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瘦,一个健硕。宽阔的肩膀,匀称的肌肉,赤条条,交缠不休,都是些淫乱的场面。 他猛地睁眼,酒醒了一半。 这时手机响了。 “喂?在哪呢?” 昏暗的客厅里,仅有外面的几分月色倾泻进来。 超市的白色购物袋丢在玄关,一袋子食材散落在那儿,房间里空无一人。 李泽昭躺在李斯安的床上,将自己埋进哥哥柔软的被子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蜷缩着身体,贪婪地抱着。 是哥哥的味道。 “哎呦,怎么喝这么多啊?”段淮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的李斯安的脸说,“醒醒。” 李斯安睁开眼,对着段淮笑了笑:“老段,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段淮拍拍脑门,满脸嫌弃地看了看桌上的酒瓶子,皱着眉把他提溜起来,好不容易才扶着他上了车。 “往死里灌是吧?”段淮坐在驾驶座,脸色不太好,给李斯安喂水,“张嘴。” 李斯安喝了几口,便推开了,头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 “出什么事儿了?” “……什么都没有。” 段淮欲言又止,最终没往下问,他想,李斯安的反常也许跟李泽昭回来有些关系。 李泽昭回来应该有段日子了,就是这几天李斯安才开始显得心神不宁的。但这最终也只是他的猜测罢了。 段淮转而俯身压向副驾驶位置,惊动了李斯安。 “安全带系好啊。”段淮本来垂着眼睛,向上看了一眼后与李斯安的视线对上。 “我,我自己来吧。” “哦。” 下车后吹了风,李斯安似乎感到头更晕了。 到了家门口以后段淮还没按完密码,门就开了。 李泽昭将李斯安从段淮手里接过去,小心地扶着他。 “哥哥,醒醒。” “他喝多了。” “他跟你去喝酒了吗?” “他没跟我喝酒,他让我去接他的。” 李泽昭突然咬紧了后牙,但却不动声色。 是吗?让别人接吗? 段淮看了眼地上的东西,说:“别再让你哥操心了。” 李泽昭眼底倏地掠过一丝寒意,转瞬即逝,感谢道:“谢谢你送我哥回来,我会看着办的,段医生。”
第11章 11 李斯安醉酒有一点特别值得表扬,那就是他从来不撒酒疯。 他也很少醉酒。李泽昭知道的仅三回,还得算上这一回。 “哥哥,难受吗?”李泽昭轻声问了句,正垂眸给他解开衬衫的纽扣。 李斯安穿的还是从医院回来的那一身衣服。连衣服都没换就出去了,一个人喝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在躲什么。 李泽昭一想起这些就觉得烦,干脆停了手,在李斯安的身边躺了下来。 他把头埋进李斯安的颈窝里,只闻见了厚重的酒气。 李泽昭撑起上身,随意地拨弄着李斯安的头发,“你为什么没有结婚呢?哥哥?” 他一颗一颗解开了李斯安的纽扣,露出大片白色清瘦的胸膛,注视着李斯安因为酒醉而微红的脸。 取下眼镜的时候,李斯安因为不舒服,轻微的呻吟声从他嘴里溢出来。 因为喝了酒,他浑身似乎都浮着一层薄红,连那两颗奶尖都变得鲜艳。 李泽昭忍不住喉咙发紧,青春的欲望开始萌动,满脑子想得都是些不正经的东西。 如果他没在的这三年里哥哥真的结婚了,一个陌生女人就要看到这一面,看到如此性感的哥哥…… 李泽昭扬手将被子扯过来盖在李斯安的身上,紧紧地抱住他,想把他藏起来。 李斯安有些闷,酒气四散连他自己闻见了都要皱眉头。 “喘不,过来气了。”他被箍得有些难受,挣了挣沉重的眼皮,意识还散乱着,只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随后他立马感到对方松了力度,深吸了几口气,抬起手捧起那张脸,细细打量着。 只是他感到晕眩得厉害,看不清楚对方的眉眼。他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他松手,身体失重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 他的裤子被脱下来,衬衫也被抽出来,浑身赤裸只剩下一个黑色内裤。 “哥哥,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 底下的阴茎隔着内裤被含住,麻酥酥的触感从那儿一直延伸到头顶,李斯安抬手挡着脸,咬着唇不让自己的喘息声叫出来。 李泽昭将李斯安的内裤舔湿了,也把口中的这根阴茎舔硬了,勾着内裤边缘轻轻一拉,勃起的阴茎便一下跳到他眼前来。 他握着他哥的性器,伸出舌头舔弄龟头,铃口已经溢出透明液体。 他在脑海中曾千万遍和李斯安缠绵悱恻,连少年时手淫的对象都是他哥。 李泽昭吞下李斯安的性器,舌尖沿着敏感的冠状沟舔到铃口,深喉吞下整根,又嘬着吮吸,弄得这具身体一阵颤栗,勃起的阴茎竟也在他手中勃动了两下。 像是得了趣,李斯安开始挺腰将性器往李泽昭嘴里送。 他本就醉成软泥,哪里还能想得了别的,只有跟着欲望走。 他总是习惯克制住呻吟,兴奋得感到战栗的身体,高潮在一波波强烈的快感中临界。 “嗯……”射完精后,李斯安身体瑟缩着,急促地深喘。 多年的禁欲生活捱过了不觉得苦,可真触碰了、尝过了,才感到食髓知味。 “这么爽吗哥——”李泽昭不经意抬眼看,声音却戛然而止,未叫完的一声哥卡在喉咙里。 李斯安双眼低垂着,敛着水光,手背挡着嘴,满脸潮红地看着李泽昭。 李泽昭咽下哥哥的精液,手撑在他头两侧,哑声说:“舒服吗?” 李斯安只是微微动了下眼睫,失神的眼眸里逐渐恢复了神采。他低声说着,又喃喃自语。