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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果

时间:2023-09-04 21:00:08  状态:完结  作者:春意夏

  因为他是个Alpha,所以茧绥绝不怪他,不怪他不懂一个Beta在A区会受什么样的待遇,又遭受何种威胁。

  他……

  真的不怪吗?

  那年秋末的最后一颗苹果,岑骁渊还是让给他吃。

  他把脆甜的果肉咬在嘴里,在对方一遍遍近乎恐吓的质问中。

  说出一个可笑的名字。

  “我叫牛小果。”

  他说。

  那是最最最不成熟的报复。

  ———

  茧绥的睡眠很浅,稍有一点动静就会醒过来。

  夜里四周都静悄悄的,他嗅到熟悉的气息,睁开眼时,眼前再度漆黑一片。

  茧绥没有特别惊慌,用手摸了摸遮在眼睛上的布条,语气平静道:“你是来带我走的,还是来强j我的?”

  Alpha的气息笼罩住他,苦涩的木质香环绕在周身,微微刺痛着皮肤。

  岑骁渊的吻落在他的身体上,也是痛的,酸涩在二人之间蔓延。

  因为他是个Beta,永远无法被终身标记。

  因为他是自由的。

  岑骁渊只能想法设法困住他。

  华丽的牢笼,精致的餐点,还有……杏爱也是爱的一部分,是最无法割舍的部分。

  如果痛能让他记住,让两个人密不可分……

  岑骁渊将信息素深深嵌入他的身体,茧绥疼得蜷缩起来,张开嘴大口呼进的,依旧是Alpha苦涩回甘的信息素,胸腔被填满了,内里被填满了。

  眼泪润湿黑色布料。

  “四年前,我去C区找你,在被岑広澜找到之前,先遇到了岑绮露。”

  岑骁渊突然开口。

  当年,岑绮露的失踪并不是一个意外。

  是岑広澜刻意为之的结果。

  女Alpha早就怀疑自己父母的死不是出于一场意外。

  岑広澜不想要这个过分聪明的养女活下去。

  可惜的是,尽管只是刚刚分化,但高阶Alpha的实力不容小觑,岑绮露死里逃生,一路来到C区,几年里一直在C区默默发展自己的势力。

  而岑骁渊的到来纯粹是一场意外。

  他一路躲避养父的追踪,到一个完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第二性别。

  C区出现高阶Alpha,想不让人注意到都难。

  时隔几年,在凌乱不堪的C区,曾经互为敌手的姐弟俩再次碰面,彼此眼底都有收不住的错愕。

  “……后来我们达成协作,我替岑绮露办事,她在C区帮我找你。”

  岑骁渊低下头,额头轻轻贴在那块蒙住Beta眼睛的黑布上,“我不会娶什么Omega,那个位置从来不是我的。”

  茧绥发出零碎的呜咽,眼前的黑布松了,Alpha舔舐他眼睛里的泪,舌尖顺着眼睑,贴在眼珠上,太痛了,好恐怖,但是他阻止不了。

  他知道Alpha疯掉了。

  好一会儿,茧绥在满室的乌木沉香味道中,颤颤地说:“你现在又是Alpha了。”

  岑骁渊捧住茧绥的脸轻轻吻下,好温柔,和动作完全不相同,发狠地撞上来,撕咬捕食着猎物,喘息过后,声音端得四平八稳,“嗯,我找人帮我恢复了信息素,你喜欢吗?”

  岑骁渊问“你喜欢吗”,双眸在深夜里发亮,如果两个人有尾巴,Alpha现在一定牢牢缠在他身上。

  “……乌木沉香。”

  “苦话梅。”岑骁渊说,“不是苦话梅吗?你说我的信息素是苦话梅。”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茧绥,别对我这么残忍。”

  “你说你喜欢,你说,假的我也信了。”


第72章 求

  许是压抑许久的本能猛然间被释放,重新获取信息素的Alpha如同野兽一般,只懂得进攻与占有,一直到后半夜也不见收敛。

  中途茧绥晕厥过去,醒来时岑骁渊还压在他上方。

  心中忽然有一种微妙的情感,冲撞在胸口,茧绥忍不住张口:“哪怕我是一具尸体,你也不会停下吗?”

  岑骁渊被这句话给砸懵了,停止了一切动作,怔愣的表情很是好笑,凑上前想吻一吻Beta的唇,却被躲开了。

  茧绥说:“……你从来不会管我想不想要就强加给我。”

  他们一直无法同频,无法理解彼此话语中的含义,那些都不是靠解释就能消散的隔阂,是从一出生就注定的命运。

  阶级让一部分人永远在高塔之上,而另一部分人努力攀爬,遥遥坠在深渊里。

  语言、文字,都在阻隔着他们,童话故事的结尾也总是王子和公主过上幸福的生活。

  他们的相遇充满无数的巧合,若是其中任何一环错了,他们也就错过了。

  茧绥早就想说,一直没有机会。

  “因为你想赋予,我就必须接受,因为你爱我,我就必须爱你。因为我待在你身边最久,我是最软弱、最会听你话的那个人,再没有比我更会讨好、更合适你心意的人选。你喜欢对你百依百顺的人……可我不是。”

  “可我不再是了,岑骁渊。”

  “我不再叫你少爷,我把所有隐瞒的事都交代清楚,所以现在你问我喜欢吗……”

  深夜里,疼痛和酸软遍布全身,他还是学会了反抗,低头没有用服软没有用,逃跑会被抓回来。

  小灰受伤、弟弟被扣下,茧绥蒙着眼睛踏上一艘没有归路的船,突然什么都不怕了。

  岑骁渊却感到一阵恐惧,从脊背一直往上攀爬,操控着他的双手,他想捂住茧绥的嘴巴,却对上Beta澄澈的眼眸。

  茧绥说:“你问我喜欢吗,我不回答你,因为我不想骗你。”

  他不能一辈子待在A区,被圈养在一方精致的宅院里,等待来自Alpha的疼宠,爱他时加倍地对他好,那么不爱了呢?

