陆似乎动了动胳膊。他以为对方是手麻,立刻松手抬起头,但商陆却没有翻身离开,而是趁着自己抬头那点功夫,伸手过来把自己搂住。 两个人头碰着头,又继续睡着,再醒过来的时候的时候虽然姿势没有大的变化,但蒲薤白发现自己似乎是下意识把商陆当作了抱枕,小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商陆身上。 蒲薤白慌张地爬起来,“抱歉,手麻不麻?” 商陆先是缓慢地眨了眨眼,然后合上眼睛轻声笑了一下:“没事,你又不重。” “说不重是在开玩笑吧。”蒲薤白跪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现在几点了。” “今天不是没工作吗,多睡会儿呗。”商陆拉扯着蒲薤白的手臂,“躺回来。” 这个人没睡醒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很霸道。但在蒲薤白听来,这种霸道似乎恰当好处。他听话地倒了回去,趴在商陆身旁,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睁着一只眼睛:“还要睡多久,不吃早饭吗。” 商陆看起来像是又睡了,但听到这个问题后露出一丝笑意,侧过身来搂着抱住蒲薤白:“早上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蒲薤白是真的觉得,只要是商陆做的,什么他都很爱吃。 “家里没菜了,还剩点儿挂面,”商陆隔着睡衣抚摸着蒲薤白的后背,“阳春面?哦对了,是不是还有没吃完的炖牛肉啊,那就做牛肉面吧。” “嗯。” “趴着,压得不难受吗?”商陆轻轻拍了一下蒲薤白的腰。 “嗯?”蒲薤白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商陆睁开眼和他对视了一下,然后视线向下、再回来。 蒲薤白瞬间脸红到耳根,坐起来抓起枕头朝着商陆的脑袋就“砸”了过去:“我都醒好久了!早就冷静了好吗!” “我错了!我错了!你怎么又这么暴力啊!”商陆抱着头在床上翻滚躲避,“我这不就是关心一下!” “你关心人的角度可真是刁钻!”蒲薤白“气哄哄”地扔下枕头下床跑去洗漱,离开卧室之后又折回来,气势上比刚刚弱了一点儿:“快起床,你不饿吗。” 商陆坐起来揉了揉乱七八糟的短发:“这就起了。” 总觉得……自从自己开始下厨,蒲薤白似乎比以前更喜欢吃饭了啊。商陆对此还是很有成就感的,想到有人期待着自己做的饭,就会对做饭这件事产生干劲。 其实对商陆而言,做饭的确不是难事,各路食谱他只要看一遍就能记住七七八八,炒菜的火候也能够精准控制,所以不存在什么“下功夫”这么个说法。何况做饭这件事,做着做着就成了体力活儿,商陆一直都对自己的体力还是比较自信的。 但一想到蒲薤白的体力似乎比自己还要好更多,商陆就觉得自己是应该去健身一下挽救自己的“尊严”了。 昨晚吃过夜宵之后,两个人也没有特别干什么。 想干但是不敢,商陆在内心挣扎了好长时间,决定再等待一个好的时机。他其实摸不透蒲薤白到底在想什么,也真的没有搞懂昨晚为什么人家就哭成了那个惨样,但隐约觉得是和上床这件事有些联系。 难道说……难道说蒲薤白反而是那种,一旦做了就要长久负责的性格? 难道说因为曾经的那些人过于随便,导致蒲薤白本身开始在意起来上床的时机和目的? 不管怎么说,商陆都觉得自己不该过早的上垒,凡事都得有个循序渐进,想到当初交往过的第一任女朋友,他可是连人家的胸罩都研究了好几次才能顺利摘下来呢。 蒲薤白不用穿胸罩可真是太好了。 商陆的大脑又开始了奇怪的发想,他一边煮着面,一边盯着浴室门,看到蒲薤白洗过脸走出来后,也一直盯着对方的胸口愣神。 这个视线过于□□,蒲薤白突然明白了大街上的姑娘们被色狼盯着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他戏剧化地抬手挡着胸,棒读一样语气毫无起伏地喊着:“讨厌,色鬼。” “能麻烦您说得再富有感情一些好吗。”商陆真诚地问。 蒲薤白笑了一声,“说真的,你在看什么啊,我可没有胸。” “胸肌也是有的吧。” “手感肯定比不上姑娘家,别想了。” 商陆眉头一皱:“你是还对比过吗?” 本来是走向商陆的蒲薤白突然停住步子,“不,我还没那么变态。等一下……”说着他就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然后回忆着姑娘家的,表情微妙地歪着头:“这么一看我的胸肌也不怎么发达,你的呢?” 商陆也抬手摸了摸,“嗯……是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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