李泽昭凑近些听见了,呼吸骤然停止。 带着苦涩味道的吻落在李斯安的唇上,李泽昭轻而易举地撬开了他的齿关,缠着他的舌头吮吸。 渴望的味道太浓烈,令人感到头晕目眩般的幸福。 “昭昭,不要再来我的梦里了。” 清早,李斯安在麻了半边手臂的状态下清醒。 甫一睁眼,铺天盖地的头痛便朝他袭来,下巴上还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蹭得他挺痒。 他低头一看,李泽昭正在他怀中安睡,手还紧紧地圈着自己的腰。 “昭昭,为什么你会在我床上睡?”李斯安试图把他的手拿开,对方却像是焊他身上一样扒不开,拳击是没白练的。 “唔,”李泽昭被吵醒了,眼都没挣就把头埋得更深,“好困啊哥哥,让我再睡会儿。” 李斯安揉了揉太阳穴,原本就疼的头,现在更疼了。 喝酒果然要误事的。
第12章 12 换做以前,兄弟俩在一个被窝里醒来这件事也无可厚非。 小时候李泽昭很黏人,有一间单独的小房间分给了他,他不愿意一个人睡,每每都在睡前便先一步跑到李斯安的床上。 随着时间,李泽昭经历青春期,像无数青春期的孩子那样急速发育。李斯安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放纵下去了。 他总是不明白,长大了,一切都变了。 成年人得分清楚界限,任何事情都要有分寸感。 “该起了。”李斯安的手背撑在额头上,脸色略有些苍白。忆起这些事情无疑更令他头痛欲裂。 “闹钟还没响呢哥哥,求你了,让我再睡一会儿。”李泽昭似乎还没完全清醒,大腿蹭着他的腿,朝他软软地撒娇。 他望着天花板,努力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却突然察觉到有个火热的东西正贴着他的大腿外侧。 “李泽昭!”他猛地坐起来,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 “我知道了哥哥,”李泽昭坐起来,揉着困倦的眼睛说,“我起来了,别生气。” 李斯安抓起床头上的眼镜,匆匆下床,行动间露出的慌张,被他竭力掩饰下来。 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他头昏脑涨的,在纷杂的思绪中试图理清现在这种令人感到棘手的状况,全然没有察觉到另一个人的进入。 “哥哥……”一股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耳朵上方,突然的声音也令他吓了一跳。 几乎是下意识,他猛地推开了李泽昭,回过神来连自己都感到吃惊,盯着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人呆愣了几秒。 “哥哥,我只是想拿个东西。”李泽昭委屈地揉了揉碰到墙壁的手肘说。 “抱歉,”李斯安欲伸出手查看的念头被他压下来,“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注意到你在我后面。” 没等李泽昭再说些什么,他便出去了。 在医院办公室里,李斯安在看一个患者的病例。 段淮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啜了一口后说:“宿醉好受吗?” “你看你这脸色,不能喝酒还逞能。” “你就别挖苦我了。”李斯安说。 “你弟跟你住呢?昨天我送你回家的时候看见他了。” 段淮瞥到李斯安拿着病历本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又问道:“你这些天心神不宁的不会是因为他吧?” “跟他没关系。”好像一下子被戳中了心事,李斯安连反驳的声音都提高了些。 “别把事情都藏心里,有什么烦心事能倒出来就倒出来,我不介意当个垃圾桶,”段淮说,“行了,开心点儿,我去看三号病房的病人了。” 段淮走后,李斯安把病历本丢在桌子上,烦躁地靠在椅背上,不经意间视线落在那个放置单人床的角落。 今早吃饭的时候,他跟李泽昭面对面坐着。他也不知道李泽昭要干什么,吃饭时一直盯着他,把他弄得心烦意乱的,表面还要强装镇定。 后来李泽昭向他伸出一只手,他想都没想就用力打掉了。 “哥,我住在这儿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李泽昭收回手,低着头说,“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李斯安看着掉落的筷子,原来李泽昭只是给他夹菜而已。 “不是……我……”李斯安张了张嘴,捏紧了手中的筷子。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看起来很不正常吧? 后来的两个月里,除了值班,李斯安每天都是吃过晚饭后才回家。 他回来时李泽昭不是已经睡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在家。这样也好,慢慢地一切都会回到正轨的。 这天,翟纭打电话给李斯安,说想他了,下班让他回家一趟。 甫一进家门,他便看到了李泽昭正在陪翟纭在客厅看电视。 “妈妈,哥哥回来了。”李泽昭对翟纭说,眼睛却看着李斯安。 一顿饭,李斯安吃得味同嚼蜡。 饭后他在院子里透口气,翟纭出来了,两人坐在秋千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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