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席酒吻住了她。 语言苍白,他用行动表示。他记得酒店下面,好像有一层有珠宝。回头要去看看。
第216章 奇妙夜:长江上的震撼演出 当席玖和柳歌伶说开缘由,彼此爱意更浓时,竺笙已奔赴滇南。而明昭阳和花莳,则亲赴江汉。 时间进入了六月。 结束了白天都录制,竺笙依然没有入睡,而是拿出了屈原的《九歌》在研读,揣摩湘夫人的角色内心。 手机叮的一声,有一条微信进来,来自段艺恒。 “我从你的民宿前经过,看到你的灯依然亮着。怎么,今天挑战一天都不累吗?” 竺笙莞尔一笑,输入:“在为端午的表演做准备。只是比我想象的难度更大。” “什么表演,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予一些建议。” 段艺恒是知名导演,也被誉为最具人文关怀的导演。他执导的两部大作,虽然国内票房一般,但在戛纳、威尼斯电影节风头盛极,抱得金棕榈而归。 哦,竺笙想起,一部作品拍的是战国。 想到这儿,她的手指灵活地输入,“我在研究《湘夫人》。” 此时已经是夜晚十一点。 “好巧,我当时拍战国时,深入地研究了一番楚国文化。你如果不介意,现在出来,我们聊聊湘君湘夫人。如果不方便,就等录制结束了再交流,也是一样的。” 段艺恒考虑地很周到。端午迫近,又是《湘夫人》这种底蕴深厚的表演,想必竺笙压力很大,否则也不会秉烛夜游。然而今天时间确实晚了,不太方便。 就在他准备回去时,竺笙走了出来。 “迫不及待想了解更多《湘夫人》不为人知的故事。” 节目组录制的地方,是一个智慧乡村项目,其中一个组团叫拖拉机农场。竺笙看到的,就是段艺恒站在拖拉机木车旁。 “看来,你更看重技艺的精进。说说吧,你都了解了哪些信息。”段艺恒笑道。 两个人索性边走边聊。 “一般认为,湘夫人是湘水女性之神,与湘水男性之神湘君是配偶神。” “湘水是楚国境内的最大河流。湘君、湘夫人这对神祗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灵的一种意识形态和'神人恋爱'的构想。” 段艺恒点点头。无论好剧本还是当导演,精益都是基本的执着和追求。 “关于,湘夫人是帝舜二妃的说法,你有了解到吗?” 竺笙对此做了相当扎实的功课,怎会不知?“有后来人考证,尧之长女娥皇,为舜正妃,故曰‘君’,其二女女英,自宜降曰‘夫人’也。哦,这个记载来自唐宋八大家的韩愈。” 夜色下,两个人前后走。时而能听到,鸭子和鹅鹅叫声,青蛙噗通跃入水面。 不知身后有轻微的脚步,追随着,“啪”,摁下了快门。 “那么,你对《湘夫人》的困惑在哪里?” “古书也好,后世人著书推测也好。湘夫人她终究是在人们想象里的。我要复原一个怎样的湘夫人形象。观众一看就会眼前一亮,哦,这就是我想想象中的。”这是竺笙苦苦思索的。 段艺恒听懂了。“你有没有找过,后世人画的湘夫人?事实上,明代大家文征明就画过。” 竺笙恍然,有了大画家的笔墨,这样复原岂不是容易很多? “段导,我知道该我们做了。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 “能给你一点点启发,我的荣幸。你可是彦茹最看重的舞者啊!”段艺恒想到,这几期竺笙的表现,他几乎对她教无可教。现在总算卖了她一个小小人情。 “白老师也是我最尊重的老师。我这就回去找资料。”竺笙跑开了,边跑还给花莳去了一条信息。“找找文征明的画。《湘君与湘夫人》。” ** 彼时的花莳,心怦怦跳,红晕从脸部蔓延到耳朵、脖颈。 一切,似乎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 她与明昭阳,同处一座屋檐,一起研究文征明的画作。 这是个后人复刻的版本,但依然价格不菲。 “文征明真是有意思的人,你看他本意请仇英来画这幅《湘君与湘夫人》图的,但两人审美不同,文氏刻意追求古意,仇英的画令他不满意,他就自己动手了。”明昭阳摩挲着画,大有指点江山之意。 画面中,湘君与湘夫人,都是女人。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两人是夫妻神吗?”花莳大写的诧异,有种被颠覆之感。和明昭阳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这不稀奇啊!”明昭阳却似有了心理准备,“如果湘君代表娥皇,湘夫人代表女英,就解释通了啊。” 然而,花莳从心底不愿意接受这个看法。 “帝舜是明君,可他同时娶了一对姐妹。这无论对娥皇还是女英,都不公平。” 明昭阳听懂了她的意思。“所以花花希望,湘君为男神,而湘夫人为女神,1v1,一夫一妻制,是吗?” 花莳摘下了眼镜,揉揉黑白分明的眼睛,“对的,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大概觉得自己过于执拗,把想法强加于古人,花莳不好意思说道:“抱歉,三天,我太情绪化了。