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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容唯掉的眼泪是世界上最饱满、色泽最漂亮的珍珠。 容唯心想他可不可以用他的珍珠换自己的安全，想着想着他硬挤出几滴眼泪，将玉白的珍珠捏在手心隔着一段距离递给陆楠川，对他讨好地笑笑。 弯弯的嘴唇又红又软，沾着透明的水珠。 怎么这么乖？ 陆楠川已经观察了这只小人鱼两个多月，每天接近中午，阳光最温暖，最和煦的时候，他会伏在礁石上晒太阳睡觉，每天的乐趣是和别的人鱼打架，争夺最宽阔的那片海域。 他不乖。 打架的时候和别的人鱼斗得头破血流，那天那个人鱼从背后偷袭，要不是陆楠川及时把他抓上来，他早就漂在那片海域，还傻傻地以为自己赢了。 容唯抬了抬手，低头示意他手上的珍珠。 陆楠川不要，他要的不是这个。 他缓缓逼近，容唯扎到水里，连眼睛都不露出来，鱼尾的细小鳞片在水中微微闪光，他想抱住自己的鱼尾，那是人鱼获取安全感的方式。 容唯在荡漾的水波里看到了人类的双腿，他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人类就是靠这个东西在陆地上行走的吗？ 可是目光上移，有着可怕弧度的蛰伏处此刻凸起，容唯吓得吐泡泡，双手后撑在池壁上。 按照人鱼的算法，他才成年不久，生理知识还没有很丰富，但他知道，这是雄性兴奋的方式。 可是、可是他也是雄性。 容唯着急地动脑子来证明这一点，对了，他没有闪耀光芒的贝壳遮住胸部。 他直起身，让陆楠川看清他的胸前，粉嫩的两点毫无遮蔽地呈现在陆楠川眼前，流畅的腰线蔓延至水下，若隐若现。 陆楠川的眸色更深，他闭了闭眼睛，感受到鼻子温热的液体流下，在水中晕染一片红色的涟漪。 容唯害怕地从喉间发出迷糊的哼叫声，血是危险的东西，血会引来伺机而动的鲨鱼，之前有人鱼被抓走时现场也留下一片血雾，不是来自同类之间的争夺撕咬，而是人类邪恶的矛枪。 不要吃我，容唯在心里呐喊，可怜兮兮地摇头，眼睛水汪汪的。 容唯很聪明，他会用手势交流，做出咬东西的动作，容唯再摇摇头，用湿漉漉的眼神说不要，不要吃他。 他又佯装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臂，皱眉扮演出一副被难吃到不行的模样，再次朝着陆楠川摇头。 陆楠川的鼻血还是止不住，他撩起眼皮，沉沉地盯着容唯，容唯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撕成碎片，塞进可怕人类的肚子里。 他抽噎一下，又躲回水底下，眼神刻意避开人类的下身和血水弥漫的那片。 陆楠川看懂了他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儿，拖着浸满水的裤脚离开了房间，顺便让人给池子换水。 还是弄脏了。 …………………… 有不同的人类来给他送吃食，除了陆楠川。 容唯一开始不敢吃，尽管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他害怕人类的目的是先把他养肥，然后做成生鱼宴。 后来饿得不行了，容唯想，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不是，于是便心安理得地把肚子吃得圆滚滚，抱着自己绮丽炫目的尾巴在水里嬉戏。 那个叫陆楠川的人类又来了。 他在嘴上戴了止咬器。 黑色的笼状止咬器遮盖住男人的大半张脸，却遮不住他侵略性极强的眼神。 容唯游到偌大水池的另一边，手里紧紧捧着自己的食物，鱼尾不安地拍打水面。 陆楠川没有下水，他坐在水池边，教容唯学人类的语言。 容唯在复杂的人类语言体系中学到的第一个词，是陆楠川的名字。 发音有些蹩脚，还总是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容唯认为一定是陆楠川戴了那个黑笼子，自己说的话都不利索，怎么能把他教明白呢？ 然而陆楠川不戴止咬器，他又惊惧。 一天，两天，半个月。 容唯终于能和陆楠川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流，他发现这个人类并没有大摆生鱼宴的意思，而且对他还不错。 最起码，每天都有最新鲜最嫩美的海草和虾米吃呢。 容唯想着，在水池里快乐地游荡。 这是他的水域，这是他的天地。 ……………… 这天陆楠川来的时候全部面容都显露出来——他没有戴止咬器。 之前容唯渐渐放下对他的一点警惕心，现在看到他没有戴，也只是以为他忘记了。 容唯游到池边，仰头看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一字一顿地开口：“嘴、巴。” 陆楠川置若罔闻，当着容唯的面一点一点褪去自己的衣服，翘着粗长狰狞的阴茎下水。 容唯靠着池边缓缓后退，手指还呆滞地留在唇边。 陆楠川自顾自说到：“上次我的衣服可能会把你的池水弄脏。” 他扣住容唯的腰把他拖回来。 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陆楠川都能抓到他，何况是在这里。 容唯不得要领地推他，他第一次恨起来自己的手指间透明的蹼为什么那么软，那么滑，让陆楠川轻易扣住他的手腕，摸到人鱼最脆弱、最敏感的鳞片。 没有凸起的止咬器的干扰，陆楠川终于能够在容唯的后颈细细嗅闻，眼睛里流露痴迷。 