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大家订了几个蛋糕还有一些小零食,今天班会课放松一下,”刘艳笑了笑,“有没有谁正好在今天过生日的?” 杨子涵叫到:“李彤彤!彤彤今天过生日!” 刘艳惊讶道:“真的有今天过生日的,真巧。” 李彤彤害羞地小幅度点点头。 “那正好,一会儿蛋糕来了我们就当给李彤彤准备的,一会儿我们全班一起唱生日歌好不好?”刘艳问。 同学们已经非常兴奋了,高声道:“好!” 刘艳拍了拍手,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小声点,本来学校高考阶段不允许做和学习无关的事。” 不知道谁接了一句:“明白!我们这叫顶风作案!” 班里哄笑一片,薛溢辉没忍住也乐了几声。 没过几分钟,订的蛋糕就到了班级门口,刘艳喊了几个同学上去帮忙分蛋糕。 蛋糕是超大号的,薛溢辉看见蛋糕又想起前不久许溺订的那个……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动物奶油…… “李彤彤,来,”刘艳拆了蛋糕盒子,把塑料刀拿出来,“寿星过来切蛋糕许愿,杨子涵你过来帮忙插下蜡烛。” “哦。”杨子涵过去拿了蜡烛瞅了瞅,“插几根啊?” “彤彤好像十七了吧?”张晴茹在下面说了一声。 杨子涵歪了歪头:“插十七根?会不会有点太丑了……” “四个蛋糕各插几根试试,别全插一个蛋糕上。”王煜说。 杨子涵恍然大悟:“聪明!” 李彤彤不好意思地站到讲台上,看着杨子涵帮自己点好蜡烛,角落里的同学把教室灯关掉,又贴心地把窗帘拉上以防教导主的突击检查。 然后大家开始按流程唱生日快乐歌。 “我希望,”李彤彤双手紧扣放在心口,许愿道,“大家都可以考上心仪的大学。” 杨子涵插好了蜡烛回到座位上,叹着气小声说了一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薛溢辉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就你嘴碎。” 蛋糕盘子给的不够,全班几十号人只有十多个盘子,刘艳看了看教室,指了下后面:“蒋明哲,帮我去后面柜子上拿几张A4纸来。” 蒋明哲刚好坐在储物柜前面,坐着弯腰拿了一沓出来。 “来,过来帮我把蛋糕放纸上。”刘艳一边帮着把蛋糕切好,一边招呼蒋明哲,“今天纸盘不够,我忘了叫蛋糕店多拿几份了,凑合一下,就这样吃吧。” 一群人乐颠颠地上去拿蛋糕,勺子也不够,没勺子的直接不拘小节张大嘴巴对着A4纸就是一口。 轮到薛溢辉上去拿的时候,班里已经有同学吃完了,薛溢辉抬头看了一眼,还有几个没吃够在舔纸上的奶油的。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莫名好寒酸的样子。 薛溢辉用牙尖把蛋糕上的一颗巧克力豆挑了出来。 省略号的白开水部分我们在这章评论区传送门见~
第46章 隔壁的许溺就没这么幸福了,今天外面大太阳, 几个军训的方阵整整齐齐列在操场上。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很多的汗滴, 从脑门儿挂下来,一直滑到下巴尖儿。 许溺闭着眼睛, 感受着来自炽热阳光下的汗臭洗礼,他倒是没薛溢辉那么讲究, 出点汗什么的,也不是接受不了。 就是一会儿还得见薛溢辉, 估计这小子是受不了他身上这股味儿的。 “一排头, 出列!”教官喊。 许溺一下睁开眼睛, 往前迈了一步:“到!” 教官走了过来:“站军姿什么时候这么舒服了,不会好好站是吧?” 教官后背着手:“去给我跑五圈回来。” 许溺默默叹了口气。 又因为薛溢辉被罚, 没救了。 下午训练完,许溺在宿舍躺着, 收到了薛溢辉一条微信消息。 薛溢辉:快期中考试了, 这几天不抽空去看你了。 许溺盯着消息好几秒, 突然给气笑了, 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嘟了好几下,没人接。 许溺拿着手机, 揉了把头发,看着上铺的床板,嘀咕道:“小狼崽子忙什么呢……” 连打了四个,总算打通了。 “你倒是还知道要接电话啊。”许溺说。 “刚洗澡呢。”薛溢辉刚洗完澡出来,水珠还挂在头发上, 他把手机架在一边,拿毛巾搓着自己头发,笑了笑,“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么……”上铺邹万鹏在做仰卧起坐,许溺踹了下床板,“你待着别动,整个床都在震。” 邹万鹏哎呦了一声,探着头下来瞪了许溺一眼。 许溺警告地指了指他。 薛溢辉没听明白:“什么?什么震?” “床……”许溺想了想,反应过来,笑了起来,“操……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舍友搁我上铺仰卧起坐。” 薛溢辉没说话,对着镜子照了照,头发好像又长长了点儿啊,得抽空去剪剪了。 果然学习还不至于使他头秃。 “薛溢辉?”许溺在那头喊了一声。 “我在啊。”薛溢辉说。 “你别突然不说话,”许溺听起来有点严肃地说,“要不是我知道你看不上何奕,刚那会儿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跟他偷情。” 