文征明其实给了我很多灵感。他的游丝描,蜿蜒回环富于弹性。色彩也是极浅的朱砂红和白粉,高古淡雅,仙气十足。我……” 明昭阳凝着花莳,因为刚刚的激动,她的脸色还带着点点绯红,动人又可爱。“只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花花,你说得对,湘君和湘夫人,是深爱的夫妻,不是共侍一夫的姐妹。我支持你,我相信,观众也会支持你。” “谢谢。”花莳微红了脸,低声说。 明昭阳抬手,将她的脸儿轻抬,“花莳,我不是说说的,因为我也……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并且想和她一起,走到老。” 一生一世一双人,说起来好像很矫情,但他却又觉得,是最浪漫的。像他和花花。 而后,鬼使神差的,他靠近了花莳,歪了下头,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 花莳大脑一片空白。 明昭阳在她的视野中放大,她的鼻端都是他的气息。 他要做什么? 哦,天呢。 唇瓣相接,明昭阳如愿,吻到了他的姑娘。继去年的网站告白后,他第一次如此接近她。 就在他想加深这个吻时,一条信息打破了宁静。 花莳触电似的与他分开,慌张拿起手机看。呔,拿反了。 明昭阳咬牙,哪个杀千刀的,坏老子的好事? “是笙笙。她也让我们从文征明的画里找意向。”花莳指了指门外,“你,休息吧。” 明昭阳一瞬不瞬盯着她,崩出几个字,“今晚,不走行不行?” “那,那那,”花莳在结巴,“房费都交了,别浪费。” 如此深情的时刻,花莳想的是房间不浪费,这让明昭阳如何自处?他磨着牙,甩甩手,告诫自己别急,细水长流。 可一出了花莳民宿,明昭阳跳起老高,仿佛要把地踩塌。“这倒霉的夜啊,寂寞如雪!” ** 席玖和黎瑞祥的二度会面,柳歌伶出席了。 不为别的,要为自己心上人争取合作,彻底解决席酒的危机。 当然,黎箫也在现场。 “黎伯伯,我这有段时间没见您,感觉越发有精神了。来,我敬您一杯。” 柳歌伶端起了酒,她倒的是新推出的“九歌”,女士酒。 “女孩子喝酒,对身体不好。”黎瑞祥沉着脸,气色不太好。 认谁被放了鸽子,心情都不会太美丽吧? “这酒度数不高,适合女孩子。” 黎箫不说话,嘴角勾着笑,吃得不亦乐乎。 席玖拿走了柳歌伶的酒,自己端着君子席酒,“黎总,千错万错在我。三杯酒,我自罚。” 黎瑞祥翻了下眼皮子,沉声,“你,何错之有?” “于辈分,您是长者;于资历,您是业内前辈。我不该,置您颜面而不顾,一走了之。” 所谓的负荆请罪,席玖诚意十足。 黎瑞祥和他碰了下杯,“这事,我没生气。你大概不了解我的家风,妻子是最重要的,胜过一切财富。如果我站在你的位置上,也会和你做出一样的选择。” 此话一出。席玖大为震撼。本来准备的说辞和礼物,似乎都没了用武之地。 “谢谢黎总体谅。” 黎箫又夹了一口菜,“况且,你所为之人,还是歌伶。我爸从小疼她。” 那是,黎瑞祥本意当柳歌伶为儿媳妇处的。没想到两个孩子长大了。彼此都没那份心。可惜了,自己疼过的孩子,要被别的猪拱了。 黎瑞祥此时就是这么想的。 “那我们的合作,席酒进入桑蒂的餐厅和酒廊?” “哦,这个啊。在商言商,我要低于渠道商的代理价。并且我只要君子席酒和九歌。” 青春席酒根本入不了黎瑞祥的眼。 这样一来,席酒差不多以成本价,高不了多少。进入桑蒂酒店。 他能得到的,只有桑蒂酒店的背书。 席玖想了想,“成交。” 真正的合作流程,还相当复杂,但框架大体定下来。席玖此来帝都,不负此行。 ** 红河镇。 进入了盛夏,爽爽赤水也变得炎热起来。 街道上,有个人戴着凉帽,遮住了眉眼,向树下纳凉的镇民询问。 “请问,您认识相片中的人吗?” 两个大婶摇摇头,“是镇上的吗?不认识。” 凉帽人将照片往前递了递,“您仔细确认下,真的不认识吗?她以前和红河镇还很有渊源呢!” 两个大婶凑前,其中一个叹了声气,“你们这照相技术不行啊,把人照老了。笙笙是我们红河镇镇花。又年轻又漂亮。” 另一个婶子戳戳照片说话的。“咋的眼睛还花了?这年纪,给笙笙当妈还差不多。不过,我怎么觉得有点像。” 凉帽手一颤,显示了他的激动心情。“大婶,你们平时不看电视吗?这位刚上了综艺,跳舞跳得可好了。毫不夸张的说,神级现场。” 两个大婶相视一眼,“是不是挺像白雪的?不应该啊,白雪死了多少年了,你觉得呢?” 另一个叽叽咕咕,“落水了就等于就死了吗?白雪当年肯定会游泳的,我看呢,像!” 凉帽心里乐开了花,找对了。 “这人-白彦茹,参加了田园牧歌第三集 ,还和笙笙联舞,相当精彩。” 啊,大婶们错乱了,到底是不是? 不管怎么说,凉帽人感到了希望。不止一两个人认错,那就是存在关系。 他有一个大胆的揣测。 ** 从田园牧歌归来,竺笙就带着竹漂队,奔赴江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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