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旧事重提,来势汹汹,直接冲上热搜。 竺笙明白了,为什么黎箫让她早点睡,不要玩手机,这是怕她看见啊。 可,白老师真的如网友所说吗? 竹笙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去参加录制时,大家都用那种难以言说的表情看她。 当晚,《田园牧歌》收官。 网上的议论更多了,这一次增加了更多爆料。 包括白老师几次为竺笙掠阵,她隐在暗处,观察着她。 后面的画面堪为“惊悚”,有人放出了白彦茹和竺春河的同框照片。尽管很模糊,但竺笙还是一眼认出了。 最后文章里给出了总结。“表面冠冕堂皇学者风范,背地里抛夫弃女,她(白彦茹)所为何?” 竺笙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段艺恒来找她。 “网上的信息,我有看到,但我是不相信的。彦茹不是那样的人。键盘侠太多,无脑儿大有人在,你要有自己的判断。” 竺笙有些讶异看段艺恒,他坚定不移地站在了白彦茹那一边。“白老师对我如何,我心里如明镜。没影子的事,我不会相信。” “那就好。这期结束,好好休息吧。我想,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拍综艺。抱歉。”段艺恒冷笑,特么的资本太脏了,为了博眼球,什么没有下限的事都做。 如果当初不是冲着他,竺笙大概不会来参加,也不会被泼脏水吧。 “我也是。贵圈太……浪太大,我还是本本分分做一个舞者的好。” 竺笙告别段艺恒。在离开民宿时,看到了应嘉嘉,相顾无言,擦肩而过。 ** 明昭阳的花园洋房。 黎箫盯着屏幕,他和明昭阳都是一夜没睡,在查询消息的源头。 “这次他们狡猾多了,狡兔九窟,这是花了多大的阵仗。就为了抹黑笙笙?”
第219章 石出:笙箫追索真相大白 树欲静而风不止,大概就是笙笙所面临的处境。 她从来无意于那些狗血抹黑,或打压对手,但针对她的谣言一直不停。黎箫将之概括为,天妒佳人。 “不好说啊,你家笙笙这一路,太顺了,惹人眼红啊!”明昭阳如是说,连他都很羡慕。 年纪轻轻,身家千万。粉丝千万,名利双收。 可只有黎箫知道,笙笙自小练习竹漂,伤了身子本原;隆冬的时候,笙笙跌入冰冷的河水,为此受孕困难;面对网络暴力,她也一次次挺了过来。 “单靠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太薄弱了。我也不能全靠你,这一次,咱们就玩一把大的。”黎箫勾了下唇角,眼底闪过一丝冷厉。 明昭阳隐隐升起兴奋之意,他期待将这不择手段的对手碾压。“兄弟,你想怎么做?” 黎箫没说,而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爸,有人欺负你儿媳妇,诽谤中伤她。” 在过去两年多,黎箫不曾求助家里。但现在,他们得到了家里的祝福,资源该用要用起来。 “哼,胆儿肥了,欺负到我儿子儿媳妇身上来。说吧,你想怎么做?”黎瑞祥有个秉性,就是相当护短。心中既然认可,自然维护到底。 “给我几个得力助手!有跟踪追索经验的。”黎箫也不客气。 “行,法律援助的要不要?哦,赫律那边你没少用。”黎瑞祥还顺势打趣了儿子一声。 挂断了电话,黎箫也准备走了。“我去看笙笙。” 明昭阳扁扁嘴,什么时候他的地位能扶正,拥有和黎箫一样的权利啊? ** 黎箫在工作室找到了他的姑娘。 她以手拄着腮,坐在楼梯上,发呆。 “笙笙。”黎箫唤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 竺笙便靠在他肩上,沉默无声。 她心里应该很恐惧、很矛盾吗?黎箫思忖着,既担心网上说的是真的,又觉得世上没有空穴来风。害怕自己敬重的老师,人设崩塌,又梦想着自己的母亲,带着肯定和认可,来找她。 他伸出手臂,将她完完全全揽在怀里,将他的支持和力量传递给她。 泪水打湿了黎箫的胸膛,竺笙抬起眼眸,羽睫挂着晶莹。 “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我陪你去找你父亲,问个清楚。” 竺笙望向远处,似穿透层层黑夜,语声幽幽。“我五岁的时候,爸爸告诉我,母亲沿着赤水河走了。他说地模糊,但我偶尔听起邻居们说,母亲跳了赤水河。” “那时候,我已经记事了。因为母亲喜欢跳舞,而父亲不喜欢女人抛头露面,人前搔首弄姿。所以后来,他一直阻止我跳舞。” 这些尘封的往事,即使在他们确定情侣关系时,竺笙都没有说过。今天,她不吐不快。她积压了太久的块垒。 “后来,你就在奶奶的鼓励下,学了独竹漂吗?” 适时的互动,是黎箫给予她的鼓励。 “是啊,因为我总隐约觉得,母亲就在我身边。只要我做得足够好,她一定能看见。我想站上更高的舞台,被她看见。” 人如幽兰,在静静的夜里诉说心事。 “从小学到初高中,再到大学,我在舞蹈的路上越走越远,与父亲的隔阂也越来越深。我不后悔,本来就是他不对,他无权干涉我选择的路。” 黎箫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她执拗而笃定的样子,太可爱。“是的,坚持所爱,你做得很棒。” 