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你这样好像……” “妈妈,”容唯早就见怪不怪,不咸不淡地开腔,“那你能不能听点话。” “不是——”陆楠川低声笑,“好像我的老婆,而且我很乐意听老婆的话。” 容唯胡乱搅动碗里的粥,都快变成一个小漩涡,两腮红红的,支支吾吾地说:“随便你。” 和在床上说出这个称呼的感觉不一样,在两人都清醒时,这个称呼就混入了漫长的时间和很深的爱意,还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告白。 容唯脑袋昏昏,把冷却的粥送进自己嘴里,心想自己在厨艺上的学习能力还真是超乎他的想象。 回过神来,容唯略含歉意地望着陆楠川,小声说:“对不起。” “没关系。”陆楠川好像终于找到理由吻他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陆楠川闭眼吮吻容唯红润的嘴唇,容唯反射性地想抵住陆楠川的胸膛,又思及他受伤的肋骨,转而轻轻揪住他的衣角。 陆楠川越亲越兴奋,搂住容唯的腰往自己的胸膛上压,容唯止不住后仰,好不容易逃脱一点又被捞回去,吮着舌尖重重亲吻。 病房里太安静了,容唯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可怕。 “我一个星期后就出院。”陆楠川暗示他。 容唯假装听不懂陆楠川的暗示,摸了摸潮红滚烫的脸蛋:“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是多住几天吧。” “那你每天都会来给我送饭吗?”陆楠川又开始痛斥容允琛找的人照顾不周,“做菜又苦又涩,态度也不好,整天冷着脸,跟他的雇主一模一样。” 陆楠川这一顿夹枪夹棒的言论弄得容唯一愣一愣的,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我做的饭不是很好吃。” 触及到陆楠川沉郁下来的表情,容唯的睫毛轻颤:“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又下雨了。” 容唯抬头,不出意外地看见窗户玻璃上蜿蜒而下的水痕和末尾晶莹剔透的雨滴,在重力作用下消耗水凝聚而成的生命。 陆楠川的声音混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唯唯,你是不是讨厌下雨,”他让开病床上的一半位置,将容唯拉到怀里,啄吻他的脸颊,“好像一只蘑菇,唯唯为什么讨厌下雨?” 容唯不自觉蜷缩起身体,微微抬头,两双相似的眼睛对视,他轻轻笑了一下:“蘑菇可不会回答你的问题。” “而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喜欢下雨和你喜欢吃甜都是一件很普通很普通的事情。” 除了他的亲人、朋友、还有陆楠川和容允琛,有谁会关注他喜欢什么,又不喜欢什么。 容唯也搞不懂很多事情,譬如为什么不喜欢下雨,譬如为什么会喜欢自己的哥哥,又譬如为什么会爱上两个人。 但这些问题似乎是不准确的天气预报,或是手中不知道会不会投进的篮球,弄不清楚也不会真正影响任何事情。 不过是有人庇佑。 容唯阖目缓缓地呼吸,柔软的发丝挠过陆楠川的下巴,平静的时光在此刻无限延长,陆楠川看着容唯压在他胳膊上鼓起的脸颊: “唯唯,你之前又在骗我,爱和时间根本不成正比。” 就像夏岚和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毅然决然地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推入池塘;就像他和容唯才相认不到三个月,却能够一起浸没在冰冷的深水里。 他不轻浮,也不无知。 容唯感觉手心痒痒的,他闭眼感受了一会儿,发现陆楠川在写他一直学习又一直纠结的那个字。 “是这么写的吗?我写对了吗?”我学会了吗。 容唯点头,恭喜他终于从容唯牌爱的教育学院毕业,以两根肋骨为代价。 “用两根肋骨,换来了唯一的唯唯。”陆楠川这么说。 容唯被陆楠川紧紧抱着,在他怀里闷笑,他如数奉还:“陆楠川,你这样好像妈妈。” 陆楠川闻言撩起容唯宽松的衣服吸他挺立的乳尖,被容唯揪住头发严词拒绝:“陆楠川,医院可不是你做爱的地方。” 模模糊糊的声音从濡湿的胸口间传来:“不做爱。” 嫣红的乳头染上点水光,陆楠川的舌尖抵住奶孔打转吮吸,似乎真要吸出奶来,吸的力道大了,容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颤着指尖推陆楠川: “没有,你别吸了。” “没有什么,”陆楠川用右手揉捏容唯的胸口,“多吸吸就有了。” 容唯羞愤地耳根通红,揪走陆楠川的手,然后小媳妇一样捂住自己的胸口:“没有没有!” 他奋力去推陆楠川好似沾在他胸口的头,使了好大力气,陆楠川才松口,发出“啵”的色情响声,乳尖润红挺立,周围的浅色乳晕洇成深红,泛着淫靡水光。 颤颤巍巍地用指尖触摸被吸得发肿的乳头,细小的疼痛感袭来,容唯“嘶”了一声:“陆楠川,你是狗吗?” 陆楠川还愣愣地看着容唯白软细腻的乳肉,中间的奶孔被他嘬得张开,好像下一秒就能流出滑腻的奶汁。 或许是错觉,陆楠川觉得容唯胸口已经有了极其细微的起伏弧度,他开始想象起来容唯流奶的样子。 容唯看着陆楠川耳后诡异的薄红,心想坏了,爽到他了。 推了推陆楠川,容唯要下床,他又不是病人,哪里有一直呆在病床上的道理。 陆楠川摁住容唯的肩膀逼迫他打开身体,低头又朝他的胸乳吮吻,发出“啧啧”的声响。 容唯面红耳赤,眼神也渐渐涣散,乳头敏感的神经传递的快感源源不断地涌进大脑,容唯迷迷糊糊地弹起腰迎合陆楠川的动作。 外面在下雨,容唯在陆楠川的怀里却被淋湿了。 “真的……没有。”容唯艰难地发出声音。 陆楠川又开始胡言乱语:“现在没有,那怀孕了会不会有?” 他被容唯一脚踹下床。