他吻容唯总是红润的唇瓣，厮磨他凸起的小巧唇珠。人鱼的特质使得他们在水下长时间浸泡皮肤也不会变褶皱，容唯的脸颊白腻光滑，此刻气得微微发红。 陆楠川轻轻啄吻他的脸颊。 他现在已经能够克制自己在看到容唯的时候不流鼻血，所以他低头啃咬容唯胸前微凸的两点。 他不住地吮吸，嘬吻，在人类看来完全是吸奶的方式。 可容唯被吓得脸色发白，磕磕巴巴地从嗓子里挤出：“不、不要吃，不好吃。” 陆楠川把他笼罩在怀里，比人类铺天盖地落下的渔网还要可怕。 原本安安静静覆在那处鳞片的手突然开始打转戳弄，容唯的眼神露出一点迷茫，有水汽从眼窝里弥漫。 等那块柔软的鳞片流水而微微张开，陆楠川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没入一截，屈指扩张，寻找容唯体内的敏感点。 容唯闷哼一声，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男人翻过身伏在池檐上，硬挺的人类阴茎整根没入。 “唔、嗯……”容唯难耐地呻吟。 水池里发出物体落下的声音。 容唯在掉眼泪。 人类和人鱼，怎么可以交配。 身后的男人边挺动边掐住他的下巴，容唯偏过头，那些还没来得及变成珍珠的眼泪被吮吻掉，陆楠川咬着他的耳垂喊容唯的名字： “唯唯，唯唯……” 容唯瘪嘴大哭起来，那是他信任陆楠川才肯告诉的名字，怎么可以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喊名字。 他疑心陆楠川还是没有搞清楚他的性别，容唯带着陆楠川的手摸到他下腹被鳞片覆盖的人鱼生殖器官，说：“我是、我是雄性。” 陆楠川埋在他的肩头哼笑，轻飘飘打碎他的幻想：“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就算我不知道，唯唯，怎么办，我已经进去了。” 他肏干的速度猛然加快，皮肉碰撞的声音比尾巴拍打水面发出的声音还要大。 容唯忍不住挣脱，转头在他的肩头狠狠咬上一口，两个血洞汩汩向外流血，顺着宽阔的胸膛流至水中。 陆楠川好像失去了痛觉，托着容唯浮出水面，闭眼虔诚地吻他。 他被困于容唯这一方小小天地。 ---- 500收摸的番外 人类攻×人鱼受 陆楠川×容唯预警：do的时候还是人鱼形态
第34章 下一秒通话被容允琛挂断，随后容唯的屁股被迫高高翘起，他脸埋在枕头里，闷着声音尝试向容允琛解释：“其实没有答应。” 不过也没有明确拒绝就是了，他心虚地想。 容允琛知道，但他故意借此发泄出自己卑劣的嫉妒与不满。 他沉默着，誓要榨干容唯的每一点体力，让他再也不能爬到其他男人的床上。 …………………… 容唯在床上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嘴巴都被亲得发木，软塌塌地伏在被子上，心安理得地让容允琛给他擦脸。 柔软温热的毛巾轻轻抚过还泛着红痕的脸颊，容唯搞不明白用力的是容允琛，怎么累的人是他。 余光中锁链像一条安静的银蛇盘旋在床头，容唯目光微闪，他抬头问容允琛：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容唯转念一想，容允琛看起来是一个很没安全感的人，于是他改口道：“你是不是很爱我？” 容唯说过那么多次爱，而容允琛只说过一次。 湿润的毛巾蓦地停住，遮住容唯的一点视线，他扒拉开，眼睛闪着光，执拗地看着容允琛。 容允琛在模仿冷漠威严的传统大家长的时候，自觉吸取了他们的精髓——寡言而不轻易说爱。 窗外树叶被吹动发出簌簌响声，天空刹那间黯淡下来，豆大的雨滴毫无预兆地砸弯虬结交错的枝条，这个季节的雨总是来得又快又急。 容唯伸出手把容允琛拉倒在床上，他伸手环绕住容允琛的脖子，呼吸交错，他轻声开口： “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可以在打雷的时候偷偷说。” 他起身关掉卧室的灯。 一道闪电照亮灰暗的天空，几秒后隆隆的雷声配合地轰鸣起来，容唯充满期待的眼睛在暗淡的光线中熠熠闪光。 雷声在大雨的伴奏中谢幕退场，房间里一时间只能听见两人缠绕的呼吸，容允琛慢慢靠近，嘴唇蹭过容唯的脸颊： “我爱你。”不需要雷声的遮蔽。 容唯的眼角弯弯，用气声对容允琛说：“我也爱你。” 容允琛能用锁链锁住他，他又该用什么来锁住容允琛呢。 他只能用一句又一句“我爱你”。 …………………… 容允琛把他留在别墅里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工作，不接电话。 容唯顶着陆楠川幽怨如妒夫的目光走到他的病床边，打开保温盒的盖子：“我和张阿姨学做的甜粥，很甜很甜，你一定会喜欢的。” 陆楠川偏过头去：“你还管我喜欢什么，你让我留在医院死了算了。” 容唯理亏，给他盛了一小碗粥，慢慢搅拌给他放凉：“真的很好吃，你确定不吃吗？” 冷哼一声，陆楠川状似不经意地瞥过一眼。 容唯捏住他的手轻轻摇晃：“就吃一口。” 陆楠川终于肯转过头，盯着容唯看起来比甜粥还要甜的软嘴巴说：“那你喂我。” 喂什么？容唯看陆楠川恨不得把他生吃了。 “好吧，张嘴。”容唯用勺子舀起一口粥，送到陆楠川嘴边，陆楠川顺势张开嘴，掀起眼皮直勾勾盯着容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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