  “你还没有遇到匹配度高的Omega,怎么断定自己不会爱别人?我们只是相遇太早又太糟糕了,因为糟糕,所以难忘。”

  这一次没有易感期,没有信息素失控,什么都没有。

  岑骁渊什么都没有了。

  他是清醒的。

  他知道这是茧绥的变相拒绝,断绝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Alpha将脑袋抵在茧绥的肩膀,尽管两个人尚有一部分相连,但破碎的部分无法修补。

  即便如此,他依旧把吻送入茧绥的口中,他们有过血腥的亲吻,把嘴唇撞破、恶意地撕咬。这一次亲吻只是咸,却引得两个人都颤抖,胸口有一块被撕碎了,眼泪比血更加难以吞咽。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狗屁。”分开时,岑骁渊眼睫上还沾着泪,语气故作冷漠,“凭什么认为我会爱别人,Omega算什么,迟早把他们都杀了。”

  茧绥:“……”

  他不知道Alpha哪里来这么大怨气。

  停滞已久的冲撞又继续,茧绥没忍住哼声,双手下意识抓住岑骁渊的臂膀。

  Alpha俯下身沉声道:“茧绥,哪怕你是一具尸体,我都不可能放过你,更何况,你是不是忘了……”

  忘记什么?

  茧绥没办法过多思考,Alpha的力气太大了,欲望填不满,琥珀色的眼眸妖异地闪烁,每落下一滴眼泪都灼烫他的身体,怎么有人能凶狠地进攻又凶狠地落泪,两者皆不耽误。

  岑骁渊说:“是我主动找到的你。”

  如果十年前的那天,岑広澜没有随意挑选到茧绥做自己养子的陪读,茧绥根本不会出现在岑骁渊的面前,不会和他共度六年。

  可命运如此不公,也不存在假设。

  茧绥就是出生在贫民窟,就是一个普通的Beta,就是被岑広澜选中了。

  他就是留在岑骁渊的身边,陪伴了Alpha六年。

  而重逢,则是岑骁渊主动求来的。

  ———

  茧绥发烧了。

  后半夜气温低,岑骁渊不顾章法地强制做了几个来回,茧绥想不生病都难。

  天蒙蒙亮,茧绥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听到Alpha在和谁打电话,泄露出的电子音明显,他却一个字都无法分辨。

  岑骁渊在床边来回踱步,茧绥更晕了,干脆直接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岑骁渊的手掌覆盖在他滚烫的额头。

  茧绥睁开眼,岑骁渊早已整装待发,纯黑的作战服衬得身材很好,将充满野性的那部分覆盖,云雨过后Alpha体力依旧充沛。

  倒不如说,他是临行前来“充电”的,怪不得要搞夜袭,还那么鲁莽又急躁。

  茧绥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一个充电桩?就是随用随插的那种。

  “……我要去出一趟任务。”岑骁渊的脸色很差。

  茧绥静静看着他,“那你去啊。”

  岑骁渊紧紧抿唇:“我托人叫了医生,估计一会儿就能赶到。”

  “好的,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茧绥等了一会儿,见岑骁渊还站在原地,“你怎么还不走?”

  岑骁渊忍不住解释:“我和岑绮露有过约定,现在必须去完成,等我回来,我们再谈一谈。”

  原来那道电子音是岑绮露。

  那一切也都说得通。

  江宜晚并不知道这对表姐弟联盟,他们大概不是明目张胆的合作。

  “没什么好谈的,我以为我说得够明白。”茧绥说,“你所求的我给不了,我所求的你不想给。”

  “你想回C区。”岑骁渊定定看着他,恨不得咬碎这几个字。

  茧绥回以无声的眼神。

  “等我回来,很快……不,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两三天,最迟一周。”

  岑骁渊俯下身,这一次吻落在茧绥的额头上,茧绥没有躲。

  他不明白岑骁渊这段话什么意思,处处透露着不祥,张了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昨夜他们说了太多,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

  茧绥的身体还痛着,近乎绝望的杏爱下,情感也四分五裂、拼凑不全。

  孕育在体内的种子只会让他生病,天然的生理构造都在诉说着,他们不适合。

  “你不亲亲我吗?我就要走了。”岑骁渊趴在床边,眼神依旧定格在他身上。

  茧绥想,这是你逼我的。

  “可我不爱你,为什么要亲你呢?”

  室内静了好一会儿,岑骁渊笑了,将头埋在臂弯下,看不到神情,点了点头,而后,猝不及防地亲了茧绥一口,速度快到茧绥反应不过来。

  “那我爱你。”

  岑骁渊留下这句话,离开了。

  茧绥又开始看天花板,看着看着忽然掉眼泪,他把脸埋到枕头里去,抽噎声让他喘不过气。

  这一回没有人让他疼,没人故意折磨他,可他就是哭,哭了好久。

  直到卧室的门被推开,茧绥首先看到来人的黑皮鞋,西装裤笔直而锋利,再往上,他的视线在泪水的浸润中有些模糊。

  那应当是个相当有魅力的中年男人。

  金丝眼框下眼神冷漠。

  茧绥记得他。

  记得他没有给自己打麻药,记得他说——“澜想要我处理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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