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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问题，系统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我早已经试过很多次了。楚鸮，这不是我们第一次相遇。还有许多次失败，你根本不记得了。” “你可以把这当做是小说剧情的力量，也可以当做是宿命。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和他们相遇相识。” “这一次，也许是我唯一成功的一次。” 之前它不让楚鸮和他们见面，小心地避开了剧情中提到的地点。 然而楚鸮在打工的时候，还是偶然遇上了晋越，接着被他包养，然后又走上了既定的剧情。 重来一次，它干脆让楚鸮离开s市，去别的城市发展。 可是这该死的晋越简直就像是无处不在的病毒，在那里，他们又遇到了来旅游的晋越。 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系统开始发觉，每次楚鸮都是先遇到的性格恶劣、不够坦诚的晋越。因为两人之间产生了感情，可晋越不愿承认，甚至误会楚鸮喜欢径驰，所以一气之下把他送给径驰。 径驰不认同包养这种事，从一开始就拒绝了，但后来也许是看楚鸮走投无路，就默许他住下了，只是仍然态度冷漠。 大概是因为这样的前提，所以即使后来他喜欢上了楚鸮、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两人也已经做不到没有任何隔阂地相处了。 再碰上后期徐恒火上浇油，四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在这样扭曲的关系中，谁都不可能获得幸福，每一次的结局都让楚鸮痛苦无比。 系统认为径驰还算三人中比较正常的。既然不能避开，那就只选择一个。 然而不管它怎么尝试，就像是存在着看不见的阻力，楚鸮最终都会认识那两人。 这一次它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编出这样离谱的理由，哄骗楚鸮做任务。 它让时间回溯了太多次，这次大概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这居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楚鸮喃喃自语。 “当然不是。”系统笑了一下，“我诞生于你的意识，但不和你完全相同。经历这样的剧情太多次，我改变了很多。但还好每次的你，仍然是初遇时的你，没有任何改变。” “而我也不想你改变。” 所以才努力地去改变你的结局。 * 转天一早，在楚鸮还围在径驰身边哄他的时候，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两人同时低头去看，看到屏幕上的“晋越”两字。 楚鸮心虚一笑，刚要点挂断，就被径驰阻止了，“接吧，没关系。” “哦。” 楚鸮又抬眼偷偷瞟了一眼径驰的表情，发现他正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大半瞳仁。 “楚鸮！”晋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着掩饰不住的欢快。 “怎么了？”楚鸮抓不准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语气说话，声音有些僵硬。 但显然晋越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你想不想去看海？” 径驰离得近，大概听到了，但是他不表态，楚鸮也不敢答应，“我……” 这时，径驰突然伸手把手机拿了过来，说：“可以，不过下次你打电话再晚一点，他习惯晚睡，现在才醒没多久。” 对面安静了很久，半晌，晋越忍着怒气的声音才响起来：“为什么是你接电话？我不和你说话，把手机给楚鸮。” 径驰冷笑一声，看向楚鸮，说：“他要和你说话。” 楚鸮不知道径驰是什么意思，但是至少能看出，要是自己现在接了电话，径驰会更不高兴，于是立刻摆摆手，推辞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先说吧。” 见他拒绝，径驰的表情果然软化了一些，微微勾起唇，对电话那边的晋越说：“听到了？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就行了。” 晋越把楚鸮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一气之下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不去，你别生气了……”楚鸮把手挂上径驰的脖子，凑上去，撅起柔软的双唇在他脸上、脖子上亲了个遍，又用睡乱的头发蹭着他的颈窝。 径驰身子一僵，把人从自己身上拉了下去，声音有些低：“别闹了，先吃早饭。” 楚鸮以为他不高兴了，只敢站在一旁，抬起眼，巴巴地看着他。 一开始径驰还能够无视他的目光准备早饭，到后面就被他看得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没生气，不用这样。” “我在想，如果爱你的人多一个，你可能会更自信一点。我怕自己不能给你足够的爱，所以，我可以接受。只是，我还做不到完全不介意，你不能偏心别人太多。” 他总是对楚鸮心怀愧疚的。 自从知道楚鸮的过去，他每晚都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在收养楚鸮的家庭来之前就把他安顿好。明明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改变楚鸮的人生，却次次都错过。 那个在福利院时都没有自卑的孩子，却在被收养之后，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他曾违背了自己说要永远保护楚鸮的誓言，但今后的每分每秒他都会践行这句话。