薛溢辉依旧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想逗逗许溺:“真要干点儿什么,你也不知道。” “哎,薛溢辉我跟你说,”听着许溺那头好像一下子坐了起来,“这种玩笑你少开啊,我会信。” 薛溢辉捏起两撮头发摆了颗爱心的形状,想了想,又拿着手机拍了一张。 突然觉得自己可爱得上头哈哈哈。 “听到没啊。”许溺说。 “知道了,哎呦。”薛溢辉笑着说。 “所以你刚刚在忙什么?”然后话题又转了回来。 薛溢辉道:“洗澡啊。” “洗澡也不知道打个视频来,知道我有多馋你身子么,”许溺想了想,又道,“算了,打过来也只能对屏自撸。” 薛溢辉忍笑:“难受了吧?” 许溺上铺安静了几分钟又开始做俯卧撑,他无奈地扒拉了一下被子:“是啊,它可想死你了。” 薛溢辉拿着吹风机,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许溺看了眼耷拉着的某处:“小小溺。” “我……”薛溢辉愣了一下,旋即笑了,“你好直接啊。” 许溺浑身上下都觉得酸痛,他瘫在床上长舒了口气:“还有一个星期,我没课的时候就能出去找你了。” “啊,快了。”薛溢辉对着镜子拍了张照片传过去,“给你看看,让小溺溺解解闷,别憋着了。” “小溺溺是什么称呼,发过来不还是照样吃不着……”许溺打开了照片,一下子噤声了。 照片上的薛溢辉上身什么都没穿,脸被手机挡住了一半,另一只手捏着头发摆出了一颗爱心。 裤子应该是薛溢辉新买的,没见过,一个阔腿的宽松睡裤,皮筋勒着腰线,再往下一点…… “怎么样?”薛溢辉声音有些往上挑。 许溺顿了顿:“裤子怎么不再往下点儿?” “那你今天晚上还睡不睡了。”薛溢辉说。 许溺啧了一声,听起来有点失落。 “赶紧把头发吹干睡吧,看你这黑眼圈,”许溺说,“美颜磨皮都盖不住了。” “我这是原相机,”薛溢辉摸了摸眼睛,“才十一点,还早吧,一会儿得去你钢琴上写作业。” “去我钢琴上?”许溺说。 “学你呢,”薛溢辉回头看了一眼许溺的房间门,突然道,“你好好一个钢琴,用处还……挺多的。” 许溺道:“你是想干点儿什么吗?” “那也得等你回来之后干了。”薛溢辉咳了一声。 许溺笑了起来:“以前从来不见你这么认真,这会儿认真得像个年纪第一。”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薛溢辉靠在墙上闭了闭眼睛,“何奕大学不上,去工作了,朱正泽和你都在N大,郭浩姜珂考的学校都离这边远,我又不会往其他的地方走。” 薛溢辉的声音有点渺远:“只要是你去的地方,我挤破了头也会去的。” 许溺心脏顿了一下。 只要是他去的地方…… “许溺。”许溺那头突然有一个男生喊他。 “你和谁说话呢?打电话打这么长时间,女朋友吗?” “啊,没,我领导,”许溺笑着和他们说了几句,那边宿舍几个体力不大好,训练了一天实在想睡觉了,许溺放低了声音,“那现在……晚安吗?” “你先晚安吧,我一会儿再看一点题。”薛溢辉说。 “好,看一会儿就休息吧,不急那一时半会儿的。” “知道了。” “晚安。”许溺说。 “晚安。”薛溢辉说。 许溺挂了电话,看着屏幕出神片刻,轻轻用指尖抚了下屏幕。 他之前一直觉得薛溢辉是非要别人逼着才肯学的,一副清冷的外表,从认识开始就一直很不爱学习。 但是令他心有悸动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句…… ——只要是你去的地方,我挤破了头也会去的。 操。 楼下教官吼着嗓子喊熄灯,三秒钟之内,屋里全部归为漆黑。 许溺扯过被子,把手机一丢。 还真是想薛溢辉啊…… 后面的几天,许溺没再给薛溢辉发很多消息,薛溢辉忙着月考周考各种考试,也不经常在铁栏杆门口等他,但睡前一定会要求薛溢辉给他打通电话,什么事也不干,挂着麦听薛溢辉在那边轻轻的读书声。 薛溢辉不认真的时候就是一股懒劲,任谁拖也不会走,认真起来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反差,想象着能打能扛的薛溢辉一脸认真地坐在凳子上背书,许溺心里就软成一片。 文科班又掌握的知识大多都靠背,所谓“死知识,活题目”,不知不觉薛溢辉已经刷完了接近一半的试题。 学着许溺一样,买了所有科目的全国高考历年真题,一道题一道题,认认真真地做过去,那么多张卷子总有不会的,他就用红笔打个五角星,等一张试卷全部做完,看一遍答案理解之后再做一遍。 头一次,他觉得学习似乎也并不那么难。 得亏离高考还有段日子,努力还不算晚。 期中过后的那个星期,许溺和学校申请退宿,许溺上铺邹万鹏趴在床上,从床上的防护栏缝隙里看他。 “这就走了啊?”邹万鹏问,“不等这个学期完了再走。” 边上另一个舍友笑了:“鹏鹏舍不得了。” “我家离得近,好不容易和学校申请走读,哪有不回的道理?”许溺从柜子里掏了掏,丢给邹万鹏一个巧克力,“到时候上课还是能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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