竺笙叹了口气,之前到大学,她的母亲还没有出现,“上大学我就不用家里钱了。但艺术类院校的学费,真的是……我的班主任找到了我,藏我申请了助学金。大一结束后,我就有了奖学金。” “笙笙,你有没有想过,你能得到学校的助学金,或许和你的母亲有关系么?” 助学金的评定标准,是家境困难。但当时班里,经济困难的不止竺笙一个。 竺笙恍然。“我是在筹备望达民族风情小镇的表演时,联系班主任,他给我推荐了白老师。” 她当时都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联系上了白老师,她几乎第一时间回应了竺笙。 “何止你啊?我春节去拜访她,她也没拒绝。所以笙笙,也许这么多年,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她一直都在。” 黎箫的话,让竺笙心生慰藉,但似乎,他默认了一件事实。“所以,你认为她真的是吗?” 是我的母亲吗? “除了网上放出来的那张,和你父亲同框的照片,我有查过,她以前是赤水歌舞剧院的。” 竺笙的心一紧,那个猜想似乎正在被一点点证实。“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她带着点哀怨问。 黎箫我很无奈啊,“我没想好怎么说,最主要的是,一种关系被打破,重建一种新关系,有时候会不适应。” 他,到底是深思熟虑的。 脑海中,和白老师相处的点滴,一帧一帧过。竺笙轻松了许多。 “那今晚,不回去了?” “我给奶奶打个电话。” 现在家里已经默认他们同居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过早餐后,竺笙和黎箫一起回家,一眼就发现了竺春河身上的伤。 “爸,这是怎么回事?” 竺春河挡着,不给女儿看,“不打紧,吃饭了吗?” “吃过了。”竺笙寻一圈,发现奶奶不在,这样也可以放开问了,“爸,我回来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的母亲,到底是谁。” 她尽量保持平静,但起伏的呼吸,还是出卖了她。 “你母亲……”竺春河垂着头,不敢看女儿,“不是说了吗,沿着,赤水河走了。” “你还不肯说实话?”竺笙调出手机相册里竺春河与白彦茹同框照,怼他跟前,“这是什么?” 竺春河瞳孔紧缩,下意识地,“小黎,你出去一下。” 黎箫不动。不能让竺笙独自承担。 竺笙拉着黎箫,“他不走,他是我男朋友,有权知道真相。你见的人,是谁。” “我我我……”竺春河支支吾吾,急地像热火上的蚂蚁,“我也不知道啊,她长得是很像,你妈,可人不是啊。” 黎箫听出来了蹊跷,迅速抓住重点,“所以叔叔,你见过她了?我猜,她应该不会主动联系你的,你是怎么找到她的?你们见了面都说了什么?” 黎箫炮语连珠,问了一堆问题,竺春河头都大了。他抽出一根贵喜烟,吧嗒吧嗒抽,让自己冷静下,“就很奇怪,我收到了陌生电话,让我去一个丙安古镇的一个地址。我到了,就发现你……就发现她了。我也以为她是你母亲啊,可是人家死活不承认。” “后来呢?”竺笙追问,线索已经近在咫尺了。 “就被人拍照了,我去追了,结果……”想起当时场景,竺春河还有点怕,差点把自己交代了。 “所以白老师来了赤水。她为何而来,把你们偷拍的又是谁。”黎箫问题连连。 竺春河不怀疑,在这么下去,他要透明了。“没抓住,跑掉了。但我怀疑和骗我们去镇上的人是一伙的。” 竺笙越问越慌,害怕那个结局。“爸,我最后问你,白老师人呢?她是不是我妈?” 竺春河一个激灵,不假思索回答:“是。不过此刻,她应该、或许走了吧。” ** 竺笙和黎箫,出了家上了车,直奔真义市机场。 竺笙给白彦茹打了电话,无人接。 “如果坐飞机,每天只有一趟航班,从真义市出发。”黎箫看了下腕表,“应该还来得及。” 竺笙心急如焚,想迫不及待确定,又想关系的稳定。最起码,师生情谊还在吧,亦师亦友的关系,还能存续吧。 路上,黎箫交代,“笙笙,这件事不能过于激进,细水长流,润物无声。” “我……我知道。” 到了机场,竺笙一头冲进人流。举目四望,人海中寻找。 她一路上预演,相遇的场景。 许是她在咖啡厅,喝临行前的一杯提神;许是她翻一本书,和舞蹈相关。权作钻研。而事实是,白彦茹也在发呆。 竺笙走过去时,她看竺笙的眼神,带着歉意、愧疚和闪躲。 竺笙像黎箫那样,坐在了她身边。“网上的流言蜚语,我一句都不信。” 这样的开场白,让白彦茹大为震撼,心中流过暖流。可是,她却说:“如果,是真的呢?”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用心感受到的。键盘侠,他们有什么发言权呢?”竺笙的语气,坚定,自然,不容动摇。 “谢谢。”白彦茹如释重负。压在心底的石头,总算落下去了。 “你还没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赤水呢?”这是事情的关键,因为竺春河就是被黑暗中的手,操控了。 “因为,陌生的电话。”白彦茹在思虑之后,选择坦诚,“他说,如果我不来,我最在乎的人,会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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