第35章 (完结) 陆楠川顺利在医院又多待了两个星期。 恰逢“罪魁祸首”容唯暑假无聊,被陆楠川磨得天天来医院陪吃陪玩。 但绝不陪睡。 所以陆楠川只能讨要一点补偿,开始对玩容唯的胸乳具有痴迷的乐趣,导致后来容唯一见到他就反射性地胸口发疼。 陆楠川不敢再说那些荤话,但容唯每每接触到他沉沉的眼神,就希望陆楠川恢复的时间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不出他所料,整整一个月的浅尝辄止,陆楠川出院那会儿,容唯连着两天没能下床。 他在床上战战兢兢,生怕陆楠川把自己好不容易愈合一点的肋骨又弄骨折,想挣扎也不敢太用力,最后被肏得碰一下都抖得厉害,眼圈红红地想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 陆楠川食髓知味,不知节制。 这边容允琛考虑到隐私等各种问题,开学前在B大周围购置了一套复式房,安置好一切后,直接把容唯从陆楠川那边抢了回来。 陆楠川不甘示弱,隔天就住进他们隔壁。 似乎是为了给容唯一个惊喜,搬进来的第二天陆楠川早早地守在门口。 而容唯刚刚忙完一门挂科补考,在容允琛怀里呼呼大睡,酡红的一张脸埋在被子与容允琛之间的小小空间,容允琛忍不住低头吻他光洁的额头。 容允琛看着平板上可视门铃中的身影,目光淡漠,随后动作轻缓地起身,朝门外扔去一袋垃圾: “下楼的时候帮忙扔一下,谢谢。” 直接致使容唯被闯进来的陆楠川从被窝里捞出来,听了陆楠川一小时的埋怨控诉,从八百年前的撞车事故到容允琛抡酒瓶事件,再到现在的扔垃圾事件,说着说着目光移至容唯刚睡醒的可爱模样,趁着他迷糊偷了一个吻。 “你怎么在这里?”容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我在你隔壁……”陆楠川还没来得及说完,面前他的唯唯就被容允琛拉到浴室洗漱,用“补考要迟到了”为由迅速给容唯收拾好送到学校。 不过一个星期,陆楠川擅自将两套房子打通并重新设计,终于光明正大地把容唯搂到怀里亲。 像一头凶恶的大型犬,把自己的宝物藏在怀里,容唯常常皱着脸、半闭着一只眼躲避面前陆楠川黏糊糊的亲吻。 陆楠川喜欢亲他的乳,而容允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喜欢把脸埋进他臀肉的癖好,往往俩人还没正式插入,容唯已经被玩得浑身汗津津,哭哭啼啼地说不要了。 容唯在无数个瞬间觉得,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 B市偏南,一场大雪的来临足以挑起这座城市所有人的兴奋神经。 当然包括容唯。 容唯艰难地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厚重窗帘缝隙间透进来的光额外明亮,费力扒开俩人桎梏在他腰间的手,容唯揉揉眼睛,赤脚下床看向窗外。 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鹅毛般的大雪,柳絮般飘飘落落,外面的世界银装素裹,那些常青树的绿叶在雪白中冷清而显眼。 来不及喊醒床上的俩人,容唯随便套上羽绒服和雪地靴准备出门,在握住门把手的瞬间,身后有人握住腰埋在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惹得容唯小小地缩了下脖子。 容允琛轻轻揉捏容唯白软的脸颊,替他戴上毛茸茸的帽子和围巾,厚实的围巾布料遮住容唯的半张脸,挤得他脸上的软肉嘟起。 容唯用下巴压住围巾,眼睛水亮:“下好大的雪。” “嗯,”容允琛也是第一次和容唯一起见到这么大的雪,他又给容唯套上手套,“去玩吧。” 在高楼只能见到雪花飘落,下楼后容唯才发现这场大雪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天地间一片素白,雪深齐膝,最上层的雪花还来不及凝结成冰,松松软软地洒下一层又一层。 时间太早,物业还来不及清扫积雪,面前根本没有道路和草坪的区别。 容唯摇摇晃晃地踏着雪,走向最近的俩棵树之间,开始滚雪球。 下雪了,没有雪人怎么能行呢。 从前B市只下薄薄的一层雪,往往来不及等容唯醒过来,积雪就成了冰,混合脚印的脏污,丝毫没有雪的美意。容唯只能在树叶上搜寻没有融化的一点可怜的雪花,做成一个迷你小雪人。 他从没真正堆成过一个雪人。 滚雪球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容唯聪明地先滚出一个奇形怪状的雪块,然后给它做减法,搓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圆球。 “唯唯。”陆楠川在喊他。 容唯在厚重的围巾中艰难回头,看到一起走过来的陆楠川和容允琛,原来身形那么高大挺阔的俩人在白茫茫的雪海中也这么渺小。 容唯朝他们招手,眼皮、鼻尖被冻得通红,睫毛好似都被覆上一层薄雪,好像他才是这片雪海里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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