第108章 没骗你吧 楚鸮忽然梦到了刚认识径驰的时候。 那时的径驰真是铁面无情，他都要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完成任务了。 有一次他想勾引径驰，可是错算了径驰对他的反感程度，毫无防备地被他推到一旁，腰磕在桌角上，青了很长时间。 径驰大概也有些过意不去，想要搀扶他，却又把手收了回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楚鸮只能鼓励自己，说这只是任务，下次再努力就好了，就当是被上司骂了。 但实际上明天晚上他还是哭了很久，一个人给腰上的伤抹了药，边涂边骂。 不过骂完还是要工作，他越挫越勇，甚至换上情趣内衣勾引径驰，可他还是再一次把他推开，口吻冷漠地斥责道：“你父母难道没告诉一个人至少要有羞耻心吗？” 楚鸮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真是戳在他肺管子上了。 当时他就给径驰现场表演了一个泪崩，哭得撕心裂肺。 那时候他一直骂径驰，可是现在想想，径驰并没有错。 毕竟不是径驰主动要过来骂他，而是他自己凑上去纠缠…… 但他没错是没错，楚鸮却很难信任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发生的情感变化。他的养父母就是这样，前后态度落差太大，以至于他对于类似的关系都忍不住产生怀疑，心中有着难以消除的不安感。 喜欢和讨厌都来得太快了，是不是下一秒又会变成别的？ 他知道自己不拒绝不否认的态度很过分，但或许只有这样看着对方一再让步，他才能感到安心。 * 转天一早，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把楚鸮吵醒。 他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径驰并不在家，给他发了消息说要去超市买些东西。 那现在敲门的是谁？ 楚鸮心里一紧，瞬间僵在原地。 难道徐恒还想故技重施…… “径驰！快点给我开门，就算你不让我和楚鸮见面也没用！” 就在他疑虑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晋越的喊声。 楚鸮：“……” 面前的门被猛地拉开，晋越原本神色冰冷，下一秒却在看清面前人的时候愣住了。 “你……” “你要吓死我了！”楚鸮抱怨道。 晋越瞬间露出笑容，拽住他的手，问：“你想去海边玩吗？” “这么突然我才不……” “是一个独立的海岛，我在那里有游艇，也可以冲浪，或者别的，你想玩什么，我都能让人送来。”晋越继续道。 楚鸮突然顿住，拒绝的话再难说出口。 “真的？”他小声问。 “真的。”晋越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他还要再说什么，却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楚鸮向旁边看去，发现径驰正拎着两个巨大的购物袋站在那里，眸色沉沉地盯着晋越。 “这不是很明显吗？”晋越一见是他，瞬间昂起下巴，向下瞥着看人，唇边扬起笑，“我在找楚鸮出去玩啊，他也已经答应我了。” 径驰闻言看向楚鸮。 “我还没有答应！”楚鸮吓得立刻摆手，又转头瞪着晋越，“你瞎说什么？” 晋越耸了下肩，“可是你一定会答应的不是吗？” 这下楚鸮不说话了，小心翼翼地看着径驰。 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径驰突然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想去，所以我买了去海边需要的东西。” “真的？！”楚鸮惊喜地睁大眼，接过袋子翻看起来。 见楚鸮还要寻求径驰的许可，晋越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冷冷地看着径驰。 径驰回视过去，“当然。” * 海岛的天气比s市要暖和得多，s市已经快要入冬，这里却还像夏天似的。 楚鸮是第一次来海边。因为不会游泳，只能在换上泳裤之后又套上泳圈，准备齐全了才敢下海，即便如此也只能在浅滩玩。 那两人还没出来，他迫不及待地跑进了海里。 楚鸮把手架在泳圈上看天发呆，莫名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可是四下看去，周围的游客都在玩自己的。他正觉得奇怪，晋越的声音突然传入耳朵：“楚鸮。” 他转过头，只见晋越正提着冲浪板朝这边走过来，头发半扎着，脸上还戴着一副茶色遮阳镜，嘴角的唇钉反射着太阳光，十分惹眼。 行走间，泳裤紧紧包裹的那一大团让人难以忽略。 楚鸮都能感觉到周围人或隐晦或直白的目光，忍不住想把脸挡上。 偏偏晋越还要往他眼前凑，“我教你冲浪，怎么样？” “我不会游泳，掉下来就淹死了。”楚鸮有点怕，伸着手臂向后划，拉开和他的距离，但是晋越又上前几步，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不会有事，我带你一起。” 说着，晋越拉着他走向水更深的位置，在合适的水深处放下冲浪板，先把楚鸮举了上去，接着又从水中一跃而起，趴到板子上，而楚鸮就在他前面，紧紧贴着板子，双手扣着边缘。 “我我我不会游泳啊！”他吓得破了音。偶尔有浪花冲过来，冲浪板就晃晃悠悠地随着波浪起伏，他只能僵硬地稳住平衡，甚至不敢回头看。 冲浪板当然不够两个成年男人趴着，所以晋越必须稍微撑起上半身，让楚鸮的小腿能够伸开。 而他的视线，则正对着楚鸮被泳裤包裹着的挺巧饱满的屁股，还有紧紧并在一起的纤细白腿。 晋越感觉自己的脸大概是被毒辣的日头晒得发烫。他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移开视线，双臂在水中划动着，等待合适的浪花。 楚鸮把板子贴得太紧，被迫喝了不少咸腥的海水，却仍然僵硬地抓着板子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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